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洛惜並不怎麼看好老爹要見的人,可見老爹一再誠心邀請,而對方卻始終不爲所動,不由得讓她對這家人刮目相看起來。
她們洛家怎麼說在月城也是說的上話的大家族,不知多少人想盡辦法與他們拉近關係都不得而入,碰到入住洛家這樣的大好機會,那還不趕緊卷着鋪蓋屁顛屁顛跟過去。
那孔銘揚,從待人接物上,可以看出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可眼神裡卻絲毫沒有丁點的巴結獻媚之意,正如老爹說的,洛家權勢再大,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雖然心有些不甘,卻讓人生不起厭來。
“洛惜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身旁的魏況見她走神,不由問道。
洛惜聞言,側頭看了看他,“我在想這家人的相處方式還真奇怪,你看那孔銘揚氣勢舉止,都透着不是普通人,人又俊美,月城裡都不一定找出一個能與他匹敵的,可你看他對蘇夫人,處處小心翼翼,討好伏低,即使說話時,視線也不忘看過去,可見,這孔銘揚極愛他的夫人。”說完,望着前方嘆了口氣。
魏況怎能不知她在想什麼,她雖然比別的女人強悍,甚至超出男人很多,可她的心思,卻比別人的女人更好猜,嘴角微笑,拉住了她的手。
洛惜一滯,左顧右盼,臉色微紅,低斥道:“放開!”
“惜兒,你不用羨慕他們,成了親,我一樣對你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說什麼胡話,我,我哪有羨慕……”說着,奮力拽出被握住的手,朝前跑去。
身後的魏況,收起了深情款款的神情,嘴角的笑容,變成了嘲弄,不知在嘲弄前面那女人,還是在嘲弄自己。
跑開的洛惜,表面雖然羞惱,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沒有那個女人不喜歡聽情話,包括自小被父親當男孩子培養的她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是從即將成親的未婚夫嘴裡說出來。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大家族裡,並不是每對新人,都是兩情相悅的,大部分人成親不是爲了感情,而是出大多於權勢,地位,修爲考慮等等,所以,她該知足。
魏況原本也是大家族子弟,魏家在月城雖不如洛家,但也可以算是門當戶對,根本沒必要放低姿態入贅,畢竟入贅對魏況以及魏家的名聲是大大有損的,會被人看不起的。
可魏況爲了她,卻甘願捨棄這些,寧願與家裡鬧翻,也要跟她共度一生。
兩人的初次相識,是在山林裡,她上山打獵,不想竟碰到強大凶惡的妖獸,來不及思考好多年沒有妖獸出沒的林子,爲什麼會出現?就忙着與那妖獸打鬥起來。
那妖獸極其強悍,不一會兒,洛惜這邊便已是傷亡慘重,而就在這時,魏況領着人,從山上下來,看到忙上前幫忙,於是,在雙方合力之下,終於除掉了那妖獸。
自此,兩人算是真正認識,隨着接觸的深入,兩人的關係逐漸熟絡起來,終於有一天,魏況向她表達了愛慕之情。
魏況人長的風流,功夫在同輩之中少有能敵,很得女孩子的眼緣,洛惜對他免不了也有好感,要不然不會一直接觸,不過,洛惜並沒敢朝感情上想太多,因爲,她很早就知道,自己跟別的大家族的女孩子不一樣。
洛家這一代,只有她自己,按照老祖宗的規定,她是要繼承他老爹的家主之位的,這就造成了嫁人可以,但是不能嫁出去,不嫁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入贅。
