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馬背上的花雕被顛的頭昏腦脹,胃裡不停翻滾,看着泰然自若的某男人,恨得牙癢癢,費勁巴拉的好不容易伸出個胳膊,想也不想的狠狠掐在他的大腿內測,還不忘順道擰了一下
吃痛的閻宿提起趴着的花雕,把她面朝自己禁錮在自己懷裡,眉峰一挑“你敢掐我?!”
我靠你大爺的,她憋氣“我不光掐你,我還咬你!”話沒說完,張嘴露牙的對着眼前的脖子就是一口
如果可以,閻宿多希望把眼前瘋狗一樣的女人直接扔出去,可他不能,所以,老辦法,直接敲昏
眼睛鼻子擠在一起,口水流到下巴磕的花雕,再一次的眼前一黑,她胸悶,媽媽個巴子的,你敢不敢換一面敲我?!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揉揉痠痛的脖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片望不到頭的樹林裡,不遠處閃着火光,在火光的那一邊,是那個次次讓自己脖子痠痛的罪魁禍首
“起來就過來吃東西”閻宿並不看她,而是不停的翻轉着篝火裡的食物
花雕很想頭一撇,然後矯情的說一句本公主不稀罕,奈何她是真餓了,而且看那敗類熟練的手法,還有那篝火裡時不時的滋滋聲和淡
淡的肉香,讓她很沒骨氣的朝着火光走了過去
閻宿餘光見她走來,並不正面看她,只是遞給她一隻烤好的兔子腿
花雕也無所謂,你不願意看我,我還不樂意看你那冰塊臉呢,接過兔腿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你那晚爲何在?!”
“……”
“你那晚爲何在?!”
滿嘴是油的花雕停止和手裡的兔腿奮戰,擡起頭左右看看,不確定的出聲“你在和我說話?”
“……”
看着得不到迴音,又低頭繼續啃肉的花雕,閻宿忍者額頭上爆跳的青筋,問了他人生中有史以來的第三遍“你那晚爲何在?”
“那你又爲何在?!”扔了骨頭的花雕,舔了舔沾滿油漬的小手
“……”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反正她也不着急
“……”
“不說拉到”打個哈氣,她起身“我困了”
“要睡就在這睡,這裡有火光,狼不敢過來”
停步,轉身,她不確定的再問“狼!?”
閻宿低頭鋪平先前找來的稻草“荒山野地,就是沒狼也有虎”
“虎?!”
“你確定不過來睡?!”
她看着面無表情的他,頓時氣血上涌,指着他的鼻子“你是故意的吧?!不讓家丁跟着,把我帶到這荒山野嶺,看着我遭罪,我不就壓你一次,你至於麼你!”
要不是她說起,他真都忘記了他倆還有這樣一段孽緣,擡頭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依然平靜的開口“這附近方圓百里沒有人家,就是最近的城鎮快馬加鞭也要明天傍晚才能抵達”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時空糟糕的交通了
氣焰頓時矮了半截的她,小聲問道“怎麼睡?”
他指了指她“右”又指了指自己“左”
好吧,她乖乖的走到他身邊,躺下,“要多久能到?!”
“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
“……”真是磨人意志的漫長啊,她認命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花雕爲了能早些離開這一望無邊的森林,早上起來就直接乖乖的上馬,一路上除了偶爾的嘆氣聲,也不吵,也不鬧
閻宿對於她態度上的轉變倒是沒多大的驚訝,而且他本就是喜靜的性子,她不說話,他也圖個清靜
終於,在日落時分,不負花雕衆望的抵達到了一個偏僻的村莊
在看見炊煙梟梟的她瞬時原形畢露,指了指坐在身後的閻宿“你,給我挨家挨戶的敲門去,我要睡牀,我要吃飯,我要喝大自然醞釀的井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