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嚷嚷着要與媳婦單獨約會的二爺,最終也沒能實現這個願望,主要原因出在杜翰東的身上。
這傢伙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居然接手了一家農家樂莊園,非要他們過去捧場不可。
你說,你一個搞珠寶的,你去搞什麼農家樂,業務性質完全不搭邊好麼?
杜翰東接手的這家農家樂莊園處在市郊,孔銘揚帶着媳婦孩子來到時,宋巖,周放已經到了。
“你小子,韭菜和蔥都分不清楚的傢伙,你搞的是哪門子的農家樂。”一打照面,二爺就給了老杜肩膀一拳,生生地破壞他的大好計劃,影響人家培養感情什麼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不好。
即便是二爺有所收斂,可他的拳頭也足以讓杜翰東疼的直抽氣,“孔二少你個渾人,有沒輕重?”
孔銘揚上前摟着他肩膀,邪笑,“要是沒輕重,你這胳膊早已經分家了,大週末的,都不讓人安生,怎麼想起來弄這麼個東西。”四下裡看了眼,發現人還真不少。
杜翰東賭氣地拉下某人的手臂,“小爺我這是迴歸自然,沉澱心靈,哎,跟你這粗人也說不明白,說了也是白說。”
輕嘆了口氣,轉而抱起了小四,挨個摸摸小白,葡萄和橙子的腦袋,“等會你們可以自己去釣魚,自己烤着吃,或者讓這裡的廚師幫你們做,還可以自己動手摘菜,喜歡吃什麼,就摘什麼,還有小雞,鴨子,想吃什麼都可以自己逮……”邊抱着孩子往裡走,邊介紹着。
期間,還回頭衝蘇青說:“待會,你好好幫我看看,提些意見,種菜養魚這方面你比我有發言權。”
蘇青莞爾一笑,“原來我們這趟不是免費的?”
攬着媳婦的孔銘揚冷哼了聲,“你當他有多大方,吃虧的事,他能幹?”
“哎,二少,你這話怎麼說的,合着你二少多能吃虧似的,每次吃虧的可都是兄弟我。”杜翰東不服氣地住了腳。
孔銘揚拿鼻子哼了哼,“那是你技不如人。”
“你……”杜翰東氣的幾乎要跳腳,一旁的周放趕緊按住他的肩膀轉回了身,“我二哥今天氣不順,你跟他頂什麼,趕緊走,帶我們好好參觀參觀你的農家小院。”
“這裡能釣魚,待會我可要大展身手了,平常沒少被逼着陪我家老爺子釣魚,咱這技術那是扛扛的,來,橙子,乾爹抱着你。”說着一把抱起橙子。
孔銘揚和蘇青落在後面,四處看了看,發現杜翰東的這院子並不小,菜園,果園,垂釣區,燒烤區,餐廳,狩獵區等等一應俱全,另外還設有帳篷,晚上可以住宿。
一路上碰到的有一家子的,也有三五成羣的年輕人,不管是老人,年輕人還是小孩,臉上均是好奇與興奮,透着城市裡少有的放鬆與閒適。
蘇青忍不住感概道:“杜翰東的那句話說的不錯。”
“什麼話?”那人追問。
“迴歸自然,大自然的魅力是無與倫比的,在混泥土的格子裡圈久了的人,活力會慢慢喪失,的確需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補充生命的活力。”
“是啊,人不但需要接觸大自然,還需要交流,我想等九月份學校開學的時候,將葡萄和橙子送學校去,雖然能在何故那兒學到更多知識,不過,他們要學的不光是知識還有生活,以及處世經驗。”
這個問題,蘇青之前也想過,“葡萄和橙子的性子比小白和小四都要乖順,在學校,應該比小白那時候好多了。”
小白初上學的頭幾年,蘇青和孔銘揚那可是學校裡的常客,沒少聆聽老師的教誨。
“希望如此,不過,閨女應該不會惹什麼事。”
“二哥,蘇青,你們倒是快點啊,我給你們選了兩套漁具。”周放在前邊的池塘邊催促兩人。
兩人腳下的步伐當下加快了些許。
