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夜幕降臨,在這個時候,就是男人與女人深度交流的時候。
凌熙的身子微微試着掙扎了一下,發現此人用的巧力,卻是完全無法掙脫開來,通通未果。
她往前傾了傾,表情帶着不屑與輕嘲道:“可是表兄如今一直隱瞞着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張面容也要藏在一張假面具的後面,做人從來不懂得坦蕩,與閣下這種遮遮掩掩的人打起交道,實在是無趣得很,又如何以身相許?”
但見男子眸中的澄澈中帶着三分風情和三分魅惑,“表妹難道真的很在意一個男人的長相?很在意一個男人的身份?難道喜歡一個男人難道與這些有關?”他輕笑了一聲,接着慢悠悠地說道。
凌熙被對方控制着,雖然一身男裝,但依然還是充滿了嫵媚、危險且心狠手辣的小狐狸精,她淡淡道:“有關,當然有關,一個理智的女人很在意男人的身份,當然也會很在意男人的長相,也只有那些愚智未開的小女孩們會覺着相信愛情,覺着身份與地位都不重要,即便如此,她們還是重視男人長相的。”
蘇無忌輕飄飄的笑了一聲,“表妹真的很冷酷。”
凌熙淡淡瞥了他一眼,“男女之間的感情,其中道理和做生意一樣,要知道對方的品行,瞭解對方,方纔可以長久的合作下去,看來表兄這種奸商型的,真是很無恥呢!”
“嗯,表妹既然計較這一點,是不是對我有心思了?”蘇無忌的目光瞬間炙熱了一下,眸子在夜色中閃着璀璨光芒,悠悠然的出言問道。
“哦?表兄莫非是一個喜歡自作多情的男人?”
“其實表妹如果覺着想要看看我的真面目,不是不可以。”言語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蘇無忌的脣邊笑意淺淺,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揭開面具的模樣,“以後我給表妹看看又如何?”
“哦?以後有多久?十年?二十年?”凌熙笑意充滿了譏諷。
“你若今晚就同意訂婚,那麼便可以看。”他淺笑。
“若我看過又反悔了呢?”她語氣曼然。
“是啊!我深知一個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反悔,所以我們應立下契約,不得反悔。”他深知她喜歡與人立下契約,那麼他也會如此。
“那還是算了。”凌熙纔不會傻到如此。
“不過我若是又醜面容又有傷疤,你會如何待我?”蘇無忌隨意一笑地問道。
“閣下氣度風儀出衆,想必不會很醜。”凌熙言語中帶着淡淡揶揄,“就是有傷疤也不是最重要的,我覺着有傷疤的男人也是很有魅力的。”
在後世,總有影視人會塑造那麼一兩個有傷疤的男人,迷得一衆女子覺着那纔是有男人味道的。
對於少女的想法不敢苟同,蘇無忌覺着似乎有些太重口了,“那麼便給我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會讓你知道我的真正面目,如何?”
蘇無忌輕輕眨了眨眼睛,他相信在接下來三個月時間之內,他與她的關係會更近一步。而少女的勢力也會更大一步的提升,畢竟這個少女已經運籌帷幄的了很久,他很看好她。
那時候,她如果知道了自己白澤的身份,一定也不會拒絕於他,而他眼下就很想與她糾纏一生!
凌熙撇了撇嘴,脣邊帶着淡淡的笑,“三個月?閣下真是考慮的非常長遠,以爲這些時間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表兄真是太天真了,要知道我還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
“表妹放心,我也從來沒有喜歡上一個女人,我想若是真的喜歡了,那個女人一定是你。”蘇無忌指尖控制着她的肩膀,但整個人顯得清雅又高貴,依然淡淡說道。
“那麼我該受寵若驚麼?”凌熙一頭黑鴉般的青絲披散在身後,心中也有一些好笑,她聽出他的語氣很是嚴肅認真,暗忖這個男人對待自己是如此認真的不成?在後世每個追求她的男人都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但是她覺着那些男人都是被她的美色迷住的,個個都有些膚淺!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蘇無忌凝視她半晌,接着說道。
“哦?何事?”凌熙擡眸。
“表妹方纔說我無恥,我就是喜歡對你無恥。”語落他接着慢條斯理地低下頭,輕輕碰觸她的耳垂,接着又吻住了她的脖頸,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做,凌熙的身子劇烈一顫,耳垂與脖頸都是她非常怕癢的地方。
她咬了咬嘴脣,又氣又惱,忍住了想笑的感覺。
他脣齒清涼,如夏日裡最美好的解暑聖品,輕輕轉過了身子,來到了她的身前,而二人鼻尖輕觸着鼻尖,脣中噴吐出的蘭芷氣息,花蕊甜香,幽而不散。從鼻中往心裡深深滲入,這一嗅不知究竟延續了多久,聞香識女人,少女的幽香正是最獨特的氣息。
他的指尖戀戀不捨地穿過她的髮絲,如蝴蝶穿過那花兒一般。
指尖輕挑,如同拂過琴絃般優雅。
竹林中一陣愜意的風拂過,接下來,他慢條斯理地低下了頭顱,讓人完全沉溺於其中。脣瓣與脣瓣之間的撫摩,彷彿是一場另類的親密接觸,酒意剛醒,凌熙的理智彷彿剛剛回體,覺着自己是不是頭暈腦脹了,居然破天荒地主動了一次,而對方哪裡是那麼容易吃虧的性子,但反悔已經是完全來不及。
這一刻,她的腦海彷彿有了一片空白,腦海中又閃過了諸多的畫面,她好象在迷霧中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凌熙品嚐美酒之後,這會覺着腦海中茫茫然,一時忽然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曾經的親友們,想到了兄長,想到了後世父親對她的婚事的擔憂,甚至在出事的三個月前,讓她帶回一個男朋友來。
這些想法真是好笑!不知她爲何會想到了這些?
