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那個女子的情況了嗎?”顏縱月一夜未睡,十分擔心安夏的情況,他可是看到了司馬華雄那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他是撤軍了,可是不能保證司馬華雄不會傷害安夏。
此時更是緊張的在營帳裡四處走着,茶飯不思。
如果探子查到安夏有事,他現在就會帶兵攻城的,絕對不會有一點手軟,他會讓整個東離給安夏陪葬,他能做到的!
“回將軍,那個女子被軟禁地督府,沒有受傷。”探子的消息還是挺準確靈通的,此時才讓顏縱月提着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此時,顏縱月才坐了下來,深深的籲出一口氣。
只要安夏活着就好,只要安夏沒事就好。
“聽說昨天顏縱月攻打邊城了,不過被司馬華雄逼退了。”莫遠接到消息,如實彙報給北冥蕭,此時北冥蕭正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戎裝,更顯英氣逼人,表情太過冰冷,生人勿近。
北冥蕭一直都是冰山臉,只要安夏在,就會改變這種情況,現在安夏被司馬華雄擄走了兩個月餘,他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了。
連莫遠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
知道這位主子隨時都會翻臉,而且翻臉不認人。
他還想留着小命去救安夏呢,他其實也很急,就連端木悠青都急的發瘋一樣,險些就一起跟過來,不過被太醫號出喜脈,不敢再到處亂跑,在家養胎了。
當時莫遠都很意外,沒有命中率會這麼高,卻是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因爲他要當爹了,心情自然不一樣了。
“是不是司馬華雄用小夏逼退了西陵大軍?”北冥蕭沉聲說着,他不用猜都知道,因爲他們知道昨日,司馬華雄就帶着安夏到邊城了。
他們的腳程就是慢了這麼一日。
他現在的心裡也瘋狂的想見到安夏,想知道她平安無事。
這一次,因爲安夏可能要塗炭生靈了,不過,北冥蕭不會在意這些,他只在意安夏,如果安夏在東離出了事,他寧願背上千古罵名也要整個東離陪葬!
在他心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敵安夏半分重要。
沒有安夏,他活着與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莫遠也猜到了,不過探子沒敢這麼說,他便也沒有說:“現在還在調查,不過,小夏完好無損,毫髮無傷。”
這才讓北冥蕭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
大軍不停的趕路,北冥蕭有令,天黑之前務必趕到邊城,他今天必須得見到安夏。
安夏睡醒的時候,天邊都泛起了彩霞,十分唯美,她一邊坐在院子裡賞着美景,一邊吃着點心喝着茶水,這小日子相當的好。
看得司馬華雄都嫉妒了。
不過他看了一陣,見安夏就盯着彩霞,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有些惱火,大步走了過去,直到坐到了她面前:“你不怕嗎?”
“怕什麼?”安夏瞪他一眼:“怕你殺了我嗎?我知道你不捨得。”
就是這樣自信。
仰着小臉,一臉的無害,那樣純糧天真。
讓司馬華雄忍不住都覺得昨天的事情與她無關了,今天他的
人可是查到了一些消息,說是安夏曾經飛鴿傳書出去了。
具體給什麼人傳了書信,傳了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是不是你與顏縱月私下裡還有書信往來?”其實司馬華雄知道顏縱月是在意安夏的,不然昨天夜裡也不會撤兵的。
只是眼下,他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幾分把握。
有些弄不明白安夏和這些人的關係了。
卻還是隱約覺得不對勁,此時纔會開口問安夏。
他的人多方打探,卻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安夏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覺得顏縱月其實在西陵當臥底,他還是北冥的將軍?給北冥辦事?然後聽命無於我。”
句句都是反問,臉上帶了幾分嘲諷。
那表情讓司馬華雄十分的不爽,這個女人太淡定了,讓他心裡沒底氣。
特別是她這些問話,更讓他無話可說了,只能瞪着安夏,一副要殺了她的表情,卻真的不捨得殺,沒了安夏,他用什麼來威脅北冥蕭?