顯然,以魏況的身份是不可能入贅的,他家裡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於是,洛惜便回絕了他,雖然會有遺憾,但卻不會傷心。
可被拒絕的魏況,卻也是個執拗的人,後來見洛惜不願意見他,他就找上門,並對洛家主表達了他對洛惜的深情,只要能與她在一起,做什麼他都願意。
洛家主邊審視着他,邊漫不經心地說,“想娶我的女兒,只有入贅。”
魏況楞然好半晌,便神情恍惚地離開了,本以爲,這事就這麼了了,魏家的長子怎麼可能入贅,可誰知,過了半個月,這魏況又出現在了洛家,神情憔悴,面容消瘦,說是他已經被父親趕出了家門,斷絕了父子關係。
洛家主大爲動容,這纔開始正眼打量他,並讓他暫時在家裡住下,當然,洛家主並不可能聽信他一面之詞的,也深深懷疑過他別有用心,於是,便派人暗中調查。
正如他所說,那魏父的確大爲生氣,說想要入贅,他就當沒有這個兒子,那魏況再三哀求,魏父氣極,便把他趕出了家門,說他堂堂魏家長子,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要入贅,沒出息的東西,簡直丟盡了他魏家的臉面,也枉費了他多年的教導。
洛家主確定了這魏況所言屬實後,又發現這魏況的確是喜歡自家女兒,感情不似作假,挑不出刺的優秀年輕人配她女兒也算湊合。
至於這魏家,若是一直不原諒這魏況,那是最好,若是原諒,兩家聯姻,也算是一樁美事。
洛惜被魏況的所作所爲感動,女人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拒絕不了一個好感的男人爲你做到這個地步,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回頭想想,洛惜不由暗罵了自己一句貪心,魏況爲她做到這個地步,成親後感情自會越來越好,她幹嘛羨慕別人。
白虎山的宮殿。
“這千年來,在異界,尊主耗損了大半的修爲,一回來,就急切地閉關修煉,可我們都知道,就是再快,想要恢復,也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以尊主急切,想要掌握能力的性子,我怕他沒有恢復,反倒會誤傷根基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丹藥能幫助尊主加快功力恢復。”
說話的是位女子,絕世面孔,妖嬈身段,着一襲雪白拖地長裙,手搖一把雪白長毛蒲扇,耀眼的風華,遮蓋住了宮殿內大顆的照明明珠。
“丹藥只是起輔助作用……”
“恩?”那女人轉身,挑起一邊眉毛,凌厲的視線瞬間射出,“若是知道你敷衍我,我會讓你後悔終生的。”
那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這,這……這樣的丹藥,倒是聽說過,可那畢竟是傳說中的丹藥,畢竟其中有一種主要藥材千年難尋,非要天地人和才能出世……”
“說。”
“月孕果。”
“爲了尊主安危,再難尋也要得到。”絕美的面孔,帶着勢在必得的兇狠。
有了洛家主的幫忙,找店鋪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一天時間不到,洛家的管家就過來帶他們去看房。
房子非常適合,雖然不是處於鬧市地段,但貴在方便,前面可以作爲店面,後面不小的院子可以住人,算是一舉兩得,店面和住的地方都有了,簡直沒有太方便了。
蘇青一家也住了進來,這期間,蘇青煉了不少的丹藥,有充足的藥材練手,煉丹技藝飛速提高,除了給人類用的丹藥之外,她還按照師傅留的專給獸類使用的丹方,煉製成功了不少種類的丹藥。
有了充足丹藥的輔助,急於提高修爲的孔銘揚,白天的時間很少見到他,大多都在修煉。
