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哈哈哈,我看你們往哪兒逃……”陰暗林子裡透着靜謐又極致的危險,一道透着陰狠又殘忍的男聲在這裡更顯得突兀又危險,讓人心驚膽戰。
鐵青天、餘富祥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均透着無奈還有堅決。
哎!看來還真是慌不擇路的跑錯了道了,這是條死路啊,看着前面那“咕嚕咕嚕”冒着泡的泥濘沼澤,而且面積很大,一眼望過去全都是,一看就知道這裡不是正常的土地。
綠沼之下更是閃爍着幾雙綠油油的眸子,他們就算是常識少了一點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也知道等着食物送上門來的危險生物。他們要是就這麼以血肉之軀走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又沒準的連骨頭渣子也剩不下。
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微暗的眸子更是幽深,隨即閃現的就是堅定。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齊齊轉頭,轉身就面對上剛來到的人身上。
鐵青天臉上微青,看着對面那來勢洶洶的幾人,臉色幾經轉變,變的更是鐵青難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我們想幹什麼,想幹你啊……”爲首的明哥眼底帶着邪意,臉上更是帶着似笑非笑,眉梢一挑,那劍眉盡透着猥瑣。
“哼……”聽到這模棱兩可的話,鐵青天兩人臉上一青,嘴角一僵,這他孃的男人還真是欠扁,這話說的像是調戲小姑娘似的,還真當他們是女人來着,真是瘋了。
“怎麼,還不願意啊,還是你們想和沼澤裡的癟皮鱷魚作伴啊,兄弟們,你們說說,哥我說的可好。”明哥說道,身音大的足夠整個地方都能看到。
身後的一個個的更是“曖昧”的迴應着,嘻嘻哈哈的瞎起鬨着,讓人氣的直咬牙。
鐵青天的臉上更是由青轉黑,他還是第一次想念花無痕那個妖孽,如果他在這的話,一定能把這話給頂回去,順帶着再氣的他們吐吐血,活絡活絡血脈什麼的,可是現在就他們兩在,一個呆,一個硬氣,還真沒“調戲”回去的能力。
咬咬牙,算了,這種情況要麼忍,要麼就爆發。雖然幹不過這羣穢言污語的雜碎們,但是好歹也拼一拼,他們的骨氣、硬氣不允許就這麼在沉默中受辱。
“嘖……我們什麼都不選,是男人的就來跟我單挑啊!”在衆人矚目之下,鐵青天冷峻着一張臉,邁開腳步就走向兩方還空着的地面,指着對面的一人就開口說道。
“呵呵呵……小子還真是有骨氣啊,好啊,哥我就來陪你好好玩玩……”那個明哥把披在身上的長衫一甩,露出裡面的勁裝,漫笑着就朝着空地走去。
嘴角輕挑,“不過這單挑是不是也要來點彩頭啊,比如說若是你輸了就來當我的小弟,我叫你往西你就不能往東,我叫你殺人你就不能手下留情,怎麼樣啊?”
鐵青天還沒說話,身後的餘富祥就有意見了,雖然他呆,但是好歹分得出現在的狀況啊!眼前這個叫做明哥的明顯實力在鐵青天之上,他這隨隨便便出來個賭注,天平的那根杆還是要往他那邊倒,這還有什麼輸贏可言。一般人實力的差距就是勝與負的鴻溝,這輸贏明眼的人一眼就可喲看出來,還說什麼單挑啊。
於是,對於這明顯不公平的條約餘富祥也忍不住了,“不行,這不公平……”
“哦,那你說什麼是公平啊,在這裡老子纔是公平,哈哈哈……”聽到餘富祥的話,對面的人就笑的更加猖狂了。
“你——”鐵青天狠狠的一皺眉,這羣人明顯的耍無賴嘛!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三局兩勝嘛,哦,倒是忘了你們才兩個人呢,那我就大方一點,只要你們能打的過我們這邊一半的人那也算你們贏,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話音一轉,陰戾的眸子裡劃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笑得更是意味深長了。
“無恥——”聽着他這一條條嚴苛的條件,兩人更是氣的臉色通紅。
“好了,不要再磨蹭了,開始吧。”沒給人任何的反應時間,那個明哥首先出手,快若閃電般的直衝到鐵青天的跟前,一道陰狠的鎖喉就那麼直襲而去。
“小心——”餘富祥發現端倪,瞪大眼睛立馬大聲提醒,可惜還是遲了一點。
“嗯哼——”眼看着那隻陰爪直接招呼而來,鐵青天也躲閃不及,但他還是憑藉着多年以前養成的條件性反射及時躲開致命的位置,而當他一個側身也只是來得及多避開那一處致命點,至於那隻爪子還是抓到了他的左肩。
“撕拉——”布料破碎的聲音清晰刺耳,放眼望去,只見那一處點點殷紅,刺激人的眼球。
