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坐運氣吧,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小哥,再見!”說完拉起玲瓏拔腿就跑,李劍本想追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只得作罷乖乖坐下打坐運氣,心中想着方纔那丫頭的笑容還真是美,或許放過她對那些村民是好事。
傾城帶了玲瓏一路狂奔,生怕李劍會追來,自己下了些軟骨散在那藥裡,制住了他的行動卻對他沒有什麼傷害,而且那百花丸對他的傷的確有好處也算還了給他下藥的罪。
“小,小姐,別跑了,玲瓏跑不動了,呼呼......”
“我...我看他也...也追不上來了,咱們休息一會兒。”兩主僕狼狽的坐在道旁喘了粗氣,休息了一會兒傾城見前方十多米有火光似乎有人家,便拉着玲瓏來到草屋外面。
“老鄉,開開門好嗎?”傾城聽見裡面的咳嗽聲叩門道
半響那破舊不堪的門才緩緩打開,是一位老人,她睜着渾濁的眼向傾城開口問:“有什麼事啊?小姑娘。”
傾城揚起笑臉:“老奶奶,您是這家的主人啊?我是兵營裡派來給村民看病的,想先看看這瘟疫到底是什麼病,您家有病人嗎?”
老奶奶忽然推開老遠才緩緩說:“小姑娘,既然你不是村裡的人就快走吧,我們都不知道那病是什麼,只知道有人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恐怕是老天的懲罰吧,小姑娘你們快走。”
傾城急忙拉住老人:“老奶奶,您說那些村民都是莫名其妙死去的?能和我說說症狀嗎?”
老人見拗不過她只好如實相告“哎,我只知道那些人啊青身上都會有黑色的皰疹。”
“那他們有發熱的症狀嗎?”
“應該沒有,不然怎麼說是莫名其妙的呢,哎,是老天爺啊......”老人一直在碎碎念,傾城則蹙眉沉思了起來。師父說過溫疫之爲病,非風、非寒、非暑、非溼,乃天地間別有一種異氣所感,如果自己推斷的沒錯這是鼠疫的一種!她走到老人旁邊細細檢查了起來,發現她腋下或頸旁、頜下臖核腫大,皮色焮紅熱痛......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的猜想不會錯,不過又有些不像,自己的功力不足,只能先做些應急,撐到楊御醫來了!
傾城微笑着和老人說:“奶奶,現在村裡沒有藥物,明天我會在這個時間將藥物帶來,您如果有野菊花什麼的多泡着喝一喝。”辭別老人,傾城帶着玲瓏一路走回兵營,傾城一直在想着怎麼拿到那些藥物,沒注意自己帳外的王乃恭。
“站住,你是什麼人!?”王乃恭凌厲一喝一下子打斷了傾城的思路。
玲瓏忙站到傾城面前強作鎮定:“將軍什麼事?這是我家夫人的粗使丫鬟小芸。”
王乃恭認得玲瓏是傾城的貼身丫鬟轉向她道:“本將聽說夫人有些不適,特來看看,還帶來了郎中。”
“我替將軍通報便是。”傾城二人閃入帳內,傾城馬上拿出藥物將臉上的藥物塗抹乾淨,玲瓏則故意高聲問:“夫人,王將軍帶了郎中來。”
“是嗎?玲瓏,替本夫人更衣。”悉悉索索一陣,在王乃恭準備發怒的時候玲瓏恭敬的打開帳簾:“將軍請。”
傾城故作嬌弱的躺在牀上用紗簾擋住,依稀看見王乃恭身後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似乎還有些熟悉,又不知道是什麼人,正預細看不料被王乃恭打斷
“夫人,本將聽您身體不適,特招來軍中唯一的徐大夫替夫人看看。”
“是嗎?還請徐大夫爲本夫人金絲診脈。”
“這......夫人,老夫平日在軍中只是看看普通疾病,這金絲診脈真是......”
傾城當然知道他不會才故意爲難於他“那本夫人身嬌體貴,怎能與徐大夫有肌膚之親?!”她不說倒好,一說便讓這兩個大男人犯了難,王乃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爲了讓樓相抓不到尾巴自己只好帶了唯一的醫生來看看,也沒多想,誰知她竟......
一直在旁邊的李劍看這情形早就猜到是傾城故意爲難王乃恭淡淡的說:“在下聽說夫人有一丫鬟醫術很是了得,叫小芸,讓她來給夫人看看豈不是兩全其美。”他故意提出小芸並不是看出了端倪而是他以爲小芸是傾城派去的,所以故意提出來點一點傾城。
可玲瓏不這麼想,她以爲是李劍看出了什麼,身子一抖,傾城忙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一抖卻更讓李劍肯定傾城時知曉的。
傾城咯咯一笑:“小芸方纔替本夫人看過了,稍後會將方子送上,還請徐大夫幫幫忙啊。”
衆人見氣氛緩和都暗自鬆了口氣,又假意問候了幾句才告退,在這一來二去中傾城得知那李劍是軍中副將也是軍師,更是王乃恭的心腹,希望他不要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