“發展你妹!”澹臺凰黑着臉吐槽!忽然覺得這男人真是無聊,丫的對她又沒興趣,卻刻意說這種惹人誤解的話,一定是跟着楚長歌待久了,也想學一門欺騙女人,遊戲人間的功夫!
她這話一出,國師大人很是正經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衛道士的模樣,謫仙般飄逸出塵,又帶着無限認真的聲線緩緩響起:“公主,本國師沒有妹妹,而且和自己的妹妹發展,這是不倫的!”
澹臺凰無語!根本不欲搭理,轉身就走。
她一走,笑無語馬上就跟上,並似真似假十分熱情的道:“哎呀公主,你覺得怎麼樣啊,本國師不倫是長相、經濟基礎和社會地位,事實上都並不輸給君驚瀾。而且本國師這個人一點都不貪心,做個姦夫我就滿足了!”
他這鬼話說的澹臺凰自然是沒什麼感覺,倒是韋鳳凌燕成雅那三人聽着仿遭雷擊,站在原地徹底石化!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甚至都不遮掩之人,大庭廣衆之下扯着嗓子高呼要給人家當姦夫!還做個姦夫就滿足了?滿足了?!
她們是聽錯了呢?還是聽錯了呢?還是聽錯了呢?!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也不知道東晉是什麼民風,竟然有這樣的人……
澹臺凰無趣的聽着他胡扯,走了好幾步之後,才忽然來了點興致,回過頭,認真的看着笑無語:“國師大人,您一定是和誰有了什麼賭約吧?”從笑無語莫名其妙的跟着他們來漠北,她就一直覺得有問題,而且這貨來了之後,通常都是不務正業,既沒有去刺探軍情,也沒有鬼鬼祟祟,估摸着也不會是有什麼不好企圖,反而總是似真似假的纏着自己說一些鬼話,除了跟人打賭了,或是想做給誰看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解釋!
而與他打賭之人,如果她沒猜錯,十有**就是楚長歌!
這一問,反而是笑無語驚了一下!
他故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仰頭看了一下青天之上飄浮的白雲,十分深沉的開口道:“確實!這是本國師和老天的盟約,從那日公主從牆頭掉落,壓了本國師,本國師就已經向上蒼許願,一定會對公主負責到底!故而……”
聽他又開始鬼扯,澹臺凰臉一黑,已經完全不欲理會了,轉身就走。
走了沒幾步,她身後仰天胡扯的國師大人終於裝不下去了,大聲開口:“哎呀,不要這樣嘛,說的好好的,你走什麼呢!好吧好吧,老子告訴你,告訴你!老子就是和楚長歌打賭了。”
澹臺凰腳步停下,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他:“總算是捨得承認了?”
“咳……”笑無語咳嗽一聲,意圖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但是看着澹臺凰眼中的戲謔,估計是挽回不了了!
於是,乾脆也不裝了,開口建議道,“要不公主,我們就這樣,吶,本國師也不欺騙你的感情了,我們只要在到了楚長歌的跟前之時,你便假裝自己喜歡上本國師了,只要這樣的話,這場賭局本國師就贏了!到時候贏到的戰利品,我們一人分一半怎麼樣?你要知道楚長歌那個人,什麼都沒有,就是寶貝多,楚國藏寶閣一大半的寶貝都被他從他老子的國庫順走了!”
“國師大人不是外化之人嗎?還對那些寶貝感興趣?”澹臺凰斜睨着他,問話問的似乎很相信,但事實上其實並不相信。
笑無語純澈淨素的眸中劃過一抹嘆息,幽幽道:“本國師雖然爲人正直,又得蒼天偏愛,但,哎哎哎……澹臺凰,你別走啊!”
聽着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澹臺凰白眼一翻,直接走人!
笑無語趕緊急匆匆的跟上,又狀似十分無奈的開口道:“唉,你想想啊,要是本國師真的是化外之人,能將凡塵俗世看淡,我還需要去東晉當什麼國師嗎?直接找個山溝溝住着不就成了嗎?還能過一把世外高人的癮!所以本國師雖然不太在乎銀錢,但是本國師這個人很在乎面子,面子是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瓦滴命啊!”
