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是一顫,可是面對着昭和公主那般悽慘悲傷的呼救聲,是萬萬不能夠無動於衷的,不然,等到駙馬腦子不發熱、淡定下來,公主就只會追究我們的責任了……
只不過,纔剛剛上前走了一步,就被安若素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寒嗜血氣場給震的不敢再動了。
“駙馬……你冷靜一點……”嬤嬤開口道,雖然她整個人也都是哆嗦的很,但是,如果昭和公主腹中的孩子出了任何的問題,那麼,毫無疑問的,明年的今天,就是大家的祭日了。
“你滾開!”安若素伸手用力一拂,那個嬤嬤就撞上了旁邊的柱子上,滿頭是血,再無生機。
昭和見狀更慌,但是父皇派給她的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此刻全部都在儲秀宮偏殿,她原本是爲了防止柳筱淑對自己下黑手,才做好了萬全準備。可誰能想的到,安若素這廝今日真的是瘋了,這發了狂的可怕模樣,身邊這羣廢物,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出手制止的。
昭和慌了,從未有過的驚慌了,她開始不顧形象的開始大叫:“救命啊!”她想要伸手去抓安若素的手臂,卻反而被安若素的大力給震開來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頭髮被硬生生的扯斷了好多根,身上四處都是摩擦着堅硬無比的石板地面而整出來的血漬,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安若素的一雙眸子染血一般的猩紅色,狠狠的瞪着四周,瞪着這一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整日以服侍之名、監視之實圍繞在他的身邊的“護衛”們,怒聲開口:“想死的,都給我過來啊!我不怕你們!”
這一聲出來,所有的人,卻都不敢再動了,眼睜睜的看着昭和公主被安若素一步步的拖進了房間裡面。
緊接着,是“嘭”的一聲,用力的關門聲,如雷貫耳,更是震懾在場人的心扉。
“你……你要做什麼?”昭和被他粗暴的扔到了一旁的角落裡面,小心翼翼的扶着牆角站了起來。
“做什麼?你也知道你對陳水仙做了什麼,她跟你一樣,都是要當孃親的人,昭和,你是怎麼下的去手!”安若素怒道,腦補了水仙那奄奄一息的模樣,便覺得無比心痛。面前這個女人,心如蛇蠍,卻還是懷上了他的孩子,水仙勸他收心,縱使妻子是那樣的不合心意,也要努力的去做一個好的丈夫、好的父親的話,言猶在耳,讓他現在都沒有臉面再走到水仙的跟前去。就算是遠觀,那也只能止步,更不要說他還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昭和這個疑心病重度患者的女人,竟然因爲莫須有的嫉妒與憤恨而做出那般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她口口聲聲的用懷孕做藉口,讓他做牛做馬,讓他整日整日地陪着她,哪個女人不懷孩子,她就這麼特殊嗎!安若素越想越氣,緊緊地握住拳頭,咯吱作響。
孩子……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是不是一切就都能結束
了,水仙也就不會抗拒着不肯見自己了……這般想着,安若素陰鷙的眼神,看向了昭和的肚子。
“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那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昭和慌忙伸手捂住了肚子,老鷹護犢的姿勢,但可惜,她是個無比柔弱的鷹,而她面對的,是隻兇猛的獵豹。
安若素慢慢的走近她,在看見她手上戴着的那個金鐲子的時候,一絲絲的理智突然重返到了他的腦海裡,那是昭和生辰的時候,逸王殿下送的,價值連城,也更加表明了殿下的心意……爲了殿下,安若素你不能衝動,你弄死了這個女人,那個愛女成癡的皇帝一定會發瘋,會把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殺個精光的。那麼,殿下這麼多年的努力、韜光養晦,豈非一朝成空?
安若素努力的剋制了自己即將火山噴發一般的怒火,罵人不算好漢,也沒有用,她現在懷的不僅是他的孩子,還是皇帝的外孫,所以不能打她,但是,他現在最想要的發泄,卻是可以做的。
而通常意義上最簡單的發泄,對男人而言,如若不是暴力,那就是性。眼前就有一個女人,她雍容華貴,她淺上淡妝,她瑟瑟發抖的可笑模樣,卻莫名的更加的勾起人的衝動。
昭和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女,她見到安若素那一雙血紅的眸子,染上了慾望的顏色,瞬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安若素,本宮懷着孕,不行……你不要過來……”
“脫衣服。”安若素緩緩走近,俯身下來,睥睨着一個獵物一般,面色冰冷,開口道。
“我不方便,安若素……”昭和的語氣,已經近乎在苦苦哀求。
他冷着臉,再次命令道:“你他媽給老子脫了!”
