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奇虎帶着一身的疲憊推開了大門,見衆人都坐在沙發上,倒是有些奇怪,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們都沒有去休息?”
“奇虎叔。”
“哥,你怎麼纔回來啊?”揚眉走了過去,拉着揚奇虎。
這個時候,外面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哇塞,這地方實在是太好了,這風景,這空氣,哎喲喂,我說虎哥呀......”
winter扭動着他的小碎步走了進來,正準備跟揚奇虎說話,可眼神卻是突然放在了飛兒跟張卓的身上,一下子瞠目結舌,呢喃道:“嘖嘖嘖,這,這出什麼事了?你們,你們怎麼有搞出一個飛兒來了?哎呀,到底誰是飛兒啊?我都快分不清了。”
“winter,你怎麼來了?”
飛兒看着個死嗲哥,應了一句。
winter趕緊走上前,“我的小飛飛呀,你可嚇死winter了,你不知道,那個混蛋,哎呀,把我的新發型都搞亂了,這位是......”
飛兒不想講自己的事情告訴非winter,這傢伙可是一個典型的大嘴巴,當然,這樣做也是爲了winter的安全着想,他畢竟只是一個經紀人,跟那些敢殺人的比,還是勢力弱了一些,想到此,就說道:“winter,是不是很有緣分?她是黃雀的表姐,正因爲黃雀說她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我纔想過來看看的,可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的性格還真是差不多,加上小妖跟眉眉,我都有點喜歡這個地方了。”
“表姐?”揚奇虎輕聲呢喃了一句,還想說什麼,立馬就被揚眉給狠狠地掐了一下,可憐堂堂的傾城黑道一哥,在這個妹妹面前,那就是一個跟黃雀一樣的軟柿子。
“黃雀,哎喲,對對對,就是這小子,我告訴你,這一次算你命大,你要是敢把我的小馬給刮花了,我跟你沒完,你知道不知道,那可是正宗德國貨,國內有錢都買不到,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一鄉下小子,也不懂!”
這個死嗲哥簡直是旁若無人,說完之後,又圍着張卓轉了兩圈,突然一拍巴掌,還跳了起來,神情十分的激動,“對了,這,這位女士怎樣稱呼?”
“我叫張卓!”
“張卓,好名字,你好,我是飛兒的經紀人,我叫winter!”winter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跟張卓握手言好了之後,又繼續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娛樂圈?”
張卓有些不解,“啊?娛樂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winter就開始神乎其神了,“像,實在是太像了,現在飛兒在娛樂圈的地位已經是如日中天,如果說,如果說我們再來一個小故事,就說你是飛兒失散多年的姐妹,然後才一起加入娛樂圈,哇塞,你們都這麼的迷人,組成一個傾國傾城的組合,你們說,會不會轟動到天下大亂?”
winter爲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興奮的手舞足蹈,可這個死嗲哥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到讓人可怕,竟然一下子就讓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張卓剛想說話,winter已經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拍着手,不斷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要不,要不就這樣決定了吧,飛兒,我的小飛飛,我又有一個好的主意,這一次不是你的第十次演唱會麼?我想在一個月後,舉辦第十一場,到時候讓她跟你一起出場,一定會鎮煞全場的,對了對了,我想想看,下一次演唱會的口號,就叫,就叫一模一樣演唱會,兩個一,剛好是11,想象一下,當兩個飛兒一起出現在觀衆面前的時候,那是何其壯觀的一件事情。”
“對不起,我不想進入娛樂圈!”
張卓很平靜的說道,頓時將這winter淋的焦頭爛額。
“張卓女士,你,你不防考慮一下,winter我是從來不說假話的,而且你也應該相信我的明星培養能力,我可是專業的,那些三流星探是沒法跟我比的。”winter還不死心。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興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winter也只能作罷,這個時候揚奇虎已經不耐煩了,說道:“我說winter,你飛兒也見到了,你應該回家了吧?”
揚奇虎是個好客的人,在道上這麼多年,更是以豪爽出了名,這揚名山,要不就資格來,要不就是他揚奇虎的客人,何時聽他轟走過人,可這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死嗲哥了,從進屋子開始,除了張卓說了幾句話,衆人基本上就是在這裡聽winter在這裡放屁了。
“哎喲喂,虎哥,你這地方......”
“你不是說看看飛兒就可以嗎?現在,也應該離開了!”
揚奇虎耐着性子,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早就將winter塞進寶馬推下山了。
黃雀帶着飛兒中途來到揚名山,揚奇虎只能是一個人跑到了體育館,當時傾城市的市委領導跟司法部門的人都在,見揚奇虎已經擺平了這件事,都是十分的高興,當然了,對於飛兒的安全,衆人還是十分的擔心,畢竟是一個有身份的公衆人物,一旦出了事,誰都逃脫不了責任,不過衆人也明白,揚奇虎既然已經拍了板的事情,那有時候比警察局還要管用,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可winter不一樣啊,死活要去揚名山看一下飛兒是不是確實安全,揚奇虎沒辦法,只能在吃完夜宵即將天亮的時候帶着這個死嗲哥來到,一路上,揚奇虎真想將他甩下車,一直忍着,現在,都有些忍不住了。
winter見張卓沒有了想法,眼睛就又再次的盯在了小妖跟揚眉的身上,看了一會,笑道:“哇塞,好青春無敵的美少女啊,兩位,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娛樂圈呢......”
