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眼前這個吵鬧不休的瘋女人,他的脾氣和忍耐力一次次的受到挑戰。
“起來!”
墨染皺了皺眉,嘴裡帶着幾分不爽。
“兇什麼兇?我又不是故意的。不過被我抱一七六下而已,你剛纔還偷親我了呢,我說你什麼了嗎?你還偷摸我的……我的臀了呢,我怎麼你了嗎?”
“別說了,算我對不起你可以了嗎?快趕路。如果天亮之前進不了幽都城,我真的會殺了你。”
“切……紙老虎一個,別以爲我沒看出來。你除了會嚇唬人還會幹什麼?”
雖然以香這麼說着,但還是很乖巧的後退了一步把墨染鬆開了。
而她不知掉的是,墨染可是神界堂堂暗閣的閣主,還是碧落界上神家族墨家的下任家主。
就憑這兩個身份,他若真的動手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
但所謂不知者不畏,說的大抵就是眼前這個以香了。
之後,兩人倒是沒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一路帶着幾分艱辛、帶着幾分疲憊、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總算是沿着暗道的一條岔路,磕磕絆絆的進了幽都城。
當兩人從暗道另外一個通風口爬上去的時候,天邊黎明的曙光已經點燃。
東方的魚肚白將夜空劃開,將一束晨曦率先一步送了過來。
“我就說吧,這暗道一定能進到幽都城內。”
以香被墨染拉着從狹窄的通風口裡慢慢的爬了出來。
此時,他們恰巧在幽都城三環內的一處商舍的後院邊角。
這裡是一條巷子,因爲時間還早,巷子內要早起做生意的老百姓都未起來。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沒有被發現。
這暗道的通風口從外面看去,就想是一塊鬆動了沒整修的青石板轉一樣。
只不過這板磚上有許許多多銅錢大小的透氣孔,和旁邊凝實的青石板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墨染在以香跟着他爬上來後,就把這塊青石板復位,然後留下了一個很細微的標記。
“走,我們先找一個客棧整理一下着裝。”
以香點點頭,趕忙追上墨染的腳步,一路連跑帶趕的跟着墨染去了一家客棧。
兩人爲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並沒有去找那種上等客棧,而是找了最普通的、適合商旅之人臨時歇腳的小客棧。
進了客棧後,爲了更低調,墨染只定了一間房。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客房後,墨染主動轉身關好房門,擡手佈下一層防護結界。
以香看着墨染這一手,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微微嘆了口氣。
她在修煉這條路上,天賦並不強。如今,也只是勉強夠得上神界修爲等級。
如果她很早就修煉魔氣的話,估計修爲早就趕上旁邊這個冷臉小哥哥了。
“在想什麼?”
墨染在房間裡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以香。
又想了想,記得以前蕭傾城喜歡帶着小珍珠吃一些糕點,便一揮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乾坤袋扔到桌子上。
“這裡面有些儲藏着的糕點,你自己看看喜歡什麼就拿。”
邊說着,墨染還直接解開了這乾坤袋上的禁制,讓以香可以隨意挑選。
“墨染,你這麼細心……難道長這麼大都沒女孩子喜歡過你麼?”
以香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盒燕窩棗泥糕往嘴裡送。
一邊吃着,一邊還不忘記繼續張嘴八卦幾句。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那麼八婆做什麼?”
墨染就坐在一旁的軟塌上,手裡握着一把鋒利的寶劍,手裡的白色帕子在寶劍上來回的擦拭。
以香看着隨意中透露着一絲慵懶,禁慾中帶着幾分妖孽的墨染,下意識抿了抿脣。
“真是秀色可餐吶……”
低聲嘀咕了句後,以香繼續捏着糕點往嘴裡送。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又多問了句:“蕭女神不喜歡你,你就不考慮考慮別的女孩子嘛?我覺得你這麼優秀,就算不能娶到蕭女神,也一定能找到幸福的。”
以香說的話,與昨夜離開前舒御勸誡他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這樣墨染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不會。除了她,我不想娶別的女人。這輩子,想都別想!”
以香抿抿嘴,本身心中騰起的那一絲絲小小的悸動,也不得不再次掐滅。
她沒有強硬扒上去的道理,如果神女有夢,襄王無心的話,那追求了也是白搭。
罷了,也是她還是沒遇到自己的情緣。
那就等着,辦完正事就回去吧。
大不了,到時候好好請這悶騷男吃一頓好了。
這麼想着,以香臉上便帶上了幾分疏離與優雅。
就連她那八卦的心,似乎都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室內,除了喝茶聲和咀嚼聲,再無其他。
突然而來的安靜,讓墨染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屋子中央圓桌旁的女人。
那過分的安靜,讓他……有些不適。
“怎麼不說話了?”
以香挑挑眉,不屑的看了墨染一眼:“你不是嫌我煩躁嗎?怎麼我安靜了你又不樂意了。你真難伺候,難怪你女神不喜歡你!”
“行了,你還是閉嘴吧。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像個女人。其他時候……跟個鸚鵡一樣。”
“我怎麼像鸚鵡了?我哪裡像鸚鵡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墨染,士可殺不可辱,你怎麼能這麼玷污我的清白?”
“玷污你的清白?哪兒玷污了?”
墨染挑挑眉,縱使臉上帶着不爽,可心裡那突然騰起的不適卻瞬間消散了。
“昨晚,昨晚你還親我了呢,你還摸我臀了呢,你還抱着我了呢……這要是我的思想封建固化一些,就會纏着你娶我了,你信不信?老孃大度不跟你計較,你還敢說我?難怪你不討女孩子喜歡,活該你單身!
真的,你活該!”
“你閉嘴吧,你的的確確還是不說話可愛點。一說話,很不得想讓人把你捏死。”
墨染冷着臉嘆了口氣那張俊美深邃的面容上帶着深深的無奈。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纔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他整個人都快變得不像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