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在被時疫折騰兩個月後終於恢復了健康,只是人看着還很精神,但是身子卻是整整的廋了一圈。胤禎看着面前站着的妻妾,記起當初胤禛病癒後彷彿比以前的狀況還好,心裡的妒火就更旺了些。胤禎平淡的開口“那個服侍爺的丫頭,是叫翡翠的吧,爺要擡舉她,從今個起她就是爺的格格了。”
“爺,翡翠服侍您這麼久又一向體貼細緻,我也挺中意翡翠的。”完顏氏擔心的道“可是,這格格是不是不太妥當,要是將來翡翠能得個一男半女,再升品級豈不是更好,如今不妨先做個侍妾。”看了看胤禎的臉色,完顏氏輕笑着道“請爺放心,翡翠服侍您一場,那就是我們的恩人,誰也不敢委屈了她。”掃了一眼衆人完顏氏說“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看着這些女人紛紛點頭,胤禎心裡並不痛快,不過也不能太過的給完顏氏沒臉,她的孃家是滿族大姓,聯姻的很多,勾勾連連的還是用的上。旁邊穿着粉色旗袍梳着小把子頭的翡翠,連忙跪在完顏氏身前“奴婢多謝福晉的擡舉,奴婢蒲柳之姿能得以服侍爺,那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奴婢不敢再求什麼的。”
完顏氏仔細的打量了翡翠的不出挑的容貌,心中還是放心的,就這個長相胤禎也就是嚐個鮮而已,帶着笑意道“快起來,這是怎麼說的,看到你,我心中就歡喜,以後要好好的服侍爺。”完顏氏將手上帶着的玉鐲子退了下來硬是賞給翡翠,又吩咐嬤嬤“給翡翠收拾個院子,派些懂事的丫頭奴才服侍着,再從內庫了挑揀些首飾布料什麼的,賞給翡翠。”嬤嬤應了一聲。
翡翠再次行禮道謝,並按規矩開始給胤禎的側福晉格格行禮。到年氏那,還沒等翡翠行禮,年氏伸手拉住了翡翠,咳嗽了一聲,嬌柔的道“你代我侍疾,這禮我是萬萬當不得的...咳咳。”年氏盈盈水目含情的看着胤禎,“我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聽見爺病了就彷彿天塌下來一樣,後來經過太醫診治才清醒過來,福晉又爲了爺身子好,封閉了院子,我是在那乾着急,也無法可想,爺病了兩個月,我這心就揪了了兩個月...咳咳....”看着胤禎軟化了情緒,年氏臉上帶着絲紅暈,將耳朵上戴的那對珍珠耳環摘下來放到翡翠的手中,“這個就當你代我侍疾的謝禮吧。”
“奴婢多謝側福晉的賞。”,胤禎看着打扮的嬌柔的年氏,臉上雖然有些紅暈但是面容還是很蒼白,這樣更顯得楚楚動人,年氏眼睛裡透出絲絲的柔情,讓胤禎有些得意,她出落的倒是不遜色四福晉,而且比起四福晉更加的柔媚,這更讓胤禎心動,看向年氏的目光自然就柔和了許多。完顏氏看着他們用眼睛交流,面上雖然帶笑,卻緊攥了拳頭,指甲都釦子在了肉裡。翡翠行完禮以後,胤禎起身“先就這樣吧,福晉你要好好的照顧翡翠,不許虧待了她。”
完顏氏點點頭,,年氏上前細心的扶着胤禎離去了。旁邊的人看了一眼完顏氏也低頭散去,完顏氏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在了地上“那個...那個賤人,也不曉得給爺下了什麼**藥,竟然這樣還能讓爺在意?爺難道看不出她在裝病嗎?”
嬤嬤安慰道“福晉,,爺還能稀罕她幾天?以她那身子,就是承寵也生不出兒子來,福晉儘管放心就是。”
德妃聽說胤禎痊癒,萬分歡喜,。並將太醫招到身邊詢問胤禎病癒後的狀況。太醫擡頭看看德妃關切的神情,嘆息道“娘娘,十四爺的身子已經完全好轉了,雖然虛弱了些,但是多調理也就是了。可是娘娘,十四爺在子嗣上恐怕會艱難一些。”
德妃愣住了,不相信的道“你說什麼?,怎麼會在子嗣上艱難?”德妃心裡一轉有些不確定的問“是那個方子不合嗎?”太醫連忙搖頭“回娘娘的話,那個方子確實是治療時疫的方子,而且很管用,要不是這個方子十四阿哥恐怕就會更加的兇險,只是,奴才大膽的說一句,用藥有些遲了,傷了十四爺的元氣。”太醫壓低聲音道“十四爺有些傷了腎水,在房事上恐怕無法盡興。”
德妃滿腦子都是遲了這兩個字,?德妃深吸一口氣“太醫,可有醫治的法子?”
