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然而最不平常的只是因爲習微回來了,
在天空還沒變黑的時候,沒有帶着任何一個男人獨自回到了這冰冷的別墅。
“把這件禮服換上。自己把自己好好收拾下,別出去給我丟人。”一個禮品袋從習微的手上砸了下來,冰冷的聲音依然沒有一絲感情。
我知道她是準備帶我出去出席她的那些社交圈。
我討厭,極度討厭那些男人垂涎欲滴的眼神,討厭每次習微給我各種款式的血紅色禮服。
只是無論我怎麼討厭,我始終不曾拒絕習微的要求。
晚上6點得時候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習微的巧笑倩兮,中年男人眼神的炙熱。
不用任何語言表達我也明白他們只是不簡單而已,如此簡單。
轎車停在了一幢碩大的私人別墅前面,一個大大的噴水池佔據整個外場地。
習微向來不會管我的死活,她只是在別人問起我是誰的時候她纔會不甘願的承認我是她的女兒。
原來今天是h市市長的生日,難怪那些所謂名門貴族的人都出現在了這裡。
整個別墅從三樓至大廳甚至到這個外場地都是黑壓壓的人羣。
唯一安靜的就只剩下那偌大的噴水池。
端着手中的高腳杯繞到了噴水池旁邊,直接坐在了水池旁邊邊沿上。
一陣一陣的葫蘆絲的聲音不停的冒出。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送別》。
尋着發出來的聲音我走到了噴水池的最後方。
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孩,沒有穿禮服,一襲白色的波西米亞長裙,酒紅色的頭髮顯得格外耀眼。
後脖子肩胛骨處一個黑色燕尾蝶的紋身,隨着她吹葫蘆絲的氣息翩翩起舞。
我看不到她的臉,只是一個淡淡的側面,讓我觸目驚心的是耳朵上的耳洞,整整16個。
“該死,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只是就這樣突然莫名其妙的在習微的咒罵聲中被她拉到了別墅二樓。
整個房間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了我的身上,炙熱的眼光讓我極爲不自然。
“給我好好唱。”習微把麥克風放在了我手裡。
《夢醒時分》,習微點的歌。
在習微36歲生日的時候我就是送了她這一首歌,當時的她甩了我一耳光,現在想起來還是生疼的。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爲愛情總是難捨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
歌畢之時,習微眼角差點溢出的液體悄然在雷鳴的掌聲中抹去。
或許我什麼都不會,但是我有習微的美麗和歌喉。這就是我是她女兒的鐵證,即使是習微這17年來極力想狡辯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