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銀狼山已經被白虎族的包圍了。m.樂文移動網”趴在山坡的灌木叢下,孔昭望着遠處回頭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麼多醒目的帳篷,難道我還看不到?”孔銘揚嗤了一口,“這幫孫子,這是準備不滅銀狼不復還了,勇氣可嘉。”
孔昭愕然,“哥,別忘了你也是銀狼族的一份子。”怎麼就沒有一點民族榮譽感呢。
孔銘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要是不知道會在這兒?
“現在怎麼辦?”探查完目前的形勢,幾人潛到偏僻處,孔昭不由問。
“當然是將這些人趕跑得啦?”葡萄熊孩子插話道,“咱們不就是爲這事來的嗎?”
熊孩子的話是沒錯,可那不是小狗小貓啊,一趕就跑。
“那麼多白虎族人,不等你將人家趕跑,他們就將你耗死了。”小白斜了蠢萌弟弟一眼。
“即便大哥和小四不懼吞噬功法,咱們也打不過,就是師伯來了,都不一定有把握,人太多了。”橙子皺着包子臉,嚴肅地說。
孔昭摸摸侄女的腦袋,不無贊同,“橙子說的沒錯。”
就憑他們這幾個人,就要扛上白虎族,簡直是不知死活,尤其是孔銘他們一家人的年齡加在在一起,也不頂人家一人修煉的時間長,如此找死的蠢事,可不是二爺的風格。
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下說:“咱們現在最好能與山上的人聯繫上,我想山上的人不可能坐以待斃。”那個族,那個派沒點殺手鐗,尤其還是像銀狼這麼曾經盛極一時的上古異獸族類。
孔昭察覺大哥掃射過來的目光,忙說:“那只有衝進去了。”
孔銘揚氣結,衝進去跟明目張膽地去幹架有什麼區別,好一會兒才問,“有別的上山通道嗎?”
“有倒是有,但肯定也被堵了。”孔昭說。
其實,二爺想問的是有沒有隱秘的上山路徑,還是算了,看這貨的表情,也不像是有的,或者有,這貨也不一定知道,二愣子你還能指望他知道些啥呢。
“白虎族很警覺,稍微有點動靜,他們都能察覺,即便是晚上也不行。”蘇青開口說。
孔銘揚點頭,深邃的眼眸閃了閃,心思活絡開了,“要是有迷藥把這幫傢伙迷暈就好了,即使拖上一刻鐘也是好的,那時我們已經上山了。”
“迷藥對付修爲低的還湊合,修爲高的可以完全不受影響。”青莊補充說,“而且遠距離釋放,很容易察覺,到時打草驚蛇,我們就處於了危險境地。”
在場人的人都有些沮喪。
蘇青突然想起什麼說:“我想我應該有辦法,不過,可能撐不了多少時間。”
衆人均是一喜。
“能拖上一刻都比我們硬衝強。”孔銘揚握着媳婦的手。
“對,只要進了山道,到禁制區,這幫白虎就不能奈我們何。”孔昭輕鬆道。
深夜,大概三四點的樣子,夜幕下,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的,別說明月了,天上連個星星都很難尋到,不時的夜風吹過,帶起樹枝碰撞的嘩啦聲,在靜寂的夜裡尤爲響亮,鬼魅。
銀狼山下的各條通道外,都駐紮着密密麻麻的帳篷,除了輪守值班人員外,其餘皆是呼嚕連天。
這個時刻可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就是那些值班守衛人員,都是哈欠連天,眼泛迷糊,大半夜地不睡覺,在這兒吹山風,可真不是個痛快活。
“這銀狼山的禁制還真結實,這都連續攻了好幾天了,都沒破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看有的熬,禁制要是那麼好破,這銀狼山早被人蕩平了,還會等到現在。”
