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的,金織坊關於李伊水大婚時候n服連同各色簾帳幔也送了過來。
東西是李伊水親自清點的,除了漢裝女服外,各色旗袍也佔了四季衣服的大半,絳紫色、粉紅色、粉藍色、粉綠色、豆綠色的春秋季節的旗袍、以及冬季穿的大毛衣服、皮、棉料子,讓伊水眼花繚亂,除了這些,還有伊水指定要的開襟睡袍,和貼身的月白色抹胸也一併送了過來。這些東西,連同張氏歷年來收藏的上好的料子清點好,造冊登記後一併鎖到了李家的庫房裡。
接下來的日子,讓伊水忙的腳不着地。
除了清點各處送來的定製的關於大定或成親時候需要的東西外,李伊水還陪着張氏到京城各處藥房跑了一遍,添置陪嫁的藥材香料。
張氏曾經在京城世德堂關門的時候大量進貨,家裡自然是不缺這些東西的,但是伊水對這些過了幾年的東西並不放心,誰知道有沒有過了保質期,當然這時候還沒有保質期這一說。
但伊水的觀念也影響了張氏,因此她對這些藥材也不吝嗇,親朋中有需要的人家,也多送過去。
對於伊水的婚事,張氏原本想給伊水添置一批藥材,卻被伊水說服,只是各種錠子藥都有一些,數量卻並不多,以免時間長了,失去了藥效。
傢俱行也將傢俱分批送了過來,裝飾蝶紋牀柱羅漢牀、美人榻、桌椅案几、檀木雕花的碧紗櫥、牡丹富貴花紋的衣架屏風、繡墩圓凳都是按照小定後,張氏派人去十二阿哥府裡丈量的尺寸定做的,木材行裡送過來的時候,還附着一份平面圖,各個方位應該擺放的傢俱也在上面標地一清二楚。
傢俱除了檀木的就是黃花梨的,但是伊水放在臥房裡的梳妝檯卻是用沉香木製作的,這一塊沉香木也是張氏多年收藏的,木料不夠大,工匠就在四個角處用青銅相接,接口處也處理的很好,只顯典雅,而無生硬突兀之感,也是讓伊水最爲滿意的傢俱之一。
穿衣鏡也是張氏從一家專門買賣廣州的洋貨地鋪子裡購買的,那穿衣鏡上地玻璃鏡子映花了人的眼,照起鏡子來,纖毫畢現,那些銅鏡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張氏對這個鏡子很是滿意。伊水卻有些不以爲然。尤其是在聽說了這個鏡子地價格後。更是覺得肉疼。認爲這筆錢花地不值得了。
胭脂水粉。伊水也同樣沒有讓張氏準備太多。而且這些東西也多是從伊水地溫泉莊子裡出產地四季鮮花自己加工來地。
還有如意、花瓶盆景、鐘錶瓷器、梳洗傢伙、朝珠、手串配件、扳指、項圈、耳墜、鳳釵簪子、戒指一樣一樣地。讓伊水眼花繚亂。
隨着時間地一天天臨近。連大定和新婚是需要地花燭彩燈也開始從管家那裡報賬。準備購買了。
就連伊水到最後。也開始擔心起了自己出嫁後。家裡地生計了。
很快就到了大定地時候。伊水又像小定一樣。早早地起來。穿戴整齊。頂着重重地帽子。穿着花盆底鞋。幸虧不用走路。只是在牀上盤坐着。
弘恩帶着弟弟們,擡着三十六擡聘禮前往李府。內大臣、散大臣、侍衛、護軍等隨行。畢竟弘恩是長子,下聘的規格不是下面弟弟們能比地,因此內務府也將弘恩按照貝子府世子的規格進行。
一路上,倒是惹得路上行人地羨慕。
到了李家,李洵李衛等人都身穿吉服在等待了,李
此特意在宗人府請了假。見弘恩衆人到來,李洵便。
很快,內務府的人將十二阿哥府準備地聘禮和內務府按照規定賜下的禮物陳於廳堂。
李洵看到弘恩給下的聘禮有:鑲嵌東珠珊瑚金項圈一個、銜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東珠二顆的金耳墜三對、金鐲二對、金銀鈕釦各百顆、銜東珠的金領約和做各式祅褂被褥的貂皮、T>昭的小姑善珍,便笑道:“格格可是思春了,等敢明兒格格指婚的時候,國公府和貝勒府也會爲格格大肆操辦的。”
這裡所說的貝勒府就是張>昭的公公家,善喜並非是長子,加上身上有國公的爵位,因此在成親後,早早從自立門戶了。
善珍格格一聽,臉上不由得紅了,“福晉可會拿人取笑了,福晉大婚,善珍雖然因爲年幼沒有見識到,但也聽別人說起過,說起來,福晉當年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做的詩詞如今還有人津津稱道呢!”
看來這位善珍是平王福晉的粉絲,說完這些就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菱鵝兒水,桑榆燕子樑。一畦春綠,十里稻花香。盛世無飢餒,何須耕織忙。”
旁邊的衆女子聽了,也是一片讚歎之聲。
平王福晉聽了,笑道,“那是小時候的塗鴉之作,如今那裡還有這個功夫寫這些!”
伊水卻自從聽到善珍格格念出這詩的時候,心臟就砰砰的跳個不停,看向平王福晉的眼光也有些異樣。
“不會的,不會的,”伊水的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寫出紅樓夢的曹雪正是這位平王福晉的侄子嗎,他會知道自己姑姑的詩,並將它用在自己的作品裡是再正常不過的,自己又怎麼會往別的地方想呢?
可能是伊水看平王福晉的眼光太炙熱了,曹佳氏若有感應似的回頭看了伊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