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喝上一口,語氣淡漠:“他來找本閣何事?”
匍匐在地,女子汗流浹背:“回閣主,他懷中抱着一個女子,說是來求醫。”
茶杯入托,繼續翻看着手中的小冊子,“知道了。”只說了句知道,也不說見還是不見。
午時太陽最烈,少年不畏風吹日曬,抱着懷中的女子跪在山上,一跪便是一天一夜。無論是寒風烈日,他都只護好懷中的女子,以自己的身軀爲盾,將她保護的一絲不漏。
直到日落時分,他等的人才終於出現。“求你,救救她。”滴水未沾的嗓子帶着一絲暗啞,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看向男子的眼裡帶着祈求。
目光在他懷中的女子身上逗留片刻,這纔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眼,語氣淡漠:“給我一個救她的理由。”
思索片刻,沉吟道:“她是一國公主,憑着閣主與彼岸國的交情,救她只會對閣主有利而無害。”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以紫麟閣的勢力,根本就無需仰仗他人,況且此人自始至終,從未將彼岸放在眼裡。可他是九公主的未婚夫,多了一些親情牽扯,他總該多少有些顧及纔是。
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讓人聽不出喜怒的語氣說道:“機會已經給過你了,帶着她下山吧。”言下之意就是這個理由他不滿意。
看了看懷中因高燒而面色酡紅,又氣若游絲的女子,少年皺眉,眼中多了一抹愁。擡頭看着那人,語氣堅定:“只要閣主肯救她,要我做什麼都行!”
挑眉,眼中染上訝異:“做什麼都行?”
少年回答的斬釘截鐵:“是。”只要能救她,他什麼都願意付出。
驀地,男子一笑,別有深意的看着他:“如若,我要的是你宇文家的百年基業,和明暗兩股勢力呢?你也願意給?”
宇文一族勢力龐大,在彼岸有着‘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的震撼地位,若想重創彼岸,只需顛覆宇文一族即可引起國之動盪。爲世人所不知的是,兩年前,宇文一族的少東家遇難,至今生死成迷。
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少年自嘲一笑:“閣主果然神通廣大。”宇文一族範圍廣闊,族人更是遍佈天下,經商的經商,爲官的爲官,根本就無人注意到他,卻不想被眼前之人一眼道破。
少年的話是褒是貶他不在意,斜睨於他:“可是不願?”
沉默半響,少年點頭:“我願,但我有個請求。”
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並沒有急着答應,頷首道:“你且先說說看。”
“請你善待我的族人,僅此一願,別無他求。”只要族人能過得好,掌權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再者,面前之人雖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也並非大惡之人,宇文一族若能得到紫麟閣的庇佑,前景不可估量。
男子不答話,莫測高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帶着些許戲謔之意,“她將你囚禁了兩年,你不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