而孔昭從小四那裡看到丹藥後,便急哄哄地找上了大嫂,厚着臉皮討要不少回來。
他們銀狼一族,能力雖然強大,不是人類能比的,可他們也是有缺憾的,那就是他們不擅長煉丹,不管是白虎族,還是他們族都一樣。
因爲他們修煉的功法,走的多是霸道剛烈的路子,打架鬥毆什麼的,再好不過,煉丹這種溫和平心靜氣的細緻話就算了,專業方向完全不對口,至今爲止,他們銀狼會煉丹的幾乎沒有。
需要的丹藥都是從人類手裡購買來的,不像白虎那個沒節操的族類,抓很多煉丹師到山上,強逼着給他們煉丹。
這下好了,大嫂會煉丹,他們銀狼一族也有自己的煉丹師了,有了這門稀有的煉丹技藝,大嫂強悍的個性,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有了專門的丹藥輔助,修爲增加自然是今非昔比,哼哼,以後看爺爺他們還有什麼藉口,要懲罰他偷溜下山,他不但提高了修爲,還找到了福星,功勞浩大,無人能比,要是再剷除一部分白虎的力量,估計連爺爺他們都要對他欽佩有加。
蘇青自然不知道孔昭小弟這麼想她的,要是知道,除了生狼崽子和煉丹之外,她一無是處,性格還被人嫌棄,估計一枚丹藥也不會給。
臥槽,她那點兇悍了,不要被孔銘揚那貨的假象迷惑好不好,天天晚上被欺負很的是她,即使有點兇,那也是被逼的好嗎?面對抽風症頻發發作無藥可救的人,她這樣已經很好了?她沒被傳染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小北去了半月,施家的藥鋪也開了起來,恢復的差不多的施大叔也能煉一些基礎的丹藥,大城人才濟濟,像施大叔會煉些基礎丹藥售賣的,也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更何況有洛家做靠山,誰也不會吃飽了找他們的麻煩。
蘇青也會拿一些基礎丹藥在濟安堂售賣,換些靈石,並不是說她缺靈石,空間裡的靈石雖然不多,但還足夠用一段時間,不過靈石這東西跟現代的錢幣一眼,誰會嫌多呢,反正她也是要練手的。
不過,爲了不給濟安堂惹麻煩,一些階級高的丹藥,她都拿到大的藥材鋪去售賣,當然,價錢還是很可觀的。
煉丹這門手藝簡直就是發家致富的不二法門。
日子,就在他們邊打探孩子們的消息,邊忙忙碌碌中過去了十來天,到了洛家大小姐成親的日子。
蘇青和孔銘揚並不打算去,他們在月城,除了找人,只是做停留,並不想惹麻煩上身,而那些大家族,可均是麻煩的製造者,想要避免麻煩,就是少靠近。
不過,這洛家對他們禮遇有加,不能太失了面子,新婚禮物還是要送的。
既然不準備參加婚禮,蘇青和孔銘揚估摸着婚禮的時間接近了尾聲了,這纔拿着準備好的禮物出門,交給門房直接走人。
正要出門時,只聽窗戶邊嘎吱一聲,被從外面打開,繼而闖進來一個人。
蘇青和孔銘揚都不由愕然。
朝門口看了看天色,心說,這天還沒黑呢,搶劫入室是不是太早了點,踩點踩的太不準了吧,他們這還沒出門呢,這小偷也太不專業了吧。
夫妻兩眼神灼灼地看着入室者,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小偷如此不靠譜。
可緊接着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入室者竟然穿着大紅新娘服,進來後倒在地上就不動了。
蘇青過去一看,驚呼出口,“是洛家大小姐。”
“她今天不是成親嗎?怎麼有空跑我們這兒?”孔銘揚湊前,“果真是她,她好像傷的不輕。”
這倒是新鮮事,新婚喜慶的日子,新娘卻身受重傷逃亡,二爺瞬間腦補了很多種可能。
洛大家小姐不滿意婚事,新婚之日潛逃?
或者是新婚之日發現新郎是人面獸心,亦或者是妖魔所化,驚恐之下逃脫?
洛家的仇人尋仇,破壞了婚禮,新娘受傷逃脫?
