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立即把自己的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知府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唐浩的眼裡,一件裘衣竟然惹出瞭如此的多問題,要是真的如此,那麼自己當初豈不是誤判了?
一想到這事情,知府不由的感到自己的額頭流出了汗來,要是朝廷知道自己的誤判,白白的死了一條人命的話,自己頭上的烏紗那可就可能保不住了。
於是他的腦袋立即轉了起來,笑道:“唐掌櫃,你可多疑了,當初這犯人那可什麼都招了,這人是他殺的,裘衣是他搶的,這可是白紙黑字,上面還有他的畫押,那可錯不了!”
唐浩微微的一皺眉,再次看了看那個卷宗,不錯,上白紙黑字,是有畫押,不過到底當時是屈打成招,還是這田二自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的,現在卻也不知曉,即便是自己現在問,這知府定會一口咬定說是這田二心甘情願自己交代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情卻是滿是疑點,漏洞百出,很有可能是當初知府爲掙這功勞,所以在所謂的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判了田二一個死刑。
想到這些,唐浩放下了裘衣,然後按照原樣包好,這才道:“那麼按照知府大人的話,這案子倒也簡單!看樣子是我多疑了!今天我這裘衣也看了,也就告辭了!”
說完,站了起來,拱手道:“告辭知府這臉色可顯得有些不怎麼自然了,連忙站了起來相送。
出了知府的大門之後。唐浩上了馬車,剛剛進去,就聽見詩詩有些焦急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唐浩搖搖頭。
“難道說這事情真的和裘衣有關?”
詩詩不由的有些焦急。
唐浩一愣,這才道:“不是,這個案子表面上看起來順理成章,而且證據確鑿。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頗有疑點,至少我個人認爲,這案子應該不是如此的簡單!”
說完,讓馬車朝回辦公院子。然後詳詳細細的說了一便剛纔的事情,然後補充道:“這知府多少也發現了這其中地漏洞,不過這當初是兇手田二已經被處死,要是在爆出這案子是誤判地話,他這烏紗帽那可就保不住了,所以我想這知府大人可不願意這案子水落石出。不過……!”
唐浩嘿嘿一笑,道:“要是別人如此說,他可能不在意。要是我說,他可能就有些睡不安穩了。我估計他現在心裡也在想,我會不會把這事情告訴京城幾位爺的一個。要是真的這樣,他烏紗不但保不住,而且還有其他的麻煩!”
“那你如何打算?”
詩詩問道。
唐海想了想,這才道:“那就得看看這知府地態度了,這牛老頭可是人才,我可不願意白白的放他走,所以這案子。我是打算查個清楚。”
詩詩微微沉默了一下。這才道:“那會不會得罪了這知府大人?畢竟上次他幫了你如此大的一個忙、”
唐浩微微一笑,顯得信心十足。道:“即便換了其他人來當這知府,我那個請求他還好會給,所以這是誰並不是很重要,而且我這人有個毛病,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可不擇手段!”
詩詩不由的感到了心裡一寒。
把詩詩送回了工作的院子之後,唐浩徑直去風月樓,這段時間風月樓的生意不錯,而且來地大多又是那些達官貴人,往來客商,在這裡和那些商人混個眼熟那可對於自己的生意那可非常有幫助地。
到了風月樓,把這老鴇喊來詳細的問問今天的事情,然後在看了看今天還留在這裡的有錢人的名單,所謂溫柔鄉,英雄冢,更何況來這裡的可沒有幾個是英雄,對於那些來揚州做生意的商人,或者有錢人而言,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就連那個米少爺,嚐到了第一甜頭之後,現在也樂不思蜀,天天和其中一個東瀛女子混在了一起,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錢,這大把銀子撒出去了,自然也不會心疼。
這樣地顧客唐浩自然越多越好,當下滿意地笑了笑,吩咐下人好生招待這些客人之後,這才上樓,不過還沒有跨上樓,就聽見門外有人喊道:“唐掌櫃,稍等!”
唐浩一聽,還真是這知府的聲音,心裡明白他定是坐不住,來找自己了,於是轉過身來,果然是知府帶着師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於是開玩笑道:“知府大人,這天還沒有黑,你就來照顧我的生意來了?”
這知府則顯得有些焦急,道:“唐掌櫃,找你可是有要事的!”
“哦?”
唐浩假意的露出了一絲疑惑,笑道:“既然知府大人有要事,那麼還請樓上坐!”
知府點點頭,跟着唐浩上了樓。
坐下之後,讓下人送上了茶水之後,唐浩這才問道:“不知道知府大人找我有什麼要事?”
知府則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然後扭頭朝旁邊的師爺看了看,然後微微點點頭。
這師爺這是便道:“唐掌櫃,其實今天我們來,是有一事相求!”
唐浩哈哈一笑,道:“師爺如此說我可擔待不起啊,要是有事情需要唐某效勞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可以了,可別如此客氣!”
師爺微微點頭,然後這才道:“今天我們而來,其實就是爲了先前你在衙門看的那個案子而來,還請唐掌櫃誤將今日之事說出去,這些是我家大人的一點小小的心意!”說話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談後放在了桌子上。
唐浩低頭,看了看那些銀票,然後笑道:“師爺,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我也直說了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知府這時候說道,“今天經過唐掌櫃一提醒,我們也發現了這案子的漏洞頗多,不過這朝廷都已經宣判了,而且刑部的文書也下來,田二也被斬首了,所以我們希望這案子也就不在提起了,不知道唐掌櫃的意下如何?”
“我的意下如何?”
唐浩低吟了一聲,然後笑道:“知府大人這話是不是問錯了,應該是大人你意下如何,而不是我!”
不過很顯然,這知府大人就是要這案子就這麼的定了,不在提及,至於什麼冤枉不冤枉的,他可不在乎,最主要的就是如何保證自己烏紗穩當。
“大人的意思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唐掌櫃來衙門不過是和我家大人敘敘舊而已,並沒有討論何關於這案子的事情!”
師爺一咬牙,幹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要是這案子真的有冤屈又當如何?”
唐浩反問道,然後正色的看着眼前的知府二人。
知府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這師爺說道:“這案子已經過去,而且罪犯已經伏法,難道唐掌櫃要打算要爲這人犯申冤?這人都死了,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掌櫃,你說呢?”
“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即便這其中有冤情,那也不在過問咯?”
唐浩立即反問道。
“在有冤屈,這人都死了,還能怎麼樣?”
知府也問道,“再說,死的不過是一個區區的賤民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知府的話說得非常的理直氣壯,不過在唐浩的耳朵裡面,聽來則有些刺耳,臉色微微一沉,這才道:“人你可是朝廷派到這揚州城的父母官,所謂的父母官,自然應該視百姓爲自己兒子,這世上可沒有那個父母說自己的兒子是賤民,也沒有人對於自己的兒子的死漠不關心,知府大人這話,聽來可不是一個爲官者所說的話啊!”
知府多少也有些不耐煩了,問道:“唐掌櫃,我們也不多說了,我就問一句,這事情你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唐浩微微扭着頭,看着對面的知府,道:“大人,你這話我怎麼聽來有些威脅的意思啊,對了……,我現在倒有些好奇,要是我不這麼算了,你會把我怎麼樣?抓起來,給我扣個罪名把我也查辦了?”
知府一聽,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開什麼玩笑,自己不過是個小官,那裡有什麼膽子來查辦別人?別人一句話,自己這烏紗,前程可就沒有了。
到是這師爺反應非常的快,賠笑道:“唐掌櫃,你這話說道那裡去了,這揚州城那裡有人敢查辦你啊,我家大人的意思其實就希望你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一切都好說,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