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真失蹤了?”坐上馬車的虞緋堯伸手揪住閻宿的衣領,一雙紅色的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知道她破身也就罷了,就算她不是完璧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帶着她遠走高飛,可現在連人都不見了,又讓他情何以堪?
“緋堯!”初雪伸手拉住虞緋堯青筋暴起的手腕兒,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幾時發現她不見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她的下落
“不久之前,想必應該不會走的太遠”不理會被虞緋堯揪起褶皺的衣衫,閻宿像是被抽空了思緒的空殼一樣頹廢的坐在馬車的一角
早上離開的時候她還在昏睡,自己趕回到府上的時候只是直覺的感覺到心慌,所以又不放心的原路折回,可就這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管她走了多遠?就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來!“閃過一絲狠意的虞緋堯掏出懷裡的千機宮信號煙霧
“找到她,又能如何?”沉默了半響的曲墨白開口,聲音也不復以往的躇定“她已經體無完膚了,難道找回來親眼看着她血液倒流,傷心欲絕麼?!”
“墨白……”饒是初雪平時再淡然的性子此刻也不懂他的想法,花雕平白無故失蹤,要是自己逃跑的還好,外一要是……那後果哪堪設想啊
看着衆人,曲墨白用苦笑掩飾住自己不願意表露的悶痛“既然她已經恨了,就讓她恨着我,恨着我們又有何不可?總比知道真相要來的好,那樣太過殘忍”
“她會自己回來的”一直沒說話的聶冉遙勾起脣邊的笑意,她追了她生生世世,怎會不瞭解她的性格?如果不頭破血流的找到真相就罷休的話,那就不是她花傾城了
一陣微風拂過,捲起馬車車簾的一角,車內寂靜的無話,卻是衆男兒的各有所思
——
馬車漸停,扎羅抱着絲毫不知道掙扎的花雕走下馬車
“王子”剛帶領兵馬安頓好的麥賀上前問候
“都安排好了?”扎羅看着四處已經搭起的帳篷,一雙鷹眼裡散着喜悅的光芒,似乎現在他就能看到攻打赤雲成功後的樣子
“一切依照王子的吩咐,現在只等着一聲令下“
“很好,下去吧“扎羅抱着花雕大步走進自己的營帳,將她放在能裝得下四個人的大牀上
“你要攻打赤雲?“一路不多話的花雕平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直視着這個內心狂野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懼意
“看來你還不是愚蠢到家麼“伸手卷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間,他真想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下聽着她的委屈求饒
“癡人說夢!“花雕鄙夷
“如果我要是說我有把握呢?“鬆開她的髮絲,雙手撐在她的上方,扎羅面帶微笑的俯視着牀上的尤物”只要你破身花憐月撐不過三日,而唯一繼承皇位的你又在我的手上,你說,沒了主心骨的國家是什麼?難道不是一盤散沙?“
其實對於政權,花雕不是很瞭解,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還是愣住了,也許扎羅說的沒有錯,就是再好的部隊士兵也需要一個領頭人,可如果他口中的預言是真的,那赤雲現在豈不真的是危在旦夕?
“你無恥!”花雕破口大罵,這個男人,深藏不露的在自己的國家做客,然後等時機一到只需狠狠的捅一刀就足以,這是何等的無恥!
“原來你罵人的樣子也這麼美”掐住她的下巴,扎羅狠狠的吻住,直到感覺到疼痛的襲來才放開她的脣,擦拭着被她咬破的脣畔,他依舊微笑“夠野,只是不知道等攻下赤雲,你淪爲本王子寵姬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麼野?”
“王八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要我當你的寵姬?除非我死!!”花雕支起身子想也不想的揮手一巴掌打在扎羅的臉上
‘啪——’的一聲,扎羅生生捱了她的一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摸着被她打到見紅的臉龐,扎羅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一直到把花雕笑的毛骨悚然,才收起笑容一把拉住她的頭髮“你知不知,越是有難度的東西,征服起來就越是有成就感?!“
“你變態!“不管髮絲傳來的疼痛,花雕不服輸的大吼”你有種就殺了我,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算什麼成就?!“
“不要試圖激怒我“鬆開她的髮絲,扎羅起身”別忘了,你的侍女還在我的手上“
“你要是敢碰她,我定要扒你皮喝你血!”花雕憤然起身,相處的日子裡她早已經不把米寶當做侍女,要是米寶有個什麼,她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將衝過來糾纏自己的花雕推到在地上,扎羅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果然如自己所想,那個丫頭被她看得很重“只要你乖乖的,我定不會把她怎麼樣,不過……”
“不過什麼?”花雕現在沒工夫和他在這裡繞圈子
“如果你嫌日子安穩的話,也許我會把她扔給我的弟兄們,想必到時候她一定會比你還要欲仙欲死“扎羅說完不再看地上的花雕,轉身走出營帳
“你個混蛋!混蛋!混蛋!“花雕一個人在帳篷裡大吼,吼到最後,無助的抱着雙腿放聲大哭
如果這些都是要還的債,那她認了,她還,可是米寶,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那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是那麼的單純
不能,絕對不能
花雕擦乾眼淚,故作堅強的起身整理自己的狼狽,她不會讓米寶出事,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