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要飛鴿傳書給其他幾位師兄弟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們醫谷就要辦喜事了,更有可能是雙喜臨門……
房間內,一看到牀就兩眼放光的火兮撲了上去,無比享受的趴在柔軟的大牀上,舒服的喟嘆出聲:“還是牀上好啊,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直直的自牀上坐了起來,看向剛推門而入的姬梵歌:“喂,這明明就是你名下的產業,爲什麼你不直接進來要房間?”聽口氣,倒是有種秋後算賬的意味。
姬梵歌輕彈了下白衣上那看不見的塵土,徑自走向桌邊坐了下來,不急不緩的開口:“不是你讓我在外面等候的麼?這也要賴到我頭上?”
火兮吃癟,可她心中卻很不服氣:“你就不知道事先告訴我嗎?還是看我出糗你很開心?還有,拜託你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強調咱倆的稱呼,你我都很清楚,這僅僅只是個應付外人的稱呼而已,用得着故意刁難我嗎?”
姬梵歌將洗好的茶葉倒進紫砂壺內,放下手中的茶海,擡眼看她:“只是個應付外人的稱呼?”
“難道不是?”她纔不會想拜他爲師,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己一個人多自在。
姬梵歌的臉沉了幾分,幽幽開口:“如果我說不是呢?”
火兮這下不淡定了,顧不得舒服不舒服,噌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我說了,我有師傅,你不要強人所難。”
她一向隨心所欲慣了,就連老頭子要收他爲徒她也沒答應,還是在他將修爲盡數傳給她後,還贈與她富可敵國的寶藏與巫谷掌門之位,出於一點點的小感動她才默認了老頭子這個師父,而且還是在老頭子死後才承認的。
眼下半路又冒出個認徒弟的,還是個集自私與霸道爲一體的老怪物。
她頗疑惑,難道古人都有收徒的嗜好?隨便在大街上撞上一個便要將人冠上自己徒弟的身份?
姬梵歌靜默不語,專心的沖泡着手中的參茶,茶泡好後,倒上一杯遞到她面前,她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對方這才緩緩開口:“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句話你應該熟悉吧?”
火兮將手中的茶一口飲盡,又上前自己倒了兩杯喝下:“正因爲熟悉我纔不能再拜他人爲師,不然我師父豈不是死不瞑目?”
就着她用過的杯子,姬梵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若無其事的放到脣邊喝了口,火兮面如土色,急急出聲:“那是我用過的杯子!”
姬梵歌泰然自若的放下杯子,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能說這樣很不衛生麼?算了,大不了她不用那隻茶杯就是了。
見她不再糾結杯子的事了,姬梵歌才續上之前的話題:“即便是一聲師父,亦是生生世世。”
火兮:“……”再次虛弱的趴到了牀上,頭頂處似是有一羣烏鴉在飛。
正當她還想再反駁些什麼時,姬梵歌卻沒再給她機會開口,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態的開口:“準備一下,爲師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