“不過,看琅長老這架勢,出動瞭如此多的族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滅了銀狼族了。”
“恩,一山難容二虎,銀狼一族早該消失了,這禁制我看是撐不了多久,只要咱們族決定要除去的還沒有做不到的,要怪只能怪他們不識擡舉,處處與我們作對,要是像騰蛇族那麼識趣,那會有今天。”
“我聽上面的人說,銀狼族出了怪物,竟然不怕咱們的吞噬功法,而且,一旦施展,反而會被那怪物吸取功力而死,族裡已經有人傷在他們的手裡,感覺好恐怖。”
“是挺恐怖的,不過,琅長老不是說了,已經派人除掉了嗎,怕個毛啊。”
“也是啊,今天不知怎麼了,一直打哈欠,困的不行。”
“都一樣,天冷,又加上天氣不好,連個星星都沒有,可不犯困嗎,哎,還是早早結束,早早睡個安穩覺吧。”
守衛人員邊閒聊着,邊被無盡的睏意襲上來,呵欠連天,眼睛溼潤,緩緩地合上了,並且做着日思夜想的美夢,那些白天可望而不可即的都在夢中實現了。
在夢裡,有的人走進了一座裝滿靈石,奇珍異寶的山洞。
有的夢到自己修煉有成,極據呼風喚雨之能事,高過族裡所有的人,被人追捧着坐上了那把代表白虎族老大的寶座。
有的更是在夢裡,看到他們家的琅長老向自己走來,白膚勝雪,面如芙蓉,嫵媚妖嬈,一雙勾魂的眸子,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自己,靠近,青蔥樣的手指,勾起自己的下巴,然後,那溼潤飽滿的雙脣,在瞳孔中越發擴大,直至充斥整個眼眸,心情飛向了極樂世界……
於是,這些守衛的人員,便都東倒西歪,臉上帶着無盡的喜悅。
至於帳篷裡熟睡的那些人,情形更是如此,做着很美很美的夢,只願這麼一直下去,永遠也別醒來。
外面的夜色中,一行人正悄悄越過這些人,朝通往山上的通道而去。
而被這些人稱爲怪物,早應該被除掉的人也正在其中。
“快點,小胖支持不了多久了。”蘇青壓低聲音對孔銘揚說。
話還未落,後面便傳來嘈雜聲,一時間燈火通明,無數人從帳篷中竄出,朝他們追來。
孔銘揚抱緊小兒子,拉着媳婦,全速狂奔,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誰的速度快,不但要拿出吃奶的勁,更是要拿出與死神賽跑的勁。
小白牽着葡萄熊孩子的手,人雖小,可速度可不比這些大人慢,畢竟人家可是有瞬移技能的,此時正是大力表現的時候。
青莊抱着橙子,不緊不慢,似乎最爲悠閒。
反倒是沒有任何負擔的孔昭,氣喘吁吁,吃力的很。
“還有多遠。”眼看追兵將至,二爺轉頭問孔昭。
“快了。”孔昭有氣無力地說。
“最好是快了,否則,要被踩成肉餅了。”孔銘揚回頭望了眼密密麻麻的白虎們,頭皮一陣發麻,這麼多的人,一拳一個,打到手爆掉也打不完啊。
孔昭哀嚎,他又何嘗不想,他現在都快羨慕死葡萄熊孩子了,瞅瞅人家哥倆一直領先。
有的追兵已經追上,他們邊跑邊打,碰到敢施展黑氣,污染環境的,二爺就放小四去懲罰他們,污染環境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然,這個代價可不便宜了,那將會是他們永生後悔的事情。
隨着幾個傢伙被小四變成虎幹,一時間震住了不少人,黑氣是再也不敢亂放了,因爲代價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山下動靜已起,山上立馬得到了消息。
“什麼?打起來了”族長大人驚呼,“誰跟誰?”他們族的人不都老老實實在山上呆着嗎?
