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洋人

老九最近春風得意,老九最近時來運轉,雖然老九忙的沒有功夫去建設自己的帝國大業,但對於康熙肯交代給自己差事還是着實欣喜了一番,雖然他嘴上一如既往的嫌麻煩。

萬壽節一過,康熙就帶着太子和十三阿哥去南巡了,京裡的事情交給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共同理事。而老九也被派了一個重要的差事,就是和洋人打交道。其實老九還真是不排斥洋人的,畢竟自己年幼時的一場重病多虧了洋人的醫治,纔可以熬過來。

不夠最近洋人鬧騰的有點厲害,竟然給康熙添堵了,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所以老九雖然滿口抱怨,但還是每日前往理藩院,和洋人討論教堂和教義的問題。

誰知這天還沒到理藩院,就聽說洋人一行人跑西郊的觀音廟去了,說要去拜會一下中國的神仙,做一個深度的交流。老九簡直氣的吐血,瞪了一眼理藩院的尚書,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攔着,真不知道康熙是怎麼選的人。

理藩院的尚書也鬱悶着呢,這幫蠻夷之人不打個招呼就去了,自己得到消息馬上就趕到了好不好,不比老九這個皇子阿哥慢了多少。不過兩個人都是有品格的人,這會兒沒來個互相抱怨的大會,而是快馬加鞭的往西郊去了。

要知道,因爲三阿哥把那便當盒鬧到了御殿之上,現在那觀音廟可是香火鼎盛,齋菜便當更是賣的脫銷。當然,人家不叫賣,叫佈施。現在即便是在京裡,偶爾午飯的時候,都能看到官員拿着齋菜便當美餐一頓,讓偶爾撞到的老九不得不對顏炎的經商頭腦讚揚了一番。

要知道這齋菜便當十里迢迢的送到內城來,可是顏炎和他據理力爭來的。爲了這個,還把自己當初給她的一千兩銀票還給了她五百兩,作爲挑夫每日往內城來運輸的資金。老九當時還很不屑的同意了,決定等顏炎賠本之後再好好教育一番,畢竟人家出的注意剛給自己帶來了好處,也不好卸磨殺驢不是。

誰知道,這齋菜在內城的臨時賣點竟然火了起來,也是誰願意爲了吃一份齋菜每日跑到西郊那麼遠。而這內城的齋菜又是當日從西郊新鮮運過來的。

其實,顏炎的做法很簡單,將觀音廟的廚子們分爲了三班,其中一班就是負責這最早的一波齋菜,每日寅時就準時坐好,裝車往內城趕,必定每天都排在了等候進城的第一波,自然有很多同等着進城的人給宣傳了出去。而那些早早去上朝的官員們,有時就會隨手帶上一份,畢竟這齋菜雖然是素的,但架不住人家味道好啊。

就這樣,觀音廟的齋菜一炮而紅,每日帶到內城的一百份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被搶購一空,而顏炎竟然沒有加派數目,而是悄悄的漲了價,

雖然漲的不多,雖然買家也沒有鬧起來還覺得漲的好,但事實是,這東西的確火了,顏炎那五百兩恐怕早已經賺了回去。出於對妻妾大方的中心思想,老九沒有要顏炎賺的一分錢,那樣太有失他一個皇子阿哥的身份了。

老九想的有點遠,到達觀音廟的時候就有點懵,差點讓兵丁直接衝進去了。在尚書大人的提醒下,才發現觀音廟一切正常,最起碼看着一切正常,既沒有發生鬥毆的現象,也沒有發生一幫紅頭髮綠眼睛的人在宣傳天主教。

老九怒氣衝衝的走進觀音廟,觀音廟的主持早已經得了消息,趕忙迎了出來。雖然觀音廟的生意都是顏炎在接頭,但人家也知道真正的幕後大老闆可是老九這個天潢貴胄,自然態度異常的好了。

兩下一打聽,老九才知道那幫洋人竟然跑去自己家的莊子,美名其曰去學種菜技術了。看着理藩院尚書憋着的一張笑臉,老九又只好氣沖沖的往自家莊子走去。

剛一靠近莊子,就看到自家莊子外面那千畝的菜地上三三兩兩的散落着一些洋人,正在拿着放大鏡仔細的瞧着自家的蔬菜。老九被這樣滑稽的情形給逗笑了,理藩院的尚書和兵丁們也忍俊不禁。

老九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還笑,還不趕緊都給爺把人帶過來。”將士們自然不敢反駁老九的話,都笑着去請人了。本來還在田頭看這幫洋人熱鬧的翠兒和吳桐,見老九到了,趕忙迎了上來。

“九爺吉祥!”翠兒和吳桐一起大大額行禮。

老九掃了一眼兩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翠兒噗哧一笑,回到:“剛剛這些洋人派人進了莊子,說是要學習咱們的種植技術。格格想了想,就說藏私不是咱們九皇子府的規矩,但是咱們大清的文字太高深,估計洋人也瞧不懂,就讓他們來菜園子實地考察了。”

“實地考察?”老九皺眉。翠兒笑道:“是的,格格說,菜就長在這裡,沒有藏着也沒有掖着,洋人隨便學。只是這不付學費的自學行動,不管他們學成什麼樣,咱們府都不負責任。畢竟咱們大清也是有容乃大,包容他們的天主教呢嘛。還說咱們大清百姓也聰明着呢,雖然把天主教學的有點本土化,但也沒找他們去退教不是。”

老九微微眯了一下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但依舊對翠兒道:“回去和格格說,以後這樣的事情直接亂棒打出就是。”翠兒笑着應了,雖然老九並沒有進莊子會會自家主子的興趣,但翠兒已經很知足。因爲她已經看開,不管她的主子是不是得寵,自己被主子重視的程度不會改。

雖然翠兒看開了,可是半月之後,接到老九折子的康熙不淡定了,他將摺子來來回回的看了三四遍,纔對底下人的道:“去查查老九最近可請什麼新的幕僚了,怎麼感覺突然開竅了?”

調查回來的結果自然大出康熙意外,但是康熙這次並沒有小心眼的將摺子留中不發,他雖然不願意兒子們過早的戰隊,但是望子成龍的心思還是一樣的。

所以康熙四十四年,在老九的指揮下,北京城的天主教堂來了個改頭換面的大改革,不僅對於洋人的傳教士全部接受,還大刀闊斧的在教堂的建築上,甚或是教義上都加上了大清的元素,雖然外面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卻有一種讓人詭異的和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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