說到最後,他激動的口齒都不清了!還瓦滴命……
成雅韋鳳在不遠處看着連連搖頭,看着他這樣子表示完全不忍直視,凌燕根本是看都不欲看了。這就是傳聞中,那個謫仙一般淡雅出塵,視一切爲身外之物的東晉國師大人笑無語?果然傳聞這東西,都是以訛傳訛,不可信啊!
他這樣一說,澹臺凰才終於聽出了幾分可信度,雖然覺得大部分的地方還是有點虛浮,未必真的是爲了面子,但是自己問到這一步,他都沒有任何驚慌失措,那麼……要麼就是他演技太高,要麼就是真的沒有惡意!
直覺告訴她,是後者的機率比較大!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敏銳的。
放下了防心,便回頭看了一眼他謫仙般出塵飄逸的面容,饒有興味的開口調侃道:“國師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行爲和你的長相氣質,真的非常不搭調?”
“沒有,本國師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有氣質的!”笑無語說着,頓時又站好了身子,開始飄飄欲仙了起來。
澹臺凰頓時無言!她發現這個時代的男人,奇葩特別多,奇葩程度以君驚瀾那個時而陰狠毒辣、時而裝嗲賣萌的人,還有笑無語這個時而飄飄欲仙、時而暴跳如雷的人爲最!
“國師大人一直待在漠北,東晉皇帝不會想念你嗎?”澹臺凰開始委婉的下逐客令,她實在不欲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整天都有人跟在她身後要求當姦夫。
這話一出,笑無語當即揚起手,掐指一算,好像根本沒有聽懂她的俺是一般,認真的答話道:“太上老君告訴本國師,陛下並沒有想念本國師,所以不必急着回去!”
“你就裝傻吧!”澹臺凰也不欲再理會了。
她這樣一說,笑無語頓時也不裝了,當即笑眯眯的開口:“公主不就是嫌棄本國師在這兒多吃住了幾天嗎?要不這樣,本國師給公主算上一卦,這卦金就是這些日子的飯錢,如何?如果算的還比較準,公主就滿足了本國師當姦夫的願望,怎麼樣?”
君驚瀾那混蛋時而不時的威脅他,還騎着馬砍了自己一頓!現下他不在,自己不挖一下牆角給丫添堵,叫他如何甘心?
讓他算上一掛?澹臺凰很快的就想起了東晉那可憐的德親王,黑着臉吐槽:“就你這貨還給人算卦,十個人會被你坑死九個!”
說完之後,加快了步伐,將他甩在自己身後。什麼狗屁姦夫不姦夫,真是無聊!
笑無語聽了這話,卻沒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慢騰騰的伸了一個懶腰,又笑了笑。
或者他從前算卦之後,會因爲自己的喜好來忽悠人,但是她和君驚瀾那一卦,他絕對不會算錯……
……
而就在這會兒,澹臺戟回來了,在高坡上吹了一夜的涼風,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小星星童鞋也回來了,回來之後,它往帳篷裡面一找,很悲傷的發現主人不見了,又往馬廄一看,發現主人的馬也不見了。最後得出結論,主人八成又把星爺丟給澹臺凰那個兇狠的女人了……於是它專程走到了澹臺凰的面前,悲傷的往地下一坐,兩隻前爪拼命的抹眼淚,開始了一場歇斯底里的狼嚎……
哭得人心裡發顫!星爺就是要哭給你看,星爺就是要在你跟前哭,星爺今天吵死你,星爺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嗚嗚嗚……
當然,澹臺凰早就習慣了這貨時而不時的哭瞎,所以對它在自己面前哭得慘淡的行爲,並沒有特別深厚的感觸,只是偏頭看着它身後的澹臺戟,那明顯憔悴的樣子,上前幾步皺眉開口詢問:“王兄,你怎麼了?”
澹臺戟笑看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王兄沒事,只是近來太忙,沒睡好!”
“也是,王兄馬上就要被冊封爲太子了,忙忙也是值得的!”澹臺凰笑眯眯的回話。
這話一出,澹臺戟倒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反駁,只是笑着開口:“你趕緊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可別讓下人落下什麼重要之物!王兄也去準備了!”
“嗯,好的!”澹臺凰點頭開口。
她這樣一說,澹臺戟便似乎放心的回去了,而澹臺凰卻有點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爲什麼她覺得王兄最近有點……怪怪的?
