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琰和虞清淺相處那麼多年,不但將虞清淺當作徒弟更當作親人,也不隱瞞。
“因爲我不想看到古家現在的家主,也是我的親大哥。”
虞清淺忍不住腦補了一出家斗大戲,難道師傅被關進小塔是因爲他那個親大哥的緣故?
見寶貝徒弟神色莫名,古琰知道她想歪了,沒好氣的笑道:“臭丫頭胡想什麼呢,那人對我很好,我從小也是他帶大的,我們之間更不存在什麼爭奪家主之位的勾心鬥角。”
他眼中帶着莫名的複雜之色,“但是我們之間發生了點事情,和他身邊的人有關,所以我心裡有了很大的疙瘩,我不是很想見他。”
“那他知道你心中隱藏的疙瘩嗎?”虞清淺覺得以他師傅這種傲嬌又任性的性子,估計有什麼疙瘩和不快都是埋藏在心底不會說出來的。
古琰挑挑眉,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不知道了。”
虞清淺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然被她猜中了。
“師傅,既然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那就不應該藏着事,很多誤會都是因爲不說出來才解不開的,反而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誤會也會越深感情更會受影響。”
虞清淺從過來人的角度說:“我和封宸、爹爹之間就從來不會隱藏什麼,有時候不高興或者想知道的事情直接會開口問,那樣就不會存在心結,並且越走越遠。”
古琰聽了虞清淺的話若有所思,活了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話。
虞清淺見他沉思也不打擾,自己悠閒的喝着小酒。
過了半響,古琰像是如夢初醒一樣,彷彿之前存在的鬱郁都一掃而空了。
他眼中的複雜之色也褪去許多,笑着伸手揉了揉虞清淺的頭:“小清清你說的對,以前是我鑽了牛角尖。”
“那死麪癱根本就不是心細如塵的性子,以前我生氣總說我又胡鬧了,根本就不知道我心中的疙瘩。我其實對那件事也有不少的疑團,卻因爲面子問題沒有主動去問過死麪癱,然後我們的關係才越鬧越僵。”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糾結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沒想到卻被你一個小丫頭點醒了,你果然是我的寶貝徒弟。”
聽着師傅一句一個“死麪癱”的叫,難道那個“死麪癱”就是師傅的大哥?
虞清淺覺得自己還未喝多少就醉了,師傅這性子果然就是家人寵出來的。
叫他父親叫“老頭”,叫他母親“母老虎”,叫他親大哥“死麪癱”,除了他師傅也沒誰了。
而且他這任性傲嬌的性子絕對就是口中的三人寵出來的。
“鑽牛角尖很正常,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虞清淺略帶安慰的說。
古琰輕笑道:“不錯,所以也不能怪我。”
“……”虞清淺抽了抽嘴角,所以其實還是怪那死麪癱吧。
心中上千年的心結彷彿即將要解開,古琰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希望你師公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去深淵地獄,那老頭身上可都是好東西,到時候怎麼都要讓他拿點見面禮,讓你們帶着去深淵地獄保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