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的辦事能力還是挺不錯的,速度也挺快,在乾隆交待他去賈家抄家後,這丫的爲了自已的銀子着想,沒過幾天就請了旨,領了一幫子兵匪直奔寧榮二府而去。
要問弘晝爲啥這麼急?
傻呀,乾隆都已經說好了抄家之後賈家的金銀財寶要分給弘晝一點的,他能不急嗎,要知道,賈府花錢如流水啊,這多一天,還不把他的銀子多花去一點,丫的這人也太無恥了,現在都已經把人家的銀子當成自家的了。
在古代,抄家可以說是一個肥差,尤其是清朝的時候,更尤其是抄的那種百年赫赫家族,弘晝現在的情況就屬於這一種。
平常別的官員得了抄家的差事,那是想方設法的瞞報,就爲了中飽私囊,給自己弄點外快花花。
就比如吧,抄了十萬兩銀子,幾個抄家的領頭人一商量,得,能交給朝庭五萬兩銀子就不錯了,他們自己就能分五萬多兩,那被抄的人家還相當感激他們呢,最好那錢都被抄家的人分光了,一點不給朝庭,那才最好呢?
爲啥?
給朝庭報的越多,那這家的罪名也就越大唄,錢怎麼來的?稍微想想就知道了,貪的唄,如果抄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就說明這官還比較清正,說不定會被赦免些刑罰呢。[wzdff貼吧手打團]
綜上所述,這次弘晝已經野心勃勃的要好好的抄一下賈家這個安樂窩了,當然,錢他貪一小部分,一大部分報給乾隆,反正到時候乾隆還會給他的,當然不想便宜了賈家,誰讓這一家人都把黛玉給得罪苦了呢,怎麼着都得想方設法的給他們定個大罪名。
弘晝穿了親王朝服,帶着一隊人馬直接就到了寧國府門口,這寧榮二府,寧國府比榮國府還要噁心人,所以,弘晝決定先從寧國府抄起。
“你們派出一隊人來守在外邊,裡邊的人一律不許出來,一個原則,只許進不許出。”弘晝落了轎,出來之後看着寧國府的牌子笑了一下,真是不知道自家有幾斤幾兩重了,話說,賈珍那傢伙不過是個三等將軍,竟然還敢掛着國公的牌子,他自己都牛氣沖天的感覺自己是個人物,也不知道這樣一來招了皇家的忌,招了別人的怨,這榮寧二府啊,還不都是被他們這樣不成器的子孫給敗掉的。
弘晝說完話,那些侍衛們答應了一聲,齊刷刷的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把個寧國府守的那是水泄不通,怕是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弘晝擺擺手,帶着一隊侍衛大搖大擺的走到臺階上面,看着寧府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弘晝就想到紅樓裡的那句話,東府那塊除了門口兩個石獅子乾淨一點外,再沒有乾淨的地方了。[wzdff貼吧手打團]
“給爺撞門”看着關的緊緊的大門,弘晝咬着牙說了一句。
幾個侍衛得了令,也不知道從哪拿過一個又長又粗的圓木來,幾個人擡着,光光的幾下子,得,寧府的大門算是壽終正寢了。
門開了,弘晝帶着人直接就衝了進去,那些侍衛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見人就抓,見東西就拿,當然,他們是不敢私自拿走的,全都集中起來等着弘晝檢查呢。
過了好一會兒,弘晝站的有點累了,就讓人搬了把椅子來,他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喝着茶水看好戲。
這時候,賈珍賈蓉二位父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急匆匆的跑了來,看到弘晝的時候,明顯的愣了好一會兒,這纔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奴才給和親王請安了,王爺帶兵來我們府上,這是……”
原來啊,乾隆那旨意沒傳出來,誰都不知道寧榮二府要抄家的事情,再加上弘晝做事向來講究華麗的低調,所以,這次來的時候也沒有大張旗鼓,寧榮二府到這會兒了,都還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呢。
弘晝笑笑,放下茶壺,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鼻菸壺來放到鼻端聞了一下:“這是做什麼?你們沒長眼睛啊,不會看嗎?本王這是奉旨抄家,閒雜人等一律退後,要是膽敢攪擾,一律按大不敬治罪。”
弘晝這話說的很重,直把賈珍父子嚇了一大跳,這二人又梆梆的嗑了幾個頭,這才擡頭,哭喪着臉問:“王爺,您老沒有搞錯吧,賢德妃娘娘可是剛沒的,皇上,皇上怎麼就會要抄家呢?”
這父子倆直到現在了還搞不清楚狀況呢,對於草包加無能再加yin亂的人,弘晝向來是厭惡的,也不稀得答理的,這丫的又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絲毫不理會已經跪的腿疼的賈珍父子。
再轉眼看看忙忙碌碌把一箱一箱子貴重物品往外擡的侍衛,還有那些個慌亂到極點的賈家主子下人,弘晝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得,看在賈家爲他貢獻了這麼多金銀的份上,也讓他們做個明白鬼吧。
“呵呵”弘晝摸摸大拇指上的扳指笑了起來,那聲音,聽的賈珍和賈蓉直冒冷汗。
“得了,爺今兒心情好,也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弘晝笑着說了一句,接着,把茶壺咣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拉下臉來道:“你們都想想你們做的那些個事情,荒yin不求上進咱就先別說了,到底祖宗功勞在那擺着的,你們樂意做個閒人,皇上也不氣,可你們都瞧瞧你們自己個兒做了什麼事情,搶奪民女,大放私債,買官賣官,逼死人命,這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是宮裡有賢德妃,你們以爲,皇上就真能容得下這些事?”
弘晝這話嚇的賈珍父子豆大的汗直往下掉,兩個人也不敢擦,全都在心裡琢磨這話。
弘晝還嫌嚇的兩個人不夠似的,起身,蹲在賈珍和賈蓉跟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別以爲你們做的那些混帳事皇上不知道,可卿是什麼人?怎麼都是正經的皇家格格,豈能容你們糟賤的,哼,真長出息了,出賣格格也就不說了,只能說你們對皇上忠心,不過,皇上讓你們要了她的命嗎?她再怎麼說也是皇家金枝玉葉,那就是要死,也只能皇家的人來辦,可不是你們做奴才的應該乾的事啊……”
“王,王爺”賈珍嚇的嘴都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這纔想到,眼前的這位和親王,還有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可是雍正爺的親兒子啊,以雍正爺那般冷冽的性子,這二位那手也軟不了,而且,心機也絕對淺不了,他們這幾年一直以爲皇上是個和軟的,這纔敢……終是小看了皇上的手段啊,看看人家辦弘皙王爺那利落勁就應該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