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我笑了起來,風如公子雖然還在府裡,不過說不定心裡早就在戒備蘇宴了,只要想想,蘇宴拿風如公子完全沒有辦法,我的心瞬間就安了不少。
自古以來,對付情敵那就是不許心狠手辣不要臉!
又喝了一杯,我轉身看向院子門口,那些侍衛還在守着,我懶得去試辦法,就算想看小白,我也知道,蘇宴不會放我出去,而且小白快冬眠了,如果它想我了,可以在臨冬眠前再來看我一次的。
這麼想想以後,我就沒有那麼迫不及待了,看看天色,我將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光,然後回屋準備休息。
出乎我意料的,晚上蘇宴來我房間了,看起來似乎很疲憊,但是我看他臉色,十有八九和風如公子沒有關係,不然肯定是凶神惡煞的跑過來修理我,哪兒會這麼平靜。
我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準備上牀休息,伺候他有的是人,我這種手不便的人,那就是……無所事事。
蘇宴並沒有看我,只是在我出了浴室的時候吩咐丫鬟去給他拎熱水,看起來打算好好享受一遍的樣子。
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夢裡一片空白,要不是他把我抱過去,我都要一直睡到天亮。
他一動我我就覺得不怎麼舒服,醒過來就看到他的胸,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猛的擡腿。
蘇宴手很快,一把就阻止了我。
“愛妃,你這是想爲夫斷子絕孫嗎。”
條件反射好不咯,睡得好好的,忽然看到男人抱着自己,要不是我手受傷,那就自己撓上去了。
“殿下你想多了,你不是想與公子在一起嗎?妾身這是成全你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蘇宴似乎並不生氣,只是將我的腿放回原位,然後道:“好好休息吧,愛妃你就是愛吃醋。”
“……”
我懷疑的看向蘇宴,他這是怎麼了?給我挖坑嗎?要不是我是當事人,這麼一副恩愛的語氣,說不定我還真的信了啊!
我用手肘擋開蘇宴,“你放開我。”
蘇宴手在我腰間一摸,我瞬間就麻了,我驚駭的看着蘇宴,“你給我下毒了!?”
蘇宴眼裡有着笑意,“你想的太多了,愛妃。”
我不由的後仰,想要離他遠一點,蘇宴今天很不對勁,簡直像是做戲給誰看一眼,這讓我十分不安,不管是誰,反正我就是覺得不想讓蘇宴得逞,他一碰我我就覺得反胃。
原本並沒有這麼嚴重的,可是自從蘇宴想要和風如公子直掀底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似乎要瘋了一樣,加上皇后乾的事情,讓我深覺,恐怕他們一家就是出變態的。
蘇宴使勁的把我一摟,我差點斷氣了,等我反應過來,已經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忍,忍無可忍,我便道:“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吐了啊。”
蘇宴嗤笑,並不相信我的話一樣,“哦?那愛妃吐吧。”
我看着他的笑臉,心裡忽然涌出一股強烈的嘔吐感,然後真的吐了。
倒沒有吐在蘇宴身上,他反應很快的就把我丟了出去。
差點真的死掉,我摔的七葷八素,覺得脖子要斷了,又吐在自己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靜了一會兒,蘇宴下牀嫌棄的看了看我,然後出門去了,沒一會兒,有丫鬟進來重新伺候我洗澡。
我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對着蘇宴那麼一張臉了,不過就是慘兮兮的,我看着自己身上的摔傷,開始想,好像我真的沒有幾天是不帶傷的啊……
我看向旁邊的丫鬟,“帝都有什麼拜神的地方嗎?驅邪那種。”
丫鬟愣愣的看着我,“沒……沒有啊……”
“哦。”可惜了,還以爲可以去拜拜神然後趕走這些黴運的,沒想到我真的黴星高照,想跑都沒有地兒。
嘖嘖。
重新把自己洗乾淨以後,我終於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出門看到張顯得凌亂的牀,我不由皺眉,剛剛蘇宴躺在上面來着,而且我差點吐,好像……有點噁心。
我看向丫鬟,“把牀上的東西換了。”
丫鬟非常溫順的直接換了,我才終於覺得舒坦了,要不是傷處還在疼,我簡直不能更舒爽。
第二日御醫過來給我鍼灸按摩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御醫似乎愣了一下,才緩緩道:“京都酒類許多,微臣並不好杯中之物,所以約莫知道的也就那麼幾種,梨花白,醉玲瓏,還有長生夢。”
聽起來都不錯啊,不過最後那種怎麼有點怪怪的?