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乾脆也就不再管了,幾個大步往自己的帳篷而去……
而星爺今日也是鐵了心的要哭得吵死她,她走到哪裡,它就跟着哭到哪裡,非常有韌勁……
一直哭進了澹臺凰的帳篷之內,她忽然看見桌上放着一張很大的宣紙,遠遠的看着像是一幅畫,便大步上前去看。
將宣紙拿在手中,卻發現紙上面畫着一條狗,栩栩如生,狀若活物。每一根毛髮,都當真稱得上是細緻入微,而這狗看起來很有點像現代版的哈士奇,長相之上有狼的野性,但是表情看起來,還微微有點猥瑣……
看着墨跡和紙張,預計也就是近兩天完成的一幅畫。
只是一瞬間,她便想起了那日他說的話。
“哪怕你就當爺是自己養的一條狗,就這樣牽掛着也好!”
臨走,他還留下這樣一幅畫,放在她的帳篷裡面,是爲了提醒她不能忘了他麼?
這樣想着,不由得,覺得有點開心。
而小星星童鞋,此刻正一邊抹眼淚,一邊踮着後蹄,看着澹臺凰手上的那張紙,看着看着,慢慢的看笑了,矮油,那是主人畫的星爺嗎?雖然好像跟星爺長得有點不一樣,但是仍舊英俊瀟灑啊!
好羞澀,主人的心中原來還是深深的記掛着星爺!
它這樣想着,當即不哭了,飛身竄起,兩隻蹄子就要去搶她手裡的東西,澹臺凰自然是不給的!然後,一人一狼就此爆發了一場大戰……
星爺爲了自己以後有飯吃,也不敢去咬,一人一狼就爲了一幅畫,爭搶得雞飛狗跳!
從帳篷裡頭搶到帳篷外頭,在草原上四處奔……
韋鳳看着他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幅畫是爺交代她昨夜放過去的,原本她以爲所謂星爺和澹臺凰是情敵,只單單是星爺的個人,不,個狼的感受,到今日才知道,他倆居然真的是情敵!爲了一幅畫,如此爭搶……
草原上的人們看着這一人一狼的奔逃追趕,也是禁不住善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這狼竟然如此有靈性,能跟他們公主這樣鬧騰……大家是看着他們善意的笑了,但是娜琪雅看着他們,眸中的仇恨已經根本無法掩飾了!
憑什麼自己要活得如此悽慘,那個女人就能這樣開心?!她不甘心!絕不就此放棄,絕不,就算要死,她也要拖着澹臺凰墊背纔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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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時辰之後。
東西幾乎已經全部收拾好,草原上那些來自漠北貴族的帳篷也全部被收了起來。
而那幅畫,經過澹臺凰和小星星童鞋的協商,最終決定一人分一半……其實不是協商的,是爭搶的時候不小心給撕了兩半……所以各自留下一半,並彼此仇恨着!認爲是對方侵佔了自己的東西。
澹臺凰將自己手上的畫收好,揣在袖子裡頭。成雅也遠遠的奔過來,準備叫上她出發,而就在這會兒人,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看身型很眼熟,但是長相卻從來沒見過!
那是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十分可愛,在太陽的照射下,幾乎還有點粉嘟嘟的,就像是一個萌正太!他往澹臺凰的方向走着,表情還略微有些羞澀,似乎是極不好意思,仔細一看,還能看到臉上的尷尬和可疑的紅暈!
澹臺凰看着他,即是覺得眼熟,又是覺得眼生,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成雅也是愣愣的看着那個人,看着他披風上的圖案,應該是贇隱部落的人,但是贇隱部落有這樣一個人嗎?她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不過這個人長得好可愛,那樣子很有點誘人上去捏幾下……
她們兩個傻站了一會兒,那個長着一張正太臉的人,終於走到了她們跟前。在澹臺凰的身前站了很一會兒,見對方一直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他纔開口道:“公主,拓跋旭是來道謝的!”
“噗……”澹臺凰噴笑出聲,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之後,十分無語的道,“別逗了!你確定你是拓跋旭?你以爲我沒有見過拓跋旭?”
