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夜晚,一如既往,霓虹燈閃爍照亮黑暗的晝夜,猶如白晝般亮堂,使得夜晚活躍的人類並不白天少多少,工作的工作的,放鬆的放鬆,享受着各自的人生。
而在京市的一角,正在發生着不爲人察覺暴虐血腥的打鬥。
只聞,寬敞陰暗的倉房內,噼裡啪啦物件的碎裂聲,轟隆隆牆壁的倒塌聲,夾雜着猶如野獸般尖利的嚎叫聲,充斥了整個的空間。
血腥暴力氣息濃郁的讓人噁心,而造成這一幕正在打鬥的一男一女兩個血族之人,並沒有罷手的意思,橫飛的鮮血,撕破的皮膚眨眼間癒合,傷痛反而更激發出他們靈魂深處無法遏制的暴虐和對血腥的渴望。
在因食物而自相殘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小白蹲在一個角落中,眼睛雪亮地盯着空中飛來飛去打鬥的兩人,嘴角的液體流出都毫無所覺。
這種場景若是被其他小朋友的家長看到,肯定被稱之爲怪物,因爲沒有那個兩三歲的小孩,看到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還能不暈倒的。
可這種場面對於天生流着暴虐血腥血液的狼崽子來說,不但不感到恐怖懼怕,反而使他更加的興奮。
在看到兩人忽然變成兩隻大鳥般相互廝殺,他的眼睛陡然又亮了幾分,口角的饞涎順溜而下,這兩人沒騙他,果然有更大的鳥,而且是這兩人變的,不知道他們給不給他吃。
看他們打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的情況,小白蹲在角落裡畫圈圈,嘴裡唸叨着趕快結束戰鬥,他要吃大鳥。
半個小時候後,噼裡啪啦的聲音在空間中陡然停了下來,缺胳膊少腿的兩人倏然分了開來,眼睛濃郁的紅絲,散去了少許,被暴虐控制的大腦,稍微恢復些神智,兩人喘着氣,相互對視。
血族男說:“即使你我喝了那孩子的血,功力大增,可大人依舊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都被那孩子耍了,我們一定要冷靜下來,不能讓那孩子鑽了空子。”
那血族女子舔了舔嘴角冰冷的血液,腦子清醒了幾分,扭頭看了眼,蹲在角落裡,睜着一雙烏黑興奮的大眼睛的孩子,冷哼了聲,“小兔崽子,給我們玩花樣?一定要給你些教訓,你纔會害怕,老實。”說完,晃着嘴角兩邊還掛着鮮血,面目可憎的獠牙,向着小白一步步走來。
察覺到不妙的小白停止了畫圈圈,站起了身,“你要吃我嗎?那位叔叔願意嗎?”
“吃你?現在着急想被吃?可惜不是現在,現在要讓你吃些苦頭纔好。”說着,用唯一剩下的那隻手,五指倏然猛長,鋒利修長的指甲猶如鋼鐵般僵硬,閃電般地抓向小白的腦袋。
千鈞一髮之際,小白小小的身形,在鋒利鋼鐵般的爪子即將抓到的那刻,陡然出現在了空中。
那女的一擊不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呆愣片刻,擡頭望向空中的小白,再次發起了凌厲的攻擊,卻被小白靈活敏捷的身法給一一躲過,嘴裡還在天真地詢問,“阿姨,你們不吃我了嗎?那我可以吃你們嗎?剛纔你們變得大鳥看起來好好吃啊,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答應了,我就說嗎,我這樣可愛漂亮的小孩,你們是不會忍心拒絕的,我來了。”
小白自顧自自地說完,身形在半空中陡然轉向,像一個光束般的子彈,朝着缺了一個胳膊的血族女子懷中撞去,並大叫:“快變大鳥。”
血族女子眼中陡現驚恐,頻臨威脅的刺激下,倏然變成了一個翅膀足有兩米多長的超大蝙蝠,一個躲閃不及,被小白子彈般的身形撞飛到對面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倏然落地。撲棱兩下翅膀,半天沒能爬起來。
緊接着,小白的身形也來到了跟前,圍着那暫時不能起身的大鳥,轉來轉去。自言自語道:“這鳥夠大,我是讓外婆幫我烤着吃呢?還是煮着吃?”