是不是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有一些孤獨?雖然在身邊有着所謂一些親人,但她覺着自己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
過客,匆匆,太匆匆!
就是蘇氏,蘇家的衆人也沒有完全帶給她一種……所謂家人的感覺。
但是蘇無忌這個男人不同,雖然對方是這個時代的男人,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手腕高深,而且非常神秘,卻讓她覺着對方似乎與自己有更多的共同點,這是一種人格上的吸引。
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經漸漸的佔據了一席之地,就像是她的一個親人,不習慣沒有他在身旁的時日,而且信任歸信任,吸引歸吸引,她覺着自己還不至於會喜歡上對方。
不過,不知爲何,她心中漸漸有了一種想法,這個想法有點點突然,她就是這樣想完全拋開後世的一切,真正在這個時代停留,真正開始自己的人生。
那她是不是也該擁有一個溫暖舒適的家?
家與勢力不同,家就是港灣。
倘若漂泊的累了,自己可以隨時回來靠岸。
本來,凌熙覺着如今肩上的擔子無比沉重,但是今夜浸泡溫泉的感覺卻讓她無比的放鬆,亦或者說這一吻讓她感覺到了放鬆!男人的肩膀也很沉穩,胸膛也很寬闊,讓她覺着可以依靠。
竹林的風輕撫過面龐,眼下少女已經被蘇無忌佔去了主動,對方深吻細吻連綿不絕,勢頭如雨,糾纏不斷,就像一場另類的按摩,已徹底掃光了她的理智,只有默默的享受着。過了許久許久,蘇無忌終於放開了她,他擡起頭,一雙深沉的眸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語氣淡淡道:“表妹似乎喘不過氣了?”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喘不過氣了?”凌熙輕輕喘息着,嘴脣泛着迷人的緋紅,一雙美麗的眸子瀲灩如水,似夢非夢,不甘示弱地問道。
“表妹如果喜歡自欺欺人,我不介意再來一遍。”他脣邊似笑非笑,作勢慢慢的低下頭。
“還是算了,閣下吻技不過爾爾。”她立刻推開了男子的胸膛,面頰的紅暈不知是羞紅的,還是因爲缺氧而造成的,淡淡地暈染了開來,脣邊卻帶着淡淡的鄙夷。
“不過方纔好像某個人,完全樂在其中。”蘇無忌沉吟了一下,斜睨她一眼,脣邊帶着洞察一切的笑意。
“那些都是你的錯覺。”凌熙接着鄙夷。
“哦,是錯覺啊!”蘇無忌淺笑一聲,鬆開了她的肩膀,人緩緩地向前走了兩步,邁上了溫泉的臺階,撫了撫吐水的龍龜,坐在了旁側說道:“錯覺的話,難怪方纔我總是覺着親吻你與親吻一塊木頭無異。”
居然把她比作是木頭,凌熙表情漸漸變得僵硬,只是有一點點惱意,很快又淡然一笑說道:“看來閣下還是喜歡親吻木頭的不是?”