“哼——”明哥說臉上陰了一層,顯然是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收回手,眼底邪氣一閃,將手上的錦布一吹而飛,笑的也越來越陰沉了,“呵呵呵……”
隨即沒停留一秒,又是一個快狠準的朝着鐵青天而去,不管他傷沒傷,好沒好,左手一出,就是陰風陣陣。
這一次鐵青天倒是有了準備,擡手就是一揮,鐵臂直接迎上那一爪,堅實鐵臂對上陰風孤爪,誰勝誰負,兩人幾秒鐘之內交手百招依舊沒有分出勝負去。
不過鐵青天終究實力弱了點,而且還被出其不意的傷到了,這百招、千招下來終於還是不敵了。
“嗯哼——”一聲悶哼響起,隨即就是一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鐵青天,你沒事吧。”餘富祥呆呆的臉上略帶着着急,趕忙走過去想要扶起那個被打倒在地的人。可是——
“噗——”一口鮮血從地上的那人口中噴出,嚇到餘富祥又是一陣哆嗦。
沒等他趕到鐵青天身邊,又是一陣疾風吹過,隨即就是一道凌厲的攻擊。
“你偷襲——”餘富祥厚實卻不失靈活的身軀一閃,眼睛一眯就躲過了即將到來的攻擊。
“哼,你小子還不錯。”來人冷笑一聲,顯然也沒把他放在眼裡,這次不是明哥出的手,換成了一個精瘦的男子,不過同樣的臉色陰戾,出手狠辣。
左一拳有一爪,自知不是對手的餘富祥則是採取了最有效保護自己的方式——躲。
“哼,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又是一個人衝了上來,現在變成了兩人圍捕一個。
“嘿,你小子的躲避功夫練的倒是不錯,有種的你倒是不要再躲了。”兩人久追不上,顯然是有點煩躁了。
“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纔不上當呢。”沒想到看着傻兮兮的一個小子居然說出這句話,兩人頓時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有本事的你也叫來人啊,誰讓你們沒人啊,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們就只有兩個人,你們的隊長早就拋棄你們了……”
一陣囂張至極的聲音響起,但卻是戛然而止。
隨即,靜謐大空間之中傳來一道道慘叫聲。這聲音悽慘的很,在這陰森的沼澤地裡顯得格外瘮人。
隨即在慘叫聲減弱,哀嚎聲響起的時候,一道磁性中帶着魅惑的嗓音響起,“誰說他們隊長拋棄他們了,誰說他們沒有人可以叫的,嗯——”微微上挑的尾音帶着魅惑又是致命的威脅。
聲音落,勁風拂起,只見原本空曠的中間地脈上正站着兩道身影,男的慵懶魅惑,紫色高貴,渾然天成。女的絕色傾城,又如空谷幽蘭的清冷氣質展現於表,讓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聖形象在人前展露。
“你,你們是什麼人?”那一方還剩下幾個沒背收拾的人顫巍巍的指着那兩個無聲無息,還很有可能是剛纔他們連影子都沒看清的人。
“我們——”歐陽纖凝眉梢一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眼底帶着不屑。
“歐陽導師——”一道驚訝又透着喜意的聲音響起,就見餘富祥那張呆呆的臉上掛滿了驚愕。
歐陽纖凝看了他一眼,衝着他安撫的笑笑,他們來了,那麼自然這兩人不是被拋棄的人了。
“她是我們的隊長。”鐵青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小麥色的臉上更是帶上了蒼白,不過眼中的喜意比之餘富祥有過之而無不及。雙眼看向那兩道久違的身影更是帶着灼灼火熱。
“隊……隊長……”明哥呆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茬,“你們的隊長不是剛纔的那個……”
“那個聖男纔不是我們的隊長,我們的隊長由此自終都是隻有一個。”餘富祥撇撇嘴,那個像是聖母瑪利亞的男人想管他們而且還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看着就讓人不爽。
歐陽纖凝聽見這形容,“聖男”,這三年沒見,餘富祥這小子給人取外號的腦子見長啊。這麼奇葩的一詞都能想的出來,看來這三年來他們過的可是響當的精彩啊。
“那……”明個一聽,頓時懵了,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硬點子,而且剛纔那照面都沒打過,他們的人就已經躺下去了一半,可想而知這兩人絕非普通人物,即使他們長的非常年輕也同樣不可小覷。明哥眼神微閃,眼底帶着深思,雙眼看向兩人更是充滿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