肉呼呼的小手,撫摸着粉嫩的小下巴狀似思索不定,地上還在撲棱的蝙蝠,望着眼前小孩的目光充滿了可怖。
正在他想像着,是烤着吃還是煮着吃比較香時,後頸陡然感覺一股冰涼之感襲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轉眼消失在原地,片刻後,落在了一根柱子旁,不滿地看向偷襲的叔叔。
“大人怎麼可以偷襲小孩呢?電視上說,不打招呼偷襲的男人,是小人,而且你偷襲的還是小孩兒,更是小小人,會遭小孩兒鄙視滴,我要先替你媽媽教教你,省的被你媽媽看到生氣。”
說完,毫無氣勢的肉肉小拳頭,陡然凌厲起來,彷彿夾帶着萬鈞之力電閃雷鳴般砸向血族男的胸口,血族男察覺到小孩的攻擊,下意識地閃躲,無奈小傢伙速度太快,不容他躲閃,已經轟的一聲響,重重地砸到了胸前,力量之大,內臟幾乎移位,肋骨全數斷去。
血族的皮肉雖然有自愈的能力,可疼痛卻不減半分,還有斷裂的骨頭,沒有對上,一時半會也癒合不了,他半跪在地上,半天不能移動半分。
“大人消息有誤,說什麼手無寸鐵的孩子,一招就能搞定,沒想到小小年紀,卻如此厲害,抓不到你,回去一樣沒命。”說着,忍着劇痛,倏然化成一隻比剛纔那隻還大的蝙蝠,展翅襲向小白。
而剛纔被小白打的奄奄一息的那女的,居然也恢復了過來,前後兩面夾擊小白。
“老爸說,我一拳頭下去,肯定能將人打個半死,可這兩隻大鳥居然又活了?好像打不死的小強,這麼硬的皮肉,那我能啃得動嗎?”
小白在兩人夾擊的時候,小腦袋裡陡然出現疑問,不知道接下來還要不要吃?
不容小白多想,兩人的攻擊一到,小傢伙小小的身體在空中靈活多變,與那兩隻超大的蝙蝠飛沙走石般地打鬥起來。
以小白的功力,加上不凡的體質,解決這兩個受了傷的血族,也不是不可能,可無奈這血族骨骼堅硬,皮肉自愈,噼裡啪啦,拳頭像雨點般飛灑了半天,那兩隻蝙蝠真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打到了轉瞬又爬了起來,繼續。
小白的拳頭都麻木了,而且他年齡還小,力氣不夠,打鬥一陣之後,已經氣喘吁吁,伸着小舌頭像小狗般呼呼喘着,心裡着急起來。
他雖然年齡小,但也知道,被這兩人抓住,肯定再也見不到老爸老媽了,他現在非常後悔,不該貪吃,只希望老爸老媽趕快來拯救失落的小孩兒。
“你看你們也打不過我,我也打不死你們,乾脆我們不要打了,剛纔你們說不吃我,你們連我的拳頭都打不死,我想我也吃不動你們,乾脆停手,我還急着回家看電視呢,再不回去,今天這一集都快播完了。”
小傢伙伸着小舌頭,與兩隻同樣氣喘吁吁,趴在地上喘氣,眼珠子卻依舊緊盯着眼前小孩不放的兩隻蝙蝠討價還價般商量。
那兩隻趴在地上的生物,彷彿沒聽到小孩的話,稍微喘口氣後,再次猛然發起了攻擊。
小傢伙苦着一張小臉,不願在徒勞的打下去,反正也打不死,最後肯定是累死小孩兒,身體微晃,已經化作一柄劍般,竄向門口的位置。
可身後呼呼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下一刻,兩隻超大的蝙蝠就要將小傢伙小小的身板,撕成碎片。
尋來的孔銘揚和蘇青,猛力推開門,看到的情形就是,小傢伙在前面邁着小腿,撒丫子狂跑,而後面兩隻碩大的蝙蝠的尖利獠牙幾乎快刺到兒子的後脖頸。
“兒子,天罡之氣。”孔銘揚驚呼出聲提醒。
從發現驚險的那刻,蘇青他們想要搭救兒子,即使再高的功力也是於事無補,孔銘揚的提醒也不知道小傢伙有沒有領悟到。
在兩隻蝙蝠撲上小傢伙身上之時,突然響起兩道長長的痛苦地尖銳叫聲,猶如厲鬼被丟盡油鍋所發出的叫聲,詭異之極。
緊接着,蘇青就看到,那兩隻撲上兒子的蝙蝠,眨眼間化成了灰燼消失在空中,連點渣渣都沒留,只餘尖銳悽慘的叫聲在空曠的倉房迴盪。
小傢伙溫熱的身體嗖的一下跳到了蘇青的懷裡,緊緊抱着兒子小小的身板,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方纔放下了一截,同時也驚駭天罡之氣的厲害。
小白再次呼吸到媽媽香香好聞的氣息,有些委屈地訴苦:“老媽,他們欺騙小孩,說給我東西吃,誰知他們是要吃我,然後,他們爭着要吃我,就打起來了,打着打着,他們又不吃我了,說要教訓我,然後我就正當防衛啊。
剛把那隻打倒,誰知另外一個居然偷襲,太可恥了,嚴重鄙視,於是我就替他媽媽教訓他,後來兩隻合夥打我一個,你不知到他們有多可氣,像打不死的小強般,我打得手都累了,於是就想走了。”
蘇青聽了他這一番童言童語,大致從中猜測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後面有危險不知道嗎?你老爸平常怎麼教你的?都忘記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自己的安全,瞎跑什麼啊?即使要跑,也要瞅準時機啊。”
蘇青氣其敗壞地訓斥,這死孩子,都快把她的心臟嚇破了。他還委屈呢?不知道大人有多擔心。
要不是空間中小綠,記得小傢伙的氣味一路追蹤而來,晚來一刻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我現在好好的啊,咦,那兩隻大鳥呢?”小傢伙被他老媽訓斥了一頓,也不甚在意,突然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直想要吃的大鳥,回頭看去,哪有大鳥的影子,空蕩的倉房中間,只有他老爸正在查探什麼。
“這些臭東西,治癒能力很強,要不是兒子的天罡之氣,天生剋制邪物,就連你我兩人想要除去,也要費一番功夫。”
孔銘揚走回來對蘇青說道,然後接過兒子,拍了一把他的腦袋,“平常怎麼教育你的?爲什麼跟着陌生走?”