“快去,很有可能是孔昭他們。”十二走出來急切地說。
族長大人懵了下,猛拍下額頭,“我,我,我這就去。”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帶着人過來的族長大人,一到山下,先是看到跑在最前面的兩個娃娃,他孃的,這速度可真是快啊,族長大人心說,腿腳真好。
側面追過來的追兵,攻擊兩個娃娃,族長大人心下不由一緊,可在看到偷襲的人被娃娃們躲開後,頓時喜形於色。
再看後面,那頭白虎居然眨眼變成了虎幹,驚的是目瞪口呆,然後,嘴角緩緩咧開,恨不得咧到耳根後。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果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出乎預料,絕對是福星啊。
“咦,這是……”族長疑惑不已,一行人中,就見那個抱着丫頭的年輕人,表面看來,腳步說不上快,但卻能適時地撇開那些追兵,閒適的不像在跑路,沒看到他出手,因爲,那些人根本就沒機會近到他的身,這到底是什麼人?這修爲……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
在他看到孔昭那臭小子快扛不住時,這些都來不及細想了,族長大人一拳巨力打出去,擊退了前面一撥的人,衝他們喊道:“快進來。”
一行人不敢遲疑,立馬跟了進去。
待人全部進來,山內的禁制再次啓動,那些追兵被隔在了外面。
那幫人轟打了一陣禁制,無果,便逐漸退了下去,退的很果斷,想來是認爲,這座山都要成爲囊中之物了,進了山的人跟在他們手裡沒什麼區別。
嘈雜聲遠去,禁制以內,蘇青孔銘揚與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互看,沉默無話,一時間靜寂。
孔昭期期艾艾地走到了族長大人的跟前,試圖打破詭異的氣氛,“爺,爺爺,他們就是……”
族長大人正處於激動之中,手心全是汗,一眼瞥見湊過來的臭小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偷偷下山,膽子夠肥的啊,看老子怎麼抽你,找到了人,也不知道通知一聲,帶着人在外面溜達,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險麼?”
“外面再危險,也沒家裡危險,一回來就揍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早知道……”
蘇青一家均是驚訝不已,這孔昭一回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滿山地追着打,這……
這要不要去勸呢?聽剛纔孔昭喊那人爺爺,應該是不會下死手的吧,還是不要了。
不過,孔昭這爺爺,看起來可真年輕,濃眉大眼,標準的直爽憨厚,俊美中年大叔模樣。
就是這性格太兇殘了,不大一會兒,孔昭已被揍的抱頭痛嚎,嚎叫聲那叫一個悽慘,令人不忍直視,這真的是親孫子,不是仇人?
“不用擔心,族長手上有分寸。”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逼近。
蘇青他們下意識轉頭,便看到不遠處,一清俊之人挺身而立,眉若遠山,眸若星辰,渾身透着聖潔清冷之氣。
夫妻兩人心裡大略猜出這位是誰了,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剛來就見到了銀狼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這規格貌似有些不低啊。
可還是不知道怎麼接話,沒介紹,不知怎麼稱呼啊?初次見面,摸不清狀況前,還是秉承少說少錯的原則爲好。
至於沒那麼多顧忌的孩子們,見了好看的人那絕對是忍耐不住的。
“大叔,你們是來接我們的麼?”葡萄熊孩子已經竄了上去,搭訕不說,還動起了手,忒自來熟地抓住了人家修長好看的手,就不想想,萬一人家不喜靠近,一巴掌扇飛你可怎麼辦。
還有這大叔的稱呼,這輩分亂的都快沒邊了好麼。
夫妻兩人還沒來得及制止,捱揍的孔昭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葡萄,你不能喊大叔拉,你要喊太爺爺,否則,我豈不是要稱呼你。”
那人說的沒錯,族長手上果真有分寸,揍了不知幾座山頭的孔昭居然還有力氣計較這些。
“太爺爺?”葡萄揚起腦袋,認真地看着那人,“可我看大叔跟我師伯差不多。”
“葡萄不要瞎鬧。”蘇青急忙制止,“讓聖長老見笑了。”實打實的算起來,這中間隔着的輩份,那已經超出了稱謂,隔着的可是上千年的時間長河。
“就喊太爺爺,沒那麼多講究。”族長大人也湊了過來,手試探性伸了兩下,才摸上葡萄毛茸茸的短毛,激動地眼睛都溼潤了,“照我說太爺爺多彆扭,不如就叫爺爺,這是十二爺,我排行第八,就叫八爺爺。”
蘇青和孔銘揚均是愕然,還可以這樣,這族長真是顛覆了他們心中的形象。
“爺爺。”那邊孔昭都快哭了,“孩子們喊我小叔,然後,我們再一起喊你爺爺,這像話嗎?”
