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貴妃娘娘請安啊。”安思也揚着頭,她自然知道朝中百官都在上書立顏貴妃爲後,她當然也急。
只是前段時間眼睛的問題,無法有任何動作。
“不必了。”顏貴妃看到安思,就想到了趙靜梅,轉了轉眼珠,才沉聲說道:“其實你也有些日子沒見家裡人了,似乎這幾日太師的身體不太好,府上遭了刺客,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回去看一看。”
顏貴妃真是怕了安夏了,即使讓顏縱月請旨賜婚,一樣無法讓這個女人放棄追查趙靜梅的,到時候,這個女人與自己的哥哥真的成親了,說不定,她的哥哥也會幫這個女人的。
若不是爲了大局找想,她不願意顏縱月求娶安夏的。
安夏太危險了,每次面對她,顏貴妃心裡都沒有什麼底氣。
不過,出嫁從夫,不管怎麼樣,安夏能嫁進顏家也是好的。
安思知道顏貴妃不會這麼好心的,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擰了一下秀眉:“多謝貴妃娘娘,出宮的牌子……”
“本宮會求皇上恩准的。”顏貴妃是想用安思引出趙靜梅。
趙靜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宮了,外面也沒有任何消息。
當然顏貴妃沒有驚動顏正,否則早就找到了吧。
之所以沒有驚動顏正,是顏貴妃不想讓顏正知道她知道他們的關係。
這怎麼來說,都有些不堪。
更讓顏貴妃對趙靜梅母女更多了幾分厭煩。
趙靜梅是安府的姨娘,卻也在顏正的牀上承歡,安思,是皇上的妃子,卻爬上了太子的牀。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臣妾更要謝謝貴妃娘娘了。”安思一邊說着,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香囊,遞給了十一皇子:“這是臣妾的一點心意。”
不是遞給藍嬤嬤,而是直接就遞給了十一皇子。
這讓顏貴妃驚了一下,忙給藍嬤嬤使眼色。
藍嬤嬤倒也反映夠快,上前就接了過來:“多謝蘭妃娘娘。”
顏貴妃也忙說道:“枝兒,還不快謝蘭妃。”
北冥枝雖然長在後宮,可是總的來說,還是十分乖順的,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甜甜一笑:“謝蘭妃娘娘。”
這樣的北冥枝才最容易被人左右。
安思也看了出來,冷笑了一聲,她決定出宮了,她需要見到趙靜梅,有些事情,她還真的無法安排得天衣無縫,李馨兒那邊就有些無從下手。
第二日,安思便從後門出宮了。
顏貴妃自然安排了心腹去追蹤安思,必須得查清楚趙靜梅的所在。
這個趙靜梅不死,顏貴妃也無法安心。
畢竟安思的貌美是她比不了的。
皓王府,北冥啓泡在人乳浴裡,輕輕閉着眸子,一臉的滿足,這個方子,的確讓他感覺身體裡的寒氣在一點點的降低。
不似前些日子那樣無力了。
只要有一點點活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這才幾日,王府的丫頭通房侍妾都死的差不多了,屍體都堆成山了。
側妃是萬萬不能動的,所以只能想其它辦法。
昨日從花街買來了一些姑娘,也抵不住北冥皓這樣的壓榨。
徐意站在一旁,看着一臉愜意的北冥啓
,心頭了是無奈,這個方法是太殘忍了些。
二皇子更是仗着是皇族,不懇用生育過的女子,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候王求見。”這時,門外有下人喊道。
北冥啓眯了一下眸子,還不捨得從這人乳浴中起身,只能擺了擺:“徐意,你先去見候王,本宮隨後就來。”
他只管記自己的身體好起來,要死多少人,他管不着。
“這……”北冥啓買少女一事,自然不會親自動手了,他早就吩咐給顏正了。
現在顏正覺得壓力有些大。
此時他看着徐意:“花街的姑娘也用不了幾天,到時候人都死光了,總會惹人懷疑的。”
“怎麼辦?”徐意也是六神無主。
他這點微沒醫術還真是坑人了。
“你就沒有辦法嗎?”顏正面色沉了沉:“如果你能得到二皇子賞識,要報仇,還是輕而易舉的。”
徐意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眼下看來,他怕自己的仇沒報,就死在二皇子的劍下了。
對二皇子的病情,他真的是束手無策。
“安夏!”徐意突然正了正臉色。
雖然在鬼谷的時候,他沒有親眼看到安夏救人,不過自己父親沒能醫好的病患,的確是由安夏醫好了。
整個鬼谷上上下下都知道。
所以,現在徐意就想到了安夏。
他也想拉安夏下水,更能將她引出來,報仇!
顏正臉色一變,眉眼一歷:“你說什麼?”