“慢慢調養興許會好些,奴才開幾個方子娘娘不妨讓十四爺試試?”德妃點頭,看着太醫輕聲道“太醫,你是走了本宮的門路才進太醫院的,所以你也算是本宮看上的人了,十四阿哥這事,你要是...”
太醫跪下磕頭道“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是不敢望的,請娘娘放心,奴才絕對不會多半句嘴,十四阿哥身子康健一切均安。”德妃滿意的點頭“照料十四阿哥,你也辛苦了,本宮不會虧待你,賞太醫千兩紋銀。”
“奴才謝德妃娘娘。”太醫接過銀票磕頭退了出去。德妃此時才渾身彷彿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癱軟在椅子上,留着眼淚“老十四是額娘害了你,是額娘害了你呀,你是額孃的全部指望,額娘怎麼會...”德妃不由的垂着自己的胸口,哭的更是兇了,旁邊信的過的嬤嬤輕聲勸道“娘娘,十四爺會好的,你這樣仔細傷了身子,十四爺多加調理身子一定會好轉。”德妃用帕子擦着眼淚,嬤嬤眼睛閃了一下道“娘娘不用過於自責,依奴婢看,一定是十四福晉那耽擱了。”
德妃一把抓住嬤嬤的手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十四福晉,對,就是她,就是她不想讓老十四再添兒子,枉本宮那麼信任看重她,連老十四都照料不好的媳婦,本宮真真是瞎了眼,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本宮要...”
“娘娘,這事還是按下來好,等到有機會在...十四福晉畢竟是出自完顏大姓。”德妃眼睛閃過精光,慢慢的低聲道“你爺要給本宮尋些方子,老十四的病不能耽擱了。”
“是,奴婢一定會多加留意。”嬤嬤低頭應道。
胤禛聽見高福回稟十四阿哥身子出了岔子,而且是由於耽擱用藥的緣由。胤禛冷笑了一下,“這事要是透給皇阿瑪...”皺着眉胤禛搖搖頭,不行,這事不能自己出頭,胤禛彈了一下手指,輕聲的吩咐了高福幾句,高福領命下去辦事了。
胤禛輕笑“這恐怕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十四福晉可是你親自挑選的,他身邊的女人也都是你親自安排的,時疫時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侍疾。你以爲還有女人都能像爺的福晉那樣?齊珞,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胤禛想到齊珏今天會到王府來,所以處理完公文,站起身向內宅走去,高全看見胤禛輕聲稟告“王爺,剛剛郭格格來人傳話,說是她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傳太醫好了,告訴爺有何用。”胤禛淡然的說道“高全,這種小事以後不用來煩爺,府裡的事全由福晉做主。”高全應了一聲,心中暗笑,郭格格還是太天真了,以爲王爺還真把她當回事呢?在這個王府裡,除了福晉,王爺不會對任何人上心。
齊珞正在給齊珏講述着凌柱所寫的那些兵書,雖然齊珞對這些兵書也只是紙上談兵,不過在現代陪着父親看過不少軍事電視,所以對着些還是有些瞭解的。齊珏認真的聽着,時而發問時而點頭,“姐姐,那阿瑪所說的游擊戰,又是怎麼回事?”
齊珞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心裡有些發苦,這該怎麼解釋好呢?想了想“游擊戰,那是在勢弱的情況下,利用有力的地形和外部條件,隱藏起來,趁其不備消滅疲勞的敵方。”
“姐姐,你不是同我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嗎?這好像不太一致?”齊珞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齊珏的腦袋“姐姐還告訴過你要因地制宜呢?戰場上瞬息萬變,要考慮很多,但是最終目的就是要到達消滅敵方,至於採用什麼戰術根本就不是最主要的。”齊珞掃了一眼門口,竟然看見胤禛站在那,心裡一驚,彷彿沒看見胤禛一樣,臉色正常的道“這些都是阿瑪講的,我也不是很明白,還是等着阿瑪回來在教你好了。”
齊珏看着齊珞閃動的眼睛愣了一下,感到屋子裡彷彿有些不妥,難道是他來了?想起姐姐說的不能當個太精明的女人,齊珏眨了一下眼睛撅嘴“阿瑪真是偏心,竟然對姐姐講這些兵書?球球看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嘛。”齊珞伸手要打齊珏,扭身躲過,齊珏接着道“看來還是要親自問阿瑪纔是,姐姐就連複述阿瑪的話都顛三倒四的,姐姐,你對這些完全的不行嘛。”
“球球,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呢?什麼對牛彈琴不是還記得幾句的嘛。”齊珞起身狠狠的敲了一下齊珏的腦袋,齊珏抱着頭叫到“阿,好疼。”
看着這對打鬧的姐弟,胤禛輕咳一聲,齊珞齊珏對視一樣,然後向胤禛行禮。胤禛擺手讓她們起來,齊珏很守規矩的站在那,胤禛開口問道“剛纔你們說的那些,都是致遠侯留下的?”
