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跟陳寶峰還待在客廳,黃雀是因爲興奮激動無法產生睡意,而陳寶峰呢,完完全全就是出於一種擔心了。
至於飛兒跟張卓,兩個人還待在那個客房,估計她們有着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苦了,黃雀想去敲門,問她們是不是需要一些夜宵,然後再秉燈夜談,想了想,又覺得不好打擾。
看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鐘頭,還沒見揚奇虎回來,黃雀就試着撥通了揚奇虎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揚奇虎大致的問了一下黃雀的情況,黃雀知道,有些事情,還是當面回答比較好一點,再說了,飛兒跟張卓的事情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揚奇虎聽完之後,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在揚名山如果還有什麼人敢前來騷擾,那可就真是見鬼了,揚奇虎只是說winter這個死嗲哥比較着急,不過揚奇虎已經跟傾城市的各個司法單位聯繫上了,飛兒已經安全,爲了妥善期間,將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家中,傾城市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都知道,揚奇虎既然做了這個保證,那就沒有問題,再說了,警察局有時候未必有揚名山來的安全,所以,半夜三更揚奇虎一說夜宵,那幫人就千百個願意的跟着去了。
掛斷了電話,黃雀不得不佩服揚奇虎的人脈跟能力了,能夠在傾城市混成這個樣子,不說通了天,可也跟這差不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揚奇虎能混的這樣好,靠打靠殺拼回來的這種地位倒真是少之又少,人家靠的是真正的腦子,當然,偶爾動動手腳,活動一下筋骨,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黃雀看了看陳寶峰,還是那個樣子,抽菸,皺眉,低頭思考,偶爾看看客房的位置。
又換了幾個臺,黃雀還是沒找到什麼讓他感興趣的節目,正準備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手機響了。
一看之下,竟然是揚眉這個死丫頭的,都在一個屋子裡了,竟然還給自己打電話,這丫頭,真以爲移動公司是她開的啊?
黃雀笑了笑,這丫頭都不心疼電話費,自己心疼什麼?
想着,按了接聽鍵。
“喂!”
“黃雀哥哥!”揚眉嗲聲嗲氣的叫了一聲,一旁的小妖極力的忍住笑聲。
黃雀聽這一聲黃雀哥哥倒也是舒坦無比,愜意問道:“什麼事啊?”
“你來一下嘛,上樓一下,我跟妖妖有事跟你說。”
“說吧,什麼事。”
“電話裡不方便說啊。”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說,又沒有外人。”
“你就來一下嘛,黃雀哥哥!”
“死丫頭,搞什麼飛機?”黃雀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丫頭,唱的是哪一齣?
“哎呀,人家是真的有事嗎?你來一下。”
“好啦,好啦,馬上就來!”
黃雀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陳寶峰,就向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對於揚名山的這棟別墅,黃雀是十分熟悉了,花園在哪,衛生間在哪,哪個地方有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哪一個地方又有監控設備,那是銘記於心,所以,很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揚眉的房間。
他伸手敲了敲門,“喂,死丫頭,我來了,有什麼事啊?”
揚眉跟小妖躡手躡腳的下了牀,兩人互相對了一眼,又斜拉下了半截衣服,雪白肌膚一大塊一大塊的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別說是男人,就算是女人,都有些想入非非了。
“做好準備了!”揚眉輕輕的跟小妖說了一句,然後拉開了房門,看着黃雀,吐氣如蘭,“黃雀哥哥!”
黃雀可是懷着一顆良民之心來到這個臥室的門口的,可一打開門,他就hold不住了,首先出現的是揚眉,小背心只有一個肩膀掛着,內衣的肩帶還掛在那已經全裸的肩膀上,頭髮打散,遮擋住了半個眼睛,臉頰微紅,再往下看,寬鬆的小短褲,雪白的玉腿直直的站在地面,赤着腳丫,一隻手斜靠在門上看着自己。
再看小妖,好傢伙,粉色的吊帶裙也是如此,肩帶滑落一旁,這丫頭用手雖然擋住一些,可還是遮擋不住無限的春光,帶着一股哀怨的表情看着自己,這一幕,直接就讓黃雀懵了。
“黃雀哥哥!”
“師哥!”
兩人一起叫了一聲,都是那種魅到了骨子裡的嗲音。
黃雀使勁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的反應了,而且似乎還有不斷加強的趨勢。
“你,你們幹嘛?”黃雀忐忑的問了一句。
小妖將那手也移開了身體,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指了指牀腳,“剛剛我跟眉眉打架,把牀打壞了,你,你進來幫我們修一下嘛。”
“啊?”黃雀嚇了一跳,這兩個死丫頭,穿成這樣,自己要是進去,這,這不是羊入虎口嗎?錯,有可能是狼入羊窩那也是說不定的。
“這個,你們兩個,你們……”
黃雀開始語無倫次了。
“黃雀哥哥!”
