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七月十六日最後一支受邀國家的隊伍踏上天津港,至此老九所發出去邀請的國家,均已經到達了北京城。老九在和康熙商量之後,正式宣佈對抗賽於八月初一開幕,持續十天。
康熙自然也非常的高興,多次派親王和大臣們宴請這些國際友人。最後還決定開幕那天,他將親自出席盛會。當然這些到來的國家自然也不是空手而來,都給康熙帶來了禮物。當然還有的那國家,直接帶來了國書,表示要和大清世代交好。
當然這些國書康熙是不會隨便收的,但禮物卻是通過老九的手,都運進了康熙的私庫。對於各國來賀,康熙還是非常高興的,甚至抓着弘政惡補了一陣英語,想要在開幕那天來個雙語講話。但學了沒幾日之後,便放棄了。逗得弘政大大的笑話了康熙一番。
李德全在一旁直爲弘正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康熙竟然沒惱,只是威脅弘政,如果在笑話他,就不準弘政去參加開幕慶典。果然弘政聽了之後,成日就拍康熙馬屁了,逗得李德全和武丹都不禁莞爾。
而朝堂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這次對戰大賽也沒有了雜音兒。是啊,誰不願意自己的國家強大。如今看這些人都來了京城,甚至有些文人墨客,都把康熙比作了盛唐時期的唐明皇,讓康熙高興不已。而一幫皇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開始爲康熙這個皇阿瑪分憂起來,輪番的以私人名義宴請各國的時節,爭取讓他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眼看着第二日就是開幕慶典了,甜心一直在磨着顏炎,讓顏炎同意她去看開幕慶典:“額娘,您就同意吧。您不能因爲您自己不能去看,就不讓我去啊。這叫損人不利己!”
顏炎頓時揚起了眉毛:“有你這樣的嗎?求額娘辦事兒,還不說好聽的。”
甜心一聽有戲,立刻看了弘蟑一眼,討好的笑道:“好額娘了,額娘是世上最好的額娘了,我可以女扮男裝,裝作弘蟑的小廝,保證不闖禍。”
顏炎無奈的笑了:“好,你便去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顏炎其實也很想去,不過她還有半個月就是預產期了,用小指頭想也知道沒人會同意她去觀看的。
甜心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額娘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額娘擔心的。”
顏炎無奈的一笑,又看向弘蟑:“你要保護好姐姐,不管是你們阿瑪還是弘政,估計都沒時間照顧你們兩個,自己要多當心!”聽顏炎提起弘政,弘蟑頓時就笑了:“額娘不知道,弘政大哥現在還沒讓皇瑪法同意呢。前兩天他得罪了皇瑪法,這兩日嘴皮子都快說破了。”
顏炎笑道:“你大哥就是不漲記性,好了,你們不用管他了,快去準備準備吧。”弘蟑和甜心見顏炎一臉倦色,這才告辭了。誰知道還沒走出去,就見丫頭進來說:“側福晉,安娜姑娘求見。安娜姑娘哭的很傷心,不知道怎麼了?”小丫頭又加了一句話。
讓弘蟑和甜心果斷的停下了腳步。顏炎笑道:“快去吧,明日還要早起。額娘和安娜那麼熟悉的人了,不會有事兒的。”弘蟑有些不放心的道:“額娘,要有什麼事兒,一定記得讓人去叫我們。”
顏炎摸了摸弘蟑的頭:“好,額娘知道了。你們明日見到了阿瑪,記得替額娘說一聲辛苦了。”弘蟑頓時笑了起來:“知道額娘想阿瑪了,我們會說的!”
顏炎這才拍了弘蟑一下:“快走吧,一會兒讓安娜見到你們在這裡,該不好意思了。”甜心和弘蟑這才告辭了,不過依然和安娜撞了正着。不過安娜真的非常傷心,似乎都沒有看到弘蟑和甜心,直接拉着顏炎的手就開始哭了起來。
顏炎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安娜依舊哭着,都快喘不上氣兒來了。顏炎無奈,對小梅道:“快繳個帕子來給安娜姑娘。”說完又看向安娜,無奈的道:“平日裡那麼爽快的一個人,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都要水淹我這織夢軒了。”
安娜這才擡起頭來,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聽得顏炎頭疼:“你慢點說,不知道我懷着孩子聽力不好啊。你跟十弟怎麼了?說清楚!”
安娜臉色有些紅,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事情經過。顏炎這才知道,原來今日八阿哥和八福晉宴請他們這些人,請了十阿哥作陪。八福晉就從中做了點兒小手腳,想要成全安娜和十阿哥的好事兒。誰知道十阿哥竟然在關鍵時刻清醒了過來,明白的對安娜說了自己對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顏炎聽完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着:“你去引誘十弟了啊,你怎麼?”安娜委委屈屈的說着:“是八福晉說男人都受這些的,而且我又不在乎……”
顏炎頓時拍了一下安娜的腦袋:“你已經不是小姑娘,怎麼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而且我不是說了嗎?讓你離她遠一點兒,你偏生不信我的。”安娜頓時更委屈了:“那怎麼辦嘛,你又不肯幫我!”
顏炎一見安娜又哭了起來,忙安慰着:“好了好了,快別哭了。沒事兒的,等對抗大賽過去,我約了十弟,你們再好好的把事情說開。”
“能行嗎?”安娜疑惑的看着顏炎:“他剛纔對我好凶,那樣子跟要殺了我似地。”顏炎安撫的拍着安娜的肩,對於十阿哥沒直接把安娜給殺了還是有幾分錯愕的。所以顏炎覺得十阿哥應該還是對安娜有幾分好感的。畢竟像老九十阿哥他們這些皇子,是幾乎不能忍受旁人算計自己的。
“沒問題的。”顏炎安慰着安娜。安娜這才安心了一點兒,低聲道:“我今日可以住在你這裡嗎?我不想回理藩院!”顏炎笑道:“行,你說你想住在哪裡?”
“就這兒!”安娜指了指顏炎的牀榻:“你陪我說說話,我難受的很!”顏炎無奈的笑了:“好,不過我晚上總是起夜,你可別煩我!”
安娜笑道:“怎麼會呢。”顏炎看着安娜那一副爲情所傷的樣子,不由得重重的嘆氣。看來這在大清要追求婚姻自由,也還是有漫長的路啊。
不過安娜有一點兒讓顏炎十分的佩服,就是不管她多麼的傷心。都沒忘了讓人回理藩院去取明日參加開幕的禮服,沒有因爲自己的私事兒,而損失了國家的利益。
顏炎心裡嘆道,安娜是個好姑娘,希望不要因爲十阿哥,就這樣蹉跎了一生。