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再大的火氣也被澆息了,低了頭:“我也想你。”
所以,她纔會堅持着除夕夜回北冥皇宮的,不想北冥蕭的動作更快,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這幾個字,讓北冥蕭的心徹底的放回了肚子裡,他就知道,他的小夏不會變的,他們的感情也是經得起任何考驗的。
這樣的變故,都沒讓安夏誤會他,更讓感動不已。
摟着安夏的手微微用力,更是閉了眼睛,他想享受這一刻。
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不過擡頭看到門正大開着,一臉的無奈:“顏縱月一定是有意的。”一邊在心下想着,好在沒做什麼……
聽到北冥蕭的話,安夏也順着視線看向了門邊,外面倒是沒有一個人。
不過也明白,顏縱月一定是有意的,他看到北冥蕭進來的那一刻,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自己要回北冥,他都在極力阻止着。
這北冥蕭,可是他的頭號情敵啊。
爲了確保北冥蕭的安全,還有能過好這個除夕,她得時刻陪在北冥蕭身邊。
再怎麼說,顏縱月也答應過自己在西陵做臥底,而且會放下這段不該有的感情,她也得給他機會的。
“好了,我們四處看看吧,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商議。”安夏摟着北冥蕭一直手臂,大秀恩愛,她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讓顏縱月徹底死心。
更是用行動告訴顏縱月,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北冥蕭的。
她這個人一向理智,不會感情用事,即使親眼看到了,也未必會信。
所以,一直以來,她與北冥蕭都沒有矛盾。
當然,北冥蕭也是一心一意的待她。
果然暗處的顏縱月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氣得臉都青了,一邊握着拳頭:“爲什麼會是他……”
然後,深深嘆息一聲,看向了下方,一片冰雪世界,不知何時,外面就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將一切都裝束成了白色。
一個銀白的世界。
那樣乾淨。
也讓顏縱月的心沉澱下來,他也努力告訴自己,喜歡一個人,未必就要將她綁在身邊,她過的不幸福,自己又怎麼能忍心?
剛剛他了看到了安夏在見到北冥蕭時那發自心底的快樂和歡喜,整個人都靈動了幾分。
這樣的安夏,纔是真正的安夏。
所以,他明白,安夏,只有在北冥蕭身邊的時候,纔是幸福的。
那幸福寫在臉上,根本無法掩飾。
這樣的幸福,是他顏縱月給不了的,一邊想着一邊快速下樓,坐到角落裡要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卻是小口小口的品着,並沒有失控。
在某一刻,他突然就想開了一切。
“鬼谷的那些銀子都是留給你的。”北冥蕭聽到安夏說要將鬼谷的那些銀子拿去打仗,立即搖頭,那是他留給安夏的保障。
絕對不能輕易動。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北冥的。”安夏並不急,而是緩緩說着:“沒有北冥的強大,也沒有我們兩個人的幸福生活,所以,爲了長遠打算,北冥必須得夠強大,東離和西陵必須得拿下,這場戰,必須得拿,而且必須得打勝,這筆銀子就必須得派上用場了。”
她做事,一向都是考慮得一清二楚的。
當初他們並沒有謀皇位謀天下的心思,所以那筆寶藏是留着自己用的。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聽到安夏說的頭頭是道兒,北冥蕭再一次無言以對了,每一次講道理,他都會敗給安夏的,所以她要做
什麼,他最後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了。
當然,他要做的事情,安夏也是無條件支持了。
“小夏,你要考慮清楚。”北冥蕭正了正臉色,十分認真的說着:“這可是我們的底牌了。”
“放心,相信我。”安夏用力點頭:“其實東離就是因爲有顏素月,她一定是將北冥的什麼秘密透露給了東離,你現在做好防犯。”
“其實顏素月就是想要顏綺月的命!”北冥蕭也正了正臉色,兩個人並肩在小路上走着,聲音低的很低:“可是顏綺月不能死。”
“爲什麼?”安夏也有些意外:“她也不是什麼善類,手上沾滿了鮮血,死了也是活該,大不了將她交給顏素月。”
北冥蕭欲言又止,卻是一臉堅持:“不能交出去,父皇離開前囑咐過,要照顧好皇后的。”
安夏有些無奈,停了腳步,不再繼續向前走:“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其實先皇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北冥蕭不想這個時候讓安夏知道她中毒一事,這可能會讓安夏沒心思過除夕夜了。
“我不能……”北冥蕭的聲音更低了:“父皇離開時,沒有什麼要求。”
“要求還少嗎?是不讓他讓你娶的西陵公主,更是讓你阻止我成爲北冥的皇后?”安夏一臉的不爽,她在宮裡做過宮女,與老皇帝接觸的也很多。
而且那時候老皇帝待她也很寬和。
她倒是沒有恨過那個老人,就是很生氣北冥蕭娶端木悠青一事。
好在她是相信北冥蕭的爲人的,否則誤會就大了。
聽到安夏這不滿的話,北冥蕭也有些無奈:“誰讓他是我的父皇,當初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待我並不在意,在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後,可是不顧一切的支持我,保着我,甚至也沒有爲難過你,所以,他的一點心願,我總不能抹殺掉。”
隨即又說道:“不過沒關係,父皇不讓我娶你爲後,我就不立後,冊封你爲貴妃,這後宮永遠只有一個人。”
他就是這樣想的,也這樣說了。
在老子和女人兩者之間,他都不想放棄。
安夏“撲哧”一聲笑了,推了北冥蕭一下:“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啊。”
隨即北冥蕭將紅葉的事情也與安夏說了,安夏倒是很贊同他的做法,點了點頭:“紅葉是個好姑娘,她與表哥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只是司馬霏雨是個問題,我派人給表哥送去的信,他沒有收到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動手?”