小白估計也知道被好吃的引誘過來,有些丟人,小腦袋馱拉一下,鮮少底氣不足地說:“他們說有大鳥給我吃,我就……”
蘇青聞言,氣得捅了一下他的額頭,“有沒有你不吃的東西?那蝙蝠吃了也不怕拉肚子,吃吃,就知道吃,你這德性,也不知道像誰,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吃貨呢?下次你再這樣不啃不聲地跟人走,乾脆,你別回來了。”
孔銘揚見蘇青真的着急生氣了,趕緊給小傢伙使眼色。
小傢伙接受到他老爸的提醒,趕緊摟着他媽的脖子,用軟乎乎的聲音,乖乖認錯,“老媽,我知道錯了,下次他們再用大鳥引誘,我也不去了,因爲那大鳥打都打不死,我這樣細小的牙齒肯定咬不動,我保證。”說着還舉起了肉呼呼的小手,給他媽保證。
一聽到小傢伙軟乎乎的聲音,蘇青的心早就軟了,那能真生他的氣,只是這樣不吭不響跟着陌生人走的事情,卻是要不得,一定要耳提面命的杜絕。
雖然小傢伙有些自保能力,可這個世界上缺什麼,就是不缺意外,而這個意外卻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現在對他要求嚴厲一些,也是爲了他好。
“趕緊回去吧,家裡人也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了。”孔銘揚提醒着。
蘇青看了一眼空曠廢舊的倉房,轉身隨着抱着兒子的孔銘揚走了出去。
這間倉房,處在市郊不遠,很是隱蔽,周圍都是高大茂密的樹林,鮮少有人出現,更不易察覺,即使孔家的人辦事效率再高,要查到此地也需要半天的功夫。
況且,孔老爺子現如今正在閉關修煉,正是關鍵時期,他們也不好去打擾,幸虧一直呆在空間的小胖熟悉小白身上的氣息,按照它指點,兩人才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荒蕪人煙的郊外。
望着四周黑漆漆一片,幾乎連路燈都沒有的地方,蘇青再次教育懷中的小白,“你看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黑乎乎的,把你抓起來送到國外,你再也別想見到老爸老媽了。”
小白一聽到見不到老媽,摟着蘇青脖子的他,緊了緊,悶聲道:“老媽,我再也不會了,一定聽你的話。做個乖孩子。”
蘇青雖然知道他這保證認錯軟弱無力,不過,還是欣慰地點了點頭,抱着小傢伙軟乎乎的身子,方纔覺得心中踏實了不少。
小傢伙沒吃到想要吃的東西,還經過一番驚險,精神有些萎靡,轉念想到兩隻大鳥口中所說的大人,早熟的他知道,還有同夥,忙擡頭說;“老爸老媽,剛纔那兩隻大鳥說,他們口中的大人要捉我,我把兩隻鳥弄沒了,他們肯定會再來的。”
小白說這話的時候,孔銘揚和蘇青已經察覺到了,周圍不對勁,呼嘯的風聲更爲暴虐,頭頂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彷彿被什麼東西遮蓋,陡然不見影蹤,天色變得更加的陰暗。
兩人同時白了兒子一眼,“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片刻後,車頂不斷響起鋼鐵劃過的聲音,在靜寂的荒郊野外顯得異常的恐怖。
望着上空黑壓壓一片,車中的兩人知道,一場惡戰是躲不過去了,蘇青看着外面,對孔銘揚說:“停車吧,不解決看來是走不掉了。”
然後吩咐懷中的小白,“等會兒,你給我老實待在車裡面,不許出去,等着老爸老媽解決了壞人回來。”
小白知道今晚闖禍了,罕見地沒有說什麼,點了點小腦袋,表示自己會聽話,老實待在車裡。
孔銘揚將車停下,與蘇青下車,並鎖上了車門。
頭頂飛行的蝙蝠,齊刷刷地以人形落在了兩人的前方,大概有二十幾個,男女若干,男的長相英俊,女的漂亮,不過,清一色的臉白如紙,彷彿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魂,散發着腐臭的死氣。
“閣下族類,與我們華夏有約,禁止擅闖邊境,你們這樣大刺刺地出現在華夏的土地上,還要行兇抓人,無視有言在先,是不是太猖狂了些,完全不把我們華夏放在眼裡。”孔銘揚對最前面,應該是這羣人的首領的年年人質問。
那位面無血色,金黃色頭髮的血族男子,勾起一抹性感冷笑,看着孔銘揚和蘇青像看待到手的美味般輕忽。
“你們殺了我兩名手下,按說應該讓你們成爲飯後甜點,不過,若是你能將車內的小孩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走,雖然那位小姐看起來也很美味。算我們吃虧一些,怎麼樣?”