“長生夢?那是什麼酒?”我好奇的問道。
御醫笑了笑,“這個微臣恰好知道,長生夢性烈,據說初初釀成就酒香醉人,飲一口,便會醉倒,然後會做一場美夢,第一個品嚐的,做的是長生之夢。”
我嘴角抽搐,這種酒,好像很邪性一樣,不過聽起來確實有些令人歡喜。
“這酒,在哪裡買?”
“……娘娘,這酒,是殿下所釀。”
“……哦,”還不如不說呢,“這樣啊,那你說說醉玲瓏吧。”
“這是一種甜酒,不過後勁十足,所以許多喜歡烈酒的並不怎麼看中,倒是有些喜好特殊的,買回去,所以,倒也傳出一些名聲。”
我看向御醫,“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剛剛不是還說自己不好杯中之物的咩,轉眼就說的這麼清楚明白。
“約莫是在下好友經常提起吧,他就是第一個飲下長生夢的,他說此酒雖好,但是卻非他所好,他最愛醉玲瓏。”御醫又給我紮了一陣,“娘娘現在不宜多飲酒,小酌幾杯或許無礙,但是飲的多了,或許這傷也拖的難以痊癒。”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替我看看右手吧,若是可以……還請劉大人幫我治好。”
御醫看了看我,點頭。
我閉上眼睛,假寐養神。
御醫走了以後,我才漸漸醒過來,每天被關在這個地方,我都要忘記自己是誰了,要不是好歹有個牽掛,或許,我還真的要被蘇宴養成一個廢人。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手,就算藥物再好,恐怕以後都不會完全恢復,蘇宴這一手可真是毫不留情,還好我並不奢望他對我留情,不然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呢。
動了動右手,鑽心一般的疼讓我十分難受,不過並不是不能忍,看來恢復估計還有的等了。
“娘娘,需要進屋休息嗎?”
我看向丫鬟的臉,“不用,我躺在這裡就好。”
丫鬟退下了,我才慢慢起身,然後走到院子裡,然後看着花發呆,總得找些事情做啊,不然多無聊啊。
正當我無聊到了站在都要睡着的時候,忽然有丫鬟過來,“娘娘,殿下有請。”
我腦子有些鈍,蘇宴嗎?他這會兒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找我,不會又是給我挖坑吧?
我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後伸了伸懶腰,和丫鬟一路往另一個偏僻的院子走去,我來這裡算得上久了,都沒有仔細注意過這裡,不過這個院子我倒是來過一次。
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裡,這裡看起來好像還不錯,雖然和華貴啊啥的沒什麼關係,蘇宴坐在樹下的石凳上,下棋。
我走過去,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揮手讓丫鬟走了,我坐在另一個石凳上,他倒是沒有開口喊我站着啊啥的,準確來說,根本沒有搭理我。
等了好半天,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你找我有事?”
“今日風如忽然問我,是不是把你關起來了。”
“……”
蘇宴擡頭看了我一眼,手裡拿着一個黑棋,手指修長好看,讓我十分好奇,他到底想幹嗎。
“你猜,孤怎麼回答的?”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宴,他說話完全就是面無表情毫無波瀾的樣子,讓我分外覺得奇怪,照理說哈,上一次我揭發他以後,他應該算是修理過我了,今天這不會是又想修理我吧?
不然這個問題隨便找理由就可以打發了,怎麼看起來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一樣?
我搞不明白蘇宴心裡在想什麼,只能道:“不知道。”
蘇宴將棋放下,看着我道:“孤留你性命,無非是留個念想,雖然討厭你,不過說到底,長的這麼相似的,也很是難得。”
“……要不我把臉毀了?”這樣你也就覺得不像了,那麼也可以少找我麻煩。
蘇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不想去招惹風如了?沒了臉,你還有什麼別的可以看的。”
我不服!“我還有胸和腰還有腿。”
蘇宴嘴角抽搐,許是被我的直白,哦在戰國叫放蕩來着,驚到了。
“閉嘴!你,你簡直無恥!”
我不解的看向蘇宴,“你急什麼?我都沒有急,何況我說的是實話,你覺得我的臉像你的前任情人,所以留着看看,可是蘇宴,我又不是,你真的不覺得隔應嗎?”
蘇宴冷冷的看着我,“求和親的可是你們自己,怎麼,現在又想反悔了?”
我早就想反悔了好不,明晃晃的啊,可是你不是不樂意嗎,又不喜歡又非得留着,這是什麼破性格,簡直應該被丟去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