二爺還在興趣盎然地腦補着,卻聽媳婦說道:“吞噬功法。”
“傷她的是白虎族的人?”二爺的眼光瞬間冷了下來。
洛惜的眼睛費力睜開了一條縫,微弱地說:“不,魏,魏……”沒說完,人就昏迷了過去。
“不是?”怎麼可能?“喂什麼啊?”二爺追問道。
見人昏迷,事不宜遲,蘇青放下摸脈的手,拿出銀針治療。
大概有半個時辰的功夫,蘇青抽取了銀針,隨着最後一枚拔出,那洛惜隨之醒轉,感覺身上好了很多,這才楞然地看向蘇青和孔銘揚。
“是我家夫人救了你?”孔銘揚淡淡地說了句。
洛惜感激地看了蘇青一眼,沒想到她會醫術,逃出來後不知怎麼地就跑來了這裡,她知道自己傷的很重,大概是活不了,就想着留着最後一口氣,想辦法通知鹿城的洛叔叔,可誰知自己話沒完就不省人事了,她不甘啊,可誰知這蘇夫人竟然有一手起死回生的醫術,深深感嘆命不該絕啊。
“謝,謝謝……”遭逢大變的洛惜哽咽不已。
“我先扶你起來。”蘇青將虛弱無力的洛惜安置在了他們的牀上,身後的二爺極是不悅,繃着張臉,小聲嘀咕,那兒不是有現成的凳子嗎?幹嘛往牀上放,那可是他們的牀好不好。
“倒杯水過來。”蘇青對那人吩咐。
二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倒了,不但睡了他們的牀,還讓給別的女人倒水,有沒有爲人妻的自覺,二爺瞪着蘇青的後背腹誹。
“今天不是你成親的日子嗎?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怎麼中了吞噬功法?”蘇青疑惑地問。
洛惜的眼神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怒,面容扭曲,眼含淚水,“我不知道什麼是吞噬功法?”
“你是被誰所傷?”二爺追問。
洛惜咬牙,“是,是那個人面獸心的……”
二爺訝然了,還真被他腦補中了?
洛惜喝完一杯水,才按耐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恨意,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新婚之日,是一個非同凡響的日子,過了今天,洛惜的人生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少女變成人婦。
在這天,每個女人的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洛惜也不例外,她蒙着蓋頭,呆在新房裡等着丈夫。
她的性子急,被折騰了一天,早就忍不住了,想要掀開蓋頭,可是丫環的一句話卻讓她打消了念頭,拼命地忍耐着,“蓋頭要姑爺親自掀開,否則不吉利。”
後來,她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肚子一直咕咕地叫,心裡腹誹,誰規定的這破規矩,男的在外面大吃大喝,女的卻只能在屋裡餓肚子,簡直太不公平了。
正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時候,腳步聲響起了,洛惜疑惑地皺着眉頭,聽這腳步聲,並不只一人,似乎一行人,怎麼回事?
“你先下去吧。”魏況的聲音響起,聽聲音很清醒,沒有喝醉,洛惜暗自慶幸,她可不想新婚之夜陪着一個醉鬼度過。
丫環小桃似乎遲疑了下,纔不情願地應了聲,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房門,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只是這時門已經關了。
洛惜再遲鈍,也感覺出了不對勁,況且,習武之人對危險的逼近向來比較敏感,當下一把扯下了蓋頭,看到一屋子不該出現的人,心頓感不妙。
“你,這是什麼意思?”洛惜不悅的眼神看向魏況。
魏況表情淡淡,喜悅,深情什麼的,統統不見了,彷彿他們是陌生不相識的人。
“這還看不明白,你還還真以爲我表哥要跟你成親?”
魏然的表妹,洛惜是見過幾次,之前,洛惜總感覺這表妹對她不滿,但礙於魏況,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儘量少碰面,只是她爲什麼這樣說。
洛惜看向魏然,扯扯身上的喜服,“這衣服穿着玩的?婚禮拜着玩的,外面的賓客無聊的沒事幹才跑來?”
“洛大小姐的氣勢果然不一般,不過,很快你就不是什大小姐了,洛家主已經被我們拿下,你也很快就要死了,洛家也就順理成章被我表哥掌管。”
“你,你胡說八道,我和魏況感情深厚,他爲了我,入贅洛家,不惜跟魏家鬧翻,怎麼可能?”
