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向雪的訓斥之中,南洛奇一直透過餐廳的窗戶,把頗爲複雜的視線落在餐桌上的人身上,隨即他出聲問道:“媽,你知道爺爺昨晚和傾城說了什麼嗎?”
不知道爲何,他總感覺昨天從書房出來以後,傾城變得很奇怪,應該說是眼中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愁,即使她極力的控制着,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問她也不願意說,他只能乾着急。
兒子的問題柯向雪回答不上來,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不行我去問問?”
“不用了媽,我會自己問她的。”
“好,你們是夫妻,應該多多溝通,這孩子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你不可以欺負她啊。”
“知道了媽。”
小弘毅也很乖巧,並沒有纏着媽媽帶自己去很遠地方玩,母子倆僅僅是在別墅區內散步了一圈。
“媽咪,媽咪,你看那花好漂亮啊,可是爲什麼沒有葉子呢?”
“恩,那是彼岸花,也叫曼陀羅,有好幾種顏色,有句話是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
小弘毅聽得很懵懂:“媽咪,好深奧,我不懂。”
傾城原本還有點哀愁的心情,因爲自家兒子這句話,頓時有種似笑非笑的感覺,蹲下身子,摸摸兒子漂亮的臉蛋,她溫和的說道:“小弘毅只要記得,以後遇到好的女孩,就要對她好就可以了。”
“是像爸爸那樣對媽咪嗎?”
“恩。”
那個男人確實對自己很好,只是他這一次卻是過分了,必須要給一個教訓。
傾城的脾氣就是這樣,去得快,來的也快,散步了一圈,她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只是在回到南家,看到坐在客廳內的幾道身影,她周圍的氣息再次冷峻起來,就連被她拉着的小弘毅也明顯的感覺到了。
“媽咪,你怎麼了?”
稚嫩的呼喚引來了衆人的側目,南洛奇看到進來的人是自家媳婦和兒子,趕緊迎了上來:“回來了,累嗎?”
傾城木楞的搖搖頭,冷淡的眼眸還是落在客廳沙發上的幾人身上,今天來南家的人,除了白家愛三口,還多了一個人,同時也是傾城陌生人的,但是並不妨礙傾城猜出她的身份,只因爲顧若兮的那張臉和這人的極爲相似。
和盧文紅的眼睛對視上,傾城嘴角閃過一絲輕蔑,隨即任由身邊的男人把自己拉上前介紹道:“各位,這是我太太顧傾城,傾城,這位是盧奶奶,白叔叔的岳母,其他的你都認識。”
傾城的冷眸在一干人臉上掃過,隨即有禮貌的一一喚道:“盧奶奶,白叔叔、白阿姨、白小姐。”
盧文紅在傾城進來的時候,目光就落在其身上,暗暗打量,原來就是這個賤蹄子搶走了自己外孫女女婿,還是真和她那個媽一樣,長着狐媚模樣,想到此,她眼中的憤怒絲毫不加掩飾。
隨即從傾城身上收回視線,對着一旁的南老爺子憤怒的說道:“老爺子,今天你勢必要給我家惜惜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