池塘不小,周圍砌了水泥,以及鵝卵石小徑,水裡面還種了荷花,明朗的金色陽光照在碧綠荷葉上的露珠上,反射着光芒,與墨綠色清澈的水面形成一幅生機盎然圖,讓人不由眼前一亮,心胸開闊。
蘇青和孔銘揚走到跟前時,不小的池塘邊,已經有不少坐着馬夾的垂釣者。
瀰漫着農家氣息的莊園,對於擁有空間的蘇青一家來說,並不怎麼稀罕,空間裡的空氣比這新鮮,不含丁點的污染不說,還蘊含着濃郁的靈氣,無邊深邃的大海,不但可以自由垂釣,更是可以暢遊,青翠的菜園,碩果累累的果園,藥香撲鼻的藥圓,直入雲霄的茂盛深林,無一處是這小小的莊園能比的。
但是,唯一一樣卻是空間沒有的,那就是喧鬧的氣氛。
此刻,不但宋巖和周放已經拋下了魚竿,而且,小白,葡萄和橙子,都每人搬了一個小馬夾,望着水面上的浮標,一動不動,似乎在比賽着,誰先釣上來魚,或者誰釣的最多。
小四走路現在已經很穩,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小傢伙多多少少收斂了一些惡魔本性,當然是不是隱藏在深處就不得而知了,被杜翰東放下後,小東西對拿着個長長的棍子釣魚趣味不大,他更喜歡的是化形親自跳到水裡去抓魚,於是,目光搜尋到老媽的位置後,就蹬蹬地邁着小短腿朝老媽走去。
葡萄熊孩子看到小四走了,忙對弟弟說:“等會二哥給你釣條大魚,給你烤着吃。”
旁邊的小白皺着眉頭,斜了蠢萌弟弟一眼,“你喊這麼大聲,有多少魚也被你嚇跑了。”
“啊。”葡萄趕緊捂住了嘴,看向水面,發現浮標的周圍水波晃動,可過了會兒卻沒任何的動靜,不由得低聲道:“還真是的,剛纔肯定有大魚吃鉤了,卻被我喊跑了,這魚也太膽小了。”
“這不叫膽小,這叫警覺。”橙子開口說。
葡萄託着胖乎乎粉嫩的臉,不無遺憾道:“我的大魚就這麼沒了。”
扒着老媽的小四,看到二哥這副樣子,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等着吃你釣的魚,今天非餓死不可。
果然,沒過多久,葡萄熊孩子就坐不住了,放下了手裡的魚竿,跑到妹妹跟前晃悠了會兒,又跑到小白身邊蹲了會兒,再回頭看看自己的魚竿,還是沒有動靜,終於不想管了,去找老媽去了。
“釣到魚了麼?”
蘇青沒有接周放給的魚竿,孔銘揚倒是接了一副,不遠處有把遮陽傘,下面有套座椅,蘇青拖着扒着她腿的小四坐在那裡看着衆人,看到葡萄過來,忙給嗮了一頭汗的兒子擦了擦。
熊孩子接過老媽遞過來的果汁,灌了一通才說:“這魚都不餓,都不吃魚餌。”
蘇青無語地笑了,熊孩子人不大,自尊心倒是不小,釣不到魚就說魚不餓。
“老杜,聽到沒有,葡萄都說這魚不餓,不願意吃鉤了,你說你這老闆是不是存心的,早早地將魚喂得飽飽的,省的被我們釣上來吃了。”浮標一直沒動靜,有些不耐的周放衝杜翰東喊道。
杜翰東冷哼一聲,“自己技術欠缺,不要推卸責任。”
“我技術欠缺,那石頭呢,他也一條沒釣上來。”周放瞪了他一眼,“我看葡萄說的一點都沒錯,要不,誰要在三分鐘內釣上來一條,今天算我請客。”
周放這話還沒落下,突然嘩啦一陣水聲,一條兩斤來重的魚,被孔銘揚一竿子給摔上了岸。
杜翰東愣了片刻,忽然大笑起來,“本來今天這單算在兄弟身上的,既然你搶着要請客,我豈能弗了你的好意。”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這不是故意拆他的臺麼,周放朝他二哥抱怨。
二爺經過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話不能隨意亂說。”
小白離老爸很近,清楚地看到了老爸所使的手段,不屑地撇撇嘴,爲了一條魚,居然使用功力,至於麼?
