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來兮何時了

歸去來兮何時了

“皇上,郇國已攻到遙城,離京城只有三州之遙,請皇上派兵出戰。”易南宇一臉急迫地跪在司徒璟的書案前,玄明晨就站在一旁。

“司徒將軍怎麼說?”司徒璟似乎不爲這形勢所動。

易南宇很是焦躁了,“司徒將軍一味請和,如今這形勢看來,不能再退讓了,還請皇上下令出兵。”

“容我權衡權衡,你先退下。”司徒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說話也變得官腔了。

“皇上……”易南宇仍不死心。

“先退下。”司徒璟很冷靜地說道。

易南宇無奈地起身離開。

玄明晨道,“我覺得易大人說得有理。”

“是麼?”司徒璟慢步走到玄明晨跟前,“他說的有沒有理,於我何相干?”

玄明晨覺得如今的司徒璟很不可理喻,似乎只是坐在這個位置,等待末日到來一般。“皇上,請多思量國家安危。”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司徒璟伸出手臂將玄明晨抱住,還是一臉無謂。

玄明晨掙脫道,“皇上,當以國家大事爲重。”

“不要叫我皇上。”司徒璟將玄明晨身子轉過,靠在書案邊緣,輕輕在玄明晨耳畔吐氣,“什麼國傢什麼大事,我都不想去管,我只想跟你一起,過着平靜簡單的生活。”

玄明晨聽到他這番話自是感動的,只是國家形勢危急,他心裡也亂得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在房內糾纏着,易南宇在門外踟躕良久,終於離開。

晚些時候玄明晨還是留在了司徒璟寢宮。

卻不想,這秘密終會有被揭開的一日。

司徒璟不喜人侍候,寢宮外常常是很少有宮人,玄明晨開始留宿之後,更是不允許有人守在寢宮,兩人晚上的時光也不被人打擾。

是夜,興正濃時,突有人在外敲門。

司徒璟未理會,繼續着先前的動作,玄明晨卻是有些不安。

直到聽到司徒振南在門外叫了一聲皇上,這便慌了起來。玄明晨慌忙推開司徒璟,起身找尋衣物,卻失足落下牀,不小心叫出了聲。

司徒振南聞得房內聲響,怕是有什麼不測,徑自推了門進去,卻見得房內兩人衣冠不整,司徒璟怕玄明晨受傷還在檢查着他的身體。

“你們……”司徒振南有些眩暈,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不知將軍夜訪所爲何事?”司徒璟將玄明晨扶起坐到牀上,拉好自己的衣服很鎮定地問司徒振南。

司徒振南心裡很亂,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向來淡定自如的他此刻也變得有些迷亂了。只是,司徒璟和玄明晨,是絕對不可以的。

“皇上,您是一國之主,怎可做出如此荒誕之事。”

“荒誕?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怎可說是荒誕?”司徒璟本就沒打算遮遮掩掩,今日被司徒振南撞見正好給他一個公開的機會。

司徒振南是無論如何也不願見他一手栽培出來的皇帝因爲此事被毀的,他是決計不會接受他們兩人的戀情的。

“皇上,男風乃皇家之大忌,您作爲一代新皇,若是讓此事傳出,豈不成了天下人的大笑柄。”

“我不在乎天下人怎麼看,我只做我想做的事,與天下無關。”

司徒璟有些煩躁,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但他執意認爲,只要他決定的事,是沒有誰能左右的。

司徒振南聽到這句話是有些憤怒的,無奈司徒璟今日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也左右不得。

“皇上……”

司徒璟全然不顧司徒振南怎麼想,走到玄明晨跟前將他扶起,溫柔地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玄明晨有些窘迫:“臣安好,皇上放心。”

司徒振南看不下去眼下這局面,只好道:“皇上,臣先告退,此事日後再商議。”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司徒璟看到司徒振南走出了門,又回到牀邊,笑看着玄明晨:“我們繼續。”

方纔發生的事已經讓玄明晨難堪至極,他又怎好繼續。

“算了吧。”玄明晨將衣服穿好。

“怎麼?不高興了?”司徒璟挑着眉,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我想,我不應該留在這裡。”玄明晨從起身欲離開。

司徒璟拉住他的手臂,將其用力的攥住。

“不要管那麼多,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司徒璟將他拉至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玄明晨想要轉過頭躲避他的眼神,卻被他用手扶住頭,不得不於他對視。他的眼神是堅定的,他一直那麼堅定。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與他想象中一樣的。

“我沒有……”

“那是爲什麼!”司徒璟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得到答案。

可是玄明晨的表情一直閃爍着。他有些不懂。

“我離開……也是爲了你好。”

玄明晨話音剛落,司徒璟露出喜悅的笑容,隨即將他的頭按向自己,在兩人的脣緊緊相碰的時刻,司徒璟肆意地將舌伸入他口中,牙齒同時不停肆咬着他的脣。

他從未如此瘋狂地吻過他,或許是一種蓄勢待發的情感積蓄,終於在此刻得到發泄的出口,讓他強烈地想要佔有他。

然而玄明晨一直是沒有什麼迴應的。

這一夜,無論司徒璟有多麼瘋狂,他只能就這麼承受着,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玄明晨覺得自己已經無力了,對於很多事,他都是無力的。

司徒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但是他的興致卻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因爲他開始明白選玄明晨愛的方式,那是一種濃郁到淡漠的愛,只會默默地愛着,卻很少說出口,那種愛,或許難以用

