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有個性!”王炮看着遠處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不由的讚歎了一句。
“是很有個性!”
黃雀也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看的出來,被她剛剛甩出了兩米開外砸爛了一大堆東西的日本人已經是怒火中燒。
“八嘎!”
那傢伙又是一聲低吼,就跟一條受傷的土狗一般。
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也是怒目而視,似乎只要眼前這個傢伙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快速的殺將過來。
“日本人,怎麼又是日本人?”王炮皺緊了眉頭,“這生活,還真跟小說一樣!”
黃雀點點頭,他們都在關心着事情的發展。
扎着馬尾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紅酒,輕輕的品嚐了一口。
隨即緩緩的將高腳杯端在手上,姿態優美的看着那羣既受傷又發怒的惡狼。
“中國,賤女人!”
那傢伙再次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突然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眼睛在女人高聳挺拔的胸脯上狠狠的瞥了兩眼,一臉的淫/笑。
就在他笑出第三聲的時候,女人手中的高腳杯瞬間就砸了過去,不偏不斜的砸在了那個傢伙翹起笑容的嘴巴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女人姿態更加的優美了,在拋掉了高腳杯之後,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瓶啤酒,張開口就喝了起來。
酒吧裡面這個時候的人還真是不少,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看着這一幕,很明顯,這一幕很有趣。
一個女人,讓大家的胃口一下子大開。
沒人不喜歡看熱鬧,黃雀王炮也一樣,不過此時此刻的黃雀卻有些擔心,萬一對方誓不罷休,這女人,會不會吃虧呢?不過隨即一想,也沒有這個可能,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這個女人竟然敢玩的這樣大,那她自然就有玩這樣大的本事。
“八嘎!”
那個傢伙這一刻徹底的憤怒了,如果說剛剛他想靠着自己的自嘲挽回一點面子的話,那麼剛剛這個女人的一擊高腳杯就再次的讓他顏面掃地。
他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他再也容不得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這樣的丟人了,他猙獰着臉頰兇狠的衝了過來,雙手對準了女人的挺拔雙峰就抓了過去,很顯然,他這是藉着怒火耍流氓,能佔一絲便宜是一絲便宜。
可是他完完全全的想錯了,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厲害的多,在他還沒有到達身前,女人手中的啤酒瓶就在他的頭上開了花,隨即女人一擡腿,紅色高跟鞋狠狠的踹在了這個傢伙的胸口,而與此同時,女人的旗袍被高高的撩開,春光無限。
女人輕咬嘴脣,一字一句,“日本人,該打,日本男人,更該打,打女人的日本男人,罪無可恕。”
“漂亮!”
王炮就差喝彩了,這女人的脾氣合他的胃口,一字一句說的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八嘎……”
這個混蛋躺在地上,大聲的吼叫,隨即一連串的日本話嘰裡呱啦的叫了出來,他身後的三四個保鏢立馬衝了上來。
女人不慌不忙,站在桌子旁,啤酒瓶,白酒瓶,酒杯,果盤,一個勁的招呼,動作麻利無比,看的出來,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她有足夠的實力陪這些人玩到底。
被酒杯砸中被酒瓶砸中的日本人再次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一片陰沉,那種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羞辱的感覺涌上了心頭,他看着玩一般的女人,一拳頭砸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從衣服裡面猛然掏出一把手槍,對着女人幾乎在瞬間就扣動了扳機。
所有人都沒有看見,就在這個混蛋掏出手槍手指顫抖的一剎那,黃雀已經是彈射了出去,他抱着女人的細腰,只是一晃就躲閃了那枚罪惡的子彈,子彈射穿了一瓶xo,酒花四濺。
與此同時,一個椅子也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那個混蛋的手臂上,是王炮。
子彈落空,手臂被砸的一剎那,這個混蛋的手槍也掉在了地上,王炮很爽快的奔了過去,一把拽起了他的右手死死的按在了桌面上,然後撿起一個啤酒瓶,一把敲碎之後不假思索的就死死的戳進了他的手背,“操你大爺,還玩槍?”
女人被黃雀抱着,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酒喝的有點多了,玩鬧的心也有,卻是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不過女人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這個酒吧竟然還有人帶槍。
果然,槍聲大作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大家都明白,這個酒吧是不準帶槍的,這是徐麟的酒吧,是徐麟的規定。
黃雀聞着一陣陣的芳香,夾雜着一點點濃郁的酒香味,女人的身體此時還被他抱在手上,這種暖玉在手的感覺真的很好。
直到酒吧的保安到場,黃雀才緩緩的將女人放下。
女人看着他,愣了一會,看了一下黃雀剛剛站定的地方,又看着自己站定的地方,一臉的驚訝。
雖然距離不算長,可是,要在這種電光火石中奔襲而來救人,黃雀,的確很不簡單。
“!”
