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筱淑說,皇帝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捋了捋鬍子,開口道:“愛妃,那你比不過,也實屬正常,心顏那丫頭,從來都是巾幗不讓鬚眉,而且什麼石破天驚的事情,那都是她能做的出來的。小的時候,她纏着母后說不要任何封賞,只想要上戰場,那時候她才八歲,朕一聽她那要求就樂了,以爲她不過只是說說而已,隨口說了一句,只要你爹孃沒有意見,朕就准奏。誰成想,秦王那麼一個嚴謹認真嚴肅的人,竟然沒能拗過他的女兒,就這樣同意了。”
“哈哈,那陛下您肯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柳筱淑捂嘴笑。
“那還能怎樣,說出去的話,與那潑出去的水無異,更何況朕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朕只好准奏了。不過,秦心顏這趟倒還真是去對了,猶記得,那場仗,我軍盡剿陌西軍隊,打的他們節節敗退,收復了失地不說,還吞了陌西十座城池。也不知道是秦心顏早慧於人,還是因爲有愛女助陣,讓秦王發揮了最強實力。總之,萬曆大勝是確鑿之事實,故而,朕就封了秦心顏一個女將領之銜。”皇帝說着,眸中盡是驕傲之色。
“嗯,此等殊榮,是萬曆頭一份。”柳筱淑道,皺了皺眉,既然陛下從那時候起就對心顏有好的印象,那爲何之後,卻對心顏的態度急轉直下,沒有好臉色不說,還任由以昭和爲首的、各大世家官家小姐跟心顏不對付,每每還都是以心顏傷人、被處罰收尾。
秦王愛女不假,每次心顏受罰,有八成都是父代女受,而他不過是不敢對陛下求一次饒,也許,是他知道,以他講話的分量,根本不足以讓陛下改變心意。(秦王,哎,就是一頭樸實耕耘的牛,盡本分,不圓滑,吃了虧也只往肚子裡面咽。估計陛下也正是看中了他的這一點,所以當年奪位的時候,兄弟叔侄盡誅,僅獨留下了秦王一人吧。)
如果說,在這整個後宮裡,都沒有人能夠改變陛下的決定、沒人能挑釁陛下,那麼昭和,就是這麼一個例外。先皇后去了之後,她是陛下心裡不可觸犯的一個“神聖”領域,不管她做了什麼,不論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陛下都會偏向於相信昭和的說辭。也許,只是因爲她是昭和,她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女兒,所以就毫無保留的相信。
就像那一次,分明是昭和先招惹,先動手,但是陛下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她被心顏甩到牆上,二話不說,心顏就被掌箍,還不容她辯解,直接以目無尊卑、以下犯上的罪名,讓她挨板子,回去面壁思過。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心顏就沒有再進過皇宮,從那次秦王替她捱了二十板子之後。
皇帝跟各宮娘娘的生辰,不是非要出席,就絕對不來,來了也只是請個安就匆匆離去。連心顏幾乎每年都能出盡風頭的太后壽宴,她也興趣乏乏,只是送個禮。
得虧太后她老人家寵愛心顏
,不然,皇帝又得吹鬍子瞪眼,心顏可又要遭殃了。
不過,心顏退了陳家的親之後,就開始有所改變了,也會開始教自己一些伴君之謀,類如:不可依賴,不可傾心,不可無情,適當挑逗,學會撩撥,適當傷情,觸陛下之軟肋,惹陛下之慾罷不能。
一開始自己以爲她在鬧着玩,她一個未出閣的黃毛丫頭,如何能夠懂得馭夫之術,可真的按照她說的法子去做,倒還真的收穫了奇效。
心顏她的這種改變,不僅改變了自己在後宮之內的處境,還改變了陛下對她的看法。
不然,陛下幾時候能夠這樣眉開眼笑的談論心顏呢?或許,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這是以昭和不進宮爲前提的。
但其實,自己已經知足了,能夠像現在這樣,跟陛下兩個人獨處共乘,宛若一對尋常夫婦,真真是隻有在夢中才會能出現的事情。
“愛妃,你在想什麼呢?”皇帝本是在滔滔不絕的講起秦心顏,卻見旁邊的妙人兒正在走神,遂開口問道。
“臣妾,臣妾只是在想,”柳筱淑聞言一愣,慌忙斂起她已經飛的老遠的思緒,想起陛下最是不喜別人在他認真講話的時候開小差,心下一慌,但是很快,她就讓自己淡定了下來,宛若淡定開口道:“臣妾只是覺得,心顏她年紀不小了,也該婚配了,同她一般年紀尚未婚配的,也只有陳國師之女陳嘉怡了。”