“若素……大夫說懷着孕,不可以行房的……”昭和看着他的冷臉,忍不住有些委屈,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未有人對她兇過,安若素他此刻竟然兇她拽她打她,甚至還逼迫她……
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很重視的親人,她年幼喪母,更是對這種骨肉親情有着超出凡人的執念,而且,丈夫不疼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她只想有一個孩子,這樣,她以後的日子,也都不會再寂寞了。她可不想因爲這樣的“意外”而讓她的孩子出事。
只是,安若素他被壓抑的太久了,他所有的怒氣,全部都集中在今天了,哪裡肯就此讓步,讓自己在一個女人的手裡妥協,雖然之前已經妥協過無數次。
他這樣沒有背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與殿下的扶持幫助,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的商人之子,在外面不都是一直在看旁的人的眼色,所有比他官高一級的人,他都要拉着笑臉做陪,他不乏求人,而他求人的時候,不乏各種請託懇求,但是得到的,基本都是拒絕。他在外頭受的氣已經夠多的了,回到家裡,卻還要對着一個祖宗,各種委曲求全,而他卻沒有半分
拒絕的權利。
直到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要呵令他,要求他,不容許他拒絕,安若素的怒氣,並沒有因爲昭和的瑟瑟發抖與痛哭流涕而減少絲毫,反而是增多了。安若素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掌心微微用力,硬是不管不顧的將她扯了過來,給硬推倒在了牀上,然後自己傾身覆上去,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昭和。”他的臉色一如他的眼神般陰鶩,脣中說出的話冷漠生硬又無情,“我之所以娶你,不過是因爲我要求生,我沒有納妾,也不過是爲了求生,但是,你不要覺得我安若素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我要是真出去找女人,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這個世界上,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肚子裡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女子出嫁從夫,我勸你還是記住的好,不要成天拿你老子來壓我!你肚子裡的孩子,要不要,不過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而且我保證,不會讓別人多一句嘴。”
昭和臉色慘白,咬着脣不出聲,心卻已經漸漸冷了下去。
“我不喜歡多次重複一句話,更不喜歡動手強迫女人。”他看着她,冷聲道:“聽話,自己把衣服全都脫了。”
一句“聽話”,讓人生出幾分這人很溫柔的錯覺,然後後一句“自己脫了”,卻硬是將她給重新推進了萬劫不復裡。
安若素翻身從她身上下來,然後躺在牀的另一邊,四仰八叉的,跟個太子爺一樣等着人來伺候。
昭和忍不住這股子委屈,哭出聲來,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弱了幾分,試圖用柔聲換來他的妥協:“若素,我……”
她頭一次在除了父皇之外的人自稱我,只是,安若素卻並沒有半分動容,而且,還未等她把想說的話給說完,就忽然厲聲打斷,帶着沉重的不耐心,明顯耐性全失:“趕緊脫,不然就滾出去,我讓別的女人來伺候我!我現在官居二品,有的是女人願意貼着我巴着我!”
昭和聽了他這句話,眼淚掉的更兇。
“愣着做什麼?!你是不是想死!”安若素伸出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
聽着他這般決絕無情的話,昭和怔了怔,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當初是她一心在父皇面前求着讓父皇饒了他一命,用下嫁成全了他的生命,可到最後,他卻對她是這麼的絕情。
可是她明明記得,他以前對自己都很溫柔的,也很忍讓,雖然很多時候是不情不願,但卻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今晚上的粗暴,着實詭異,一想到他聽見陳水仙的名字就突然變了臉,昭和恨恨的咬了下牙根。
安若素今晚上對她這麼無情,做出這一系列駭人的事情的原因,肯定跟陳水仙那個賤人脫不了關係!
如是想着,昭和心裡更是痛恨厭惡,甚至連帶着臉上的神情,都忍不住有些扭曲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