言語來表達。

“我愛你。”**的時候,玄明晨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在司徒璟耳邊說道。

司徒璟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又繼續着先前的動作。

他只想努力享受着現下這一刻的美好,因爲不知道過了這一日,明日有什麼在等着他。他不敢想,也不願想。

第二日,早朝之後,玄明晨沒有出現在司徒璟面前。

第三日,玄明晨沒有出現在早朝。

第四日,玄濟北呈來了玄明晨的辭官書。

司徒璟收下了,卻沒有批,將它放在書案一角,擡眼便能看到。

雪化了很久之後,天終於晴了,陽光灑在還未長出新芽的樹幹上,在地面印出長而直的黑影。

記得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是在春天,桃花開得氾濫。如今冬將去,春欲來,是否還能有機會和他再見。

司徒璟在樹影下徘徊了很久。司徒振南一直在一旁看着,看了好久才走上前去。

“參見皇上。”

“將軍免禮。”司徒璟站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等他出來,等了半天,他終於肯現身了。

司徒振南道:“方纔早朝之上已經提過封后的事,臣算了一下日期,十日後便是黃道吉日,不如在那日舉行封后大典,皇上以爲如何?”

司徒璟在心裡冷笑一聲,他都已經看好日子了,又何必來問。

“就按將軍說的辦吧。”

“臣遵旨。臣這便吩咐下去。”

司徒振南對他發號施令了十多年,如今卻這般恭敬的模樣,讓司徒璟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開始不明白自己對司徒振南的看法了。再也不能將他當成父親或是師父,而臣子,卻也不像。

司徒振南走了之後,司徒璟還在原地徘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失去了耐心。

“出來吧。”司徒璟喊道。

身後果然很快走出來一個人,是易南宇。

“皇上早知道臣在這裡?”易南宇一臉茫然。

“你在那樹後站了多久了,不累?”司徒璟有時候真是搞不懂易南宇在想什麼。

“微臣只是怕皇上難過……”

易南宇說得很小聲,像是生怕被人聽到,後來乾脆自己也開始反悔說了這句話了。

“難過?爲什麼?”

“玄大人的事……”易南宇什麼都明白,卻也不好說出口。

司徒璟對於易南宇知道這件事不以爲怪,只是淡然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

司徒璟越發不懂易南宇了,他既然知道他與玄明晨的關係,爲何又一再在早朝上提出立後之事,還一副急迫的樣子。

“有了皇后,希望皇上可以過得開心一點……至少不會寂寞……”易南宇彷彿能看出他的心事。

司徒璟愣着神不知該說什麼。

易南宇卻漲紅了臉,繼續吞吞吐吐道:“就算沒有了玄大人……還有微臣……微臣會一直在皇上身邊……”

“哈哈,你想多了。”司徒璟不大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只想盡力讓自己表現出無謂的樣子。

很多事他沒有辦法改變,他只能面對。他想要爭取什麼,卻找不到辦法,或許,是該認命了。

“皇上,微臣先告退了。”易南宇行禮離開,帶着一臉的窘迫。

易南宇明白他只是在壓抑自己內心的痛苦,他笑得很勉強,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崩潰也說不定。他能做的,也只是這些了。

前塵已逝猶牽絆花落花開終有時初春初暖初相見相伴朝夕不相識城上風光鶯語亂情深情淺情難盡浮生落塵桃花生情字難寫人難圓相伴朝夕不相識春宵一夢惹淒涼斷瓦落礫紅牆砌暮秋猶碧笑風流城上風光鶯語亂春宵一夢惹淒涼浮生落塵桃花生一夕雲雨來日亂終得破鏡重圓時春宵一夢惹淒涼梧桐連理參差錯前塵霧散明何從颯沓風姿少年時歸去來兮何時了人影翩然愁似煙歸去來兮何時了風流雲散真心殘春宵一夢惹淒涼花落花開終有時柳暗花明故人嘆柳者非客來日長錯愛癡纏情更傷雙絕初現青城豔當局者清旁觀迷世間是非是誰非終得破鏡重圓時朦朧愛意不堪料終得破鏡重圓時浮生落塵桃花生暮秋猶碧笑風流歲歲年年如初見一夕雲雨來日亂初春初暖初相見朦朧愛意不堪料城府幽幽庭院深錯愛癡纏情更傷前塵已逝猶牽絆梧桐連理參差錯城上風光鶯語亂斷袖斷愁不斷情梧桐連理參差錯寂寥情意相思迢世間是非是誰非浮生落塵桃花生斷瓦落礫紅牆砌斷袖斷愁不斷情相伴朝夕不相識終得破鏡重圓時春宵一夢惹淒涼春宵一夢惹淒涼朦朧愛意不堪料歲歲年年如初見柳暗花明故人嘆鬱郁江山朱顏改人影翩然愁似煙傾城傾國桃花顏柳暗花明故人嘆煙波渺渺不堪平終得破鏡重圓時鬱郁江山朱顏改城府幽幽庭院深相伴朝夕不相識世間是非是誰非當局者清旁觀迷梧桐連理參差錯前塵霧散明何從錯愛癡纏情更傷暮秋猶碧笑風流花落花開終有時春宵一夢惹淒涼花落花開終有時暮秋猶碧笑風流柳者非客來日長紅塵糾纏緣未休朦朧愛意不堪料零落鴛鴦百事非斷瓦落礫紅牆砌雙絕初現青城豔梧桐連理參差錯風流雲散真心殘春宵一夢惹淒涼前塵霧散明何從鬱郁江山朱顏改柳暗花明故人嘆雙絕初現青城豔歲歲年年如初見雙絕初現青城豔柳者非客來日長前塵霧散明何從相伴朝夕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