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晴好,顏縱月和安夏一人一騎,直接去了皇家狩獵場,可見顏家的嬌縱,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了。
倒也讓安夏大吃一驚。
這顏家已經如此目空一切了嗎?
看來,他們得快些動作了,北冥蕭與他們相比,似乎太過弱勢了。
拉弓射箭難不倒安夏,不過也見識到了顏縱月的本事,年紀輕輕能成爲上將軍,的確是有實力的,只是可惜了,他是顏家人。
當然,安夏也沒讓顏縱月失望,一天下來,戰果與顏縱月數量相當,更讓顏縱月心動不已。
相見恨晚。
其實他帶安夏出來狩獵,是想着可以帶美人騎射,沙場指點江山的,在他想來至少也能同騎一騎親手教授拉弓騎射之術,不想,這安夏根本不似普通人家嬌滴滴的女子,讓他沒能有這樣的機會。
“這幾日皇城不太平,我們早些回去吧。”清點了獵物,安夏提議到。
天邊晚霞朵朵,的確不早了。
這一日倒是開懷,不但有美男相陪,還有二十萬兩銀子,想想,都覺得日子愜意。
“哦?什麼時候的事?”顏縱月顯然不清楚這件事:“我帶你去吃些飯菜,親自送你回府,倒要看看,什麼人如經此大膽,敢在皇城生事。”
一聽此話,安夏也是心下一動。
或者,可以引顏縱月來插手此事。
顏縱月帶着安夏直奔天香樓,這是安夏名下的飯莊之一,在這皇城也是小有名氣了。
倒覺得顏縱月挺有眼光了。
一進大廳,安夏目光所及處,北冥蕭正青着臉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瞪着她和顏縱月,那眼神真的是要多冷有多冷,直直瞪着安夏。
安夏有些心虛,不敢擡頭,走在顏縱月身邊拉開一些距離,心底無奈,今天北冥蕭竟然也來了這裡。
只是擡眼間,看到北冥啓走到了北冥蕭的身旁,後者並沒有注意到安夏和顏縱月,只是笑着與北冥蕭說了一句什麼,兩人並肩向一旁的包廂走去。
“在看什麼?”顏縱月推了安夏一下。
“沒什麼,好像看到熟人了,又不是。”安夏敷衍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了,她不知道北冥啓與北冥蕭怎麼跑來了這裡,一時間有些擔心:“我們坐花前月下那間吧。”
這裡的包廂可都是安夏精心設計的,她自然十分了解。
顏縱月雖然是少年將軍,卻也是文人墨客。
他曾經在國子監讀書,若沒有這樣的功底,也不會指揮戰事。
這花前月下幾個字,更讓顏縱月心下竊喜了,似乎已經表明了安夏的心跡。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北冥蕭和北冥啓就在花前月花旁邊的包廂裡!
“這天香樓也是老字號了,最近這一年,似乎更火熱了。”顏縱月親自給安夏倒了茶,端到端面前來,很隨意的說着:“多年不在皇城,這裡變化很大,就天香樓沒有改頭換面。”
“你這一次……不準備回邊關了嗎?”安夏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是何意?”顏縱月卻一臉熱絡的看向安夏,求娶安夏本是權宜之計,現在卻讓他心下大動,更是一心想着這門婚事了。
至於何時回關邊,早就拋到了腦後。
“這個……我自然不能替顏帥作主了。”安夏適時的小女人一下。
她只是想試探一下顏縱月。
“何時有戰事,何時離開。”顏縱月放低聲音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的婚事必須得定下來,明日
,讓家父再去面聖奏請此事。”
安夏沒有接話,不反對,也不支持。
態度讓顏縱月拿捏不準,不過,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安府這樣的背景,婚姻大事都是由皇上說了算,一紙聖旨,讓她嫁誰,她就只能嫁給誰。
“其實……以你的能力,可以隨我一起去邊關的。”顏縱月舊話重提,他越看安夏越順眼,此時心中大動。
他甚至想着,與安夏並肩馬背兵戰沙場的情景。
是何等的逍遙。
“哦?”安夏的精力都在隔壁的包廂,她很想知道北冥啓出現的目的。
昨日顏貴妃才答應交了林家的帳目,今天北冥啓就找上來了,不是發現了什麼吧!
