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藏身在一處樹身之上,看着這一切,氣得咬牙切齒。
見安書成轉身離開,他也準備順着原路回蕭王府,卻是暗夜裡,黑影一閃,一個人快速閃進了前院。
身手十分敏捷,動作之快。
沒有猶豫,容德便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在正院,見那黑影竟然大搖大擺的進了寢室,更讓容德意外了,這可是趙姨娘寢室,安書成明明去了另一個姨娘的院子,那麼是什麼人來了這裡?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來這裡了。”趙姨娘被來人摟在懷裡,細聲細語的說着,眉眼間風情萬種,整個人軟到沒有骨頭一樣。
“這幾日安書成都不進你的院子,是不是早就心癢難奈了,早就等着本王來呢。”黑衣人淫笑着,說着話就將趙姨娘的外衫扯了:“安書成那老匹夫,放着美人兒不睡,真是不懂風情,就讓本王替他好好照顧你吧……”
不多時就傳出來趙姨娘壓抑的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只是不敢太過放蕩,有些隱忍的痛苦,卻沉浸其中。
樹身上的容德心裡有一萬頭草泥草奔過。
不過他沒有離開。
這個人自稱本王,會是什麼人?
他今天得看得究竟。
更在心裡罵安書成,這綠帽子都滿天飛了。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更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思兒怎麼樣了?”
“在御前奉茶,這是意外,本王會安排她與太子的。”男人意猶未盡的樣子,見趙靜梅半遮半掩的樣子,又來了興致,將趙靜梅直接撲倒在地下:“你這麼浪,你的女兒一定青於藍勝於藍,讓太子無法自拔的……”
趙靜梅保養的好,又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慾望。
也是靠着這身體,將安書成吃的緊緊的。
只可惜,被安夏算計一次之後,安書成對她是徹底的沒有興趣了。
“王爺……”趙靜梅不喜歡聽了,不依的喊道。
好聲音嬌酥魅惑,讓男人的動作更大了。
“王爺你不是有傷在身嗎……啊!”趙靜梅狠狠咬着牙,辛苦的忍着。
容德本來都想轉身離開了,這兩個狗男女太不要臉了,不過聽到趙姨娘的話,卻僵了一下,這北冥皇朝能稱王爺的人不多,有傷的就更不多了。
這個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對了,貴妃那裡……”趙靜梅還是有些擔心,一身嬌汗,依在男人的懷裡嬌喘連連,她必須得給自己的女兒鋪好路,不管用什麼手段。
她與安書成已經形同陌路,就得好好抓住眼前這個男人了。
雖然這個男人的野心更大,一個弄不好,她就是萬劫不復,不過爲了安思,她只能咬牙堅持。
“貴妃那裡本王自有安排,太有腦子的女兒不好。”男人又低低嘆息一聲:“不過,若沒有貴妃,太子妃也不會落馬的。”
趙靜梅的臉色又變了變,沒有說話。
“怎麼?”男人已經穿好衣衫:“你的女兒要的是太子妃的位置,貴妃要的是皇后之位,這並不衝突。”
這話說的很隨意,彷彿天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有傷在身?”北冥蕭脣角上翹着,雙手負在身後。
明明是謫仙
般的人物,無形之中卻彷彿捲起了滔天的腥風血雨。
這個男人,讓人覺得可怕。
容德感覺呼吸緊張,不由得身子繃緊,在北冥蕭強大的氣勢之下也不由得覺得無法呼吸。
整個北冥王朝有傷的王爺,的確不多,剛好北冥蕭就知道是哪個。
難怪趙靜梅有恃無恐,原來背後是有這樣的靠山。
也好,若是讓顏貴妃知道安思的想法,只怕根本不需要他動手了。
想到此處,北冥蕭便對容德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容德就匆匆忙忙的進宮了,他雖然是被趕出去的太監,不過卻被北冥弦保留了進宮的牌子,所以順利的到達了東宮。
“你來找本宮,是不是有了她的下落?”北冥弦眯着眼睛,他不會輕易的放過容德,留着他也是有用處的。
容德點點頭:“太子,奴才雖然一直在蕭王府,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倒是……”
“快說,倒是什麼……”北冥弦沒有耐心的提高了嗓音。
“倒是發現顏家有些不對勁,”容德頓了頓道:“當初在宮裡顏貴妃可是對太子妃最不喜歡的了。”
北冥弦目光冷冽:“你在耍本宮?顏貴妃若是看不慣太子妃,任由她被處斬不更省心,又怎麼會多此一舉?”
容德壓低身子:“活着有時候並不比死了要痛快啊。”
這可是將安夏被救之事都推到了顏家,雖然理由不怎麼充份,只是北冥弦這個人諳熟深宮的勾心鬥角,一句話就能點到要處之處,讓他不得不信!
