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嬪?
西婭一愣,那不就是謹珍麼,皇上要她侍寢,不就是說……西婭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離侍寢的時間還有近兩時辰,秦公公找了西婭:
“你去一趟宜華宮,今兒晚上是謹嬪娘娘第一次侍寢,你先去通知她準備準備。”
準備?我怎麼知道該如何準備?
見西婭一臉茫然,秦公公又道:
“打發粗使宮女給謹嬪沐浴,再找她們院兒的嬤嬤給講講規矩……皇上說了,你跟謹珍熟絡些,由你去比較合適……最主要的……”。
說着湊到西婭的耳邊:
“告訴謹嬪娘娘,入了後宮,早晚都是皇上的人,別老苦着一張臉,侍候不好皇上,她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終於可以再見到謹珍,沒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
跟秦公公打聽了路,西婭端着一套新領來的裘衣朝着宜華宮的方向走去。
這宜華宮是個偏院兒,離西婭住的地方很遠。
西婭一邊走着一邊在想,呆會兒見了謹珍該怎麼說呢?
對,應該先請安,她現在是主子,應該說奴婢給謹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奴婢是皇上身邊兒的西婭,皇上翻了娘娘的牌子,娘娘請準備侍寢吧……這樣說對麼……
“哎喲!”
正想着,西婭沒留神撞到了一棵大樹上,嚇了一跳的西婭揉了揉磕疼的頭擡眼一看,到了,前面就是宜華宮了。
可是奇怪,這天已矇矇黑了,怎麼這宮裡也不着個燈呢?
西婭緊走了兩步,進了宜華宮的門卻發現連個守門的奴才也沒有,屋門口兒侍候的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難不成都睡下了?可總也該留個奴才呀。
見沒人招呼,西婭自顧自地走到屋門前。
正要擡頭扣門,卻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同時還夾雜着女子急促的呼吸。
西婭的神精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麼晚了,後宮裡怎麼還會有男人?按理說都這個時辰了,就算是來給后妃請安的皇子們也都出了宮的。
聲音是從屋子裡面的暖閣傳出來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西婭悄聲地走向暖閣的窗子底下,順着窗縫向裡面看了去。
這間窗剛好可以看到睡榻,只見睡榻的簾子已經放下。
西婭心想看來是謹珍已經休息了,可是剛纔明明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呀?眼睛再向牀邊看去,西婭嚇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那……那睡榻邊上竟然放了兩雙鞋子,而且……還有一雙明明是男人穿的宮靴,那惹眼的明黃色似乎讓她隱隱的想到了些什麼。
西婭呆在了那裡,好像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時,說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珍兒,沒想到,你還是……皇阿瑪居然都沒有碰過你。”
隨後,響起了女子的哭聲:
“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呀……這……這可怎麼辦纔好……進宮都半年多了,皇上根本就沒有翻過我的牌子,如今……如今我這身子給了你,若是哪一天皇上他……,我……我可怎麼辦啊!”
哭聲更響了一些。
“珍兒,珍兒你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突然簾子一掀,一男子只穿着底衣出了睡榻,緊接着謹珍也跟着出來。
顧不得自己只着了個肚兜,謹珍慌手慌腳地先幫着那男子係扣子、束腰封。
那男子背對着西婭,看不到是誰,只是那一件一件穿起來的明黃色卻是在提示着什麼。只聽見謹珍說:
“你快走吧,呆久了我怕被人瞧見。”
“嗯。”那男子答應了一聲,又看向睡榻裡,“這褥子……你自己收拾了吧,別讓下人
看見了。”
係扣子的手頓了頓,謹珍又開始抽泣。
“別哭!”男子爲她擦去了眼淚,“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可我們這是在偷情……我是皇帝的妃子。”
“可你也是我愛了幾年的女人!”
猛地,這男子扯下了謹珍上身盡有的肚兜,西婭忽一下閉上眼,瞬間,一股熱流從耳朵一直傳到了脖子根兒。
她剛剛瞧見那男子撕去了謹珍唯一的一件遮體的衣裳,謹珍的上身就這麼赤裸裸地露在了他面前,也讓西婭看了個通透。
“啊!你幹什麼!”
一聲嬌呼,西婭將眼睛微微睜了個縫,可立馬兒又閉上了,因爲她又瞧見那男人居然把手伸向了謹珍的胸脯。
“快別這樣……哎……讓人看見了……你該走了。”
“記住,你是我的……大清江山也是我的!”
雖然心中已有了猜想,可是聽到這裡,西婭還是把眼睛睜了開來。
剛好這時那男子正欲轉身,這一轉身不要緊,正讓西婭將他看了個清清楚楚,那與謹珍一塊兒從牀上下來的男子,不是當朝太子,又是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