族長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摸摸腦袋想了想,說:“是有點不太好。”
豈止不好,是很不好,孔昭腹誹。
“十二,你不知道,這小傢伙可不得了,速度可快了,一眨眼就跑出老遠。”族長邊摸小傢伙的頭,邊對聖長老說。
“那是瞬移得啦。”葡萄熊孩子絲毫不知道謙虛爲何物。
“瞬移?”族長挑眉。
“恩,就跟我哥的天罡正氣,橙子的精神技能,小四反吞噬一樣。”葡萄認真道。
蘇青無語,兒子,即便是到了銀狼山,銀狼的大本營,你也沒必要如此實誠,況且,這樣是有炫耀的嫌疑,你知道麼?是會拉來仇恨值的。
族長大人連連抽氣,喜不自勝,雖然這些之前已經得到了消息,可親耳聽到,還是讓人激動的想要長吼,天罡正氣,那可是銀狼一族傳說中的傳說啊,居然出現在了大哥的後人身上,這幾個小傢伙各個都讓人喜歡的不行。
“哦,對了,丫頭怎麼樣了?那天山上的人沒爲難你們吧?”說着,幾個大步,就抱過橙子,來到聖長老的身邊,“十二,你快給看看,天山上的那幫人我總覺得不會那麼好心了,可別傷害了孩子。”
天山上的大弟子青莊,以及新上任的掌門師妹齊齊中槍,神情莫辨。
“太爺爺。”橙子軟乎乎地喊了聲。
“恩。”聖長老眼神柔和,從族長大人的懷抱裡,接過孩子,摸了摸脈,先是奇異,再是沉思,這脈足足摸了十幾分鍾才停手。
“十二,那天山的人不會真對孩子怎麼着了吧?要真是如此,我非找他算賬去不可。”族長大人又要捲袖子了。
蘇青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每次打架某人老喜歡捋袖子,八成是銀狼一族的傳統習慣。
青莊的臉色不太好看。
“橙子怎麼了?身體的月孕果已經收服了啊。”小白仰着腦袋,面容有些着急。
聖長老長出了一口氣,轉臉看向族長大人,“我……看來要有徒弟了……”
沒頭沒尾的話,別人都不太理解,可作爲哥哥的族長大人,卻是聽明白了,“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都……”
聖長老又摸摸橙子的額頭,不經意地掃了那對父母一眼,“這事以後再說。”
族長也掃了他們一眼,恩了聲。
蘇青和孔銘揚被看的莫名其妙,不過,夫妻二人卻並不擔心橙子的身體,在這個時空,青玄子那可是象徵着醫學界的權威,他診斷過的病人還能出了錯。
“好了,有些話回去再說,趕了一路,先讓他們安頓下來。”聖長老吩咐。
“對,先回山。”族長大喊了聲。
這裡的氣氛跟青蓮山截然不同,尤其是族長大人的那句回山,誤讓人以爲加入了匪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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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朋友,可能在吐槽我更新不給力,的確,我承認,對這些朋友我只能說抱歉,你們在催更,說明一直在支持着我,首先要謝謝,但是,在這裡要解釋一下,並不是在下偷懶,我覺得我一直在盡力,前兩天得了急性胃腸炎,上吐下瀉兩天,掛了兩天水,人整個虛了,這兩天吃飯大多以粥爲主,今天休息,我也說了,儘量萬更,從早上九點就開始碼字,碼不了半個小時就是一身的汗,到了下午五點,才碼了五千字,但已坐不住了,這就是我的心情,我想說的是我在盡力,愛你們,生命很脆弱,各位要愛惜身體,棒棒的,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