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每說一句,小珍珠就跟着學一句。
一大一小兩個傢伙,都是格外的可愛呆萌。
蕭傾城抿着笑,那雙望着這倆個傢伙的迷人眼眸裡泛起點點星光,裡面夾雜着絲絲寵溺。
青容和小珍珠看到本就妝容格外精緻的蕭傾城忽然這麼展顏一笑,頓覺臉紅,差點幸福的翻過去。
“我的未婚妻,走吧,我們去前廳。”
蕭傾城點點頭,任由舒御牽着自己。
兩人一路出了院落,沿着一側的迴廊往前走。
此時,整個府邸裡已經看不到下人和侍女了。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身後跟着的青容和小珍珠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此時,青容也換了一身粉紅色的桃花點綴衣裙,小珍珠的脖子上也紮了個紅色的蝴蝶結。
迴廊的柱子上,也早有人綁好了喜慶的紅綢。
只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整個府邸裡四處都洋溢着濃濃的喜氣。
原本並不是特別長的迴廊,此時在舒御看來,格外的漫長,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一般。
而一旁的蕭傾城倒是反應平淡,表面上並沒有太多的激動和慌張。
唯有舒御牽着她的手心裡開始不斷地冒汗後,蕭傾城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了神:“怎麼……緊張了?”
蕭傾城含着笑,邊走邊看向身邊這個一直偷偷盯着自己的男人。
“緊張,怎麼能不緊張?這可是老子第一次訂婚。”
蕭傾城想了想,抿着笑:“那你以前在御城宮邸裡收了那麼多的女人,難道就沒訂過婚或者結婚?”
舒御一聽,徹底黑臉,一臉埋怨的看着蕭傾城:“那都是各個大臣或者地方諸侯送來的,然後就被我隨手塞到後宮了。
女人,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你能不添亂嗎?”
蕭傾城抿了抿脣,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不過以後你若還想納妾,我也沒什麼意見的。但是記得一定要給我面子。”
蕭傾城以爲自己傷了舒御的臉面,還刻意體貼的多給了他一些退路和餘地。
只不過,舒御聽到蕭傾城後面的這句話後,臉色更加的黑了起來。
他臉黑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一個女人真得愛你,她是無法容忍別的女人跟她分享你的。而如果她在這方面特別的大度,那就間接的說明你根本還沒有走到她的心裡。
“姐姐,你不能給姐夫這個權利。萬一他以後真的納妾了,你不得氣死啊?”
青容很聰明,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出了這兩人之間對話的端倪,於是趕忙走到蕭傾城另一邊牽着她的手,撒着嬌說了句。
蕭傾城一聽,挑了挑眉頭:“也對。那就等他納妾的時候,我們一起打死他。”
舒御聽到蕭傾城這麼說,臉色才終於轉了過來:“女人,你放心,爺以後的日子裡,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
“不對不對。萬一等你們結婚後生下女兒呢?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應該這樣說,除了你給爺生的女兒之外,爺此生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了。”
青容學着舒御平時霸道囂張的說話模樣,笑着調侃了句。
難得的是,舒御還真的頗給青容面子:“嗯,說得有理。女人,爺對天發誓,除了你以後給爺生的女兒外,爺此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無論你是生是死,是願意和我相守還是要遠離,爺都愛你,永永遠遠的愛你、疼你、寵你、護你。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同證。”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在舒御身上快速的閃了閃。
“哇,姐夫真的發誓了啊。姐姐你看,姐夫對你可真好。這樣好的男人去哪兒找啊?”
“奏是奏是。”
青容和小珍珠拼命的撮合面前的兩個人。
“舒御,你沒必要一定發誓啊。我又不是不信你。”
蕭傾城嘆了口氣,舒御越是這樣做,她心裡就越是有壓力。
“無妨,我本就這麼想的,發個誓剛好。”
話落,舒御含着笑,緊緊牽着蕭傾城走出迴廊一側的出口,朝着不遠處的宴會廳而去。
這座宴會廳坐落於鳳族祖宅前院和後院的交界處。
附近是花園錦簇,遠處是小橋流水和荷花燈池。
宴會廳以鏤空的方式和外面的自然景色無縫對接。
宴會廳內的穹頂高聳,以上等琉璃瓦外加黃金鑲嵌雕刻而成。
四周一轉圈的漢白玉石柱統共十二根,暗合天地之數。
宴會廳的外檐一圈,如蓮花花瓣一般,弧度優美,層層疊疊。
在漫天霞光的照射下,原本呈現漢白玉色的宴會廳穹頂上方倒映出陣陣紅光。
倒是與四周漢白玉石柱上綁着的紅綢,格外的相得益彰。
此時,宴會廳內觥籌交錯、歌舞聲聲。
鳳族內部專有的絲竹絃樂隊,正在吹拉彈唱。
包括宴會廳內外來回遊走端盤子的侍女在內,所有鳳族下人紛紛身穿喜慶的暗紅色。
宴會廳內極爲寬敞,佔地大約有三四畝。
廳內正中央是一把騰鳳交椅。
交椅兩側分別擺放着兩把紫檀木雕花太師椅。
再往下,兩側一路延續到宴會廳正門口,是擺放整齊的客座。
客座前均有長條茶几,上面早已擺放好各類瓜果美酒。
入口處,有禮儀官一名,負責今天所有事情的進程安排。
在看到蕭傾城和舒御的那一刻,禮儀官直接大聲高呼,聲音如洪鐘一般的響起:
“及笄典禮開始,禮樂起,笄者備,贊者隨,觀禮陪。
天地陰陽,乾坤有序。長至成年,方可宜室宜家。自此,陰陽調和,綿延子嗣,上敬蒼天,下愛百姓。
請受笄者,進。”
禮儀官話落,蕭傾城和舒御笑着對視了一眼。
舒御替蕭傾城理了理鬢角的髮絲,寵溺的看着她:“去吧。”
蕭傾城點點頭,便轉過身拎着裙襬一步步的朝着宴會廳內正中央主座前站立的墨韻走去。
今日,墨韻也穿了一身暗紅色描金長袍。
整個人看起來威嚴凌凌,精神抖擻。
在望着走來的蕭傾城時,眼睛裡壓抑不住的喜悅和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