搞什麼搞,拓跋旭根本就是一個長着滿臉絡腮鬍子的粗野漢子好嗎?怎麼可能忽然變成一個萌正太……他以爲自己是老臉癡呆,記性不好?
就在她這樣在心中腹誹之時,拓跋旭十分認真的開口:“公主,臣下不過還是將鬍子剃了……”
“……”
“——!”
澹臺凰和成雅一起下巴脫臼……張着嘴巴,像是兩個傻瓜!這是拓跋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把鬍子剃了,成爲一個萌正太,要不要這麼浮誇?!
澹臺凰第一感覺就是這話很不可信,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可是越看就越覺得這體型很眼熟,似乎是真的可以和拓跋旭的身段吻合,而且聲音似乎也是一模一樣!這樣的想法一出,她的下巴脫臼的更厲害了!
韋鳳和凌燕也揹着自己的包袱,幾個大步過來,一見拓跋旭,韋鳳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當即開口讚歎道:“太子妃,這是哪裡來的美男子,長得當真可愛!”
她這樣一問,那兩人都還驚愕的張着嘴,僵硬着沒有說話!
倒是這會兒,陳軒畫跑過來了,遠遠的一見拓跋旭,當即笑着開口:“哥哥,你總算是捨得把你的鬍子剃了,這樣看起來真的英俊多了!”
然後,她的話說完。
韋鳳和凌燕的下巴也脫臼了……這個人是,拓跋旭?真的嗎?假的吧?不可能吧?!
就連剛剛把半副畫摺疊好了,爲了防止澹臺凰偷盜,收到內褲裡面藏起來之後,才跑過來的小星星童鞋,整隻狼也石化在風中,狼嘴徹底脫臼了……
於是,漠北大草原上,就出現了五座雕像!四人一狼……
陳軒畫納悶的看着她們幾個,問:“你們怎麼了?”
拓跋旭見此,臉上的尷尬之色,也在瞬息之間變得十分明顯,開口對着陳軒畫道:“我就說了,把鬍子剃了難看!像個小白臉似的,你看她們這樣子明白了吧?”
“咳咳!”澹臺凰趕緊咳嗽了幾聲,不想造成拓跋旭對自己長相的誤解,飛快的開口道:“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只是驚訝!其實你這個樣子,確實是比先前好看多了,但是,請容我消化一下!”
短時間之內,她是真的不能將那個雙目瞪大,看起來無比兇狠的野蠻人,和這個娃娃臉正太聯繫在一起!這不是坑爹嗎這!
澹臺凰這樣一說,拓跋旭好像是終於放心,心情也好了不少,微微一笑,那笑萌得人母性光輝大發,又開口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是放心了,澹臺凰等人看着他這樣可愛的笑容,已經全部開始在草原上的風中搖擺了,像是幾個搖窩!這尼瑪衝擊力度太大了。她們嚴重覺得他要是再笑幾聲,她們都要被折磨出心髒病了!簡直坑爹啊!
澹臺凰又咳嗽了一聲,壓抑下自己心中對於事物的發展竟然如此有戲劇性的感嘆,一邊轉身走,一邊開口:“不用道謝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從來就是心地善良,啊,要回王庭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閉着眼睛胡亂謙虛了一通,艾瑪,她今天是不敢再看拓跋旭第二次了,這上下落差太大了,看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成雅等人亦是紛紛嚥了一下口水,轉身便走,她們今天也不敢再看見他第二次了,也許會因爲受的刺激太大而英年早逝啊!
拓跋旭納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們的背影,抓了抓腦袋,有些奇怪的問陳軒畫:“爲什麼她們的表情都怪怪的?”他是看見公主和北冥太子有了婚約,而北冥太子長得就是一副中原男人的模樣,跟自己大不相同!所以他就認爲公主恐怕喜歡的也就是這個模樣類型的男人!
這才聽了畫兒的話,把自己的鬍子給剃了!但是她們這是什麼表情?
深受打擊?
陳軒畫捂脣而笑:“哥哥,你也不照照鏡子,你自個兒的前後差距太大了,她們若是不覺得奇怪,那纔是真的奇怪了呢!放心吧,沒事兒,你等她們適應適應!”
