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堯,你去哪?”感覺到腰間的手鬆了鬆,傾城擡起埋在虞緋堯胸前的腦袋
收回雙手,將傾城安置好在原地的虞緋堯俯身輕笑“報仇呢”
“報仇?報什麼仇?”傾城疑惑
“當然是報它嚇壞朕女人的愁嘍”勾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虞緋堯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着還在篝火邊上虎視眈眈的巨蟒淡淡的說道
“瑾帝萬萬不可啊!”一聽到虞緋堯這麼說,嚇的差點沒跪倒在地的子玉連忙走過來,失去了以往的溫和從容,只聽子玉焦急的阻攔道“這巨蟒生性殘暴,依下官看咱們還是速速撤離爲妙”
“可是朕偏偏就是看着它礙眼啊”虞緋堯鼓動着袖袍甩出自己隨身的薄錦軟劍,挫開面前的子玉,躍躍欲試
“瑾帝——!”伊萊大步走到虞緋堯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如瑾帝想要這畜生的頭顱,伊萊願意效勞”
“不用”虞緋堯揮手,繼續奔着巨蟒的方向走去
“瑾帝——!”
“瑾帝——!”
“朕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千呼萬喚的叫喊聲中虞緋堯側過臉,火光的陰影下是他看不清楚的表情
“虞緋堯你瘋了麼?!好好的命不要,非要去送死?!”終於站不住的傾城忍不住心裡的擔憂大聲喊住他
“傾城,你是朕的女人,朕可以隨意而爲之,但是其他的任是誰?只要是讓你受了委屈,都要付出命的代價!”
“瘋子!”被虞緋堯說得臉頰微燙的傾城嘆氣
“瘋就瘋吧,爲朕自己的女人瘋一次又有何不可?”虞緋堯說着,腳尖點地起身想着巨蟒飛身而去
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傾城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被人保護的感覺了?她不知道,也許從來沒有過,也許是曲墨白走了以後,她本以爲以後不會再有這種被關懷着,被保護着的感覺,卻不料這種珍貴的感覺再次失而復得,而給她這失而復得的,正是那個她幾乎沒睜眼瞧過的男人
也許,他也不壞是麼?
這麼想着,傾城悄悄的擡眸看着遠處正和巨蟒打鬥的虞緋堯
正巧,她看向他的同時麼,他也有所感應的向着她的方向看來,四目相對,他用那副他特有的魅惑妖孽的嘴臉對着傾城眉目含笑
果然還是妖孽,傾城低下頭故意不去看他
“瑾帝——!”伴隨着伊萊大嗓門式的吼叫,以爲出了什麼事的傾城豁然擡頭
篝火正旺,火星點點,火紅色的長髮迎風飄揚,酒紅色的眸子閃着別樣的光芒,輕擦着嘴角殘血的虞緋堯如一隻傲視天下的邪佞王者般仍掉手中巨蟒的頭顱,轉身一步一步向着傾城走來
“傾城…到朕身邊來……”帶着疲倦後性感的聲音,虞緋堯對着傾城伸出手臂五指微微伸張
如果要是平時,傾城一定會鄙視的馬上掉頭走掉,可是眼下,她明知道這個男人是爲了自己而戰,又是親眼看着他從死亡裡走出來,如此的這般,她又怎能推拒掉他此時的懷抱?!
一步二步三步………慢而悠長
一直到傾城走到了他的手邊,虞緋堯回手將她拉進懷裡,帶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緊緊的緊緊的將她困在懷裡
“虞緋堯,你是不是受傷了?”聞到血腥味的傾城動了動身體擡眼看着他
“知道朕受傷了就不要亂動……”忍着胸口不斷的翻涌,虞緋堯低聲道“扶朕上馬車”
咔嚓,剛剛的感動全部在傾城的心裡破碎,丟了顆衛生球給她,傾城鬱悶,這王八蛋,一刻不擺出大爺的造型,他就難受
“謹帝您可否受傷?”一直現在不遠處的子玉觀察到二人的說話聲逐漸停止,好忙上前問候
“無礙……”
“謹帝果然神勇,哈哈哈哈!”粗心的伊萊大笑着也走了過來
感覺到虞緋堯所有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傾城擡頭看着他有些開始變得蒼白的面孔不免聯想到了初時遇見曲墨白的時候,她記得那個時候的曲墨白也是這樣有氣無力的
有氣無力?!
傾城一驚,頓時想馬上找個地方看看他的傷口
“你們都別過來了。他沒事,我要和他睡覺了,好了,就這樣”想也不想的傾城扔下這句曖昧不明的話,轉身半扛着虞緋堯上了馬車,根本沒有看見聽到她說完這話,完全風化了的一干人等
逐漸腦袋暈眩開始渾濁的虞緋堯聽見了傾城的話語,不免在臨閉上眼前低笑道“想和朕上牀你說一聲就是了,不用真麼大肆宣揚……”
沒功夫和他鬥嘴的傾城根本過濾點他調侃的話,上了馬車直接將昏睡的他扔在軟席上,伸手就開始解他的袍子
當袍子全部褪下,傾城的手抖了抖,藉着火光,她看到就在他結實腹肌上當的胸口處,有着一個半尺多長皮開肉綻的血紅色傷口
再來不及多想的傾城雙手從自己的丹田向上運氣,然後對上虞緋堯有些乾澀血液的嘴脣親了下去
其實,在她成人後,她的身體裡就有着別人沒有的一股靈氣,這股靈氣是她百年道行的結晶,也是她身體裡最寶貴的東西,如果她的靈氣消耗到一定程度,輕則原形畢露,重則打回原形重新修煉
當年她用它救了曲墨白,如今她又用它救治虞緋堯,她其實也不知道她的靈氣還有多少,可她知道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虞緋堯有事
好不容易將靈氣渡完,起身看着虞緋堯胸口傷痕的傾城又犯了難,這麼深的傷口她沒見過,可她記得老爺爺曾經說過,她的口水有着癒合傷口的功效
可是,她還是想哭,因爲,因爲這麼長的傷口這得要多少她自己的口水才能舔得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