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路上,端木瀾把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嫦曦。

“太可惡了!”馬車上,凌嫦曦氣的直跺腳,憤憤道:“這魂霄殿太可惡了,我們家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爲什麼要滅我全家啊?害的我一出生就沒有爹!不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嫦兒!”端木瀾按住躁動的凌嫦曦,說道:“你看看你!所以我不敢告訴你!一告訴你,你就鬧着要報仇!這個仇我們肯定要報,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可別想着自己去報仇啊,就你那點功夫,只有去送死的,到時候娘可怎麼活啊!”說着說着,端木瀾的語氣轉急,滿臉的擔心看着凌嫦曦。

凌嫦曦看着娘緊張的表情,連忙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我只是聽到你說我爹是被魂霄殿的人殺死的,心裡很難受而已。”

“嗯,這樣就好。”端木瀾點點頭。

突然,馬車停了,楚陌刀掀開車前的門簾,探頭望向車內,說道:“夫人,小姐,前面就是長安了,現在已是晌午,你們都餓了吧!我們找家酒樓吃點東西,再去鏢局的分舵住上一宿,明日再趕路吧。”

“哦,全聽楚兄弟安排!”端木蘭笑道。

“嗯!”楚陌刀答應一聲,駕起馬車向長安城門跑去。

進入長安,馬車停在了一家酒樓門邊,酒樓的小二連忙出來迎接。凌嫦曦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羣,從來沒有來過長安的她,感覺一切都好新奇。她興奮的叫道:“哇!原來長安也這麼繁華啊!娘,你們先吃吧,我去逛逛再來。”語畢,轉身剛想走,卻被端木瀾一把抓住,給拽了回來。

“你給我回來,亂跑什麼,一會迷路了怎麼辦?”端木瀾訓斥道。

“哎喲,娘,我沒那麼笨啦。你看我天天上山去採花,那山路如此崎嶇我都沒有迷路過。再說,我就在附近看看,不會跑很遠的。你就讓我去吧。”凌嫦曦搖晃着端木瀾的衣袖哀求道。

“不行,等會兒你又惹些事出來怎麼辦?”端木蘭堅決不肯。

“不會的,不會的,我又不是天生愛惹事的人。我保證不會的!你就讓我玩玩吧!好不容易來到長安,就停這麼一天。不玩可惜啊!”凌嫦曦繼續哀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端木瀾不肯讓步,她實在不放心這個女兒。

“夫人,你就讓小姐出去玩玩吧!不然她今晚可能睡不着覺呢!”楚陌刀將馬車停好後,走過來笑道。

“就是就是!娘……”凌嫦曦嘟起嘴巴,可憐巴巴的看着端木瀾。

看着女兒這副表情,端木瀾不禁笑出聲來:“噗……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

“是!多謝娘!”凌嫦曦抱着端木瀾親了一口,歡快的向街上跑去。

“這孩子……”端木瀾無奈的笑着,和楚陌刀走進客棧。

“哇!沒想到長安城不但很繁華,連賣的東西也比洛陽便宜呢!”凌嫦曦站在小攤邊把玩着一個雙鯉吊墜。“老闆,這個我要了!”她把錢放在老闆的手中,拿起雙鯉吊墜開心的走在街上,一邊走還一邊看:“嗯,真漂亮!”

突然,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馬伕大喊着:“讓開讓開!不想死的都讓開啊!”路上的行人都被驚嚇的退到了路邊上,只有凌嫦曦還入迷的欣賞着雙鯉吊墜,在街中央走着,眼看馬車就要撞過來了,凌嫦曦霎時反應過來,一個翻身連退幾步,然後飛身一腳把疾馳的馬兒給踹翻在地。

頓時,馬車也翻倒在地,馬伕從車上摔下來,他爬起來指着凌嫦曦大罵道:“臭丫頭你不想活了!你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

正說着,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阿貴你個混帳!怎麼駕駛的馬車啊!哎喲……”語落,一個穿着錦緞綢袍的年輕女子從馬車上走了出來,她用手輕撫着額頭上一大塊青色的瘀血,很明顯是剛在馬車上撞的。

“郡主!不關奴才的事啊!是這個丫頭踹翻的馬車,奴才剛纔也摔了一跤呢!”那個被喚作阿貴的馬伕指着凌嫦曦說道。

“你?”女子惡狠狠地盯着凌嫦曦,見她一身的布衣,厲聲喝道:“哪跑出來的鄉巴佬,敢踹翻本郡主的馬車!”

