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容易把人拋,欣妍坐在窗前,手裡一本書卷放下,看着窗外再次漫天飛舞的楊『毛』柳絮,很文藝範的想起這麼一句話來。
又是三年過去,如今已經是康熙七年,這三年裡,欣妍的額娘,安親王福晉又生一子,安親王樂呵呵的給這個兒子取名經希,欣妍雖然很奇怪,歷史上,安親王在經希前邊可是也有許多兒女的,怎的就蝴蝶掉了。
可到底欣妍也是高興的,總歸如今安親王的子女,除了長女欣悅之外都出自一個母親的肚子裡,以後兄弟姐妹之間也會親近許多,不像那些隔母的,整天盤算是爭寵鬥狠,讓後院烏煙瘴氣的。
如今,瑪爾渾九歲,經希也不過兩週歲有餘,兄弟倆歲數相差的有點大,不過,瑪爾渾還是很友愛兄弟的,對經希很是不錯,只要放了學,就會跑到安親王福晉院裡去瞧經希,還把欣妍早先送給他的玩具一股腦的送給經希,惹的安親王福晉經常取笑他。
安親王倒是高興,總是說瑪爾渾兄友弟恭,是個厚道人,以後怕是會友愛兄弟,他也很是放心。
除了經希的事情,就是古嬤嬤了,古嬤嬤到底是個有能力又能下定決心的,出了宮之後,趁一次聚會的時候,把欣妍給她的『藥』丸子給那些瞧着有前途的人都下了,不管是學文還是學武的,都賜了『藥』,又講明瞭,若是好好的忠心不背主,一年會給一次解『藥』,可要是敢背叛主子,絕對會讓這些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中有幾個刺頭的不服氣,嚷嚷着古嬤嬤太陰毒。吵着要走,不想再跟着欣妍一條道走到黑。
古嬤嬤也不惱,靜靜等着這些人的毒發作了,看着這幾個人呼天喊地的一會兒嚷疼一會喊癢,滿身狼狽的在地上打滾求饒,哀求古嬤嬤給解『藥』。古嬤嬤一點都不爲所動。一直盯着這幾個人,直到他們哀叫了三天三夜才斷了氣。
這麼一招,鎮懾住了底下那些人,任誰看到背主的人死的那個樣子。都不會再生出旁的心思。
就像欣妍所說的那樣,自古人心易變,人心是天下間最不可琢磨的事情。欣妍不會把她的未來,天下的未來交付於這種變數之下,所以。費盡了心思弄出這些毒『藥』來。
這種毒『藥』有些古今中西結合的意思,以西『藥』的法子,用中『藥』材配製,又加了些苗疆盅毒的東西,很是費了許多力氣才做出來,就爲了這些『藥』,欣妍一直鑽研了一年多才成功的。其間,爲了她配『藥』。也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死囚犯。
欣妍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起於微末之中,當欣妍救了這些人的『性』命,花錢教導他們東西,供他們好吃好喝的時候,他們會感恩戴德,說盡好話,可是,當他們混出了頭,享受了榮華富貴之後,怕就想要更高的地位,享受更好的生活,不願意再屈服於欣妍之下,說不得,到時候有許多人會生出反意的。
這世道上,有反骨的人還是很多的。
欣妍不想將來發生這種事,所以,只能把變數扼殺,雖然說用毒『藥』控制人心太過陰毒有傷天和,可這也是欣妍能想出來的最穩妥的方法,爲了她的『性』命,爲了一家子的前程命運,她不得不這麼做。
下了毒『藥』,手底下那些人倒是安安份份的,都被欣妍這些手段折服了,並沒有人再敢拿『性』命做遊戲來背叛欣妍,倒是好領導了許多。
古嬤嬤拿着欣妍的令牌查了帳,留下一部分發展的資金,剩下的全投入到制船業當中,欣妍感覺現在時機成熟了,想要做海運貿易,到底,這是個發大財的途徑,而且,她還想手裡有一門與民生有關的產業,自古茶鹽都是國家控制的,欣妍想了許久,決定要弄些手段來做煮鹽的買賣。
她還記得前世的時候看穿越文,上面就有穿越前輩自己組織人挖了一口世界上最深的鹽井,以此來煮鹽,挖這口井的代價雖然大,可是挖成了,可就是聚寶盆了。
當時,她看到的時候還專門查了資料,把這鹽井的地理位置還有井深都記在心裡,這會兒翻出記憶,倒還記得清清楚楚,既然人家能做,她想來也是能成的。
以前欣妍是沒有人手不敢去做,可後來人手充足,欣妍就想試試,最多不成的話就是損失些錢財,權當買教訓了。
讓沈貴主持招人在四川自貢挖這口鹽井,一直歷時一年有餘,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工人,就在所有人都灰心喪氣失望之極的時候,老天保佑竟然成了。
從此之後,欣妍的產業又多了一門,當然,這門產業可是欣妍的搖錢樹,一年帶給欣妍的利潤當真是可觀極了。