“嗯,是有這個癖好,居然被你發現了。”蘇無忌淡淡的頷首,不緊不慢地從手中拿出了一個木雕。
凌熙望去,居然是自己的女裝模樣,模樣也居然是栩栩如生,讓人覺着不可置信。凌熙沒想到對方居然做出這樣的小玩意兒,若說她的心中沒有感觸那麼是不可能的。而他輕輕的放在脣邊吻了吻,緩緩說道:“其實感覺還是不一樣,方纔在下說錯了,現在更正一下,親吻你的感覺會更糟一些,更不舒服一些。”
很好很好!凌熙脣邊淡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來了一些興趣,“那麼可否給我看看閣下這神奇的木雕?”
“嗯,可以的。”他緩緩地放在她的手中,刻意叮囑,“小心一些,此物很是珍貴。”
凌熙拿在手中瞧了瞧,細瞧之後髮型雕琢的真是完美,就是身材比例也是完全相同,曲線玲瓏,巧奪天工,她眼角抽了抽,“表兄本事還真是非常了得,如此好的手藝堪比大雍國第一匠人,看來日後表兄的生活不會不濟。”
“能得到表妹的盛讚,爲兄真是誠惶誠恐。”
“哦?誠惶誠恐?”
言訖,她忽然間一用力氣,居然把木頭小人兒給折成了兩段,丟入到溫泉中,這一下子眼不見心不煩。
蘇無忌挑了挑眉頭,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緩緩道:“既然木雕被你弄壞了,是不是應該賠我一個?”
“賠你什麼?一個木頭而已,不是金的,不是銀的。”
“那麼賠個真人如何?”
凌熙淡淡說道:“表兄如果讓我把自己賠給你,真是想的美。”
蘇無忌的嘴角溢出清雅的笑聲,“呵……你爲何要如此聰慧?”
他的笑聲清雅的如春風,帶點一點點嘆息,帶着一點點無奈,甚至還帶着一絲絲感慨,接下來的語氣如情人的低語,“那麼下次我雕刻出一對小人,就是我們方纔親吻的樣子,你覺着如何?”讓凌熙一時有些無語,她噎了噎,這個男人真是什麼都能說出來做出來。
如此調侃她的蘇無忌,此人完全就是個表裡不一的男人,詭譎狡詐且做事情不按常規出牌,更不會有翩翩君子的風度,有時候根本是道貌岸然的無恥做派,如何讓凌熙想到那位惜字如金,風華絕代,爲人高冷的白澤公子?
真正的白澤,與那後世淩氏博物館中的藏書大有出入,至少那本書中從來沒有提到白澤表裡不一的一面,所以,凌熙在日後得知真相的時候,覺着書籍也有誤人的時候。
此刻,凌熙記得,尤其是上一次,對方居然把那要人命的茶水哺給了她,更是格外的可惡。
上一次二人吻了不知道究竟有多長時間,真是天荒地老,地久天長,那滋味痛並快樂着,很美妙也很不美妙,讓她一生一世都無法忘記。
別說是這輩子,在後世的自己也沒有這樣被人對待過,居然是同一個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沉迷,還真是見鬼了!去他的沉迷!
此刻看着男子俊美的容顏,擁有欺世騙俗的魅力,那修長的睫毛微微讓凌熙一瞬間又有些沉迷,忽然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凌熙斜睨他一眼,緩緩道:“你很無恥。”
蘇無忌接着輕笑一聲,“這有什麼無恥,倘若無恥,我就雕刻出我們洞房花燭的樣子好了,雕刻出來七七四十九種姿勢,不好,應該是九九八十一種姿態,個個都栩栩如生如何?”
凌熙冷哼,覺着眼前的這個男子,果真是無時無刻不令人覺着可惡!
凌熙覺着有時候與無恥的男人是永遠都無法好好溝通的,就像是人與穿着衣服的禽獸也是無法溝通的一樣。
她轉過眸子,用手扇了扇涼風說道:“在此地這裡有沒有硝石?我要做出一些冰來,實在是太熱了。”
蘇無忌目光流轉道:“好說,多謝表妹的提醒,這裡的確是有硝石,難道表妹給我做出一些味道獨特的冰飲不成?”