“嗯,嘉怡那丫頭,他爹也是夠頭疼,心顏退親也有兩年多了,是時候可以另外婚配了,不知愛妃可有合適人選?”皇帝認真的看向她,習慣性地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有自然是有,但是,還是得看陛下的意思纔是。”柳筱淑淺淺一笑,那如水的一雙眸子,勾勾迷人,更具風情。
而她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似在說什麼,又好像沒有說,那可愛又撩人的樣子,更是看的皇帝心下一動。
“愛妃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皇帝說着,看着她那清麗明豔的模樣,按捺不住心頭的衝動,忍不住的就將一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吻上了她露在外面的鎖骨。
“陛下……嗯~~”不等柳筱淑將內心醞釀的話將說出來,被皇帝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挑逗,輕聲呻吟出聲。
而皇帝彷彿受了鼓舞,擡頭噙住了她的脣,而手,卻已經輕車熟路的將她的棉衣小襖給解開來了,帶着幾分溫熱的大手,在她的身體內四處遊走,因爲對她的身體的相當瞭解,大手每每戳碰之處,都是她的敏感,惹得柳筱淑好不嬌羞,連連驚呼出聲。
馬車在飛馳,簾子更是一蕩一蕩的,好像就要吹起來,把馬車內的所有,全部都曝光於衆,柳筱淑心慌,想將衣服扣好,但手卻被皇帝被按住了。
“陛下,這是在外面,都是人,可不可以等回宮再……”柳
筱淑慌忙告饒,想要抗拒,但是皇帝卻並沒有停手,嘴跟手都沒有停歇,順便將她的腿分開,將她禁錮在懷裡。
只不過,柳筱淑很顯然忘記了一點,她此刻正坐在皇帝的腿上,她只要稍稍一動,便更加的引火上身,就不要說是現在這般動作是惹火的,她的身下,是一個喜歡她寵愛她想要得到她、無人敢忤逆違抗的男人,看在急躁的皇帝眼中,那就是典型的“女人你在玩火,你還裝傻。”
星星之火,已然燎原,情動而一發不可收拾。
“愛妃,來不及了,朕要你。”皇帝低吼一聲,將她壓在了身下,伸手按了一處按玄,馬車內的座位,一下也平倒了下來,成爲了一張長板型的牀。
像是知道柳筱淑所擔心爲何,皇帝讓她整個身子都放在了隱秘之處,拿了一個精緻的小枕頭,順手就放在了她的腦後。
這樣,外面的人看不見她,可她卻能夠聽見外面的動靜,緊張之感,依舊存在,這份刺激,讓柳筱淑更加的激動,身子也開始扭動了起來。
感受到她從未有過的主動,皇帝滿意的笑了,開始衝撞,開始策馬奔騰,想要佔有她身體的每一寸,想永遠都這樣得到她,隨時隨地感受她的香甜與美好。
……
在柳筱淑第四次出聲求饒、整個人都柔軟成水一樣的時候,皇帝終於放過了她,幫她穿好衣服,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裡,動作極其的輕柔,如同對待寶玉,生怕它一個不慎,就碎了。
“陛下,你壞。”柳筱淑嘟囔着。
“愛妃你好就行了,讓朕一直這麼壞下去吧。”皇帝笑着捉住她的手,輕吻。
馬車剛巧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到了。”車伕開口道。
“朕知道了,且稍等。”皇帝說道,將柳筱淑的小手放了下來。
柳筱淑取出帕子,擦拭着自己臉上的汗,又取出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這纔對陛下點了點頭。
“愛妃,你剛纔說的,心顏的夫婿人選,不知你屬意誰?”皇帝一邊擦拭自己臉上的汗珠,開口問道。
“這一嘛,便是名動天下的鬼谷子的高徒,太后娘娘偏寵的官小侯爺。雖說官小侯爺的婚事,跟其他王公貴族不同,可以全憑他自己做主,但是,官小侯爺對我家心顏的心意,整個皇宮都知道,陛下您心裡肯定也是清楚的,出於對臣妾的私心,臣妾還是希望心顏找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柳筱淑道。
皇帝似乎毫不意外是上官安奇,但是神色卻是有些微妙,沒有表態,“其二呢?”
“其二,就是不知道心顏她喜不喜歡了,劉家的少爺劉城昱,他跟陳家的大少爺、心顏,都是一道長大的,青梅竹馬。近幾年,那可是天天往秦王府跑,不論被心顏拒絕多少次,依舊堅韌不拔,絕不言棄,想着應是很愛心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