“我是鄉巴佬?”凌嫦曦見女子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你以爲你好金貴啊!鄉巴佬怎麼了?你吃的五穀雜糧是鄉巴佬種的,你穿的綾羅綢緞也是鄉巴佬織的,你除了駕着個馬車在街上橫衝直撞還能做什麼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大膽!”女子大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盡敢出言不遜!”

“你是誰?呵!你很有名氣嗎?難道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凌嫦曦不屑的說道。

“這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陳宰相的女兒,陳青青大小姐!而且,還是當今聖上的乾女兒,皇上親封的鳳鳴郡主。你個一介賤民竟敢頂撞郡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阿貴沒好氣說道。

“我是一介賤民?你還不就一個狗奴才?得意什麼啊?”凌嫦曦一點也不示弱,嘰笑道:“鳳鳴郡主?我看啊,應該叫做雞叫郡主比較合適一點!哈哈!”

“你!大膽!看本郡主怎麼收拾你!”語畢,陳青青奪過馬伕手裡的馬鞭朝凌嫦曦打去,凌嫦曦一側身,閃躲過去。

“哼!原來你也會功夫啊?那我們就比比看是你這個雞叫郡主的功夫深呢?還是我這個鄉巴佬丫頭的功夫好咯!”凌嫦曦笑道,扯下腰間的綢帶和陳青青打了起來。

“呵,這丫頭又惹禍了。”

茗仙居的閣樓上,易臨風一邊悠閒的喝着茶,一邊看着街中打鬥的二人。突然,他發現遠處一隊侍衛正朝這邊走來,於是放下茶杯,對身旁兩個被爹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說道:“萬武,你去把樓下和郡主打鬥的那個女子給我抓過來,我要審問她。呃……不過不要告訴郡主我在這啊!就說我也在城門口迎接宰相回城呢!去吧!”

“這……”萬武爲難的支吾着。

易臨風看了他一眼,問道:“叫你去你怎麼不動啊?”看着萬武爲難的樣子,易臨風笑道:“哦……你是怕我會趁機溜走?放心啦!不是還有萬文在這嗎?你就放心去吧!”

“那……那我可去了……公子你別跑啊!不然我們可沒法和將軍交代。”萬武擔心的說道,並用眼神示意萬文要看好公子。

“放心!放心!”易臨風點頭笑道。

萬武走到街上,三拳兩腳的把凌嫦曦給制服,並且反手抓住。用力過大惹得凌嫦曦大叫道:“哎喲哎喲!好痛啊!我的手都要被你扭斷了!你們兩個人欺負我一個!賴皮!”

看着這一幕,易臨風搖頭嘆道:“哎……丫頭,真是對不住了,萬武是將軍府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是一個人你也肯定打不過他的。可他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對一個柔弱的姑娘還用這麼大的勁!真是的!”

看見易臨風一個人盯着下面直嘀咕,萬文納悶的問道:“公子,你說啥呢?”

“啊!沒……沒啥啊?”易臨風笑道。

萬武一用力,凌嫦曦就跪倒在地,萬武也跪在地上俯首道:“萬武叩見郡主,郡主千歲千千歲!”

“萬副將你來的正好,這個死丫頭居然敢踹翻本郡主的馬車,還出言不遜的頂撞我,只恨爲了趕到城門迎接爹爹回長安,出門太急沒帶侍衛,才使得這個丫頭如此猖狂!”陳青青氣憤的說道。

“是!萬武該死來晚了,害得郡主受委屈了!這個丫頭如此猖狂,末將一定好好懲罰她!”萬武恭恭敬敬的說道。

“哼!不是因爲急着去迎接爹爹!我一定親自收拾你!”陳青青惡狠狠地指着凌嫦曦說道。然後,她又看了看萬武身後,問道:“咦,你家大公子呢?你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嗎?”