說着話,遞上了名片。
揚眉跟小妖到底是十八歲上下的小姑娘,心中對於偶像的崇拜永遠都擺在第一位,見winter看上了自己,趕緊圍着這個死嗲哥說話,揚奇虎見自己的妹妹想要留下他了,也就沒辦法,拽着黃雀來到一旁,說道:“雀仔,中午就讓衆人留下來吃飯,你幫我交代管家一下,還有,後花園的地窖裡有酒,你幫我拿出來,看着這死人妖,我受不了,也想去睡一覺了。”
“交給我,你放心,奇虎叔!”
揚奇虎邁着大步子上了樓,winter擡起眼一直就這樣看着,看的都有些癡迷了。
“喂,看什麼呢?”
黃雀問道。
“虎哥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太man了!”winter自我陶醉了一番,見黃雀在一旁看着自己,忍不住一陣不屑,“你看着我幹嘛,小白臉,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又跟小妖跟揚眉聊上了。
黃雀氣的真想一拳頭砸過去。
一邊的張卓陳寶峰跟飛兒,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宜城歷來有天下寶地之稱,在東郊的燕子山是一大片的別墅區,冬暖夏涼,小別墅一棟一棟的,錯落有致,卻又不乏氣運橫來,這個地方的每一棟房子都是天文數字,當然了,對於那些有錢的人來說,就不值得一提了,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一年也住不上幾回。
上午九點,在一棟仿意大利別墅的院中游泳池旁躺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披着一條浴巾,赤着腳,帶着太陽鏡,身材十分的壯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顆光溜溜的腦袋,一毛不拔,在游泳池中,兩個少女身材眑眇的在悠閒的遊着泳,一紅一藍兩身比基尼讓人充滿了遐想,近處一瞧,竟然還是兩個美的驚人的混血兒,至於到底是哪國跟哪國混,又或者是好幾個國家一起混,那就不得而知了。
游泳池的旁邊還站着幾個身穿t恤的黑衣男子,都帶着墨鏡,冷酷無比。
泳池,美女,黑衣保鏢,外加悠閒躺着的半裸男人,倒真是一副有錢人享受的姿態。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保鏢快速的跑了過來,對着那個躺着的男人說了一番話,那男人立馬坐了起來,摘掉了太陽鏡,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邃又陰沉的眼睛。
“她現在在哪?”
“就在門口。”
“她真這麼說?”
“對,她說,是您的故人,她叫我帶給你小云端三個字。”保鏢老實的回答,至於小云端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地方?一個人?還是一個城市?他不知道。
“老太婆,倒還有幾分能耐。”
光頭男人臉上的陰笑堆了起來,說道:“帶她進來,我在客廳等她。”
保鏢剛準備轉身,那光頭男人又再次將他叫住了,“她一個人來的?”
保鏢搖搖頭,“還有兩個女孩,都很年輕。”
“哦,是嗎?”光頭男人擺擺手,接着示意其他的保鏢讓那池中的兩個少女進屋,那泳池中的兩個少女倒也乖巧,從泳池中出來,分別在光頭男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而那光頭男更是猥瑣的在每個人的屁股上舒坦的賞了一巴掌,淫.笑着目送兩人離開。
一輛奔馳s級轎車緩緩的開進了這棟燕子山最好最大最寬敞佔地面積最廣的別墅,在保鏢的引領之下,s級轎車的上面走下三個人,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都穿着白色t恤,白色短裙,清純可人,笑容甜美,長的是一模一樣,接着又微微顫顫的走下一個老太婆,身穿一身黑,帶着一頂大大的太陽帽,擋住了整個臉孔。
那老太婆哆哆嗦嗦擡起頭,看了一眼這棟別墅,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這個時候,保鏢突然清晰的看見她臉上有着兩道觸目驚心的溝壑,心中一愣,不由定住了眼神。
老太婆猛的轉頭,還沒等人看清楚,身形已經是一晃,竟然快速的到了那黑衣保鏢的身邊,反手就是一記狠狠地耳光,怒道:“沒長眼睛的狗東西,你家的主人就是這樣教你帶路的?”
“多年不見,越來越老當益壯了啊!”
屋裡傳來了那光頭男人的聲音。
老太婆一陣冷笑,兩個少女就這樣攙扶着她,一步步緩緩的進到了客廳,老太婆坐在了皮質的沙發上,摘下了太陽帽,冷冷的看着從樓上下來的無眉光頭男,說道:“多年不見,你也不錯嘛,竟然混到了一個閻王的外號,正所謂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是這樣一個說法嗎?”
光頭男哈哈大笑,“師叔,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說完,拿出了茶几旁邊的一罐小茶葉,說道:“這麼多年,但願師叔的口味沒變,珍藏版的八馬鐵觀音,對你的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