突然眼珠子一轉,心想,這裡的魚着實不怎麼吃鉤,老爸可以這樣,難道他不可以那樣麼,然後,看了看周圍,悄悄地走到池塘邊,裝着洗手的樣子,滴下了幾滴靈泉水,不大一會兒,就看到成羣的魚遊了過來,嘴角彎起,趕緊上岸,甩下魚竿,並招呼妹妹過來一起釣。
作弊的效果很顯著,一條一條的魚被這兄妹兩給釣了上來,看的宋巖目瞪口呆,他這個技術不錯的人,可還一條沒有呢,這兩個小傢伙就像是貼了幸運符似的,一條接着一條,不行,他也要沾點喜氣,搬着小馬甲,拎着小桶,就顛顛地跑到小白兄妹身邊坐了下來。
“這裡的風水不錯,乾爹也試試手氣。”宋巖笑呵呵地說。
隨着不斷有魚吃鉤,宋巖真心相信了這裡的風水果真是好,魚那個多啊!
一行人提着魚來到了餐廳區,魚被拿去處理,他們就來到了已經準備好的烤架邊,那裡擺好了肉串丸子雞腿魷魚蔬菜等各類燒烤材料,可以自己動手,也可以讓專一的廚師幫着烤。
孔銘揚和周放,杜翰東,宋巖拿了酒,到一旁的桌子旁喝酒聊天。
蘇青邊看着孩子們,邊幫着烤東西。
顯然,對於自己動手,孩子們的熱情都比較高昂,小白哼着調跑的面目全非的小蘋果,興致勃勃地朝雞腿上刷着醬料。
葡萄一心兩用,邊吃着老媽給烤的雞腿,邊烤着一個雞翅膀,專心致志都不一定做的好,更何況還分心,結果就是成了黑炭,熊孩子原本是想給小四烤着吃呢,最後全都進了農家院子養着的狗狗的肚子裡去了,不是一般的心塞啊。
孔銘揚幾人正在聊着京市的局勢,杜翰東喝了口酒,“我早就說過這張家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這張家雖然跟我們很和氣,井水不犯河水,像是無害的樣子,可我一看這張天竹就知道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丫的太能裝了,這不,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段時間沒少在背後使絆子不說,還搶了不少的生意。”
“肯定是被刺激狠了,小四滿月酒上,那小子被我們收拾的不輕。”宋巖拿着酒罈子倒了杯酒。
孔銘揚不置可否,“滿月酒的事充其量也就是個引子,包藏着野心,早晚是要爆發出來的。”
周放不可置信,“難不成,他張家還想獨霸一方?”
孔銘揚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宋巖砰在放下酒罈子,“我靠,他想要獨霸,那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他張家再強,能鬥得過我們幾家?”
孔銘揚深邃的眼神暗了暗,“張家現在的勢力不弱,不要小瞧了他們。”
“二哥,你這口氣不對,還怕了他不成?”周放瞅了他二哥一眼。
“怕個毛。”孔銘揚糊了他一巴掌,“我這叫慎重,用你的腦子仔細想想,這張家從崛起開始,就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說不定還隱藏着一部分實力呢,給我的印象,這張家沒那麼簡單。”
杜翰東沉思道:“二少的顧慮是對的,看來我們是要好好計劃計劃了……”
前幾天馬建中被襲擊的事情,一直沒查出眉目,譚老五派了兩個保鏢跟着馬建中,不過,對方倒是再沒有了動靜,這感覺就像是撓癢似的,倒並不像是真的要致馬建中於死地,這種行爲有點擾亂視線的意味,二爺索性就沒再去調查。
張家敵對的立場,現在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那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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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不是怪我這兩天更的少了,又沒回評論啊?在這兒解釋一下,這兩天在外地開會,每天的更新都是硬擠出來的,諒解,諒解,明天就回去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