“呃……”萬武頓了頓,答道:“是這樣的,本來我們兄弟兩都跟着大公子在城門口迎接宰相回城,可是因爲……因爲大公子見郡主遲遲不來,有點擔心,於是便派我回來看看。”

“你是說他擔心我啊?”陳青青問道,臉上浮現一絲欣喜與嬌羞:“哼!算他有良心!那好,阿貴!馬車還能走嗎?”

“回郡主!雖然剛纔馬車翻倒了,但幸好並沒有損壞。還可以行走!”阿貴答道。

“那我們快趕到城門口!迎接我爹!”陳青青開心的笑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嫦曦,得意的說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哼!”說完,坐上馬車,飛奔而去。

“呸!有什麼了不起嘛!”凌嫦曦吐了吐舌頭對着遠去的馬車做了個鬼臉,然後瞥了一眼身旁的萬武,想道:“完了,這個大個子這麼厲害,要想從他手上逃走只怕比登天還難了,難道我凌嫦曦就要命喪長安了嗎?娘……嫦兒對不起你啊!”

“起來!”萬武吼道,一把扯起還跪在地上的凌嫦曦。

“起來就起來!兇什麼兇嘛!”凌嫦曦不服氣的吼回去。

萬武抓着凌嫦曦走進茗仙閣,凌嫦曦心裡嘀咕着:“這大個子要帶我去哪啊?不會又想把我賣了吧?”想到這裡,凌嫦曦多麼希望又出來個易臨風拿個金元寶把自己給救了。可是怎麼可能呢?易臨風在洛陽,自己現在在長安。想到這裡,凌嫦曦真的覺得自己這回沒救了,不禁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走到閣樓門口,萬武將凌嫦曦向前一推,說道:“公子,人帶到了!”

“嗯!”易臨風點點頭,擺了擺手勢示意兩人就在門口守着。然後轉過身,看着凌嫦曦閉着眼睛,不禁覺得很好笑,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於是,他故意用低沉粗獷的聲音說道:“哈哈!好漂亮的姑娘啊!正好抓回去給大爺做夫人!”

“啊啊啊!不會吧!又是做夫人?”凌嫦曦的心頓時就涼了:“天哪,聽這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個滿臉大鬍子,又粗魯又野蠻的大色狼!老天爺,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做那個什麼易臨風的十夫人呢,至少……啊……咳……他長得還算可以。”凌嫦曦腦袋裡胡思亂想着。

“噗……哈哈……”易臨風見凌嫦曦雖然閉着眼睛,眉頭還一皺一皺的,一會嘟嘴巴,一會吐舌頭,表情豐富的很,忍不住笑出聲來。

“咦,這聲音?和剛纔的好像有點不一樣?而且……很耳熟啊?”凌嫦曦想到這裡,猛然睜開雙眼,卻發現對面站着的人居然是易臨風,一下就明白了剛纔那聲音是易臨風在耍自己呢!頓時大叫道:“哼!原來是你啊!居然敢耍我!”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和凌姑娘開個玩笑而已!”易臨風笑道。

“那我拜託你以後別給我開這種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凌嫦曦生氣的叉着腰,尷尬的低下了頭。想起剛纔自己的胡思亂想,頓時臉紅的像秋天的蘋果一般。易臨風見狀,笑道:“凌姑娘你在想什麼啊?爲何面紅耳赤的?”

“我……我……什麼也沒想!”凌嫦曦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只是……只是生氣了……對!我好生氣啊!臉都氣紅了!”語畢,將臉轉向一邊,以掩蓋內心的尷尬。

“在下真是罪過,才見面就把姑娘給氣成這樣了!”易臨風搖搖頭,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笑道:“那請姑娘坐下喝點茶,解解氣吧!”

“哼!”凌嫦曦沒好氣的坐下,喝了口茶,突然問道:“咦!那個大個子爲什麼會帶我來見你?難道他就是你派來的?”

