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衆人來說,混戰時最好的便是能夠渾水摸魚先將一人擠下臺,但是眼前這兩個學院,竟然在隊伍之戰時打成了個人戰!
一對一的比試,在混戰之中極少出現,就算出現也是兩個強者之間的決鬥,但是這麼大規模的個人戰他們還真是沒有見過,看來,這聖央學院和光寺學院都是不願意以多欺少,不少人開始反省起自己的行爲,仔細思考下次比試是否也要一對一。
但是,張正浩就是這麼的不經誇,剛有人讚揚過兩大學院的品行,張正浩便凝聚玄力朝着身邊的高佑而去。
“小心!”雲傾慍怒,足尖輕點,便將高佑提到了旁邊,長袖一拂,張正浩用來算計高佑的暗針便急速的朝着張正浩的方向飛回去。
這是什麼詭異的功法?張正浩狼狽的躲過自己的攻擊,突然將方纔所有的認知全都推翻,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嗎?看到他竟然只是一拂袖就將他的攻擊打了回來。
張正浩突然有一種預感,便是眼前之人即便是個沒有玄力的廢物,也能夠秒了他,在知道這個認知以後,張正浩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震驚,但他也不是傻子,眼前之人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起碼比御微境的他更加強大。
刁鑽的出招方式讓他根本就疲於應對,但是看眼前之人毫無疲態的樣子,虐他根本就不在話下。
他雖無理取鬧,但也知道沒了命便什麼都沒了,但是看着雲傾的樣子,怕是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
雲傾斂眸,她方纔明顯的看到了他身上那孤注一擲卻又帶着一絲糾結的感覺,頓覺困惑,雖然她一直在逗弄他,但是他這孤注一擲是從何而來的?
算計了高佑,她還沒有找他算賬,倒先囂張起來了。
身形一動,人已出現在十米開外,看着一臉迷茫的張正浩,雲傾很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不過,是拿石頭砸的便是了。
這一砸,倒是徹底的將張正浩的瘋狂勾出來了。
“吼……”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鳴叫從張正浩的口中發出,在打鬥的人都驚了一驚,不自覺的停下來看發出那樣聲音的究竟是何人。
張正浩的眼中充斥着一絲的血色,看向雲傾的時候,眼中的瘋狂像極了蘊含着極大的風暴:“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對他出言不遜,該死!
膽敢教訓他,該死!
讓他受傷,該死!
讓他動用了最後的護身之法,該死!
張正浩此刻對雲傾的恨意已經不是將雲傾殺死便能夠了結的。
張正浩的視線落在手中那枚已經失去色澤的
玉佩之上,這是他父親千辛萬苦得來的寶貝,雖然可惜,但是若是能夠將這個幾次三番挑釁、捉弄他的人殺死在這個比試臺之上,卻也是值得的。
彷彿已經看到了雲傾臨死的悽慘模樣,張正浩頓時解氣般的大笑出聲。
雲傾站在原地,久久不見那個變身的某人來攻擊她,不耐的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站立,要知道站立也是要消耗不少體力的。
雲傾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着實刺激了張正浩,鋪天蓋地的氣勢直衝着雲傾而去,若是一般人,只怕被這股威壓逼的去了半條命,但是雲傾的精神力,早已不是這種級別的威壓能夠壓制的了。
周圍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許的不適,就連祭天等人也被幹擾,雖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卻實實在在還是有些影響。
雲傾擰了擰眉,威壓對她雖造不成影響,但是雲傾卻驚駭於這股威壓之間蘊含着的龐大的玄力,莫非,是御氣境?
雲傾能夠想到,上方的長老自然也能想到好,只是,御氣境在這個大陸之上也是很是稀有的存在,現在,又怎會留下一抹神識在張正浩的玉佩之內?
環顧一圈,滿意的看到所有人的反應,張正浩頓時虛榮心高漲,頗爲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在場之人連這等寶貝都沒有見過。
能參加這場比試之人,哪一個不是家族的天之驕子?哪一個不是一方勢力的佼佼者?現在竟然被一個區區光寺學院的黃毛小兒鄙視,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此等寶貝,但是,他們的尊嚴卻是不容挑釁的。
“這光寺學院的那人是使用了什麼功法,莫非是什麼邪惡的功法?你們看他的實力竟然提升的這麼的快,渾身上下都包圍着一層詭異的氣息,我看啊,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是自然,若是至寶,又豈會落到張正浩那等人的手上,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卻不知道當所有的男人坐在一起,特別是爲了自身的面子問題之時,所有的男人都不亞於街頭叫罵的潑婦之輩,言語之中夾槍帶棍,卻是比直接的辱罵還要讓人崩潰。
“呵,你若是跪下求饒,我就考慮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張正浩一臉傲然的看着雲傾。
雲傾笑容不改:“若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張正浩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彷彿自地獄索命而來的惡鬼,“那麼,你就去死吧!”
“張正浩!住手!”好不容易逃脫了君黎糾纏的弈城天攔在雲傾的面前,流露出些許焦急之色。
這秘法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若是,這張正浩真的對雲傾下
手,他還真不知道,雲傾那小胳膊小腿會不會散架?
看着擋在雲傾身前的弈城天,君黎哀怨的看了雲傾一眼,若不是她以男裝都能惹來桃花,他何苦如此防備,方纔他沒有理會雲傾這方,便是相信雲傾能夠自己解決,但是這弈城天,卻鑽了這個空子,竟然直接擋在了雲傾的身前。
君黎恨不得將弈城天拉開,自己擋在雲傾的前面,作爲他的男人,他自然要爲她撐起一片天,但是,他卻知道,他的傾兒,不是那些依附男子生活的女子,有時候,他也會疑惑,但是若是傾兒真的變成那個樣子,再來一次,他無法確定會不會再次愛上她,他不會,雲傾也不會允許自己以這樣弱的方式存活於世。
然而,弈城天,卻不瞭解雲傾,在竊喜只有自己才懂傾兒的同時,他也打翻了不少的醋罈子,這麼一個男子在她男裝打扮之時還如此的維護她,實在是讓他不滿。
看到君黎怨念的眼神和擋在身前的那道背影,雲傾覺得,自己的心忽然之間顫了一顫,她不懂弈城天爲什麼會擋在她的身前,但是,她卻在此刻,將他當做了朋友。
有這樣一個捨身相護的朋友,似乎,還是她賺了。
“弈城天,三番兩次挑釁我,莫非,你真的是聖央學院派來的奸細,又或者,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猥瑣的眼光在雲傾和弈城天兩人之間打轉,“我倒是忘了,他本來就是喜歡男人的,你們兩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弈城天,你倒是說說,這小白臉玩起來比之女人又如何?”
侮辱性的話語讓臺上衆人都變了臉色,祭天等人都眯了眯眼,打量着某個不要命的囂張的笑着的男子,思索着是切片還是削骨。
君黎和弈城天周身的氣息出奇的相似,濃濃的黑暗籠罩着兩人,彷彿要吞噬一切。
就連坐在臺下的花榆也因爲這句話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你個小崽子,你有本事就和爺單打獨鬥,中傷人算什麼君子?”
聽到花榆的喊話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氣息轉變的張正浩此時仍然不要命的叫囂着:“你又是他的姘夫?這個小白臉還真是騷啊,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嚐嚐。”
“有沒有人告訴你,禍從口出!”
身邊的氣流開始急速的扭曲,張正浩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沒有水,沒有陽光,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這是哪裡?”空有一身御氣境的玄力,張正浩發現此時不管用什麼玄力都沒有用,不管多麼強大的技能,剛發出便會被四周吞噬,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