“不怎麼樣?不管是車內的小孩,還是我身邊的人,都不是你們能打主意的,否側,你們會付出昂貴的代價,尤其是你們這種貪婪無厭的族羣。”
老婆和孩子,可是他的至寶,別說碰,就是往他們身上打主意,都是不允許的,霎時,凌厲的氣勢大開,與剛纔慵懶調兒啷噹判若兩人,陡然高大耀眼,像一把出鞘的鋒利無堅不摧的寶劍。隨時要結束擋在前面的一切生物。
那金黃頭髮的血族男子,微愣片刻,扯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人類,總是自以爲是,張牙舞爪,最後還不是成爲我們的食物,與我們作對,太不明智了。找着送死。”
“是不是找死,馬上就揭曉了。”蘇青冷冰冰地說,然後與孔銘揚默契地對視一眼,手中銀光突然在漆黑的周圍顯現,緊接着數道銀光圍繞着她繞轉起來,縱身一躍,像是靈巧的大鳥,霎那間撲到了金黃色男子身後,與他的二十幾位手下交上了手,同時,孔銘揚在蘇青的動手那一刻,也主動出擊攻上了金髮男子。
對於血族,蘇青知道的並不多,以前,只是在電視裡看到過,若不是今天突然碰到,她依舊以爲這只是西方傳說中的族類,自愈力強堪稱不死之身,壽命無限,生活在黑暗之中,見不得陽光,靠人類血液爲生,聽起來,完全像是杜撰出來的族類,太多的神奇和陰暗。
他們心裡沒有是非對錯,食物的渴望往往戰勝一切,而且戰鬥力極強。
蘇青與他們交手時,心裡也是沒有底,若不是牽涉到自家兒子,說什麼她也不願意與他們對上,因爲這些血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能力可不是京市那些古武世家的子弟能比的。
雖說蘇青已經到了養靈功法三層的後期,在京市的古武世家子弟中無人能比,但一與這些生命力強悍的血族交手,就感覺到了吃力,這些族類能自由變身,身法極快,手段狠辣,仗着自愈力強悍,完全不設防禦,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而且還是二十幾個血族,對付起來該有多難,可想而知,幸虧蘇青有銀針護體,不至於一時間被他們生吞活剝。
蘇青與他們糾纏一陣,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體力卻是消耗的極大,這就彷彿是與一羣不倒翁打鬥,倒下去了之後,片刻功夫不到,他們又閃電般的恢復過來,況且他們還是一羣有着強悍能力的人,不耗體能纔怪。
這些手下的血族,都難以對付,可想而知,與孔銘揚打鬥在一起的黃毛,更加的棘手,這已經不是武功高低的問題,這完全是考驗體力。
蘇青邊疲於應付,邊在心裡琢磨應對之法,如此下去,她和孔銘揚兩人武功即使高於他們,也會被他們拖累死,想起兒子能將血族燒成灰燼的天罡之氣,當下便與空間中的小胖溝通,看它有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打不死的血族。
聽孔名揚說,小傢伙並不能很好地運用天罡之氣,只有在威脅到生命安全的時候,纔會保護性出現,顯然不可能將兒子陷入危險。
“殺死他們,我沒有辦法,不過,通過金針,將我導入他們體內,我試試看能不能控制他們的意識。”小胖說道。
眼下緊急,蘇青也只能按小胖說的死馬當做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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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零點之前,二更會有甜蜜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