他可是上了摺子,請皇上賜婚顏縱月和安夏的,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再針對安夏了。
“安夏……”
徐意正要說安夏醫術不凡,一定能醫好二皇子,卻被走進來的北冥啓打斷了:“什麼安夏?太子妃又怎麼了?”
雖然皇上已經通告天下,安夏與皇家沒有什麼關係,從皇族除名了。
在北冥啓看來,安夏就是太子妃。
他覺得北冥弦能從天牢逃出去,更是遍求不到,一定與安夏有關係,所以他纔會針對安夏,其實不是爲了幫助顏家纔派人刺殺她的。
顏正瞪了徐意一眼,忙扯出一抹笑意:“徐意想說,安夏是太子妃,如何能嫁入顏家。”
“候王不說,本宮還忘記了,顏帥怎麼想到要求娶那個女子了?她曾經可是太子妃,太子已死,她再嫁人,可是打皇家的臉啊。”北冥啓也將事情的輕重緩急一句話點透了。
就算顏正不來,他也會讓人傳話給顏正的。
這件事,簡直太荒謬。
“貴妃要的是後位,本宮自能相助,何必讓顏帥千里迢迢趕回皇城?”見顏正不接話,北冥啓又繼續。
一旁有兩個瘦弱的丫頭在給他擦試溼發。
全身散發着陰鷙的氣息。
“縱月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而且本官剛剛只縱月的意思,他與安家嫡女以前就相識的,一直都有心求娶的,只是……”顏正的手心直冒冷汗,他也知道,顏縱月突回皇城,有意見的一定不只北冥啓。
魏家,周家,北冥蕭還沒有動作,只是沒開始罷了。
但是,宮裡的情形瞬息萬變,顏正不想再賭下去了。
更何況這幾日趙靜梅也失了蹤影,據宮裡
消息,安思的眼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去探試,根本看不出來安思瞎了一隻眼睛。
“啪!”北冥啓手中的茶杯猛的拍在了案几上,臉色一沉:“大膽。”
連太子妃的主意都敢打。
如此說來,安夏在天牢裡說她與顏縱月有私情,要害死太子妃是真的了。
可是,顏貴妃和皇后卻都站出來澄清這件事,一時間讓北冥啓也糊塗了。
“王爺!”顏正和徐意都臉色一白。
徐意更是直接跪了下去。
顏正畢竟見過大風大浪,他面上一副顫抖恭敬的樣子,心下卻是恨恨咬牙,他更希望這個北冥啓一氣之下斷氣身亡。
那樣與顏貴妃的十一子奪皇位的人就少了一個。
特別是這個北冥啓背後有林家,是顏正最忌憚的。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與北冥啓合作!
讓他去請安夏給北冥啓醫病,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
北冥啓明白,皇上那裡比他更生氣,不過,如此的形式看來,皇上也得考慮清楚才能下旨。
“無事,王爺來此,所爲何事?”北冥啓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不悅。
“王爺,下官將這幾條街的青樓女子都買來王府了,再過幾天,怕是沒人可買了。”顏正也是實話實說。
他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也因爲北冥啓的壓榨,他纔會想到讓顏縱月回朝的,只要顏貴妃被冊封爲後,就不必如此懼怕北冥啓了。
那時候只看到了林家的銀子,卻沒想到北冥啓這個人如此棘手。
後悔莫及。
“這件事,本王管不着,那些女子的性命,比得上本王的性命尊貴嗎?”北冥啓一臉的病態,卻眯着眸子,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寒意透骨。
顏正有些惱了,他也不怕北冥啓,就是貪戀上了林家的銀子。
“萬一……”顏正一咬牙:“這件事鬧大了,鬧到皇上那裡,就得不償失了!”
北冥啓也頓了一下:“那你有什麼辦法醫好本王?”
他不想死,不能死。
一時間房間裡死靜死靜的,無人開口說話。
臉色最差的就是徐意了。
他怕自己會成爲炮灰,咬了咬牙,不看顏正,卻低低說了一句:“王爺,小人聽說,蕭王爺曾經也是重病纏身,整個太醫院都無從下手,據說……只能等死,可是現在,卻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吧!”
北冥蕭纏綿病榻多年,甚至常年不早朝,也因爲這樣的原因,遲遲沒有封王。
人們已經習慣了他常年病態。
所以,似乎沒有人過多的注意北冥蕭。
當然,除了顏貴妃之外!
只是現在的北冥蕭似乎十分健康呢,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一下子,人們又都想不起來了。
當然這句話也提醒了北冥啓。
北冥蕭現在每日都會早朝,更得到老皇帝的重用,甚至都查想來林家的帳目了。
的確是不一樣了。
“看來,本王需要見一見三弟了!”北冥啓不是剛愎自用之人,他當然也聽進去了顏正的話,此時覺得若能有更好的辦法,絕對比眼下要好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