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姐姐,你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啊?”狗娃對於王馥瑤圓滾滾的腹部一直很感興趣。
“你很想看到姐姐的孩子出生嗎?”王馥瑤摸摸狗娃的腦袋,想象着自己的孩子以後會是什麼模樣。
這時卻傳來了叫罵聲:“小兔崽子,快給我回來!”
那是狗娃的爹在喊他回去,狗娃的爺爺以及村裡的人,對他們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並沒有感到什麼驚喜,而是很反感。
而這已經是他們在雲霧村的第三天了。
狗娃依依不捨的看了王馥瑤一眼,然後回去了,王馥瑤只能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沒過多久,王馥瑤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是狗娃的哭聲,還有男人的叫罵聲:“兔崽子,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跟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接觸嗎?”
“仙女姐姐給我帶來了那麼多吃的還有穿的,爲什麼你一直不喜歡她?”狗娃的爹當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沒有意外的,狗娃屁股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子。
這一切王馥瑤和李金都是看在眼裡的,王馥瑤欲上前去阻攔,可是卻被李金勸住了。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那羣人根本不會理你的,到時候彆氣壞了身子,反倒動了胎氣。”
李金實在不明白,這嫺妃娘娘到底爲什麼要到這裡來,受苦受累不說,這些沒良心的草民,還給他們臉色看,這到底是何苦呢。
“不知道皇上他們在外面怎麼樣了?”這是三天來王馥瑤第一次問起晉安帝,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突然說起晉安帝來。
“娘娘,你放心吧,皇上身邊有李將軍呢。”李金開口寬慰。
順福來客棧裡。
“不行,朕要去找嫺妃。”此時晉安帝和李俊還有程太醫正在客房裡討論着什麼。
“皇上,您再耐心等幾天。”李俊勸慰道。
“等幾天?這都已經三天了,嫺妃那邊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個黃地,還有劉三兒和吳老四,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有其他那些人,問他們也說不知道。”晉安帝有些惱怒,什麼時候他這麼窩囊過。
“可是皇上,現在他們這幾個地頭蛇不在,咱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那天你也不是沒見過,那個吳總兵是什麼樣子的人。”李俊苦口婆心,雖然他知道他的這些話,連他自己都聽來有些憋屈,更何況上皇呢。
“那個吳總兵的情況,你向黃地他們瞭解了沒有?”晉安帝平靜下來。
“那吳總兵原本是太平鎮一家鏢局裡的總教頭,原名叫吳三來,但是這個地方的百姓都喊他吳三賴,只因這吳三來平時裡就是個潑皮無賴,經常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現在太平鎮的縣令招去當了總兵,改名叫什麼吳森。”李俊將自己瞭解來的吳三賴資料都說了一遍。
“這個潑皮無賴倒還是注重自己的名字。”晉安帝冷聲道,“還有朕倒是要看看,這個縣令是何許人也,那麼大的膽子,敢私自錄用一個潑皮無賴當官!”
“皇上的意思是要……”李俊不太確定晉安帝的意思。
晉安將扇子一甩,然後說道:“朕今個兒就是要去會會這個縣令。”
“可是……”李俊顯得有些遲疑。
“怎麼,李將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晉安帝看向李俊。
“回皇上的話,臣覺得,就這樣貿然前去似乎不太妥當,畢竟咱們現在不能表明身份,如果那縣令動了什麼歪心思……”李俊說的話並不無道理。
“回皇上,李將軍,臣倒有一法,不知當不當講。”程太醫一直沉默無言的,今個兒卻突然開口了。
“但說無妨。”
“臣聽聞,這太平鎮的縣令一向愛財,喜歡收刮民脂民膏,我看不妨從這個方面下手。”
“哦?你且具體說說。”
“太平鎮在藥材方面比較出名,皇上可以以採辦藥材爲名,去見見這縣令,想必他一定會歡迎皇上的。”
“我看,是你自己想去買藥材吧。”李俊翻了個白眼。
“李將軍莫急,請聽老臣說完,如果只是買藥材確實是有些奇怪,可是如果是合作呢?老臣的意思是與太平縣合作,包下整年的藥材貨源。”程太醫微眯起眼睛,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晉安帝聽了以後,也是十分贊同,問道:“你是怎麼想到找這個理由的?”
“回皇上話,其實臣只是習慣了到一個地方,就問當地關於藥材方面的事情,這不那天臣順嘴問了句,才知道原來太平鎮生產藥材,而這姓吳的縣令對這些也不懂,那些極好的藥材到他手裡,都是賤賣出去的,所以……”
程太醫訕訕的笑了笑,說來說去,其實還是和他的私心有關係。
“嗯,朕知道你一向有這方面的興趣。”晉安帝很滿意的笑了笑,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程太醫終於也就放下心來。
雲霧村。
王馥瑤和李金還是被雲霧村的村民當做是瘟神一般,能躲就躲,但其實村裡的孩子們都很喜歡他們,尤其是狗娃。
但是狗娃的爺爺還有那些孩子的家人,都禁止他們和王馥瑤還要李金接觸,好幾次狗娃路過他們住的地方,都想過去找他們,可是卻被他爺爺的眼神嚇得不敢過去。
“娘娘,要不咱們回去吧,您看他們總這樣,那劉三兒、吳老四這幾日也不知去了哪裡,他們不在,這些村民根本不會理我們的。”李金試圖把王馥瑤勸回去。
可是王馥瑤一門心思撲在上面,根本不理會,她對李金說:“你覺得我們進來了還出得去嗎,爲今之計,只有從這些村民口中多知道一些關於太平鎮裡的事情,然後等着皇上來救咱們。”
李金嘆了口氣,他明白王馥瑤這話說的並無道理,可是這些村民就像是被抽走靈魂的乾屍一般,說話做事一點人氣都沒有,不僅是不和他們說話,連他們自己人之間也很少說話。
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劉三兒和吳老四,除了送他們進來那天露了面,之後幾天又消失不見,只是單純和他們說了聲,這是你們的貴人,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換得這些村民的一個好眼色。
“娘娘,這麼做真的值得嗎?”李金突然開口問道。
王馥瑤沒有開口回答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根本沒有值不值,在她心裡百姓是最重要的,這是她父親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