“師哥!幫我們修理一下嘛。”
揚眉輕輕挪動着身體,胸前的那條深溝越發的明顯,有一種溝壑中瘋生欲.火燎原之勢。
“這大半夜的,這孤男寡女,不,不好吧?”黃雀退縮了,他知道這是一個計,一個奸計,是絕對不能進去的。
“哎呀,什麼孤男寡女啊,是孤男兩女,你怕什麼呀?”揚眉幸災樂禍,可心裡其實也是忐忑到了極點,在一個男人面前穿成這樣,她還真是第一次,這個死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對自己的這個瘋狂提議多少還是有些興奮無比的。
小妖也是如此,不過戲既然已經上演了,那就乾脆玩一次狠的,再說了,在自己喜歡的男生面前,過多的展示一番,女人是從來不會覺得吃虧的。
“還,還是等明天吧!”
黃雀準備要撤退了,敵人炮火太過強烈,一味的抵抗,只能是等死。
“黃雀哥哥!”
“師哥!”
兩人再次的叫喚一句,揚眉將靠着門板的身體站直了,過來就拉着黃雀的手臂,這個時候小妖也走了過來,拉着這小子的衣服。
正個就是一女色狼要將可憐純情小處男就地正.法的慘劇。
“明,明天吧。”黃雀趕緊一躲,掙脫了小妖的拖拽,又一把擺脫了揚眉的糾纏,慌忙轉身,豈料轉的太快,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樓道地板上。
“黃雀哥哥,我扶你。”
“師哥,你摔疼了沒有?”
黃雀趕緊一骨碌爬起來,三步並着兩步,見了鬼一般的衝下了樓。
兩個死丫頭蹲在門口,看着下面的客廳。
黃雀這一摔加上下樓太過慌張,動靜實在太大,陳寶峰也一下驚醒了,見這個小子下來,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小雀,出什麼事了?”
黃雀極力的保持鎮定,“沒事,沒事,呵呵……”
說着話,一把衝進了衛生間,對着洗臉池狠狠的洗了一把臉,才惡狠狠的看着鏡中的自己,怒道:“兩個死丫頭,啊,還來這一招,我,我,要還有下次,我,我一定將你們……”
說着話,對着鏡中狠狠的亮起了拳頭,嘶叫了一句,“xx又oo!”
揚眉跟小妖抱在一起,在牀上笑的死去活來,想起剛剛黃雀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們就感覺這是一次偉大又刺激的冒險。
揚眉笑夠了,坐直了身子,看着小妖,又繼續的說道:“我說妖妖,下,下一次啊,我們讓他給我們買東西。”
“買什麼?”
“哼,什麼都行,當然必須是女性用品了。”
“哈哈……”
兩個死丫頭的動靜實在弄的太大,即便是揚名山這別墅關音效果甚好,可還是有一絲的聲音落在了張卓的耳中,飛兒跟她一起並坐在牀沿上,雙手直到此時此刻都還一直是緊緊的握着,似乎一經鬆開,她們就又要選擇分離了。
“姐,其實我想起來,苦的人還是你,畢竟海爺爺當初選擇了我,而將你送到了別的地方,你一個人,這麼多年的苦我能夠深深的體會。”
飛兒動情的說道。
張卓搖搖頭,“其實最苦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海爺爺,小悅,你知道嗎?要做出一種選擇,是需要很大勇氣的,海爺爺知道,只要我們兩個沒有在一起,那就是安全的。”
說着話,她慢慢的將手放在了飛兒的脖子上,拿着那串幽藍色的吊墜,哽咽的說道:“枯海。”
接着,她又拿出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串,很不起眼的一個黑色‘s’型吊墜,說道:“爛石,你的枯海,我的爛石,這纔是他們真正想要的東西,海爺爺說了,枯海爛石只要組合在一起,就會變成海枯石爛匙,就能打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所以,得到其中任何的一樣,對他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即便找到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爲了引出另外一個,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所以,這纔是保證我們安全的最好辦法,海爺爺,你費心了!”
張卓點了點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死心,小悅,你不知道,當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帶出了這串‘枯海’的時候,我有多擔心,我真的害怕他們會傷害你!”
“姐,我真的等不了了,這些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必須跟你在一起!今天,看到你擁有了愛你的愛人,還有黃雀小丟這羣朋友,我真的很高興!”
張卓一陣苦笑,“哎,說起他們,我真的要說一聲對不起,小悅,我們之間的這件事,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他們也不例外,上一次黃雀問我是不是認識你,我還說不認識,現在想想,我真是一個對不住朋友的人,你要知道,黃雀跟小妖可是對我有救命之恩的。”
“他何嘗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飛兒想到了兩個小時以前黃雀的那股瘋狂勁。
兩人彼此一望,都有着無限的感慨。
“姐,那我們的事,你準備跟他們說嗎?都這個節骨眼上,我想他們也肯定猜出了不少的端倪。”飛兒繼續說道。
張卓思索了一番,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小悅,我想過了,就跟你說的一樣,我們不能這樣一輩子躲躲藏藏了,預期煎熬的過一輩子,還不如好好的相聚一番美好的時光,所以,我決定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給他們,我相信他們是值得我們信賴的一羣朋友。”
“姐,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兩人笑了,在他們天天掛着憂愁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一種笑容,是那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