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總是叫我心然小姐。”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每天都畢恭畢敬的叫你小姐,總是覺得有些不妥。
“禮數還是得有的。”他微微頷首,說的風淡雲輕,“心然小姐不用在意這一些。”
“閻遲暮不是美國籍的麼……”我呢喃道,看他的樣子也不想是拘泥於禮數的古董。
“少爺雖然是美國籍但是……確確實實是中國人。”他笑了一下,樣子非常的和善,“少爺的母親也是中國人呢。”
“哦”我並不關心閻遲暮的家人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現在也不想聽關於他的事,只得敷衍了一聲。
管家見我並不想提起閻遲暮,於是就自動的閉口不言,身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就是這樣靜靜的呆着期間他起身出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面上帶着喜色。
“剛纔墨醫生說,你的耳朵已經大有好轉了,神經性失聰是猶豫神經壞損導致的,前天受了一些刺激它又開始慢慢甦醒了過來,剛開始可能有些不太適應的感覺,不過後期就消失了。”管家的樣子是真的爲我在高興,我有些感動起來,越發的覺得昨天的那一翻話實在不應該,面上更加羞怯了。
“好的,我知道了。”臉上有些羞愧的發紅,他可能也感受到了現在詭異的氣氛,便超我笑了笑。
“管家,你真是個好人。”
不知道爲什麼我要說這句話,不過看他的表情應是挺開心的。
又是一陣沉默,管家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給我塞在手裡,我捧着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少爺也不是一開始就坐在那個位置……”
“生存過貧民窟,同樣遭受過苦難。”莫名其妙的話卻是讓我大吃一驚,難以置信。
生活過貧民窟的人?難道是閻氏的家族想出的新的考覈方法?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若是真的體驗過貧民窟,又怎麼會這樣絕情的逼迫我和奶奶的生活,將他們悔的一塌糊塗。
看到我眼裡深深的不信,也沒有辦
法, 只能深深嘆特了一口氣。
''' “這的卻有女生的考覈方式當時情況緊急沒有辦法立馬出現磨原因,現在才能送到醫院。”我並不信管家,讓人自己去看一把,瞬間才實習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現。
“好的,您早一點休息。”他並不戳破我的謊言,只是在之後微微的驚訝,他爲什麼瞞着談的而談受傷的故事。
我點頭告別了,企圖受傷的管家,坐在牀上又開始沉默起來。
沒有好之前是無法離開這裡的,剛纔在與管家的談話中,隱約的提到關於多就能出去的問題,他只是擺擺手,並不確定時間,不過給了一個模糊的界定。
“等您的傷好了以後。”
這句話雖然有些敷衍的意味,但還是讓我安心下來,我有信心兩天之內能夠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外面的天已經變得黑暗起來,應該是晚上了,閻遲暮應該快回家的時候。扎馬尾的女傭匆忙忙的拉上房間的窗簾,把壁燈和房間的燈光都打來,調成十分舒適的模式,就匆匆出門了。
過了不多久,一陣引擎的噪聲之後,閻遲暮回來了,我的心有一瞬間提了起來,像是在緊張。
手心捏了起來,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讓自己倚在牀上,看起來精神一些,心跳的有些不安。
閻遲暮會怎樣的對我?凌虐,下跪,會不會只是他報復的開始,因爲我毀了他心愛的鈴蘭琥珀?
我擡起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半張着嘴不停的喘息,心跳有些急躁,擡起眼睛如鷹隼般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與我對視着,我都不知道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進了我的房間。
男人站在我牀前幾步的距離,雙腿筆直修長,身後遲遲趕來的保鏢和管家被他伸手揮退,我有些緊張的捏緊拳頭。潔白的襯衫是他往常不會在家裡穿的,合體的剪裁襯出他完美挺拔的身材,領口被扯鬆了兩顆鈕釦,露出一片肌膚,上面是一張英俊到窒息的臉頰,上帝的神功,刀沏的五
官還是那樣的誘惑,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樑下薄脣微微抿起,渾身散發着荷爾蒙的氣息。
“劉心然。”他首先打破了平靜,渡步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這個男人太有誘惑力了,剛纔細看之下居然讓我有一瞬間的呆滯,反應過來後又不禁怒罵自己。
“嗯……”我點頭回應,等待他的下一句話,萬年不變的是他臉上始終帶有的諷刺,像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下的不屑。
閻遲暮從懷裡掏出一份紙裝的東西,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張紙就輕飄飄的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擡手捏住,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簽了。”簡短意概,他垂眼看着我,帶着萬全掌控的自信。
的卻我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也談不起條件,他這種態度來說,這張紙一定是某種契約的存在。
“簽了你就不再爲難奶奶?”我斜着眼看向他,語氣漠然,像是這張契約根本不管我的事,一個旁觀者的態度。
“爲不爲難,我說了算,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簽了它。”
沒有絲毫的猶豫,接過他的筆輕描淡寫的簽上我的名字,連契約的內容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閻遲暮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可能以爲我還會垂死掙扎一會,沒想到會如此的痛快。
死也要死的利索一些,現在所處的形式很清楚,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抓住把柄再來無端的羞辱我了。
“閻先生,您滿意了嗎?”我冷聲問道。
我發現他眼中的興味更加重了,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的說道,“呵,你做夢。”
不理會我的目光,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面上帶着殘忍之色,“毀了我的東西就想用這點東西來償還?你做夢,我就要你在我身邊,一點一點的折磨你。”
閻遲暮抿起脣笑了,語氣卻出奇的認真。
“瘋子。”我不自覺的說出口,他在我心裡的形象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瘋子和惡魔,無論他說出什麼我都不會再覺得驚訝,畢竟這是他惡劣的本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