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黃昏後的夜,正是華燈初上,鶯歌燕舞的開始。

冶豔的大紅燈籠被小廝們高高掛起。

整條街,瀰漫着曖昧的氣息,一股股甜膩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灑在空氣中,引起人類的慾望。

這條街最大的青樓,□□樓,裡面一片輝煌,調笑聲,嬌嗔聲,伴着隱約的琴聲,幻化出一個讓人慾罷不能的□□世界。

柳若飛宣毅四人還沒走進,老鴇就扭着腰肢攀附過來。

展開一張能抖下二斤粉的臉,諂媚的笑着,帕子一甩,打在柳若飛的肩頭。

“柳公子,好久不來啦。我家憐情還有芳菲可是想死你了,整天唸叨着你呢。”看向宣毅,帕子改變方向“這位公子好面生啊。”

宣毅後退一步,躲開了老鴇的帕子。

“叫憐情和芳菲,另外在找兩個漂亮聽話的姑娘,上二樓房間。”柳若飛拿出一錠金子吩咐着老鴇。

“哎~~公子,你先上去等,馬上就來。”一雙眼睛笑得眯起來。

幾人上了樓,剛坐下。

一陣濃郁的香粉味傳來,幾個姑娘已經進到屋裡,挨個坐在四人身邊。

剩下一個站在一邊侯着,一個去到臺上撫琴,柔和的調子。

柳若飛摟過一個姑娘,拿起酒杯就灌

“憐情,聽說你想我了啊。”輕挑的語調。

“奴家想念的緊,公子好久都不來了。奴家吃不好,睡不香。”小嘴撅起,眼含水霧,顛怒道。

柳若飛哈哈一笑,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臂“這不是來看你了麼?”

宣毅身邊的女子倒了杯酒,身子一軟,就往他身上靠去。

“公子,奴婢敬你一杯。”儂軟的聲音讓人酥麻。

接過酒杯,一口喝下。

“公子好酒量。”說着接住喝完的酒杯,玉手輕移,拿起酒壺,又滿上。

“芳菲,你今天把宣公子伺候好了,我重重有賞。”柳若飛笑着對着宣毅身邊的女子說道。

“是,謝公子。”芳菲把身子挪了挪,整個靠過去,倚在宣毅身上。柔軟無骨。

宣毅並不拒絕,只是任她動作。

那女子在宣毅身上蹭來蹭去,可是始終見他沒反應,看了看柳若飛。

心下一急,咬了咬嘴脣,伸出手就往宣毅懷裡伸去。

宣毅抓住她的手。

“若飛,叫他們下去吧,我們談談。”看向柳若飛,宣毅說道。

柳若飛聽到,一改剛纔輕浮的笑臉,斂了神色,對着這幾個姑娘說道“退下”

看向柳楚寒柳楚冰兩個人,“你們兩個去隔壁玩”。

都退下,剩下他們兩人。

“你要怎麼對付逆寒門,我可以助一臂之力,不過有幾個條件。”宣毅一雙眼睛深沉漆黑,不見情緒。

“你說”

“一,我們暗地裡幫忙,不在明面上出手。”

“恩,這個是一定的,放心。”

“二,我要你們宮裡一個人。”

“誰?”柳若飛疑惑的問道。

“不是宮主柳之空,也不是下任宮主的你,剩下的任我選一個,你必須答應。”

“.........”

宣毅也不管他沒有回答,繼續說着“三,我要你們的血玉珠。”

柳若飛猛的瞪大眼睛,掩飾不住一臉震驚的看向他。

一股煞氣四散開來,屋裡氣壓低極,讓人喘不過氣。

“你怎麼知道?”

宣毅面容平靜如水:“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

柳若飛冷靜下來,吐出一口氣,嘲弄的說道:

“這個東西不過是個傳說而已,柳家已經幾輩人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了。就算是有,我也斷不會用這個東西換你的幫忙,有了它,我也不需要你。”

血玉珠,在自己十三歲時纔在爹的口中知道了它的存在。

平時只是個普通的珠子,但是在機緣之下會看到裡面所顯示的東西,據說20年出現一次,每次內容都不一樣,或許是絕世武功秘籍,或許是那富可敵國的財寶藏匿之地,也或許是能醫好死人的醫書。一百年前,血玉珠消失與江湖之中,再也尋不到蹤跡。有人說是那珠子有靈性,已經在人間呆滿期限,要重新上天迴歸仙位,也有人說珠子被破壞,已經再也沒有用處。也有人說是有私心的人悄悄藏起。總之整個江湖沒有一人知道其確切情況。

之後的很多年有很多人不死心的四處尋找,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可是總歸是一無所獲。

慢慢的,人們遺忘了它的存在。

殊不知,一百年前,正是柳家的祖先意外得到血玉珠,那時侯的絕空宮還是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沒什麼實力,當時的江湖兩個最大的門派的掌門人同時發現了血玉珠,誰也不願讓出,但是實力又相當,誰也不能分毫不傷的拿走。於是兩個門派爲了那血玉珠鬥了個你死我活,門派內實力大大損傷,卻還是沒有人妥協

兩家掌門越來越狠利,到這個關頭,已經再也不能退卻。

這個時候兩大門派弟子死傷無數,實力已經是隨便一個江湖小門派都可以與之抗衡的。

那時的柳家就在那時轉了個空子,

在別的門派爭相去到兩大門派公然挑釁之時。

絕空宮明面之上沒有跟去,而是悄悄將血玉珠偷了出來。

此事做的悄無聲息,江湖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謠傳從那天開始,據當時在場的人說是珠子幻化出一股白霧,消散而去,有人說是憑空消失,總之就是沒有了。

得到血玉珠的柳家祖先,一人悄悄將之藏匿。

可是窮其一生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直到五十多歲的一天暴斃而死。

在他死之前沒有跟柳家人交待任何血玉珠的消息,血玉珠隨着他的死亡也跟着消失了。

之後的這些年,每一代的柳家繼承人都會在十三歲時被告知這個消息,要尋找這個珠子,可是再也沒有找到過,甚至不能確定這個珠子是不是還在柳家。

可是卻也從不曾放棄過。

柳之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宣毅。

這個男子表面看去相貌俊逸。一派沉靜,好似一塵不染,冷清冷性。

可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卻覺得這人好似一個黑洞,深藏不露,琢磨不透。

那是一種極致冷淡無情之下的壓抑的放肆的激烈。

那是會在人鬆懈時給予致命一擊。

繞是閱人無數的柳若飛也對眼前的青年幾分忌憚。

宣毅眼瞼微闔,神色不變的接着說到:“我知道你們找到也不會給我,但是如果我尋到,不管是在哪裡尋到的。這個便是我的。”

柳若飛想了想,爹和自己在絕空宮每一處角落都尋過,也不曾尋到。也許這珠子早就不在這裡了。如果僥倖被他找到,那樣更好。

想到這裡,柳若飛嘴角一勾。

“好,依你。”舉起酒杯,朝向宣毅,一飲而盡。

回到絕空宮,宣毅走進專門爲他準備的房屋裡。

揮退家奴,從懷裡拿出一個圓形東西,正是今天在酒樓那個身穿花衣服青年在宣毅抓住其領口扔出去之時,那人以極快的速度放進了他的袖筒裡的。

除了他感覺到了之外,沒有一人注意到。

打開蠟封,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鋪開,上面幾行字。

隨着燭火搖擺陰晴不定的臉,因的這些字,浮現出一抹笑意。

詭異至極。

更新啦。

各位大人們,實在是太耐心了。(被衆人PIA飛,不耐心行嗎?你又不更)

嘿嘿,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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