齊珏驕傲的朗聲道“是的,這些都是阿瑪留下來的。”
胤禛看了一眼齊珞問“這些你也懂?”齊珞搖頭道“爺,我哪懂的這些呀,只是當初還在閨閣時,阿瑪寫這些,我在旁邊給阿瑪研磨來着,所以就聽見阿瑪隨口說了那麼了兩句。”
胤禛沒有再說什麼,反而問起了致遠侯府如今的狀況,齊珏一一回答,最後道“王爺,嗯,姐夫。”齊珏帶着討好的笑意“姐夫,額娘思念阿瑪,想念姐姐,您看是不是可以讓姐姐回府住上兩天,開解一下額娘?姐夫可是最好的姐夫了。”
“這話,爺可當不起。”胤禛看着齊珏,感嘆道“你也只是在求到爺的時候才這麼叫吧?”
齊珏睜大眼睛透着委屈連連搖頭“球球可是對姐夫愛重的很,阿瑪也常常稱讚姐夫呢,說你寬宏大量,說你...”齊珞在旁邊忍笑看着齊珏一本正經的誇讚胤禛,覺得肚子都要笑疼了,不過,爲了回府齊珞也只能忍住笑意,充滿祈求的看着胤禛。
胤禛等到齊珏說完,又看了一眼齊珞祈求的目光,開口“聽你這麼一說,如果爺不許的話,那豈不是不近人情?”齊珏呵呵呵的傻笑着,胤禛嘆氣道“明天,明天,爺只給你一天,後天爺要在王府見到你。”齊珞想要再爭取多爭取一些時間,不過看着胤禛警告的神色,上前拉住胤禛的手輕輕搖了兩下,討好的道“爺,你真好,後天我一定會在王府的。”
胤禛抓住齊珞的胳膊,向齊珏挑了挑眉,齊珏瞥了一下嘴,轉轉眼睛道“姐姐,球球累了。”齊珞看着胤禛“爺,我先給齊珏安排住處,然後再...”
沒等齊珞說完,胤禛吩咐道“秦嬤嬤,齊珏就交給你了,給爺仔細的安排好,千萬不要短了什麼。”齊珏再次看了一眼胤禛的得意,有些喪氣的同秦嬤嬤下去安置了。
胤禛拽着齊珞迴轉內室,輕點一下齊珞撅着的嘴脣“爺可許了你明天回侯府了,你這樣爺可是...”齊珞忙上前體貼的服侍胤禛梳洗。
胤禛看見牀上放着的青色的胖胖的有耳朵眼睛鼻子,甚至還有一個閃電形狀的尾巴的彷彿很奇怪的東西,心中有些差異,拿起捏了一下感覺十分的柔軟,裡面彷彿裝了棉花。胤禛問道“這是什麼?”
齊珞從胤禛手裡接過皮卡丘,摸了摸覺得皮卡丘覺得很替它委屈,畢竟來到古代身上的顏色都換了。“這是我給舞曦準備的布偶,這是一個珍奇的神奇動物,是我從那些西洋書中看來的。”感到胤禛的差異,齊珞將皮卡丘舉起擋住了自己臉,學者皮卡丘的聲音,搖動着“皮卡,皮卡,皮卡丘。”
胤禛一把扯過布偶,將齊珞緊緊的壓在了身下,看着齊珞吃驚的眼睛,胤禛輕輕撫摸着齊珞的臉頰,低聲道“你到底是怎樣的?天真的?精明的?懂事的?你彷彿永遠在變...”伸手堵住了胤禛的嘴,齊珞堅決的道“再變身份也不會變,我是爺的福晉,這永遠都不會變,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些。”
“是,你是爺的福晉,永遠都是。”胤禛低頭吻上了齊珞的嘴脣,模糊道“想讓爺開心,就給爺再生一個兒子吧,齊珞,給爺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