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12紅燒肉,有些事來日方長
算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他選擇了時昌做合作伙伴,陸希城好看的桃花眸倏然一眯,“若我要對付時昌?”
視頻裡的男子微怔,迅速反應過來,劍脣噙着一抹深意的笑,“戰場上見。”
所謂商場如戰場,到了戰場上別說是好兄弟就連父子都沒有,誰贏誰輸就看誰智謀更高一籌。
陸希城薄脣噙着一抹深意的笑,真沒想到會讓時昌乘上ak這條大船,對付時昌不難,難得是現在時昌後面的ak總裁——厲清明。
後來的陸希城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自大和輕敵,時昌根本就不需要厲清明出面,單單一個唐時遇已經很難對付,甚至險些栽在他手裡,輸的很難看。
………………
上午唐時遇和時煙一起參加了會議,關於ak的案子他無疑是頭功,剛進時昌不到數月已經拿下兩個大案,這讓他在公司內部一時間名聲大噪,連同時宗也開始注意到他了。
唐時遇暫時沒有要公開身份的打算,時煙也就隻字不提,不過時家老爺子倒是很想見見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子。
會議結束後,時煙又和他提了一次,唐時遇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見時敬一是他沒想過要認祖歸宗,二是不想引起時宗對他身世的猜測,目前他的身份還不適合讓外界熟知。
時煙根本就沒辦法強迫他做他不願意的事,無奈作罷。
與ak的合同上午已經簽訂,算是塵埃落定,唐時遇將這個案子交給時煙處理,他不再插手,因此便有了趙雯雯約他喝咖啡的事。
唐時遇本不打算再見這個女人,想了一想昨天知道始作俑者是趙雯雯後,他心急找江嶼心,有些話似乎沒和趙雯雯說清楚。
爲了說清楚這些話,他答應了趙雯雯的邀約,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他處理完手頭事,抵達咖啡館時,趙雯雯已經到了,看到他輕含笑意,眸底的光澤卻複雜深沉。
唐時遇在她的對面坐下,侍應欲要問他點什麼,他擡手示意不用。
趙雯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聲音輕悅:“一知道當年是我向八卦雜誌社透的風你就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了。”
今天去籤合同的人本該是他,他沒有出現,還把合作案的事交給時煙跟進,看樣子是非常急迫的想要與她撇清關係。
唐時遇沒說話,薄脣抿得很緊,雋利的眼眸靜默的注視着她,想知道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趙雯雯起身繞過桌子,在他的身邊坐下,白嫩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身子無聲的往他身上傾斜,“你要是真寶貝她,當年何必找我故意刺激她?”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v領紅色長裙,豐滿的胸部隨着她的氣息起伏似是要呼之欲出,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但她的兩斤白肉在唐時遇眼裡還不如兩斤豬肉,至少豬肉還能做兩盤紅燒肉給心兒增增肥;她的白肉,只會教他噁心。
“如果我是你,我會很識趣的再也不出現。”他削薄的脣瓣抿起,寒冽的聲音沒有情感,寒潭射向她時精光乍現。
趙雯雯後脊骨瞬間一涼,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唐時遇溫熱的大掌已經覆蓋在她的手上,聲音低沉而出,“我是不打女人,前提是沒有傷害過她!”
在他的聲音裡捕捉到危險,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可已經遲了。
唐時遇握住她的手腕迅速的一折,咯吱的骨頭錯位聲音清脆的響起,趙雯雯痛苦的尖叫了一聲,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英俊的臉上劃過一絲厭惡的丟開她的手。
趙雯雯手臂耷拉的垂在身旁,根本就不敢動,臉色已經慘白一片,白希的肌膚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後背不斷冒冷汗,痛到眼底逐漸漫起水霧。
唐時遇用溼巾擦拭手指還有被她碰過的地方,嫌惡是那麼的明顯。
“爲什麼?”趙雯雯憤然低吼,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的質問唐時遇,“她竟然值得你如此待我!你就不怕丟了ak的合作案?”
唐時遇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冷笑:“趙小姐,你太不懂男人,也太高估自己了。”
ak的總裁若是爲了一個女人就取消與時昌的合作,那ak早就倒閉了,也不值得他花費那麼多心思拿下這個合作案!