“呃……這個,萬武確實是在下派去帶姑娘來的!”易臨風低下頭回答道。

“好哇!你居然派人來打我!虧我還把你當朋友呢!”凌嫦曦氣道。

“這……凌姑娘有所不知,如果在下不派萬武把姑娘帶來,只怕姑娘現在就不是安坐在這裡喝茶,而是蹲在天牢裡等死了。”易臨風答道。

“爲什麼啊?你是說那個什麼雞叫郡主嗎?我看她也不一定打的贏我吧,如果大個子不來,我一定把她打的落花流水!”凌嫦曦叉着腰,神氣的說道。

“呵……”易臨風搖了搖頭,笑道:“凌姑娘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如果你還繼續和鳳鳴郡主打鬥,巡城的侍衛定會抓住你,到時候你不是蹲在天牢是哪裡?”

“啊!有侍衛巡城呢!”凌嫦曦驚訝的說道。

“對!”易臨風點點頭,指了指樓下。

凌嫦曦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閣樓外的大街上,果然有一隊侍衛正好走到她和郡主打鬥的地方。

“這麼說你又救了我啊?”凌嫦曦問道。

“是啊?想好怎麼報答我了嗎?”易臨風笑問道。

“嗨!我們是朋友嘛!你救我是應該的啦!還談什麼報答啊!”凌嫦曦口中這麼說,心中卻是滿滿的感激。

“呵呵,說的也有道理哦!”易臨風笑着點點頭。

“咦?那這麼說來……那個什麼郡主口中的大公子,難道是你?”凌嫦曦突然想起,好奇的問道。

“正是在下啊?怎麼了?”易臨風輕搖摺扇,好玩的看着凌嫦曦。

“你居然認識郡主?”凌嫦曦驚訝道。

“呵呵,你剛纔還說郡主有什麼了不起的,怎麼現在知道我認識郡主,會這麼大驚小怪的啊?”易臨風笑道。

“我那不是死要面子嘛!”凌嫦曦低下頭嘟囔道,然後又驚訝的看着易臨風問道:“這麼說你真的認識郡主咯?”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能不認識嗎?”易臨風說到這,無奈的搖了搖頭。

“未婚妻?你都有九個夫人了,還敢取郡主啊!難道你還想郡主做你的十夫人嗎?”凌嫦曦驚叫道。

“噗……”易臨風聽了凌嫦曦的話,剛喝進嘴裡的茶一下噴了出來,大笑道:“凌姑娘你說錯了,我的十夫人可是你啊,郡主只能做我第十一個夫人了。”

“切,又玩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九個夫人都是假的。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呢!”凌嫦曦調皮的笑道。

“看來姑娘被在下給帶壞了……”易臨風搖着扇子,自信的笑道。

“噗……”凌嫦曦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拍了拍易臨風的肩膀問道:“喂!那個什麼郡主那麼兇,又不講道理,你也要娶啊?真爲你感到可惜。”

“姑娘爲在下可惜?”易臨風聽到這句話,收回摺扇,站起身來,臉慢慢湊近凌嫦曦,問道:“爲何?”

“呃……爲……爲……爲何……”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凌嫦曦只覺得連呼吸都停止了,憋了半天,才吞吐的說道:“因……因爲……你比她講道理啊。”

“呵!”易臨風輕笑一聲,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打開摺扇繼續悠閒的搖着,笑道:“就這個原因啊?”

“是……是啊……”凌嫦曦此刻只覺得心跳加速,又害怕被人看出來,語氣轉兇道:“不過你有時候也很可惡的,這一點和那個郡主還是挺配的!”

