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縷杏色的流光消失不見,鳳獨舞只覺得怎麼看怎麼令人收不回目光,眨了眨眼睛,看着水鏡月:“鏡月你如今修爲與他相當,你是不是能夠看到他的真面目?”
“嗯?”水鏡月看着鳳獨舞眼中泛着星光,一臉期待的樣子,略有些危險的眯了眯妖魅的紫眸。
鳳獨舞見此不由訕訕的笑了笑:“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對,就是好奇,好奇之心嘛,人皆有之!”
“唔。”水鏡月面無表情的含糊應了一聲。
這讓想要開口問問水鏡月那懸命樓樓主長得啥模樣的話愣是不敢問出口,只能憋着!她敢用她的性命打賭,這個小氣的男人,若是她真的敢問出口,別管她現在懷着幾個月,他定會身體力行的告訴她,誰纔是她的男人!某陛下可是很恬不知恥的告訴過她,龍族的胎兒最經得起折騰……
這麼想着,鳳獨舞就蔫了。
看着小妻子還算識趣,傲嬌的陛下也就沒有追究到底,又摟着小妻子更快的回到了龍宮。
水鏡月和鳳獨舞回龍宮,沒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打了龍宮內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自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慌亂。然而,水鏡月卻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帶着鳳獨舞就回了寢宮,將鳳獨舞一個人留在寢宮,先去見了見敖亦萱,這是作爲弟弟對姐姐應有的尊重。
鳳獨舞看着小氣吧啦的某陛下,哼哼的對着他的背影嗆了兩聲。
聞訊趕來的骨頭恰好撞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這個主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於是便輕手輕腳的轉身,準備逃之夭夭,背後卻響起了某****測測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嘿嘿……”見被發現,骨頭只能傻笑着轉過身,不情不願的走到鳳獨舞的身邊,“骨頭這不是見主子一路奔波回來,定然勞累了,故而不敢打擾,骨頭這就告退……”
“站住!”骨頭還沒有溜掉,就被鳳獨舞喝住,“唔,既然你如此貼心,我也不好負了你一番好意,我這空間正需要一個幹活的人!”
“主子……”骨頭哭喊還沒有脫口,就被鳳獨舞不由分說扔進了空間,空間內的小白和小黑看着骨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
而瓔瓔則是飽含同情的搖了搖頭,然後讓開小身板,將被擴寬得望不到盡頭的空間暴露在骨頭的面前。
看着隨着空間擴寬而延綿出來的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骨頭頓時哭了!
他覺得自己真傻,真的!心急火燎的念着主子,一聽說她回來,就迫切的過來問候,結果就淪落爲免費的勞力!
他覺得自己真傻,真的!他對那一黑一白滿心的相思,恨不得飛奔到他們的面前,可結果,那一黑一白一人攀着一顆果樹,吃着樹上水靈靈的靈果,萬分鄙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甚至更無情的還在後頭!
“你快點啊,主子這麼多,你不快點幹活,我們還得一直陪着你,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玩!”
雖然小黑的語氣並不好,但是想着他們願意一直陪着自己,骨頭的玻璃心也算是好受了一點,可下一句話就將他的玻璃心敲碎。
但聞小黑很不高興的說道:“要不是你幹活總喜歡偷奸耍滑,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監看着你!”
骨頭擡頭呈四十五度望天,試圖擠出兩滴辛酸淚,來承託他如今的蕭瑟,奈何那一黑一白都不是生靈,是天生無心無情之物,根本看不出來。
“快快快快,幹活,再不幹活,我抽你!”小黑揮了揮拳頭,小白也跟着露出危險的眼神。
對此,骨頭不得不心累的感嘆:果然感情的世界,先認真的輸!
空間內的互動鳳獨舞自然不會關心,她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側躺在軟榻上,隨手摘了一朵空間的野花,無聊的扯着花瓣,等着水鏡月回來。等她摧殘完三朵花,水鏡月終於回來了。
鳳獨舞連忙將手中光禿禿的花梗向後一拋,就奔到水鏡月的面前,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炎燁呢?你沒有將他放出來?”
“我沒有尋到他。”水鏡月平淡的回答鳳獨舞。
“怎麼會沒有尋到呢?”鳳獨舞立刻慌了,抓着水鏡月道,“是你讓去龍陵晉級,他就應該在龍陵啊,龍陵除了你,根本無人能夠開啓,莫說他闖不出來,就算闖的出來,也不可能不驚動龍宮,所以他肯定就在龍宮啊!”
“他提前晉級了,沒有及時將他放出來,他晉級之時的元靈定然驚動了先祖的神魂,所以在龍陵遇襲,只怕凶多吉少。”水鏡月抿脣。
鳳獨舞頓時目光一滯,她的身子晃了晃,等她穩住身子,便大步上前抓住水鏡月:“你胡說,他已經是神君,世間能夠有幾人能夠傷了他?就算是龍魂,也不過是作古了千多年的龍魂,哪還有殘餘着這麼強大的力量?”
水鏡月看着越來越激動的鳳獨舞依然抿脣不語,紫眸幽深沉寂。
“是你!”鳳獨舞死死的盯着水鏡月,“你害怕他對你不利,你擔心我會與他有所牽連,是你故意將他引入龍陵,什麼瞞天過海,什麼晉級,都是謊話!你只不過是想要將他騙入龍陵,好無聲無息的殺了他,現如今他悄悄的隨着你來到龍陵,便是這麼死在了龍陵,也無人能夠追究你是不是!你一早就算計好了,你根本一早就想殺了他!是不是!”
水鏡月的目光沁出一層寒冰,就連在空間的骨頭都有些不可思議,而此時剛剛趕來站在門外的敖亦萱和侯靖看着眼神那麼陰冷和仇恨的鳳獨舞也是心驚膽戰。
鳳獨舞卻目光迅速一紅,出手如電的扣住水鏡月的咽喉,無情而又嗜血的瞪着他:“帶我去龍陵。”
“去龍陵?”水鏡月拳頭緊握,“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鳳獨舞冷聲道,“若是他有三長兩短,我便與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