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煜見傾城一整天心神不定便讓她回去休息,讓楊天青守着她,自己則守在耶律齊旁邊。
楊天青一言不發的調試着手裡的藥物,不時皺眉沉思,傾城心中焦急憋了半天只得問出聲:“無豔...其實是下給我的,是嗎?”
楊天青手一頓,人不發一言,起身加了些藥物繼續手中的活。
“若那毒針對的不是我,彬翎無需已命相抵~”見他不答,傾城又追問道:“若是逼毒之人有何差池會怎樣?”
楊天青嘆了口氣道:“會反噬,不過用些壓制的藥便可,只是時間較長,而且還要調理得當,若無差池便三個月毫無內力~不過若是沒內力之人中此毒經不起逼毒,更會促使毒發的速度。”
傾城一驚,若是沒有彬翎只怕就算有樓煜爲她逼毒自己也凶多吉少,再加上樓煜內力盡失......越想越覺後怕,後悔自己沒有隨師父學些功夫~
正在這時聽見一聲吼聲,似乎是旁邊耶律齊發出的,傾城急忙跑了過去,楊天青也緊隨其後。之間彬翎倒在一邊,而耶律齊面色發白勉勵支撐,嘴角流出一絲黑血,樓煜正爲他輸送真氣。
“這是怎麼了?”傾城不敢打擾樓煜,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彬翎。
“不好!”楊天青見耶律齊嘴角的血絲心中劃過不好的預感,拉過他的手探了探,眉頭越皺越緊。“這並非無豔而已!他中了蠱!”說完急忙一掌拍開樓煜的手:“這蠱還未穩!”樓煜亦拆
掌,耶律齊又一口血噴出。
“師兄,是什麼蠱?”
“他中了**~不過爲何我在彬翎體內沒發現?”
傾城見樓煜也昏了過去急忙將彬翎遞給玲瓏,跑到樓煜面前喚他:“樓煜!”
“**只對有情之人有用,若不是情至深之人不會有太大影響!還好方纔收掌及時,他過會兒便好,無需擔心。”
“那他.......”
“蠱毒我不是很瞭解,只得用金針先封住再想辦法。”傾城心中一陣內疚,他們都是爲了她啊......金針封穴,那他便沒有了內力,他是一國武將,若是沒有內力,在沙場上......
“唔~~~”樓煜只覺頭疼不已,揉了揉額頭,見傾城一臉內疚心中明瞭:“傾城~爲夫頭很疼你能拿杯茶水給我嗎?”
傾城點了點頭倒了杯水親自餵了他,又去看一邊忙着給耶律齊灌藥的楊天青:“師兄,我來吧,待會兒你會很累。”
楊天青也不推辭,金針封穴是極費體力的事,現在運氣調息纔是要事,將一把藥丸遞給傾城,自己則取一旁調息。
耶律齊雖吐了很多血但還有一些意識,見傾城眼中含淚,虛弱的笑笑:“能見到樓夫人的眼淚真是難得啊~”
傾城見他如此虛弱還不忘調侃自己,一時間哭笑不得:“你受得着金針麼?”
“呵呵...我耶律家的男兒有何受不得~咳......”
“別說話...”傾城幫他擦乾嘴邊的血跡,轉身對楊天青道:“師兄,開始吧......”
楊天青點了點頭,起身拿過準備好的毛巾讓耶律齊咬着,耶律齊避開毛巾,眼神堅定:“不用,開始吧!”
楊天青拿過一旁的十八根金針,只見那針通體純金,在尾端卻是黑色,他將針在火上一一烤過拿在手中,暗用內力將針逼入耶律齊的任督,督脈,百匯等大穴,耶律齊只覺一股氣流打過,便
從四肢傳來劇痛,他一生大小戰役不少受過的傷也不計其數,但沒有一次這麼痛過,一度逼他發瘋幾欲叫出聲,但看到傾城自責的眼神又生生嚥了下去,直到楊天青將所有針都打入穴道才昏
迷過去。
傾城看他挺過去了鬆了口氣,樓煜走過去摟住她:“沒事了~”聽到他溫柔的安慰淚再也止不住落了下來:“都怪我...那藥原本是給我的...”
樓煜將她摟得更緊,像是要融入自己體內:“不,這不怪你......”
晚上的時候彬翎醒了,見耶律齊爲了自己內力被制內心澎湃面上卻不做表態,默默守在耶律齊旁邊,最終被楊天青喝止住他這種不要命的行爲,給他加了點藥讓玲瓏扶他去休息了。而傾城堅
持要親自照顧耶律齊,樓煜也不多說,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楊天青亦不做聲,讓剛從彬翎處回來的玲瓏看着些便也隨着樓煜離開了。
傾城拿過帕子細細爲耶律齊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神色溫柔:“你這是何苦?明知我心中只有一人,根本容不下別人......哎......望你是一時新鮮......”想到這不知爲何心中劃過一絲酸楚
,傾城忙搖了搖頭打消心中的異念,繼續爲他擦面卻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