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範的私人會展是在下週末,而我的作用其實可有可無,就是幫助參展的作品進行小範圍的修改。
而最主要的展品還是米範私人收藏的珠寶作品,和他的幾副代表作。我看着閻遲暮飛揚跋扈的字體,皺着眉頭。
米範和閻遲暮到底又暗中商量好了什麼,怎麼會突然的邀請我做這種看起來很雞肋的事情。
每個設計師都有自己的想法,設計圖也是日日夜夜的心血,賦予的意義也不是旁人能夠完全詮釋的。讓我一個還未有名氣的設計師修改他們的作品,恐怕會引來不滿。
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再次見到米範是個人展會的前一天。
米範溫潤依舊,負着手立在會客室的窗前,他背對着我,聽到響動之後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在我看來虛僞至極。
“米範先生。”我冷漠的點點頭主動的打了個招呼,剛纔有個助理說會客室有個大人物找我,沒想到會是米範。
“心然,別那麼見外。”他的語氣親暱,像真的是長輩對後輩的溺寵。
我打了一個冷顫,心裡無比的嫌惡,臉上依舊漠然,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
“米範先生,你有什麼事直接說。”我低着眼睛,故意在他的面前看了一眼手錶,非常不耐。
“明天就是我的私人展會……希望你能出席。”他毫不在意我的態度,渡步到桌子前,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請柬,遞給我。
我撇了一眼他手裡的請柬,遲遲未動。
米範眼睛緊緊盯着我,手一直舉着彷彿我要是不接,他就會一直僵持着。
“米範先生,你的個人展會我就不參加了。”我淡淡的說了一句,想結束這場對話。
“劉心然,你不就是想出名麼?”他收斂了笑容,嗤笑了一聲,手紋絲未動。
我心裡驀地升起一股惱怒,你們爲了讓米米出位犧牲了我,還要反咬一口。氣急反笑,挑着眉毛看着他。
“你說的對,我就是想出名。”
既然他是這麼想的,我便順他的話接下去又如何,反駁他必定又會引來他的嘲笑和侮辱。
我擡起手去接他的請柬,在摸到請柬的前一刻,米範鬆開手指,請柬直直的落在地上,我僵在原地。
“我米範不欠別人什麼,米米替代了你的名字,我會用別人的作品讓你替代。”他猛地湊近我,趴在我的耳側,聲音帶着狠唳,“你要是再敢找米米的麻煩,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感到肩膀一沉,米範拍了拍我,反手桎梏住我的下巴。
“還有,我知道你是閻遲暮的女人,不過……我用隨便一個好處就能把你換下來,你的地位可想而知。”他左右翻看了一下我的臉頰,嘖嘖嘴。
“不勞你費心!”我狠狠的盯着他,胸腔裡的憤怒幾乎要迸射而出,緊緊攥住的手指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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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米範哼了一聲,甩開我徑直出了門。
走的時候還特地從請柬上踩過,灰色的腳印在寶藍色的請柬上難看的扎眼。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窗,用力壓制住內心的情緒,勾脣笑了一下。
“呵……”
米範……米米……閻遲暮……
這樣大費周折的侮辱於我,說是爲了給我送請柬,其實是爲了威脅我不要再傷害米米。一瞬間米米成了全世界保護的對象,她那麼楚楚可憐,那麼無辜,而我……看起來那麼的“惡毒”。
可笑。
米範料定了我不會去,還放言侮辱我一通。我偏不如他所願,這張請柬,我收下了。
宴會的當天是在米家的別墅中舉行,說是米範的個人展會,其實更像一場泳池part。
當我一個人穿着禮服進入場地的時候,愣在原地。漫眼全是身着泳衣的俊男靚女,再不然就是穿着休閒的坐在泳池邊三五成羣。
我像馬戲團的小丑一般,格格不入,充滿喜感,甚至有些人見我這副打扮誇張的笑了起來。我提着禮服不知如何是好,面上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
“小姐,您是……”身着海魂衫,頭戴海軍帽的侍者打量我幾番,最終還是靠過來問道。
“我來參加米先生的私人展會。”說着掏出來請柬遞給他,上面印着灰色腳印的請柬被仔細盤查。
我假裝看向別處,總不能說這是你家主人戳上的“印章”吧。
最後,我只得提着禮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休息區,左右觀看這“不倫不類”的私人展會。
“你怎麼在這!!!”一聲尖叫打斷了這場狂歡,米米穿着粉色的比基尼,頭戴可愛的小黃鴨帽子,愕然的看着我。
“誰把她放進來的?!”米米看到我的服裝皺了皺眉頭,隨後開始喊着侍者。
米米身旁的人一見米米對我嫌惡的臉,就篤定了我是混進來混吃混喝的騙子,我穿着的服裝又那麼的格格不入,更覺得我有問題。
幾人覺得現在正是在米米麪前出風頭的時候,神情囂張跋扈起來,“你是進來幹什麼的!!?當我們是瞎的,穿成這樣都敢出來丟人現眼?你快說怎麼混進來的?”
我頓時臉色冷了起來,掃了她們一眼,請柬怔怔放在桌子上。
“各位是真的眼瞎了,請柬放在這裡沒有看見麼。”我嗤笑了一聲,在她們面前端起一杯藍色氣泡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幾人看見桌子上的請柬。“轟”一下紅了臉,米米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盯着我不說話。幾人看見這種場景,又開始緊揪不放。
“啐!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說不定是偷得或者撿的呢,你看上面都有腳印!”
“對呀對呀!一定是偷得!小偷!想來宴會上偷東西!”幾人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窩蜂的開始吵吵鬧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只是聲音揚的很高,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冷笑了一下,心想,引起的關注越多越好。一會米範可有的頭疼的,畢竟這一票沒頭腦的女人正在不遺餘力的黑米範。
“我要說,些請柬送來就是有腳印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