咯噔。
北冥弦的心裡跳了一下,回想起顏貴妃的種種,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安夏曾經多次和顏貴妃作對,如果能夠將安夏控制在手裡,折磨……
想到那一幕,北冥弦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渾身發冷,恨不能立刻衝去錦繡宮問個清楚。
“你有證據嗎?”
良久,北冥弦的理智佔據了上風,開口問道。
容德搖了搖頭:“如果有證據,奴才就是萬死也要告御狀去了,只是奴才這幾日發現顏家和安家的趙姨娘走的很近,想當初太子妃礙了不少人的道兒呢。”
其實容德說這話也是很有講究的,一環扣一環,就這樣極其自然的引出趙靜梅。
說到這,北冥弦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了,一開始安思的確是有機會成爲太子妃的,只不過是安夏手段更高一籌罷了。
“顏貴妃。”北冥弦緊緊咬牙,又是那個女人,真是不省心,看來也不必對她姑息了。
當然,有着如此心思的安思也不能姑息,看來,他得做點什麼了。
有趙靜梅那樣的孃親,安思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這樣的女子留在身邊只是一個禍害。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容德不經意的朝着錦繡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地方怕是很快要換主人了吧。
還在御前奉茶的安思事事謹小慎微,她也知道自己的那副大小姐脾氣,在這皇宮裡是根本行不通的。
剛一來,就將自己壓身邊的首飾當作禮物送了出去,故而倒也沒有受到什麼刁難。
韋德柱對安思沒有什麼好感,可是老皇帝沒有發話處置,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下面人的勾當不聞不問。
安思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她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每次奉茶的時候也都是畢恭畢敬,不流露出一點的情緒。
這一切也多虧了安夏,畢竟之前的安思也只會任性蠻不講理,相比從前,她的確是進步太多了,在安夏那裡她也學會了很多。
“菊花茶?”老皇帝聞到香氣,不禁有些意外。
身旁的韋德柱也是頗感奇怪,看到奉茶的是安思,心裡便明鏡似的明白了,忙道:“都是老奴教導不力,這就拉下去交內務府。”
“不必了。”老皇帝難得的露出了笑臉,掀開茶蓋,聞了聞香氣,慢慢的品了一口,回味後方道:“茶沏的不錯,韋德柱,記得賞。”
“是。”韋德柱諾諾的答應了,狐疑的看了一眼老皇帝。
他跟隨皇帝的時間也有個幾十年了,可是皇上的心思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
安思竊喜,她不想總是在御前奉茶,安家送她進宮是爲了討好皇上,可是不代表她一定要成爲皇上的女人啊。
這幾天她早就想清楚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太子的身上,只有跟着太子纔有未來,老皇帝畢竟老了。
“謝皇上。”安思喜笑顏開的退了下去。
剛一出宮門,下了龍尾道,沒想到就碰到了北冥弦。
“弦哥……不,奴婢參見太子。”安思萬福着身子低了下去,臉上的表情泫然若泣,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動人。
北冥弦見了不禁一熱,對於安思的美貌他還是比較喜歡的,之前聽說安思瞎了眼睛,可是現在見了卻沒有什麼事情,心裡想着定是有人以訛傳訛的造謠罷了。
至於有人……哼,除了安夏肯定沒有別人了。
本來北冥弦前來還想找顏家的麻煩,但是現在看來,顏家不可惡,可惡的是安夏,如果真的是顏家,那就讓她多受幾天罪好了。
“你進宮了?在御前?”北冥弦看了看安思身後的大殿。
“奴婢現在在御前奉茶。”安思擡了擡頭,一臉的嬌羞直看得北冥弦心頭火熱。
絕世佳人,不外如此!
屈屈奉茶,太過可惜了。
不過眼下朝中對安家的聲音十分不好,他這個太子位置剛剛保住,若是和安家牽連太深,只怕也會比較麻煩。
安思看着北冥弦眼裡的炙熱,心裡高興,身子微微向旁邊倒了過去:“啊。”
下一刻,人就被北冥弦抱在了懷裡。
“太子,啊,快放開,奴婢卑微……”安思一臉緊張的樣子,來回掙扎,只不過扭動的範圍根本沒有離開北冥弦的身體。
北冥弦微微一笑,手上用力,就固定住了安思的身體:“本宮不說你卑微,誰又敢?”
“家父早就說過太子有聖人賢德胸懷,奴婢今日見了,方知家父所言極是。”安思含羞低頭,整個人偎依在北冥弦的懷裡。
聞言,北冥弦眼珠一亮:“哦?安太師果然這麼說?”
安思點點頭,知道話說到了北冥弦的心坎裡,繼續道:“家父說太子是天生貴胄,有才學,有賢能,更有廣闊的胸懷,日後仰拜太子乃是三生有幸。”
這一番話可不是安書成說的,而是安思杜撰的,大意就是太子有君王相,來日必稱帝,而他安太師願效犬馬之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