剛剛只是匆匆一瞥,她竟然覺得北冥啓的面色較之前些日子好了許多,看來徐意也有些能耐,把這個將死之人的腳步留住了。
只是能留多久,就看造化了。
“你有心事?”顏縱月不是草包,自然看出了安夏的心不在焉,輕輕擰眉,五官與顏貴妃很像,這樣一擰秀眉,還真是讓人心醉。
其實顏縱月不僅皮囊生的好,少年將軍,更是才華橫溢,也是皇城多少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
能落到安夏頭上來,也是福份了。
只可惜,她消受不起。
“這幾日皇城總有少女失蹤,我怕回去的太晚……”雖然與北冥蕭的包廂只有一牆之隔,卻是當時她設計了隔聲,此時,再靜,也聽不到北冥蕭與北冥啓的對話。
北冥啓一副病鬼模樣,卻不能小瞧。
所以安夏有些爲北冥蕭擔心。
這些日子北冥蕭以身體不適爲由不怎麼早朝,一心調查林家的帳目,或者,能引來二皇子的也是這林家的帳目吧。
林家也是託大,並不將北冥蕭這個年輕的皇子放在眼裡的,這也讓安夏很懊惱。
更想着給林家一個教訓呢。
“放心,我親自送你回府。”顏縱月又保證了一句。
他雖然不喜歡柔柔弱弱的女人,可是安夏這樣卻讓他很受用,不然,他實在沒有存在感了。
而此時他對這少女失蹤一事,也上心了幾分。
出了花前月下的包廂,安夏下意識的看了看隔壁的包廂。
卻是好巧不巧的,北冥蕭和北冥啓也推開包廂走了出來,四個人正面相對,都愣了一下。
“皓王爺,蕭王爺!”顏縱月再嬌縱,也不敢在兩位皇子面前託大,忙招呼了一聲,下意識動作的將安夏擋在了身後。
“原來是顏上將。”北冥蕭面色平淡,也應了一句。
北冥啓則有意看了一眼被顏縱月擋在身後的安夏:“這位不是……皇嫂嗎,哦,不是,是安大小姐。”
他似乎有意如此的。
安夏的表情冷了一下,沒搭理北冥啓。
北冥啓說這話時,是看向北冥蕭的。
前幾日明明看到安夏還在蕭王府,今日就與顏縱月花前月下了。
不禁讓北冥啓想笑了。
顏家求娶安夏,也讓二皇子很不滿,只是顏正並沒有與他商議此事,直接就上了摺子。
他也明白,顏家打的什麼主意,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了。
“皓王爺,蕭王爺,屬下還有事要處理。”顏縱月遠在邊關,並不像其它官員看皇子的眼色行事,此時招呼了一聲,轉身便走。
安夏也沒有停留,緊隨其後。
她覺得北冥啓的眼神太過陰鷙,臉
色倒是好了幾分,只是近身聞着,竟然有淡淡的乳香,有些不可思議。
一路隨着顏縱月出了天香樓,更是心思重重。
“哎!”走着走着,安夏就撞到了顏縱月的後背,撞得額頭有些痛,忍不住輕哼一聲,下一秒,顏縱月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前面有人。”
此時夜色也濃,街道上根本沒有行人,這條巷子比較偏僻,更顯得落寞冷清。
安夏忙收了情緒,正了正臉色,與顏縱月躲在了黑暗處。
兩個黑衣人從一處百姓家走了出來,手裡綁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快速向前走去,沒有注意到顏縱月與安夏。
“好大的狗膽!”安夏氣憤不已,就要站出來,顏縱月還算明智,忙按住了安夏的肩膀,搖了搖頭:“我們跟在後面,不要打草驚蛇。”
兩個黑衣人也很大膽,直接穿梭而去,或者這街上沒有人,倒讓他們大膽起來了。
顏縱月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沒想到,天子腳下,竟然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安夏狠狠握着拳頭,倒是沒有衝動。
讓顏縱月再次佩服安夏的定力。
這個女子,果然異於常人,怪不得太子謀逆而亡,她還能獨善其身。
更想起顏正說過的話,求娶安夏,只是權宜之計,逢場作戲,當不得真,就算成親,也不能讓安夏參與顏家之事。
顏縱月不禁心頭有些矛盾了。
這樣一個女子,他真想綁在身邊一輩子了。
兩個人輕功都不弱,緊緊隨在黑衣人身後,前方的人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只是他們並沒有停留在皇成的街心,而是穿過街心向城東方向走去。
“今天只有這一個女子無法交差的。”前面的人一邊快速向前走着一邊說着:“我們再去城效那邊試一試。”
安夏與顏縱月對視一眼,眼底都蒙上一層殺氣。
“嗯。”二人已經將那個綁來的女子扔進了一間破廟裡,轉身就走。
一路跟來的安夏和顏縱月站破廟裡,有些猶豫不決,不等他們二人從房頂下來,就又有兩個人走進了破廟,顯然不是先前的兩個人。
看來這夥人計劃的還很周密。
如果一來,就不會輕易暴露出幕後之人了。
本來想跳下房頂的安夏和顏縱月又停了動作,從上方看着破廟裡的情況。
“這個妞不錯。”破廟裡一個人淫笑着:“不如咱們先玩一玩再送過去。”
“不好,這些女人主子也要動的,到時候發現……”另一人阻止。
“一天送去四五個女人呢,主子玩的過來嗎……”
“萬一碰的就是這個呢,我們這也是提着腦袋幹活,別太大意了。”
“這上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天要四到五個年輕姑娘,還要每天都要,這是要做什麼呢?連青樓的女子都讓他們弄進去了,而且只進去不出來!”
本來安夏以爲,這些人是要逼良爲娼,此時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更讓她想不通了。
顏縱月也皺着眉頭,他也沉得住氣,更是拉了安夏一下:“我們走。”
安夏不肯,她一定要順着查出幕後之人來。
“這種事,我們管不了。”顏縱月搖頭,壓低聲音說着:“敢在皇城這樣做的人,沒有幾個。”
一邊眨了眨眼睛。
月光很淡,罩在顏縱月身上,唯美朦朧。
安夏突發奇想:“你說……他們將你綁去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