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錦聽說驗屍的結果沒什麼可疑的。當然是有些失望一。旦卻並沒有影響她的判斷,不過在宮中明顯不是說話的場所,所以她也不再問什麼了,只是直接上了轎子,跟着四阿哥一起回雍親王府去了。
一路之上,不論是在宮門前換馬車之時,還是在府門前下馬車之時,雲錦都能感覺到有一些異樣的眼光在看自己,這說明流言已經開始傳播了,看來自己真的是很讓一些人礙眼了,居然一點緩衝的時間都不留。
雖然說“三人如虎”但云錦還真沒把這流言放在心裡,現在太后和貴妃娘娘相信自己。四阿哥也相信自弓,而康熙那麼聰明的人,想來也不會被這種拙劣的計謀騙過去的,那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其實真要嚴格說起來,這次針對雲錦而設的計謀也不能說不好,但再好的計謀也要分什麼時候使、什麼人使,象豁出弘時阿哥自傷身體來栽贓這一計,如果能有耐心一點兒,尋找一個恰當的時機使出來,那未嘗沒有可能給雲錦套上一個謀害皇孫的罪名,可問題是他們在雲錦網一回府的頭一天就使出來了,而且使的還是這般的拙劣,大夫一把脈就能診出來的事兒,虧得當事人還演的這麼賣力。
能把好好一個計謀使得時間上頭一個就不對,過程中更是錯漏百出的,除了德妃和李氏那兩個沒腦子的以外,想來也不會有別人了,所以她們一個挨一個挨罰,純屬就是自找的,而那個自甘當受害者的弘時阿哥,這次也因爲她額娘出的好主意徹底的失去了他阿瑪的心,本來四阿哥對他就已經有些失望了。只是還想再調教看看,沒想到正在這個當口,他卻與李氏搞出這種飛機來。
枉李氏跟了四阿哥二十多年,見四阿哥這些年低調,就真以爲他好性了,卻忘了他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別人對他欺騙和背叛。尤其是他身邊的人,現在卻是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做出這種事兒來,他心裡憤怒可想而知,李氏光想着要壓過雲錦和元壽了,卻沒想想如果雲錦的名聲毀了,四阿哥這個爲她“衝冠一怒”的人不是也成了有眼無珠之人了嗎?不過也幸虧李氏這麼沒腦子,才使得雲錦這麼容易就破了這一計,雖然沒對李氏做什麼太嚴厲的處罰,但能讓她禁了足,也省了自己很多麻煩。
相對於李氏和德妃的這個苦肉計,年氏自盡的事兒就要高明許多。但它也一樣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發生的時間同樣是在雲錦回府的頭一天,讓人在猜疑雲錦的同時也不免畫上一個問號,就算是年氏有意圖毒害元壽之嫌,但她現在已經倒了臺,雲錦身負代管府務的權力,想要治她的話,有太多的時間和方法,至於蠢到在回府的頭一天就跑去逼她自盡嗎?
不過除了時間間題以外,年氏自盡的事兒似乎就再沒什麼錯漏了,連四阿哥都相信她是自盡的,而且驗屍的結果也沒什麼可疑的,雲錦要查清事實看來是不那麼容易了,不過再不容易也還是要查,否則頂了這麼個逼死人命的嫌疑在身,自己雖不在乎,卻怕會影響到元壽和安之樂之。
仿如沒察覺到那些猜測狐疑的眼光,雲錦大大方方的下了車,倒是四阿哥冷冷的用眼光那麼一掃,芒刺在背的感覺就全沒了。雲錦心中一笑,面上卻端起了當家主母應有的架式,與四阿哥一起走進府去。
“爺”進到府中之後,雲錦笑着問四阿哥,“您現在是去前宅還是後宅?”
“我先去前宅安排一些事兒,晚點再去你那兒。”四阿哥對雲錦
“正好。”雲錦笑着說道,“我也要先到李側福晉那裡,一來是看看弘時阿哥身子如何了,二來也把對她的處罰告訴她。”
“嗯四阿哥點了點頭。又吩咐跟在他們身邊的李貴道”安排幾個人跟着側福晉
“瞧李貴答應一聲。
雲錦還想做一件事兒,於是先看了看李貴,李貴見狀趕緊識趣的退後幾步,
“爺”。雲錦見李貴跟自己夠遠了,纔對四阿哥說道,“我還想去年氏那兒看一看
“她那裡,連院子帶屋子,我已經找人看過了”四阿哥看了看雲錦說道,“回話也說是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有可心,也着人審過了。她堅持說年氏是自己回的屋子,她是後進去的,進去之後發現不好,馬上就叫人了,這話也問過當時在場的下人了,他們都說確實是這麼回事。”
“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雲錦皺了皺眉,失望之下不禁帶着點賭氣的問四阿哥道。“爺是不是認爲年氏就是自盡的,我說這事兒可疑,就是爲了要找藉口爲自己推託。”
“我沒有認爲什麼,我不過是把查出來的結果告訴你罷了。”四阿哥平靜的說道”“我也不認爲你需要找什麼藉口,就算年氏是自盡的,也是她自己的決定,又與你有什麼相干?”
“如果現在我還堅持認爲年氏的死有可疑呢?”雲錦睜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問道。
“那我就讓人接着查下去。”四阿哥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
“爺”。雲錦聽四阿哥這話,心頭一熱,鼻子不禁有些泛酸,她低頭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纔對四阿哥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有可疑,有件事兒,之前我怕你不信我,就沒對你說,那天我說這事兒有蹊蹺時,看見可心的眼中有一絲驚慌之色。”
“還有這事兒?。四阿哥也沒追究雲錦隱瞞他的事兒,而是皺着眉頭想了想,“那我再讓人審審她
“審自是要審的,但沒有證據,多半她還是不會說,所以還是要靠咱們自己查雲錦看着四阿哥說道,“府裡邊我自會負責,但府外的事兒就只能勞煩爺了,您就當是爲了讓我安心,多派出些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