“嗯!”拓跋旭點了點頭,腿雖然還被包紮着,但是對於這個從小就摔跤騎馬的漠北漢子來說,並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故而並不十分影響他的行動。
他這一點頭,陳軒畫又問:“哥哥,你是真的喜歡上公主了嗎?”
“不知道,原本不喜歡,但是從昨日之後,再看見她便是侷促,心跳加速,甚至不太敢的說話,還有點……不好意思,你說,這是喜歡嗎?”拓跋旭性子耿直,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故而陳軒畫這樣問,他也沒有隱瞞,直接便說了。
陳軒畫聽着,遲疑着點了點頭,卻也有點擔心:“應該是喜歡吧!只是,公主她和北冥太子……”
“那有什麼關係,女神不是用來得到的,是用來景仰的!當然,在景仰的過程之中,女神若是願意低頭看我一眼,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所以我纔會把鬍子剃了。而我,關於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說了那麼多傷害她的話,做了那麼多與她爲敵的事情之後,我落難時她還願意救我,願意原諒我,這樣的人,值得我去喜歡!”拓跋旭大聲的說完,便轉身大步跟上了澹臺凰的步伐,往大部隊的方向而去。
陳軒畫在原地笑着點了點頭,是的,公主不是善良,而是豁達,這樣豁達的性子,誰會不喜歡呢?
大半天之後,澹臺凰才終於到了真正的漠北王庭。
而遠遠的看着,那王宮的形狀,竟然如同童話中的城堡,那些建築物之上,到處都是大顆大顆的寶石鑲嵌。因爲在漠北人的心中,值錢的不是寶石,而是草地和牛羊,故而這些寶石才用來這樣“浪費”。
澹臺凰自然也住進了富麗堂皇的王宮。
往自己的牀上一躺,軟綿綿的牀就被她躺得凹進去一塊,應該是很舒服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牀頂的那一瞬間,她其實覺得有點難受,有點想念,自己現代的房間。
就這樣,帶着傷懷的心情,淺淺睡去。
成雅推開屋子進來,原是打算叫她吃飯,但是看她睡得這樣香,估摸着這些日子也是累了,故而沒有打擾她……
……
到了晚上,澹臺戟的寢宮之外。
有下人要送晚膳進去,而將到他的院子門口,頭上還纏着繃帶的娜琪雅,卻忽然從一旁步了出來,她上前對着那侍婢伸出手:“東西給我,我來給大皇子殿下送進去!”
那侍婢猶豫着沒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給,門口的侍衛們也是面面相覷,想着要不要進去通報。
而見她不動,娜琪雅開口怒喝:“放肆!本公主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
是了!娜琪雅現在在漠北雖然是真的臭不可聞,但是她的公主身份還是至高無上的,那侍婢猶豫了一會兒,不情不願的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她了。
娜琪雅心滿意足的接過,端着托盤要往院子裡面走,並狀若不經意的輕輕拂了拂袖,那侍婢一直跟在她身邊,見着她拂袖,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然而,走了幾步之後,侍衛們正打算先攔下她進去通報,而她好像是忽然猶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進去,頓了一會兒,將手上的托盤往那侍婢的手上一放:“算了!本公主還有事情要處理,還是你送進去吧!”
那侍婢一愣,趕緊接了過來,然後莫名其妙的看着娜琪雅走了。待到娜琪雅走出了院門,她才終於沒忍住,狠狠的地上唾了一口:“下賤的女人,還想去討好勾引大皇子殿下,我還真當你是不要臉呢!沒想到到了這門口,你也會怕?呸!”
唾棄完畢,端着手中的托盤,就往屋子裡頭走了進去。
而走了老遠的娜琪雅,在一個無人的角落,忽然笑了笑,撩開袖袍,將一個已經空了的瓷瓶扔到一邊,沒給任何人瞧見。
兩個時辰之後,藥性就該發了吧,今晚之後,她一定會成爲漠北最尊貴的女人……
……
是夜,澹臺凰睡醒了。成雅趕緊伺候着她吃飯,她一邊吃,成雅一邊教導:“公主,以後您可不能再這麼晚吃飯了,這次奴婢沒有叫您,下次奴婢就一定會把你叫起來了!”