洛惜臉色慘白,雙腿直打軟,她不相信,這女人看她不順眼,肯定是故意刺激她的,她腿軟是餓了一整天的緣故,可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
表妹嗤笑,然後走向一直沒說話的魏況身旁,親暱地挽着他的胳膊,而她的新婚丈夫,沒有脫開,反而任其親密地靠着。
“我跟表哥,自小青梅竹馬,雖然沒有定婚約,可雙方父母早已默認,表哥喜歡的是我,而你,只不過是個被利用可憐蟲而已,相遇,接觸,日久生情,入贅,全都是表哥有意爲之,包括與魏家鬧翻,也是爲了消除你們的懷疑,一切都是特意,感情自然也是特意製造的假象,怪就怪你和你爹眼睛都白長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你們,至於騙過你們,只能說我們策劃的完美無缺,還有一點就是,你們父女完全沒把魏家放在眼裡,才造成今天的悲劇。”
洛惜感覺天旋地轉,她想笑,簡直太可笑了,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哈哈,這麼可笑的事情,怎麼就被她碰上了呢,她是洛家的大小姐,從小被當成男孩培養的繼承人,論能力功夫,別說傲視月城的女子,男人更是沒有幾個及得上,各方面都在雲端的她卻碰到如此可笑的事情,想不笑都不行。
洛惜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怎麼這麼好笑。”
“瘋了,瘋了。”那表妹看着笑得停不下來的洛惜說。
洛惜笑着問魏況,“爲什麼?”
“爲了洛家。”魏況吐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
看到他如此理所當然,臉上無任何的情緒波動,洛惜又大笑了起來,笑得彎下了腰。
“瘋女人,笑夠了沒有?”那表妹走向前,就要給洛惜一巴掌。
只是卻被那迅速跳起的洛惜,電閃雷鳴般,貼着那表妹就是一個轉身,再停下來的時候那表妹的脖子上正橫着一把閃亮的匕首,血絲立馬驟現。
“你這個瘋女人,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傷了我,我表哥是不會饒了你的。”那表妹驚恐尖叫。
洛惜已經停止了大笑,看着魏況。
“洛惜,你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你爹可還在我們手裡。”此時的魏況,對洛惜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洛惜嘲弄道:“傻事?什麼纔不叫傻事?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魏況皺眉,“放了她。”
“她都說了,我今天活不了,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自然是拉一個是一個,表哥表妹青梅竹馬?我在想她死了,你的心會痛嗎?”洛惜譏諷地看着那表妹,“今天我的下場,保不齊也是你的下場。”
“你胡說,表哥是喜歡我的,只喜歡我一個人。”那表妹極其辯解。
洛惜笑容加深,“你說你重要還是你表哥的野心重要?若是兩者取其一,你表哥會選擇誰?”
那表妹怔楞了,“當然會選擇我了?”
“那就讓我看看。”洛惜擡頭看着擰着眉頭的魏況,然後挾持着那表妹朝門口走去。
魏況的拳頭青筋暴跳,朝着洛惜攻擊而上。
洛惜笑了,匕首又往前了幾分,那表妹便殺豬般的嚎叫,“表哥不要,瘋女人會殺了我的。”
那魏況冷哼一聲,拳頭最終還是沒有砸上去,洛惜還是笑看着魏況。
走出了院子,魏況的父親領着人走過來,“還等什麼,這女人必須死。”
“姑父?”表妹呆愣地看着不顧她死活的姑父。
洛惜邊退,邊說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地重要。”
魏然出手了,拳頭帶着黑氣,毫不遲疑地動了殺招。
“魏況,魏家,若是我活着,必讓你們百倍償還。”洛惜恨意十足,一把推開那表妹,跳進了院中的水池中。
“給我下去搜,務必要除掉她。”魏況的父親吩咐着,然後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這女人要是活着,後患無窮。”
魏況卻不甚在意,“她中了我一掌,即使逃了出去,也活不過今晚,除非碰到大羅神仙,比如天山上的青蓮門的人。”但那是不可能。
魏況的父親沒再說什麼,“趕緊善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是。”魏況應了聲。
“那水池建造的時候,秘密做了通往外界的密道,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洛惜神情恍惚地說,繼而神情兇狠,“魏家,我勢必報此仇。”
緊接着,掙扎着就要下牀,砰地跪在了地上,“請您們幫我,我知道您們可以,我發誓報完仇後,我願隨你們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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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了,就沒有二更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