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姑娘歿了!
小梅的話讓顏炎頓時往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看着小梅:“怎麼死的?韓老爺和韓夫人可知道了?”
老九握住顏炎的手,低聲道:“別慌,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先回房吧!”顏炎詫異的看了一眼老九,老九衝顏炎溫柔的一笑:“去吧,真沒事兒。爺晚上陪你和孩子一起用飯!”
顏炎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還是帶着翠兒先回了正房。老九這才沉了臉孔,對小梅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小梅的聲音依舊有些發抖,低聲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韓姑娘似乎要做什麼,讓人送去了一些羽毛,還關了房門不讓咱們進,後來時間實在太長了,奴婢覺得不對勁兒才讓奴才們撞開了門,就見韓姑娘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經死去了多時。“
老九的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對小梅道:“派人去請韓會長和韓夫人。“然後又對王全兒道:”派人去請官府,屍體放好了,不要亂動!“老九說完就回了書房,並沒有提前去看屍體。
不多時,韓會長和韓夫人都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老九這才陪着兩個人一起去了韓佳欣的房間。誰知道韓佳欣的侍女小白卻有些尷尬的站在房門口,不願意讓着許多人進屋。
黃夫人立刻就哭了起來:“你這作死的奴才,難道我們的女兒,我們還不能看上一眼了。“小白也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拉着黃夫人道:”夫人自然是能看的,夫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黃夫人眉毛一皺,小白則欲言又止的拉着黃夫人進了屋。半晌之後,黃夫人便臉色緋紅的出來了,跟黃會長道:”罷了罷了,這樣的女兒,我們沒有也罷!“
黃會長臉色陰沉,推開黃夫人也進去看了一眼,然後就沉着臉頭也不回的走了。黃夫人對小白道:“找棺槨來下葬吧。“說完,就衝老九行禮:”九爺,給您添麻煩了。“老九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倒是顏炎聽說了之後詫異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拿着筷子詫異的看着老九:“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老九瞪了顏炎一眼:“食不言寢不語,這點兒規矩都不懂了?”
顏炎一愣,咬了咬筷子頭,嘟囔着:“這裡又沒有旁人。”
老九伸手拍了一下顏炎的手背,哭笑不得的說道:“規矩是遵守給別人看的嗎?爺瞧你最近的小毛病真是越來越多了。”顏炎氣鼓鼓的放下筷子:“那我不吃了總行吧,快跟我說說,那黃會長和黃夫人爲何不追究啊,這可是死了女兒啊,是人命啊!”
老九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瞪着顏炎。顏炎有些懊惱的看着老九,半晌才乖乖的拿起筷子,又開始吃起飯來。老九這才笑了出來,夾了一個丸子給顏炎,低聲道:“多吃點兒,以後讓爺知道你不好好吃飯,就家法伺候!”
顏炎挑眉看着老九,有些好笑的問着:“什麼是家法?“老九似笑非笑的看着顏炎,好脾氣的問道:”你想知道?“顏炎頓時搖了搖頭,看着老九那副樣子就知道沒好事兒:”不想知道,吃飯,我一定好好吃飯!“老九這才無奈的笑了。
吃過晚飯之後,老九也沒有對顏炎說起韓佳欣的事兒,任由顏炎怎麼問都沒用。一直到過了好久,顏炎才知道那韓佳欣似乎是死於羽毛過敏,至於過敏要多嚴重才能引起至死,顏炎就不得而知了。
康熙四十七年三月二十日,康熙的聖旨千里迢迢的來到了澳門。除了帶來了已經復立太子的消息,還帶來了老九封爵的消息。老九被封爲了溫郡王,加封澳門王,成爲澳門名正言順的最高指揮官,對澳門行使一切軍事和民事權利,全面負責澳門的事情。
並且康熙還大方的批准了澳門成立鄉級政府,配備澳門同知。另外前山寨軍營全面接管澳門的佈防工作。從這一刻起,大清單方面撕毀了和葡萄牙的租賃協議。
消息傳出之後,葡萄牙總督戴冰玉詫異萬分,一邊火速給本國送信兒,一邊對康熙表達了強烈的抗議。並且堅決表示,葡萄牙是付了租金的,清政府不能這樣,有失大國體統。
誰知道香山縣的縣丞卻突然冒了出來,說自從康熙四十六年起,就沒有收到葡萄牙人的租金。戴冰玉一聽就憤怒了,租金三年一交,這不是規定嗎?誰知道那縣丞卻說協議上明文規定,是提前三年繳納。戴冰玉一下子就無語了,看來這清政府可真是豁出去了,如此狡辯的話都能說出口了。
老九對於戴冰玉的抗議完全是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立刻吩咐寶柱全面接管澳門的防務,拆除和前山寨方向接壤的城牆。葡萄牙人的居住區暫時保留,但特權一律避免。
並且正式向戴冰玉發了行政旨意,要求戴冰玉十日之內,安排船隻將葡萄牙在澳門的海軍遣送回國。如若十日之內不安排,大清不介意送那些兵丁一程。
顏炎自然也知道了這番變故,因爲安娜興沖沖的跑來表示,說大不列顛帝國願意用每年五千兩銀子租澳門這塊地方。顏炎給了安娜一個白眼,不客氣的道:“後院不能幹政你不知道嗎?如果你還想成爲我的座上客,以後這些話最好少說!”
安娜癟了癟嘴:“這哪裡是政治,這分明是生意,生意!”
顏炎看了一眼小梅,揚聲道:“小梅,送客!”
安娜趕緊道:“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咱們還是討論一下生意的事情?這樣一鬧,那瑪利亞夫人定然不會繼續參加蛋撻店了,到時候,將她的份子轉給我可好?”
顏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安娜:“你倒是胃口不小,不過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要和吳桐和翠兒商議纔是。”說道這裡,顏炎有些調皮的笑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大炮你能弄來賣嗎?”
安娜頓時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側福晉,你不是說後院不能幹政嗎?”
顏炎頓時高深莫測的笑了出來:“我哪裡是干政,我是想要做戰爭販子。你沒瞧見那紅旗幫最近一直蠢蠢欲動嗎?到時候葡萄牙人要是和他們一勾結,我們沒有大炮怎麼行?”
安娜依舊沒好氣的看着顏炎:“前山寨大炮多的是。”顏炎揚了揚眉:“你不是說你們國王想要幹什麼來着?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別人買去。有銀子我還怕花不出去啊!”
安娜頓時氣苦了起來,伸手點了點顏炎的肩膀,不解氣的說着:“你可真是個壞人,大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