他既然敢這樣做,就料定ak的總裁即便知道他的手下被自己折斷手腕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這樣的唐時遇是趙雯雯從未見過的,冷漠殘忍近乎到了極致,令人心生畏懼。
“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要說,否則下次折斷的就不僅僅是一隻手!”
唐時遇冷然的丟下最後的警告,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趙雯雯被他的話震住了幾秒,眼神裡劃過不甘心和憤怒,衝着他的背影吼道:“唐時遇你後悔的……你跟她在一起註定沒什麼好下場,等着瞧吧……”
唐時遇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離開咖啡廳,完全不理會她的歇斯底里。
當年爲斷江嶼心的念頭,他主動招惹了趙雯雯,可他並不知道趙雯雯事後竟然還做了那些小動作。若是知道,當年就不會放過她。
如今,相同的錯誤他不會再犯,更不會再讓趙雯雯去傷她一絲一毫。
瞧了眼手腕的表,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拿着車鑰匙去取車。
去她公寓之前,他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兩斤新鮮的豬肉。
今晚的晚餐:紅燒肉。
………………
可能是因爲昨晚沒睡好,又吃了避孕藥的副作用,江嶼心睡了一整天,傍晚才醒,去接初年回來。
唐時遇按門鈴時,江嶼心和初年正在看他今天的畫,聽到門鈴聲她第一反應就是不開門,但初年已經跑去開門了。
唐時遇拎着食材進來,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視線射向江嶼心時,她低頭沒看他。
初年幫他把食材提到廚房,唐時遇走進廚房,放下東西脫了西裝外套遞給還沒走的保姆,“今晚我下廚,沒什麼事你先回去。”
保姆應聲,高興的下班了。
初年從廚房跑出來和江嶼心把畫收好,忍不住的問:“你們吵架了?”
江嶼心不承認,“沒有。”
“那爸爸進門你怎麼不和他說話,也不看他?現在還不去幫忙?”初年瞅着她,一板正經的問。
江嶼心略有遲疑的回答:“我在看你的畫,而且他自己能做好。”
“現在看完畫了,你快去幫爸爸做飯。兩個人會快點,我餓了……”初年說着就把她往廚房那邊推。
江嶼心在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被初年推進了廚房,初年還很體貼的將廚房的門給關上了。
唐時遇眸底的光掃到她臉上的不情願,嘴角浮起點滴笑意。
江嶼心往水池邊走了幾步,看到亂成一團的臺子,暫時按捺心中的不快,問:“有什麼需要幫忙?”
“把菜洗一洗。”他正在做紅燒肉,還有兩個素菜還沒弄。
江嶼心將蔬菜從袋子裡拿出來,放水在水池裡,低頭專注的洗菜。
“幫我卷一下袖子。”他突然開口。
江嶼心擡頭看到他的白色的袖子掉下來了,很容易沾上油漬,沾上油漬不好洗。
她擦乾手上的水,轉身面對着他,將他的袖子往上卷。
鍋裡的紅燒肉在茲拉茲拉的冒油,唐時遇的手裡還拿着鍋鏟,手臂就這麼伸在她面前,眼神從她的手指轉移到她精緻的五官上,問:“想起來沒有?”
“嗯?”江嶼心卷着衣袖沒擡頭看他,也沒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唐時遇皺眉,又問了一遍:“昨晚我說過的話,你想起來沒有?”
提到昨晚江嶼心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卷好衣袖轉身繼續洗菜。
唐時遇得不到答案,怎麼肯輕易作罷,也不管鍋裡的紅燒肉了,拿着鍋鏟貼在她的身後,脣瓣湊到她耳邊,聲音沉啞:“真想不起來?需不需要我幫你還原現場?”
江嶼心手上的動作一頓,冷冽的眸光斜向他,語氣裡有着難以抑制的怒火:“你是不是料定有初年在,我就不會把你趕出去?”
早上是如此,現在也是這般。
唐時遇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不再去惹惱她,暫時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不着急,來日方長,有得是機會讓她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