現在的東離可不像當初了,退到這裡太多年了,已經沒了戰鬥力了。
“你真的太天真了,換你是顏縱月會這樣做嗎?”安夏又繼續反問,臉色不怎麼好看,一副瞪着白癡的眼神,讓司馬華雄十分的不爽。
只能恨恨的瞪着安夏了。
他也想過,自己若是顏縱月,再愛一個女人也不能抵了殺父之仇,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特別整個顏家都被安夏毀了。
“昨天他爲什麼要退兵,你給誰的飛鴿傳書?”司馬華雄的臉色相當難看,不爽的瞪着安夏,他太不瞭解這個女人了。
說多了,還得被她戲耍,只能挑重點問題了。
他這些天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吃了太多的虧了。
“這個我不知道,你應該去問顏縱月纔對,你問我有什麼用。”安夏又是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在她看來,這個司馬華雄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
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
“你知道嗎?昨天顏縱月要是不撤兵,本宮就真的會將你從高臺上推下去。”司馬華雄冷聲說着。
他這也是發狠的說着。
這個安夏的表情太讓他懊惱了,就不能表現出一點弱勢嗎?
女人太強勢了,他真的不喜歡。
“我也沒有辦法,落到你的手裡了。”安夏卻是一副認命的樣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纔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的臉色都青了,這樣的安夏能讓許多人發狂吧。
“現在我就殺了你。”司馬華雄徹底的被激怒了,一臉的冰冷,一邊站起身來向安夏走了過來,而安夏卻悠哉悠哉的繼續喝茶,吃點心,要知道這裡還有葡萄可以吃呢,這生活多麼自在啊。
而且她也不怕司馬華雄翻臉,他都忍了這麼久了,怎麼會在意這一次了。
要知道,戰爭很快就要打響了。
而且按照她的計算,北冥蕭也快到了呢,到時候,司馬華雄一定措手不及了。
東離,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勢在必得。
其實她還要感謝司馬華雄呢,若不是他將自己綁到了東離,讓北冥蕭可以以尋找皇貴妃的理由出兵,一小股一小股的軍隊出發,最後聚集到一起,就是百萬雄兵了。
還讓司馬華雄不起疑心,多麼好的攻打東離的機會啊。
已經站到安夏面前的司馬華雄見到他如此,並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甚至都沒有擡頭,就是有恃無恐。
氣得司馬華雄直握拳頭,拳頭都遞到安夏的眼前了,就是落不下去。
更是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忍住,必須得忍住。
“來,吃顆葡萄。”安夏一臉的笑意,更是擡手遞給他一串葡萄:“很香的。”
那臉上的表情太過隨和,笑得更是十分溫和,也讓司馬華雄愣了一下,竟然就沒了怒意,還順手將葡萄接了過去。
研究了一下,退了幾步,真的開始吃了起來。
他只是想套話,自然不想真的殺了安夏,的確,都忍了一個月了,不在意這幾天了。
“你說說看,顏縱月想怎麼樣。”這時司馬華雄的語氣也好了幾分,低聲說着,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和安夏相對而坐,享受這美好的下午茶時間了。
他其實也很羨慕安夏的小日子,不管在哪裡,都懂得享受人生。
也只有安夏能做到了。
安夏挑眉:“這個……你可以從端木悠雲考慮這個問題吧,顏縱月恨不得殺了我,可他卻帶兵來攻打東離,讓你放我,以他剛剛到了西陵的,有這樣的權勢嗎?”
她在誤導司馬華雄,讓他將問題想的遠一點,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疑惑了。
就能讓自己暫時消停一些了。
否則她也煩,這個司馬華雄的腦子也很聰明的,要是刨根問底,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果然經過安夏這樣一提醒,司馬華雄就豁然開朗了,一下子就明白了,不過還是冷冷笑了一下:“這世間,癡情的人還真多啊。”
他也不能理解端木悠雲,放在他司馬華雄身上,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爲了一個女人,如此大動干戈,太不值得了。
安夏也不說話,繼續品茶,其實這世間的癡情人真的不多,端木悠雲是喜歡她安夏,可如果她沒有天香樓,沒有那麼廣的人脈,端木悠雲一樣不會在意自己的。
他要的不過是自己的頭腦,可以幫他安邦定國。
更可以助他統一天下。
這些纔是最重要的,安夏一直都是清楚的。
在安夏的眼裡,最癡情的只是北冥蕭,當然她知道顏縱月對自己也沒有一點異心的,就是出現的太晚。
“不過,端木悠雲這是以卵擊石,等到本宮的大軍到了,一定讓他們知道本宮的手段。”司馬華雄懊惱端木悠雲的出兵,太過突然,讓他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他相信,大軍一到,顏縱月的二十萬大軍根本不算什麼。
安夏點頭:“拭目以待。”
那表情太隨意,又讓司馬華雄不爽快了,他真想知道,安夏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這樣的女人真無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