“不,把酒泡在冰裡,也是很舒服。”凌熙緩緩說道。
“好主意,夏日裡面能喝到冰過的美酒一定是很不一般的滋味兒。”
“不過,給禽獸降降火氣,也很有用。”
禽獸?是指他嗎?蘇無忌嘴角抽了抽?自己分明是翩翩君子,也一直恪守着聖人禮儀,忍着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她既然說他是禽獸,那下次自己真的禽獸給她看。
是夜,二人穿着衣服,泡在溫泉中品嚐着冰鎮的美酒,那清醇的氣息清澈淡雅,虛無縹緲。
蘇無忌輕笑一聲,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品酒,果然是酒量深不可測。
這一次,自己還是低估了她。
上一次,她究竟喝了多少美酒?纔會有那種呆呆的模樣?蘇無忌覺着無法想像。
漸漸的,少女大約是泡的舒服了,一個人爬了出去,接着躺在了木屋中的竹榻上。
月光清澈而入,如白色的淡淡薄紗。少女這次大概是困的太快,身體在溫泉活血的作用下,她一碰觸到竹榻,已經很快就睡的不省人事,背對着他,安然而眠。
蘇無忌覺着沒有看到她呆呆怔怔的模樣,委實是有些可惜了。
此刻竹屋中的帷帳透明,只是給裡面的美人兒增添了些許夢幻之色,少女一頭青絲早已散亂,水淋淋的衣衫已經被她扔去,腰間搭着一條白色的薄衾,是這裡的唯一的薄衾。
女子如柳枝般纖柔的腰肢,帶有一種優美的弧線,嫵媚妖嬈,美豔而不可方物。她的身子微微蜷縮着,修長的美腿交疊,穿着的衣衫正是蘇無忌的外衫,從裡面正露出皓白如雪的美麗足踝來。
“姬三,還有沒有換的衣服?”蘇無忌目光轉向了外面,微微地揚了一下劍眉。
“公子,沒有了。”院內一片白霧瀰漫,但見一個男人的影兒自霧氣之中慢慢出現,正是姬三,他腳下沒有一點聲息,小心翼翼的回答。
“沒有了真是可惜,下次多備一些。”
“是,不過此地有成衣鋪子,不如天亮之後,我就去給公子買來。”
“此地的衣服還是算了,給我再拿來一條薄衾即可。”白澤公子素來很有潔癖,而且對布料非常挑剔。
“這個……”姬三撓了撓頭,公子把替換的衣物給了凌熙,那他是準備在月色下風乾這些衣物麼?
怎知蘇無忌褪去外面的長衫,也來到了竹屋的帷帳內,隨意地躺在了少女的身側,脣邊亦淺淺一笑,覺着這個少女的性情真是與衆不同,自己還真是不容易應對。
姬三見狀,眼角抽了抽,白澤公子居然與她躺在一起,這可真是什麼都不忌諱了!
他接着問道:“公子,可是家主那邊如何是好?”
帳內立刻傳來蘇無忌的聲音,“你把兩匹夜照白帶來,如果它們全力奔跑去潁川,也不過兩個時辰,夜照白可日行千里,來回很是容易,我可以去幾日再回來。”
姬三心中一嘆,平日公子對夜照白很是愛惜,當年姬家曾有人撫摩了夜照白一下,不慎揪去一縷毛髮,也被公子狠狠懲罰,這次居然要當苦力使喚它們,這是重色輕馬啊!不見喃喃道:“公子對於凌熙小姐,還真是用心良苦。”
蘇無忌卻輕嘆,“這個可是沒心沒肺的女人,讓我覺着很是無奈。”
姬三也輕嘆,這個凌熙小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蘇無忌又道:“姬三,你可以先去忙了。”
姬三立刻應了一聲。
蘇無忌撫摩着少女的髮絲,覺着手感如絲綢一般,還真是舒服極了,不論如何,就是除去白澤公子與帝師的身份,他也覺着自己並不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他無情無慾,喜歡沉溺於計謀中,而且也一直很享受當主宰的感覺,本以爲這一世他不會因爲女人而動情,然而遇到了自己有興趣的女人,他就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
更何況,他和凌熙的相識,是在自己完全隱瞞了真正身份的情景下,所以她完全沒有其他女人的那種矯揉做作,也很聰明,很有手腕,固然有時候很喜歡利用自己,但是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情感就讓蘇無忌覺得很罕有,很舒服,更加覺着彌足珍貴。
他抱着她,輕輕把薄衾蓋在二人的身上,不經意地嗅到少女發間淡淡的幽香,閉上了眸子,相信她總有一日會完全接納自己。
少女這時候輕輕翻身,抱住了他,他覺着那一雙柔荑,真是格外溫暖滑膩,如同春風輕拂花瓣兒柔柔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蘇無忌感覺到了無比得舒服與寧謐。甚至身體會渴望着更多更多的親密接觸。同時感覺到她的胸就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前,沒有絲毫的空隙,兩人的心跳砰砰地撞在一起。
親密行爲本是讓他覺着不適應的,然而這種感覺卻是很舒服的,白澤輕輕嘆息,彷彿每一寸肌膚都被對方掠奪,已經酥麻,就是呼吸也彷彿不屬於自己。
------題外話------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所以我今天寫點存稿去,看能不能給存稿箱君先喂一章,以後存稿箱君裡面每天都有存稿,希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