“什麼信?”北冥蕭意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瞪着安夏。
安夏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覺得司馬霏雨不能留了。”
否則她與司馬華雄裡應外合,對北冥就十分的不利了。
一邊分晰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北冥蕭倒是沒有反對:“嗯,你說的有道理,司馬霏雨如此反常,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目的了。”
“不過這信送出去有些日子了,怎麼會沒有動 靜呢。”北冥蕭也意外了,眯了眸子:“看來,出事了。”
“你的意思……東離那邊發現了!”安夏也眯了眸,覺得有這個可能:“那我們得趕緊行動了,不能太被動。”
“怎麼也得把除夕夜過好,放心,有我在。”北冥蕭不急,摟了安夏的肩膀兩個人繼續向前走:“而且思遠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次江南水患,是他和莫遠合力解決了,甚至連那些水匪都除掉了。”
現在的魏思遠已經能扛下一切了,甚至魏鵬遠都不用出面了。
聽到這話,安夏才放心了幾分。
過了除夕,北冥蕭便張
羅着回北冥,那邊的事情不能放太久,雖然一萬個不捨得,卻也沒有辦法。
這幾日,他都在勸安夏與他一起回北冥,卻怎麼也說不通。
也只能無奈的面對現實了。
因爲有天香樓,北冥蕭在西陵的消息無人知道,甚至端木悠雲也不知道。
他也很忙,更是每日被顏縱月纏着,無法脫身,想與安夏單獨見個面都沒能。
此時也在生氣,瞪着顏縱月:“你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你以爲這樣,夏夏就能對你投懷送抱了?”
他沒有想太多,只以爲顏縱月是不想自己過多的接觸到安夏。
連除夕夜那日他都沒能見到安夏,現在很是氣惱。
“夏夏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的。”顏縱月說的很肯定,更是一臉的自信。
因爲他知道,也沒有自己什麼事。
安夏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北冥蕭。
他現在徹底的認清的事實。
端木悠雲瞪了他一眼,一臉的不甘心:“這幾日東離可是有動作了,你有什麼打算?”
“你與北冥是合作國,自然也得動作。”顏縱月也正想說這件事,剛好端木悠雲開頭了,他就順着說了起來:“否則,北冥一定會懷疑你的用心。”
“這倒不算什麼,我只是怕小夏會多心。”端木悠雲做事考慮最多的還是安夏,他本是想坐山觀虎鬥的,不過想想也不合試。
要是安夏找過來,他一樣還得出兵,不如自己先做了,讓安夏高興高興。
所以此時也在思慮着這個問題。
“她當然會多心了,她還是很在意北冥的安危的,那裡還有魏家。”顏縱月點頭:“所以,我們得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做,皇上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攬到兵權,只有握到手裡的兵權,纔是最真實的。
在北冥,當初皇室會忌憚顏家,就是因爲他手握重兵。
在西陵有些日子了,他只有虛名,沒有實權。
這,是一次機會,他必須得把握住,爲了安夏!
“皇上也想着和約問題呢。”端木悠雲眯着眸子:“只是,這一切都是探子打探回來的消息,東離並沒有真正的行動。”
“估計還要過些日子吧,畢竟春節剛過。”顏縱月以手撐着下顎,也在考慮着什麼。
“你要與夏夏商量一番嗎?”隨即顏縱月才建議道,現在,安夏去送北冥蕭出關了,只要北冥蕭一離開,端木悠雲要見安夏,就不會受到阻攔了。
“對,的確得與她商議一番。”端木悠雲太想見到安夏了,所以,並沒有想太多。
而顏縱月卻低頭笑了,這纔是他的主要目的,只要見了安夏,端木悠雲一定會答應出兵的,到時候他就能得到兵權了。
想來安夏也會想到這一點的。
“你先回天香樓一趟,不能讓她知道我在你這裡。”顏縱月起身便走。
端木悠雲卻眯了眸子若有所思,他也懷疑顏縱月的,隨即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
以顏家與北冥皇朝的恩恩怨怨,顏縱月的確不可能再爲北冥做事了。
安夏的眼睛有些紅,站在雪地裡半晌都沒有動,她讓費清然派出了大批的高手護着北冥蕭離開了,千般不捨,卻也要分別。
“夏夏,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站在雪地裡?快,我們迴天香樓。”顏縱月先是回了天香樓,沒有見到安夏的身影,才又跑來了這裡,果然見安夏在,一臉的心疼,他永遠都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
被她吃的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