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我第100名,第100名耶。”坐在位置上先聞其人不見其身。白紙的聲音一遍一遍在走廊上響起。
我從不關心月考成績,因爲第一名永遠是叫弧狸,但是我衷心爲白紙開心,雖然只是上版的最後一名,但是在全年級500人中考入前100名對於一個休學2年的她來說已經很好了。
白紙跑進教室對着我又是親又是抱,全班人的眼睛就這樣異樣的看着我們之間的親暱。
我朝興奮中的白紙努了努嘴,白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拉着我的手就走“走,我們吃飯去,今天我請客。”
我和白紙不但在遊戲中被認爲是百合,連學校也是這樣。
曾經有很多人問白紙就算要喜歡女人怎麼會喜歡弧狸這麼個醜八怪。
曾經林初一也堵住我問:弧狸,你不會真和白紙是那種關係吧?
曾經聶澤希也委婉問我說“弧狸,你的性向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和白紙都不曾解釋,我覺得不必要,而白紙自然樂意這樣把那些追她的那些男孩子全部嚇跑。
“下週我們學校競選校花了,你說誰能拿第一名呢?”隔桌吃飯的李詩詩故意高分貝的聲音我想大概就是爲了給我聽吧。
其實我有想過是不是每個學校都非得那麼無聊,還憑什麼校花校草。
有了校花校草之說當然就會出現青蛙恐龍之說,李詩詩的話外話不外乎就是說給我聽說恐龍肯定是我的罷了。
“這校花校草就不知道了,但是吧,這恐龍就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班。”吳貌永遠都是李詩詩的那個替死鬼。還故意在原有的基礎上提高分貝就怕我聽不帶哦般。
吳貌、吳貌,人如其名的無貌,這也就罷了,還喜歡跟着李詩詩說三道四,還不懂得適可而止。
“阿狸。”白紙放下勺子看着我。
“恩。”我輕答了聲頭也沒擡的繼續吃着餐盤裡的飯。
“阿狸!”白紙氣急的的搶過我手裡的勺子“你明明就很漂亮,幹嘛要讓自己聽着些受氣的話。”
“白紙,任她們去吧,這些都不重要。”白紙其實你永遠不懂我爲什麼要這樣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詩詩,你說怎麼會有人長成那樣呢?”吳貌還在那裡不停的口無遮攔。
“吳貌,你夠了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的什麼樣。”白紙已經沉不住氣的站在了吳貌的的桌前。
“我是長的不怎麼樣,但是白紙,你不看看弧狸長的什麼樣,噁心。”吳貌的話比她的容貌更加讓人噁心。
“吳貌,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刷牙的,所以嘴巴纔會這麼臭麼?”白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來我這個當事人不能保持沉默了。
“白紙,走吧。”拉過白紙的手準備走。
“我就奇怪一個妓(河蟹)女的女兒怎麼會長成這樣,還是個頭牌花魁的女兒,怎麼長成這什麼德性。”
放開白紙的手回頭對着吳貌笑了“吳貌,我想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是兔脣了。”
向來誰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但是誰都不要拿習微的身份來評論什麼,除了我誰也不允許。誰都不可以。
“爲什麼?”吳貌傻呆呆的被我突然的語言條件反射的回了句。
我就這樣朝着吳貌露出白齒“因爲你嘴jian。”
“弧狸。。。”吳貌的臉開始變青“你個三八,長成這樣還敢說我,還弧狸弧狸的真以爲自己是弧狸精也不照照鏡子再取名字.我真替你媽悲哀,好歹是個頭牌妓(河蟹)女,長得也不錯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恐龍,我真替你媽難過,真替你媽。。。”
“啪!”吳貌所有的語言食堂所有嘈雜的看戲聲都凍結在我手指碰觸到吳貌那刻停止。
“你打我?”吳貌的手向我的臉伸來。
我捉住差點碰到我有臉的手說“吳貌,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比我漂亮。”
“弧狸,我是不漂亮,但是至少比你這隻恐龍漂亮。”吳貌這句話說的雄赳赳氣昂昂,活像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一樣,完全忘了前一秒我扇了她一耳光。
“吳貌,那麼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有多醜。”我放開吳貌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溼紙巾。摘掉碩大的黑框眼鏡,用溼紙巾把臉上的化妝品一點點抹去。
看着所有人的目瞪口呆,我突然心情大好“吳貌,現在呢?是你醜還是我醜呢?”
拉過白紙擠出圍觀的人卻被剛進食堂的聶澤希堵個正着“弧狸,你覺得這樣諷刺人家很好玩麼?”
“是的,聶澤希,我覺得很好玩,只是你管得着麼?”對於一個連事情經過都不瞭解的人我不屑於浪費口水。
牽着白紙繞過聶澤希走出食堂,忽略身後那些慢半拍的驚呼聲。
我從來不覺得長得漂亮是多麼一種驕傲
再漂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
這種虛榮我從來就不稀罕
只是顧優
我似乎總是做不到我的諾言
你看
我又食言了
我又回到了原來的我
所以我又要搶走那些你說的本來屬於林初一的光環
—— 弧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