又經過一年多的努力,於五帶人收了一家快要支持不下去的造船廠,招了裡面的熟練工人和許多的木材,開始造起大船來,到了康熙七年,第一船海船已經出海一次,帶着大清的瓷器綢緞到南洋,捎回南洋的香料寶石運到京城,一來一回之間,利潤可止萬金。
到如今,欣妍手底下已經培養出了一批人才,又有了大量的金錢做後盾,她纔算是能夠大展手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
康熙六年,欣妍讓東方老爺子幫忙培育的那些讀書人裡邊,已經有人在會試時高中,雖然名次不是很靠前,可這正合欣妍的意,她讓人打點一番,讓這幾個人放了外任,到一些不顯眼的地方做了知縣,從此,欣妍手底下有了第一批的朝庭官員,當然,以後還會越來越多。
外邊刮來一陣風,吹起欣妍的頭髮,她隨手放下書本,站起來纔要關窗,就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緊接着,門簾一挑,一個明黃身影走了進來。
欣妍擡頭去看,已經成年的康熙帶着滿臉怒意大步進門,進得門裡,把奴才們揮退下去,再一拳捶到桌子上:“可恨之極,鰲拜太可恨了……”
欣妍無奈搖頭,就知道,康熙會來她這裡發泄的唯一理由是又吃了鰲拜的虧。
“三哥這是怎麼了?”欣妍緩步上前,臉上帶着些笑容:“誰敢給你氣受,不會是和皇后嫂子搶吃的搶不過,來妹妹這裡發牢『騷』了吧,放心,妹妹是向着你的,一定會幫你教訓皇后嫂子。”
一句話,康熙臉『色』更差:“誰敢給朕氣受,除了鰲拜還能有誰,他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了?”
欣妍疑『惑』:“鰲拜又怎麼了?不是連蘇克薩哈都殺了麼,他怎麼還不滿足?”
康熙氣恨的坐下,以手拍桌:“滿足?他怎麼會滿足,不砍了朕的腦袋他是不會滿足的?真是欺人太甚,鰲拜老兒說要圈地,好,朕鬥不過他,圈吧,圈了地還不滿足,開始排除異已,也是索尼死的早,索尼一死,再沒人和鰲拜對抗,遏必隆又是那縮頭的烏龜一樣,倒是讓鰲拜抓住了機會,把蘇克薩哈都除了。”
這事欣妍是知道的,她只是聽康熙發泄怒火,思量着鰲拜這到底又做出什麼事情來。
“朕爲了穩住他,連朕的親姐姐都下嫁給他家的侄子,就這樣還不滿意,前兒裝病不來朝,朕親自探望,好,他竟然在枕頭下塞刀子,還想殺了朕,要不是朕機靈,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這大清也要變天了。”
原來如此啊!
欣妍差點忘了這磋,好像歷史上也記載着鰲拜有一次裝病引的康熙去見,然後不經意間『露』出枕頭下的刀子,康熙也是個能忍的,只作沒看到,並沒有置鰲拜的罪。
看看康熙,欣妍心裡暗歎,當皇帝也不容易啊,尤其是這種朝有權臣的皇帝,這不,都忍成啥樣了,忍的臉都綠了,再忍下去,真成忍者神龜了。
欣妍很歡脫的想着,嘴上去道:“鰲拜太過份了,三哥,你去看他怎麼不帶着妹妹我,帶着我,我瞧瞧他敢不敢拿刀子對着三哥,哼,不把他的頭砍下來給三哥當球踢就是好的,三哥彆氣了,以後出門帶着妹妹,保管你沒事。”
一句話,噎的康熙天大的火氣都發不出來了。
敢情,這事情成了他的不是了,他要是帶着欣妍,確實不怕鰲拜了,欣妍的戰鬥力,那是槓槓的啊,小小的年紀就能在萬軍之中來去自由,這會兒年齡越來越大,怕是越來越厲害吧。
再加上,欣妍這丫頭虎起來誰的帳都不買,真惹了她,她還真敢把鰲拜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只是,康熙想着,殺鰲拜容易,剪除他的黨羽要頗費些事,前些年他年紀小,就算是殺了鰲拜,怕也沒有什麼威信服衆。
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成年了,總是不能容忍鰲拜再囂張下去了,鰲拜是必要除的。
點點頭,康熙臉上『露』出了笑模樣:“妹妹這話很是,以後三哥仰仗妹妹的地方多的是呢。”
欣妍腦袋一擡,很傲嬌的把手一伸:“成,拿錢來,只要給銀子,三哥讓殺哪個,我就殺哪個。”
得虧了康熙沒喝水吃飯,不然非得噴的欣妍滿身滿臉不成。
他伸手敲敲欣妍的腦袋:“說你能你還真得瑟上了,還要銀子,你人都鑽錢眼裡了,給三哥做事都死要錢。”
欣妍並不覺理虧,挺挺才發育的小胸脯:“那是,親兄弟還明算帳呢,咱們還不是親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