“呵呵……”這一次,易臨風什麼也不說,只是輕笑兩聲,靜靜的搖着摺扇,心中暗自消沉:“我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看上去,她好像對我並無好感啊,唉……”

“咦,你怎麼了?”凌嫦曦見對面的人沉默了,好奇的問道。

“呵,沒什麼,只是要娶不想娶的人爲妻,心中難免消沉。”易臨風淡笑道。

“不想娶的人?你是說那個郡主?”凌嫦曦問道。

“嗯。”易臨風點點頭。

“不想娶就不娶唄,難道誰還要強迫你啊?”凌嫦曦問道。

“不娶?呵……這可是皇上親賜的婚姻,不娶不就等同抗旨嗎?”易臨風無奈的搖搖頭。

“皇上還管這個呢?”凌嫦曦驚訝的瞪大雙眼,轉而又同情的嘆道:“那你真的好可憐哦~”

“噗……”易臨風看着凌嫦曦皺眉翹脣的傻樣,不禁笑出聲來,道:“既然凌姑娘如此同情在下,何不幫我一個忙?”

“幫你一個忙?什麼忙啊?”凌嫦曦好奇的問道。

“幫我引開他們。”易臨風將臉湊近,悄聲說道。語畢,還使了個眼色瞪向守在門口的萬文萬武。

凌嫦曦回頭看了看二人,也壓低嗓音問道:“引開他們?爲什麼啊?”

“因爲他們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人。”易臨風小聲答道。

“哦。”凌嫦曦點點頭,又問道:“你要我引開他們做什麼?難道你想逃?”

“嗯,正是。”易臨風點點頭。

“可你剛纔不是說,這樣是抗旨嗎?”凌嫦曦奇道。

“但是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啊?”易臨風答道:“何況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了解清楚,這兩個傢伙跟着我挺礙事的。”

“哦……”凌嫦曦點點頭答道:“幫是可以幫你啦,不過那個大個子好厲害的,他一個人我都對付不了,何況現在還是兩個?”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萬文萬武兄弟二人雖然武藝高強,但是輕功卻十分笨拙,相信對於身輕如燕的姑娘你,引開他們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易臨風笑道。

“哦……原來如此,那好辦啊,我這就幫你引開他們。”說完,凌嫦曦站起身,翻過欄杆從閣樓上一躍而下,落在大街上拔腿就跑。易臨風立刻大喊道:“萬文萬武,快去把這丫頭抓回來,她可是犯了欺凌郡主的重罪。不能讓她跑了!”

“是!公子!就讓萬文一人去把這丫頭給你抓回來!”萬文上前答道,也從欄杆上一躍而下,向凌嫦曦追去。就剩下萬武還死死的把易臨風盯着。

“呃……”易臨風搖開摺扇一邊快速的搖着,一邊來回走着,萬武的眼神就隨着易臨風左轉右轉,左轉右轉。

“怎麼還沒抓回來啊?要不萬武你也去看看?”易臨風說道。

“不行,我要看着公子!”萬武很乾脆的答道。

“你看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會跑?”易臨風說道。卻見萬武任然無動於衷,只好繼續來回走着,突然,他劍眉緊蹙,捂着肚子大喊道:“哎喲,肚子好痛。”

“公子怎麼了?”萬武走上前扶着易臨風問道。

“不知道怎麼的,肚子突然好痛!”易臨風咬着牙說道。

“怎麼會這樣?剛纔不還好好的嗎?難道是這茗仙居的茶有問題?”萬武焦急的說道。

“哎喲……痛死了……哎喲……”易臨風邊叫着,邊蹲下了身子:“你快去……快去給我……找個大夫……哎喲……痛死了……”

“可……可是……”萬武焦急看看門外,萬文還不見蹤影,也不知道追到哪去了。

“快去啊!痛死我了……如果……如果本公子有個……三長……三長兩短……看你……怎麼和我爹……我爹交代!!”易臨風苦着臉,微兇的喊道。

“可是公子你……”萬武還在遲疑着。

“哎喲……我都疼成這樣了……還能……還能跑嗎?”易臨風急道。

“這……”萬武想了想,說道:“那公子你等着,我馬上給你找大夫來!”說完,萬武急匆匆的跑出茗香居。

“等你?等你回來不就走不了了?”易臨風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也不知道凌姑娘有沒有順利甩掉萬文,呵!先去凌姑娘說的那個酒樓等她好了。”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