澹臺凰點頭,自顧吃菜,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吃完飯之後,又沐浴。今天早上起的很晚,加上又睡了一下午,在牀上躺了半天,實在是沒有什麼睡意,就決定乾脆出去走走,散散心。
漠北的王宮富麗堂皇,但宮中的守衛卻並不像東陵那樣多,主要的守衛們基本上都在宮門之外,圍得水泄不通,一隻蒼蠅也不讓飛進來,而只要看見一點異動,他們就會大批大批的涌入王宮,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明日便是大王兄的登基大典,故而其他部落的首領,已經漠北各部的貴族,都沒有回到自己的部落,全部都留在王宮裡面。
月明星稀,澹臺凰一人散步,誰也沒帶着。越走越覺得無聊,看着地上的板磚,都是正方形,於是她斜着腳一塊一塊的挨着跳,雖然是挺無聊的,但是這樣跳幾下,也還有點意思。
跳着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跳到哪裡去了,卻忽然聽見前方一陣異動。
她微微擡起頭一看,見着一個人影,從她前方約莫二十米處的牆院,跳了進去。看那身型,像是娜琪雅!
往門口看了一眼,是大王兄的寢宮!
她頓時覺得有點不妙,好端端的,娜琪雅進王兄的寢宮做什麼?而且是半夜,更重要的是,有大門她不走,卻偏偏翻牆?!
就這樣想着,她飛快的從大門奔了進去,門口的人要行禮,也被她一隻手止住!
她速度很快,加上鳳御九天已經破了第四重,這樣疾風一樣的速度,幾乎是娜琪雅拍馬難及的!就這樣跑到澹臺戟的寢宮內部之後,便看見娜琪雅正躡手躡腳的悄悄推門,看樣子是準備進去,而門口的侍婢被打暈了,倒在一旁!
她當即大喝一聲:“娜琪雅,你幹什麼?!”
這一呼喝,娜琪雅嚇了一跳!轉身看見澹臺凰,幾乎是臉色都白了一半,很快的,門口的侍衛也被這一聲驚呼影響,飛快的衝了進來。
就在這會兒,門被人打開了!
澹臺戟從裡頭出來,他桃花瓣般的容顏,此刻多了幾分迷醉,但眸中還支撐着最後一絲清醒。原本只是以爲熱,而直到方纔,他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吃下的是什麼藥!
千段雪,無色無味的催情之物,若非是醫者,在看見這藥之時,根本不會有絲毫察覺!甚至,醫術稍微低劣一點的醫者,也完全不可能看出來!故而,他完全沒有發現,也沒有多想。
打開門,看見了娜琪雅,只是一瞬間,他便已經明白過來!
憤怒之中,揚手一揮,袖袍撩起!而娜琪雅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揮出去了老遠!狠狠的砸落在地,連脣角都砸出一絲鮮血,觸目的紅,摔得很是嚴重……
她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已經兩個多時辰了,他竟然還能維持最後一絲清醒!更讓她憤怒的是,就在這種時候,澹臺凰偏偏進來了,偏偏就被澹臺凰撞破!
澹臺凰還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看見王兄的表情似乎是憤怒,而娜琪雅半夜三更的潛來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門口的侍衛見此,又看澹臺戟沒有其他的吩咐,趕緊上前將滿心不甘願的娜琪雅拖了出去!
這下院內,便只剩下澹臺戟,澹臺凰和幾個暈倒了的侍婢了。
澹臺凰上前一步,看着他臉色微紅,將自己的手探上了他的額頭,皺眉問:“王兄,你不舒服?”還是娜琪雅下了毒藥?
這冰冰涼涼的觸感貼上他的額頭,讓他心中僅剩下的一點清明徹底崩塌!一瞬之間,他雙眸猩紅,一把抓過她的手,狠狠的將她往屋內一扯……
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狠狠的將她按在門上,一吻而下……
------題外話------
下面有請山哥演唱《青藏高原》,music起——
“是誰日夜,遙望着月票。是誰留下,千年的期盼……
難道說還有,沒投票的人,還有那久久不能忘懷,滴月票榜,耶咦耶逸耶……”
別打!別打!哥唱的還是挺好聽的,囧o(╯□╰)o!
另:萬分感謝弟兄們的鑽石、鮮花、月票和五星級評價票,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