女人說了一句英語。
“我也是中國人!”黃雀微微一笑,她救女人主要是因爲女人剛纔的舉動,就跟王炮說的一樣,女人口中說出的話,聽的是那樣的讓人過癮。
“原來是同胞啊!”女人露出了動人的微笑,“謝謝了!”
馬尾,旗袍,本來似乎很不搭,不過女人卻將它們融合的渾然天成。
美,黃雀頭腦當中能夠出現的就只有這個字。
女人雙手抱胸,站在黃雀的身邊,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家人。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候,一聲很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穿着合身的黑色西服雙手插兜的走了過來。
酒吧的保安以及負責人立馬跑了過去,“老闆……”
中年人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盯着那個被王炮砸爛手背的日本人。
“你開的槍?在我徐麟的酒吧,你敢開槍?”
此言一出,黃雀跟王炮同時一驚,徐麟,這個人竟然是徐麟,他們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小酒吧碰見徐麟,而徐麟身爲這一次虎候宴的終極boss,竟然會來到這?
是特意,還是碰巧?
其實,徐麟只不過是碰巧,他剛剛從十八樓下來,聽見有人說酒吧出了事,他就過來看看,徐麟不是個喜歡打理這些小事的人,不過現在是緊要關頭,他不想出任何的問題,四樓的酒吧,這個時候或許也有很重要的客人。
整個酒吧的現場一片寂靜,那個受傷的日本人是聽得懂中國話的,他自然也明白徐麟兩個字意味着什麼。
日本人趕緊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徐麟先生,我,我是渡邊先生的人。”
“渡邊先生?”徐麟看着眼前的日本人,“渡邊三郎?”
徐麟記得,這一次的虎候宴參賽者中就有渡邊家族的人,看來,眼前的這個日本人所言非虛,徐麟的腦海中出現了渡邊三郎的身影。
“我的酒吧,不準帶槍,更不準開槍!”
徐麟不緊不慢的說道。
日本人點頭哈腰,又趕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手機,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哎,哎哎!”
三聲點頭之後,他將手機遞給了徐麟。
徐麟接過電話,“喂,哦,原來是渡邊先生,請求我的原諒,哦,nonono,你錯了,渡邊先生,一次的過失我徐麟還是能夠包容的,不過,我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善了。”
說着話,徐麟放下了電話,然後看着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微微一笑,“這位女士,你剛纔沒有受傷吧?”
女人搖搖頭,很親暱的拍了拍黃雀的肩膀,“多虧我這個小弟弟幫忙,要不然啊老孃就上西天了。”
徐麟衝這黃雀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感覺這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我?”女人一笑。
徐麟點點頭,“當然,你是受害者。”
女人盯着那個日本人,抖了抖眉頭,“你們酒吧的規矩是什麼?”
徐麟依舊笑容滿面,“我們酒吧的規矩,四海之內皆兄弟,動口不動手,所以,在我的酒吧,是不允許帶槍的,如果被我們發現,我們會勸阻,如果對方開槍,那隻手開的,砍了那隻手,如果殺了人,一命抵一命!”
“好規矩!”女人拍了拍手,“那就按照規矩辦吧!”
“你考慮清楚了?”徐麟再次問了一句。
女人看着徐麟,“當然清楚了,怎麼?你是中國人,還不敢砍這日本鬼子?”
徐麟搖搖頭,他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之後,對着手機喃喃的說道:“渡邊先生,不是我徐麟不給你面子,是你的人得罪了我的貴客!”
徐麟說完,接過了自己手下遞過來的砍刀,十分隨意的揚了起來。
那個日本人已經大聲的喊叫,鬼哭狼嚎。
徐麟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揮動砍刀,狠狠的剁了下去。
那個日本人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徐麟丟掉了砍刀,擦了擦手,“送他去醫院。”
然後又轉過頭,看着酒吧的所有人,“大家盡情的玩,盡情的喝,下午的酒我全包了,還有,別忘記了,晚上,可有晚會哦!”
黃雀看着轉身離去的徐麟,澳門徐家,果然是不同凡響,而這個徐麟,更是殺罰果斷到了極點,說砍手就砍手,談笑風生,這種人,還真是不好對付。
黃雀沒有想到自己剛來澳門就能見到徐麟,在見到這個終極boss之後,黃雀才知道了自己這些人的壓力,跟這種人鬥,無疑是老虎頭上拔毛,九死一生。
“好了,煩心的事都沒了,來,兩位弟弟,我請你們喝一杯,今天啊,姐姐多謝了!”女人笑呵呵的看着黃雀跟王炮,臉上也是一片坦然。
看來,這女人,也不簡單啊。
“哦,對了,姐姐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李非非,記住了,是非常的非!”說完,她已經是瀟灑無比的走向了吧檯。
王炮看了一眼黃雀,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黃雀兄弟,我想到了一個成語。”
“什麼成語?”黃雀問道。
王炮嘿嘿一笑,他盯着李非非岔開旗袍下露出的雪白大腿,緩緩說道:“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